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敗者之時
“又是那個奇怪的招數！”
這時，克羅諾淡漠的點了點頭，嘴角微微上揚，卻看不出那是什麽表情，似笑非笑的笑意，沒有絲毫的溫度。
他仿佛就這樣一直在做他自己的事情，按照自己的劇本，以及對一些突發的事件，這讓克羅諾身上的霧更濃了些，無法猜透他的目的，他的所作所為也沒有任何的鏈接，就像是在不斷探索然後追尋著什麽，又或者確認某些事物的真實性。
克羅諾轉過頭來，她的語氣很平淡，像是不記得發生過什麽似的，：“沒事了！”
諾婭緊皺著眉頭，問：“克羅諾我問你，你來這裏到底是做什麽的，你能夠觀測未來，那又為什麽幹涉不相關的事情，即便是發生戰鬥，也對你沒有好處吧”
克羅諾沉默了一會，然後回答“你的沒錯就像你的，我的所作所為的確沒有任何好處，之所以這樣做的原因，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不過事到如今，我也不會那些別人過的話，就這樣！”
諾婭緊咬著嘴唇，聽著克羅諾那些匪夷所思的話，也是慢慢躊躇了起來，克羅諾一定隱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克羅諾笑道：“也許找個時機我會告訴你全部的事情，但是現在不行！”
“現在不行？”
克羅諾露出一絲玩味的笑“現在仍然是神會期間啊，你得打贏我才行，怎麽辦，做的到？”
諾婭沒有話，隻是在心裏默念著一句“我會努力的”言語中缺乏事物本身的自信，就那麽的猶豫，克羅諾在諾婭眼中他就想是一團空氣，隨風逐流，而這股風也有可能凝聚成大風，等到遭遇的時候，敵我不分的互相壓製，那是一陣縹緲，不可捉摸的感覺，阿伊埃爾雖然強大，但是隻要諾婭感覺隻要努力自然有戰勝的希望，而克羅諾並不見得他的力量有多強，反而那種縹緲的感覺更讓諾婭膽戰心驚。
克羅諾看著被時間凍結的厄瑞斯道：“厄瑞斯是阿波羅的手下，不過以後的你也隻好記清楚，阿波羅的怨恨！”
“他怨恨什麽呢？”
克羅諾輕笑“哼，那誰知道呢，阿波羅是針對你的，如果剛才的阿墨斯也是神會參與者的話，你能夠打敗他嗎？”
“你能做到的，我為什麽不能”諾婭在咬著牙堅持。
“神會已經慢慢展開了，等人數減少到100人的時候，就會進入第二個階段，接下來我不會再幫你了，好自為之”
諾婭冷哼了一聲，不屑道：“話我一直都沒有求你來幫我吧！”
克羅諾錯愕的笑了一下，然後：“對啊，那是我多管閑事了，希望在後麵能看到你的真本事！”
完，克羅諾揮了揮手，一陣指針走動的聲音慢慢響起，克羅諾的身影也慢慢的消失在眼前？
諾婭歎了口氣，而帝蘭也把目光緊緊的放在諾婭身上，沉默不語“真本事？什麽意思？”
“你還要盯到什麽時候？”
帝蘭冷笑道：“別誤會，我隻是在確認你的生死！”
“那就讓你失望了，我非常好，如果想在這裏淘汰掉的話，我不會介意和你過幾招！”
帝蘭攤了攤手“挑釁的話就算了，我再怎麽不堪，也不會對現在的你出手，如果可以，倒是想見識一下全力姿態下的你，比如……”
龍？
諾婭露出了一絲極為厭惡的眼神，然後一股精光也在轉眼間一閃而逝“別出那個字，不僅是神域的禁忌，也是我的禁忌，相信我，你不會想見識的！”
