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悲怨的幻影
“諾婭……對不起……”
“也許我選擇了一條和你背道而馳的路，但是我不會就此止步，我會繼續走下去，如果我會成為你的敵人，但是請相信我，盡管我不再值得你相信！”
“我要開始走我自己的路了！”
尤萊亞沉默著，蒼白的臉孔上刻印的慘白的表情，行如絕望，但卻又自嘲般的笑了起來。
尤萊亞回想著一年前的事情，那正是尤萊亞同諾婭剛剛來到神域，在擊敗了啃食者的幾後。
尤萊亞看著最新的資訊:神域新秀諾婭希爾特蕾亞擊敗啃食者，真身是聖騎士團副團長索爾特！
“果然不愧是諾婭！”尤萊亞微微笑著，臉色卻是微微沉了下去。
“我還要在這裏待多久？神域，真的是我所向往的聖地嗎，這裏真的適合我嗎？起初隻是為了追隨諾婭，但是現在，我越來越搞不懂了，我真正想要的是……”
這時候空中突然傳來一陣巨響，伴隨著巨響，尤萊亞看到空中慢慢發出的無比刺眼的光芒，感受到空氣正在以極快的速度被蒸發，體內的水分被慢慢榨幹，尤萊亞看到一個被火焰籠罩的黃金馬車正朝著自己飛奔而來。
尤萊亞大驚，下意識的後退了數十步，巨大黃金馬車慢慢落到地麵上，蒸騰的火焰也慢慢熄滅，微微緩和的空氣讓尤萊亞微微鬆了一口氣。
但還沒有放鬆多久，尤萊亞看到了馬車上阿波羅，全身的毛孔都豎立了起來，目不轉睛的盯著阿波羅。
“呦，戰神！”
“太陽神阿波羅！你來這裏做什麽？”尤萊亞一臉敵意。
“我想你不用那麽敵視我，既然都是神靈，為何不當一家人？”阿波羅顯得異常虛偽。
尤萊亞大叫道:“別開玩笑了，在地球上，我們差點被你殺死！”
阿波羅冷冷一笑，高傲的俯視著尤萊亞“有嗎？”
尤萊亞喘了口粗氣，丟開了憤怒，驚慌害怕的看著阿波羅，仿佛有絕望的預感又要重新降臨，尤萊亞一絲一毫也不敢放鬆。
阿波羅笑道:“放鬆點我沒打算殺你！”
“嗯？”
阿波羅歎了口氣:“聽你們打敗了啃食者，幹的不錯！”
“那全是諾婭一個人做的！”尤萊亞回答。
阿波羅搖搖頭:“雖如此，如果沒有你的話，諾婭也不可能打敗啃食者的吧！”
尤萊亞抿了抿嘴巴“你到底想幹什麽？”
“沒什麽，閑聊一下而已”阿波羅慢慢的從黃金馬車上跳了下來，輕輕的拍了拍尤萊亞的臂膀。
尤萊亞旁若大汗，阿波羅的確給了他極大的壓力。
“我了放鬆點的吧，今來這裏我就直了吧，戰神尤萊亞米羅，我需要你的力量，加入我吧！”
尤萊亞一愣，震驚的盯著阿波羅。
“不如聽我把話完，你是遠古大神戰神的轉世，生擁有比十二主神更強的資質，大約是在5年前出生在第二次元中，這是你自己的記憶？”
“我自己的？”
阿波羅笑了笑:“實際在更早的時間，是在一百年前，戰神的轉世體嬰兒也就是你出現了，魔神壇太過強勢，無人能與之對抗，為了共同對抗魔神壇，神域和魔界久違的進行合作，開展了一次共同的實驗，就是把戰神的轉世體和魔王瓊奇的轉世體的靈魂進行融合，由此誕生出一個足以超越魔神的新種族，那場實驗雖然成功，但是一個身體卻無法承載兩個靈魂，極其不穩定的能量波動在現場產生了極大的爆炸，你從此遺失了，神域和魔界更是以此為借口向雙方開戰，後來不知道是緣分還是宿命，你最終還是回到了這個神域！！”
阿波羅大叫著，心情顯得無比亢奮，尤萊亞害怕的搖著頭，看著阿波羅的眼睛也一直帶著恐懼。
“你真的以為瓊奇和戰神的靈魂同時轉世到了一個人的體內，哼，沒有那麽巧合的事情！何況神魔相斥，不可能完整的融合在一起！”
“你是我現在的身體並不是最原始的身體！”
“就是這樣！”阿波羅點了點頭。
“你的這些以為我會相信嗎？”
“信不信由你來決定，但是你一定會需要我的，你的目的，你的想法，你的願望我也全都知道，自從跟隨諾婭從那個世界出來後，已經越來越麻木的神經也開始慢慢覺悟了吧，這能讓你清楚認定某些事實！”
“你…依然……怨恨著…這個世界！！！”
尤萊亞咬著嘴唇:“我不想和不足夠信任的家夥廢話！”
阿波羅不以為然“這可不是廢話，這對你來可是很重要的，你……要不要跟我來！”
