第322章 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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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盡的黑暗之中,遮擋了所有的光明,隻有恐懼迷惘在耳畔呻吟,這正是符合撒旦的顏色,以墮落之名,墜入永劫的黑暗。
就存在於這片黑暗的領域裏,失聲啞笑,卻再也產生不了恐懼,即使是大聲呼喊,也得不到一絲回音。
離開了魔界,抵達了人界,慢慢的,前麵有光,光慢慢傳遞過來,將黑暗驅逐了出去,那是一個一陣金光所籠罩,好像太陽一樣的光芒,溫暖的氣息逐漸降臨。
但是那股光芒,那份溫暖卻讓撒旦惡心的想吐。
一個虛幻的淡淡身影逐漸顯現在眾人跟前,那是一雙纖手皓膚如玉,映著綠波,那是如瀑布一樣金色的頭發,雙眉修長如畫,那整個麵龐細致清麗,如此脫俗,纖塵不染,全身籠罩著一股無比聖潔的氣息,更有萬道霞光環繞著她的全身。
“什麽人?”血魔警覺起來,站在撒旦的麵前,凝聚了一把鮮血的長劍指著前麵的金發女人。
“是熟人!”撒旦麵色冰冷的,示意讓血魔退下。
血魔退下後,撒旦慢慢的走到了她的身邊,他的臉色無比陰沉,比死屍更駭人。
“你怎麽來了?”
“來看看你!”
這個世界,是殘酷的。
這個道理,每個人都會有明白的一,隻是領悟時間長短有所區別而已,而我,則在有記憶的時候,就清楚這個事實了。
我從跟著父親長大,不知道母親是誰,不過父親也在我很的時候就死掉了,不過這種事情其實也無所謂就是了,因為,對我而言,親情這種情感本身就是多餘的,根據研究員的那群人的法,身為“神之子”的我,根本不需要那種東西,我隻要不斷成長,接受他們的研究,為了他們那所謂偉大的事業而做出貢獻便足夠了。
那些研究員們狂熱的表情,無論看幾次都無法適應,但是我也不在意就是了,畢竟和我沒有半分關係,就算在意也沒用,因為我的身體,被用刻著無數符文的特殊鎖鏈所綁在十字架上,十字架也是特殊的材質所製造,我身體內的力量,會被十字架所吸取,然後送出去,至於用在什麽地方,就不是我該操心的事情了。
他們總是喜歡一些我不懂的話,之前被弄死的那幾個人,是因為他們靠近我的時候,內心帶有惡意,結果引起了我身上能量的反應而已,但是考慮一下,他似乎也有過分靠近,而被我的能量吞沒,當成的餌食的可能性,這點我也不能反駁。
仔細想想,那些人恐懼而又不得不靠近我時的表情,也相當有意思。雖然很缺少美感。
但是我從來沒有放棄幻想能夠從這裏出去,從窗戶望著外麵的世界,我想起無數關於神的傳。
什麽神,如果神真的存在的話,我為什麽還在這裏,我討厭神?我如此想著。
對了,他們都叫我神之子,是不是我真的是神的兒子,但是我已經死去的父親的人類啊,那麽我的母親就是神,拋棄了我和父親的神,我才不需要。
所以我一直都很討厭神,現在也一樣。
一,我從沉睡中醒來,看到的是空,下著淅瀝的微雨,附近已經都變成了一片焦土。隻有還在冒著熱氣的廢墟殘骸能夠證明曾經在此處存在過的廢棄研究所。
“發生了什麽?”我有些艱難地開口,長期的監禁,使我長時間都沒有和人交流過,驟然開口講話對我來還是有些難度。
一個異常聖潔的女人就這樣站在我麵前,但是我卻異常感到厭惡,她給了我一定程度的壓力。
她開口了“我是神,也是你的母親,跟我走吧!”
“母親?”我很驚訝,但更多的是憤怒“我沒有母親!我的母親早就死了!”