帝蘭愣了一下，他清楚的注意到諾婭臉色精妙浮動的神色。
“我卻莫名的很感興趣呢！”
諾婭笑了一聲：“這個就算了，如果單純的實力，我依然會像當初一樣打敗你！”
“哼，你的表情還是那麽令人厭惡，我會等著！”帝蘭冷冷的叫嚷著，然後卷身化作一縷紅光離開了。
諾婭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弧度。
這時，哢嚓一聲，包裹在厄瑞斯身上的時間的軀殼因為克羅諾的遠去脫落了，如塵埃般滑落，他如滿頭大汗，無力的半跪了下來，疼痛的喉嚨再次咳出一縷鮮血，他吃力的抬起頭，看著那裏的身影。
諾婭遠遠的望了過去，歎了口氣。
“好吧好吧，你還在這裏！”
厄瑞斯閉著雙眼，顫抖的身體不停搖晃著。
諾婭手中一股光暈慢慢凝聚出光芒，冷冷的對著厄瑞斯。
“想起來，我們的戰鬥應該是持續到某一方戰死為止吧！”
“沒錯！你來吧”
“哼，我也有同感！”諾婭冷哼一聲，掌心凝聚出明亮的光芒，然而幾秒鍾，那股光芒又快速暗淡下來。
“為什麽不出手？你應該還保有餘力！”
“是你沒有資格！”諾婭揉著眉頭，冰冷的眼神閃過一絲異色“你不是我認識的厄瑞斯！”
厄瑞斯陰沉的低著頭，咬著的牙緊緊的顫動了一下，然後抬頭注視著諾婭的眼睛。
那雙金色的眼睛微微的閃著光。
諾婭嘴角平淡的彎起一條坡度。
…………
真的，努力改變不了命運，苦難也不會變成財富，如果命運真的有那麽好改變，還要才做什麽？命運並非是被突破的東西，當你覺得你突破了命運的時候，命運隻是換成另一種方式束縛著你，引導你去最終的地方，命運就是命中注定，這個世界並沒有我們看上去這麽簡單，有人生而為神，為眾生靈支配者，也有生而為人者，平凡一生，自然經曆痛苦與磨難，腳下的路，就算是自己選擇的，也不一定能夠執著走下去，以後會發生什麽，遇到什麽，誰也不準。
但無數的選擇決定了我們的命運。每一次選擇，每一個時刻，都是時間河流中的一個漣漪，足夠多的漣漪就可以改變河流的流向，因為未來從來不是一個定數。
赫爾斯不耐煩的敲著桌子，顯得極為煩躁，不久一個金發女性恭敬的走了進來。
“莉亞？”赫爾斯期待的聽著莉亞的回答。
“諾婭贏了，沒有殺死厄瑞斯！當然，也沒有其他人幹擾！”
赫爾斯點了點頭，對方的話並沒有讓赫爾斯吃驚太久，仿佛這是個習以為常的事情一樣，
赫爾斯掐指算了算，鮮有的皺了皺眉頭，就好像在想著諾婭，觀察他的成長狀態，也許就是一個有意義的事情。
她和淩月不一樣，那是多的地方，情感，言行，或許比淩月更接近人類的地方吧，不知道這是不是好事，不過不管好事壞事，諾婭總有一會變成和他們一樣的形態。
心之所為，或許這也是定數，赫爾斯一直看的很遠，就在於多年前一起測定的目標一樣，如看棋子一般的觀察著諾婭，但也更加期待成長，如果是諾婭，能做出和當年更加不同的改變吧。
“莉亞”赫爾斯突然問：“你覺得現在的局勢來，他們處境會有什麽變化嗎？”
莉亞抬了抬頭，問：“您是指諾婭？還是厄瑞斯？”
赫爾斯坦然一笑“那兩人都有！”
莉亞歎了口氣：“如果是諾婭，自然會讓太陽神阿波羅意識到諾婭的力量，但這還遠遠不足以造成威脅，但是對阿波羅而言，想除掉諾婭的思想也會加固，大人，您不去阻止嗎？”