我的母親果然是神,但我並不喜歡她,我飛快的逃走了,那個自稱是神的我的母親的也再沒找過我,然後我去了另一個城市。
但是災難,總是忽然降臨。
我並不知道這個城市正在鬧瘟疫,不明的瘟疫突如其來的襲擊了這個的村落,牲畜,人類相繼死亡,每都可以看到一個個走在路上的人,忽然倒下,相繼死去。
我也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也被病魔所侵襲慢慢虛弱,眼皮也越來越沉重。眼中所見的一切緩緩變成了模糊,而毫無意義的色塊。
我死了嗎?但是我還不想死,我希望有誰能夠拯救我,就算是惡魔也好,我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恍惚間,一陣輕輕的歎息聲若有若無的傳進了我的耳中,是真實?還是幻覺?
我努力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看到了一個人站在了床邊,迷迷糊糊間,看不清男女與麵容,唯一能夠清晰的,是那帶著些許漠然和憐憫的眼睛,還有那嘴角掛著的完美的弧度,給我一種奇異的感覺,就好像
“神”我的嘴角扯動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吐出那麽一個字。
眼前原本帶著淡淡的,近乎完美笑容的人,在我出神這個詞後,瞬間破滅了
這個人的表情,就好像是自己被誤認為自己最厭惡,甚至是最憎恨東西時的神情,在一刹那,這個人的周遭出現了一種殺氣,或者煞氣更為恰當。
難以抑製的力量,以這個人為中心向外四溢著,猶如裂空一般,整個房間內發出了仿佛什麽撕裂的嘶嘶聲。那是形成真空斷層的前奏,如果不是親身感受,我難以想象,單單殺意居然可以如此恐怖。
窒息,凝固,幻滅,我感覺自己好像快要被這份殺意給壓製到死亡。
而站著的這個人,眼中透露出一絲光芒,眉角上挑,嘴角露出了一抹邪異的冷笑。
我被眼前這個人的氣勢所攝住,根本不出話來。
一聲冰冷的問話傳入了我的耳中。
“什麽是神,神存在嗎?”
“神當然存在”我艱難地呢喃出聲。
“那你見過神嘍?”
“對,我見過”我沉默著,一動不動的盯著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張狂的笑聲在房間內四散著“那你感覺我是神嗎?”
“你不是神,你是惡魔!”我。
他再次笑著,無所畏懼的笑著,仿佛在嘲笑著什麽,又仿佛在在透露出滿足的意義。
“我的確不是神,但也不是什麽惡魔,而是比惡魔還要恐怖萬倍的——魔神!!”
我震驚了,緊緊的盯著他,那神態是高高在上的蔑視,那氣質正是冷漠地孤傲。
他:“看來你是神的孩子!”
我怒吼著“我不是!這個世界上也根本沒有神!”
聽完,他欣喜若狂的大笑著“哈哈,你的沒錯,這個世界根本不存在真正的神!”
盯著眼前的人再次開口“有趣的孩子,你擁有成為魔神的資質,但是想成為魔神,你得先成為魔,那麽你想成為魔嗎,成為啃食神的惡魔嗎?”
“我想!”
“那麽我再問你一句,想要成為臨駕於眾生之上嗎,你想要成為壓倒一切的魔神嗎?!!”
“我想要!!!”
“哈哈哈哈,那麽很好作為換取這一切的代價讓我見識一下你的憤怒,你的仇恨,還有你對生的渴望!”那個人淡淡的道,冷漠的聲音與剛剛的張狂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是,我失去意識前最後聽到的話語。
“以後,你的名字就叫做撒旦!”
惡魔之王撒旦,在神的語言裏,它的寓意墜落地獄的使,使指代神,而撒旦,便是墮落的神之子。
這些早已流逝的記憶在撒旦的內心深處被喚醒了,撒旦不耐煩的盯著眼前的那個金發女人“滾開,在我改變主意之前,不然就殺了你!”
完,便和血魔從她身邊掠過,女人沒有追上去。
血魔問:“大人,她是?”