赫爾斯微微一笑：“為什麽呢？你以為阿波羅的方式會讓她感到害怕嗎，那也隻是激起她的憤怒和對他的警惕罷了，除非阿波羅不親自出手，他明目張膽的行為無非不是害怕諾婭，當年淩月是個麻煩，諾婭對他來也一樣，明了，阿波羅也不過是在恐懼現實的膽鬼而已！”
“這樣啊……”莉亞歎了口氣。
“那麽厄瑞斯呢？”
“大人您應該更清楚！”莉亞笑了笑。
赫爾斯輕笑了一聲：“厄瑞斯，殺戮之神，我不覺得他對得起這個名字，離開了阿波羅，對於現在的神域來，沒有任何人願意接納他，沒有人能成為他的朋友！”
“大人的意思是？”
赫爾斯歎了口氣“厄瑞斯自然是明白這一點，而這時候諾婭應該也在思考中，的確如果她能來找我，我自然可以幫她做完一切，但是她能不能來找我，就是一個問題了，盡管我之前和她了很多很多，但是心不是那麽容易就能產生改變的，她還差很遠”
“大人？”莉亞皺著眉頭，一副摸不著頭腦的看著赫爾斯。
赫爾斯：“最終，諾婭隻能將厄瑞斯帶來我這裏，如果阿波羅想殺死厄瑞斯的話，就沒人能阻止，整個神域隻有我能夠正麵對抗阿波羅的勢力，如果相反阿波羅並沒有那個意思的話，厄瑞斯也必死無疑！”
“這又是為什麽？”
赫爾斯冷哼一聲“別忘了700年前的事，厄瑞斯所結下的仇家，如今已經不再受神域的保護，從根本上也失去了一名神靈改擁有的東西，他會被更多的神所追殺，從而喪失一切！”
“是的，大人！”莉亞恭敬的點著頭。
“所以，隻有我能救他，就看諾婭願不願意來找我，如果是她的話，我自然可以幫她一馬！”
赫爾斯露出了他那令人費解的微笑，他緊盯著前麵，宮殿的大門慢慢露出一道縫隙，被慢慢打開。
“來了！”
大門慢慢打開，發出一陣沉悶的響聲，厄瑞斯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裏，也隻有他一人。
“隻有你一個？”
厄瑞斯點了點頭“諾婭她她不方便過來！”
“哼，是不好意思吧，這孩子！”赫爾斯輕笑一聲。
“好了，該你的事了，你想做什麽，是去，還是留？是生？還是死？”
“生死無常，聚散有因，這些還有什麽意義嗎？”
赫爾斯看著厄瑞斯，三秒鍾後，猛然放縱的大笑起來“不錯，對殺戮之神來討論生死恐怕是有些太幼稚了！”
“我不認為我參悟了什麽，赫爾俄斯大人！”
“彼此彼此！”赫爾斯臉色平淡道：“700年前，我們也並沒有什麽不同，隻不過我現在比你爬的更高而已！也看的更遠！”
“……”厄瑞斯沉默了下去。
“不再身為工具，而是為他人而活，而戰鬥，為自己活下去的感覺，現在的你我，是一樣的！”
厄瑞斯抬起頭來，略帶驚訝的看著赫爾斯：“你真的是裁決之神赫爾俄斯嗎，裁決之神如今變成這個樣子了嗎？”
“你這句話我可不能當成沒聽到，什麽是變成這個樣子！”赫爾斯低著頭輕笑，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怒意：“如果對當年的赫爾俄斯聽到的話，也許當場就將你飛灰湮滅了吧，但是我不是赫爾俄斯，剛才的話你該去和赫爾俄斯，而不是跟我！”
“你不是赫爾俄斯？”厄瑞斯一臉詫異。
“對，我不再是赫爾俄斯了？”赫爾斯抬起頭，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如今，我是作為裁決之神赫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