撒旦挑了挑眉頭,回答:“一個自命不凡的神!”
一片大陸的極北的中央地帶,是被冰雪覆蓋的地域,以極低的溫度與常常出現的暴雪而聞名,因為環境實在是太過惡劣,所以這個地區不僅是人,就連適應在冰川生活的獸類也不存在。
而在這惡劣的環境中,有兩個人影在緩緩前進著。
“在這樣的環境裏,特蕾莎,你的母親真的在這裏嗎?”諾婭扭頭對著走在後麵,對著穿著單薄的少女問道。
“應該吧,這是父神告訴我的”特蕾莎艱難的完這句話就打了個噴嚏,身體也因為寒冷而微微顫抖著,雖然她有一半是神,但是這樣的寒冷早已經超越她的忍耐,零下百度,一般人早就成冰塊了。
“阿瑞斯嗎?”諾婭點了點頭。
特蕾莎問“你不覺得冷嗎?”
諾婭回答:“早就習慣了,而且我有青炎護體!”
著,諾婭展開手掌,一團緩緩燃燒的火焰形成一團綻放的青藍色蓮花。
“懲戒之炎嗎?”特蕾莎驚訝道:“給我一點?咦?”
特蕾莎好奇的把手伸到懲戒之炎具現的蓮花上,竟然不熱,仿佛就是普通的氣體。
諾婭回答:“懲戒之炎的溫度不外放,它把溫度緊緊的鎖在火焰裏麵,所以從外麵感受不到溫度!”
完,特蕾莎明白似的點了點頭。
走了半路,遠處的冰雪忽然騷動了起來,越來越高峻,越來越鋒利,一聲巨響後,冰雪的洪流猛然塌陷向來。
“是雪崩!”
兩人急忙飛到高處,可見這雪崩是有人故意製造的,隻見山的那頭,是一頭冰雪形成的巨大魔獸,足有十米高,平常隱藏在冰雪裏。
不過地球上也會有這種魔獸?應該是過度寒冷的地帶,發生了變異而產生了這樣的魔獸吧。
特蕾莎道:“讓我去運動運動,不然就要凍僵了!”
諾婭點了點頭。
幾分鍾後,巨大的冰雪魔獸屍體轟然倒下,化為了灰黑色的塵埃,特蕾莎拄著膝蓋不住地喘氣,在這種冰雪之地戰鬥果然很消耗體力。
諾婭指著特蕾莎問“你剛才使用的招式是”
“我沒過嗎”特蕾莎笑道:“我的能力是控製氣壓,也可以是風!”
諾婭歎息了一聲,特蕾莎的招式和將迦樓羅領域中被撕裂的魔族的屍體,以及艾瑞克那時候所受的傷的手法類似。
不過不可能是她吧,諾婭搖了搖頭。
接著繼續走了半路程。
展現在兩人麵前的,是一片平坦而生機勃勃的草原,如果是在普通情況下的話,自然不會有什麽感覺,但是別忘了,他們可是穿過了極北區域,那可是整個大陸上最為寒冷的地方,穿過之後,居然會來到這種地方,自然感覺十分驚異。
“這應該是自然形成的,隻是有人設置了的結界所造成的而已”諾婭的語氣中帶著複雜的意味,“在這種冰雪的封閉環境中設置這麽一個地方,還真是低趣味!”
“特蕾莎,這就是我們的目的地嗎?”諾婭問道。
特蕾莎點了點頭,對著諾婭示意了一下,語氣低沉地道:“很近了,我能感受的到!”
那裏,是一片巨大荒蕪的土地,如果隻是這樣倒也沒什麽,問題是,荒蕪土地與草原之間的分界實在是太清晰了,簡直就是一條清晰的曲線,這片荒蕪土地上的能量波動非常的紊亂,僅僅是接近,就讓兩人有種快要窒息的錯覺。
遠遠的,在布滿苔蘚的地方,有一塊長長的石碑,特蕾莎母親的石碑。
索雷亞的墓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