阿波羅慢慢的伸出手掌，他的笑容仿佛帶著惡魔的誘惑，僅僅在瞬間尤萊亞麻木了，一瞬間就讓尤萊亞感覺到美好東西般開始異常的行為。
就連尤萊亞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竟然握住了阿波羅的手，當他意識到的時候，冷冷的把阿波羅的手打開。
“很好！”
“不，我不是！”尤萊亞聲音顯得很沒氣勢。
“不是什麽？”
“不，沒什麽？”尤萊亞放棄了解釋。
“那麽就跟我來吧！”阿波羅輕聲一笑:“當然我不會強迫你，你可以隨時來隨時走，但是記住，我可以實現你的願望！”
“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麽？”
“我可以幫你，但是…”尤萊亞的臉色慢慢凝重起來“你必須保證不對諾婭動手，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她是你僅剩的留戀嗎？”阿波羅點了點頭，慢慢露出他似笑非笑的表情。
“好，沒問題！”
尤萊亞禁閉著雙眼，慢慢回歸現實，往事如幻影般，他感覺到自己的心，仿佛被什麽揪緊了一樣，痛苦而無力，尤萊亞不知道為什麽會有如此心痛的感覺，這種心痛的感覺不隻是愧疚，還有其他的情感參雜在其中。
這時候，尤萊亞眼前的一頭紫色頭發的健壯男性露出玩味似的笑容。
“該走了吧，搭檔？”
這個男子名為阿墨斯，算是尤萊亞的前輩，他們此行也是，也是同為阿波羅手下炎宿的成員之一。
炎宿，類似於赫爾斯的黑潮部隊，專屬於阿波羅的特殊私人部隊，不像赫爾斯那樣專收精英，但也會考慮到實力之外的地方。
兩人慢慢趕回炎宿的據點，一個類似於酒館的地方，通過這裏接到相應的任務獲取積分，積分也是衡量實力以及貢獻度，足夠多時，阿波羅本人或許會給某些好處。
僅僅走到炎宿的門前，便是一股撲鼻的腥味撲麵而來。
尤萊亞眉頭一皺，他並不喜歡這種味道。
嗅覺靈敏的話，簡直就將這種氣味放大了數倍不止，惡心至極。
尤萊亞打開門，刹那間，數十雙眼睛便是注視著尤萊亞。
像是野獸一般的眼神，充斥著殺氣和暴力。
“呦，新人回來了！”一名坐在尤萊亞所在地旁邊的巨漢猛然站起。
尤萊亞挑了挑眉頭，無視般的從他身上掠了過去。
“鬼！！”
巨汗大叫著，一把便要抓向尤萊亞。
巨大的手掌之上，充斥著疤痕，猙獰無比。
尤萊亞身體微微一晃，便是躲過了這名巨漢的抓取。
“嗯？！”巨漢顯然有些驚訝。
剛在自己這一抓，其實是用了很大的力量的，速度也快的幾乎不能看清！
但是尤萊亞卻是輕描淡寫的便躲開了！
不僅如此，他看到他的那條手臂上，正架著兩把金色的聖劍。
一劍封喉，傳中的最強之刃，如果尤萊亞願意，他可以輕易斬斷他的手臂。
尤萊亞皺著眉頭瞄了一眼巨汗流血冷汗的臉，打算放他一馬，尤萊亞並沒打算在這裏大動幹戈。
巨汗嚇得癱倒在地麵上，周圍的神靈們並沒有看他，也沒有過多的注意，因為這裏是一個冷血的地帶。有的隻是冷血的殺手。
尤萊亞慢慢坐到櫃台邊，閉目凝神，再次陷入沉寂。
這時候，一個正在擦著酒杯綠色頭發的美女把一杯酒遞到了他麵前。
“歡迎回來！”
尤萊亞看著少女，露出一臉苦笑，接過酒後一飲而盡。
“謝謝！”
…………
月明星稀，夜涼如水。
諾婭坐在一個庭院的椅子上，靜靜地看著周圍空無一人，淒涼的夜景，心中卻是百感交集，愧疚，心痛，恐懼，糾結交織在一起，這湧動的複雜的情感讓少女不由地發起呆來，腦海中想著白發生的事情。
熾炎依然在沉睡，無盡而深邃的混沌黑暗中，聽到了極其詭異卻讓人捉摸不清的聲音。
而尤萊亞一抹扭曲地看似平常卻又不真切的笑容，卻形成了一個極為詭異而邪魅的弧度。
“尤萊亞……”
諾婭口中不住的喘息著，金色的瞳孔睜大了些許，感覺身體微微有些寒意，這時，諾婭才驚覺，不知何時，一層薄薄的冷汗已經浸濕了他的上衣。
就算不打算完全相信阿伊埃爾的話，但是如同詛咒般，盤繞於心中的那股陰霾感卻怎麽也揮之不去。
盡管那可能是錯覺。
“怎麽了？諾婭，你在想什麽？”一聲溫潤的嗓音傳入了少女的耳中，讓諾婭從發呆裏清醒了過來，順著聲音望去，少女便看到了在那不遠處一處房屋頂端，悠閑地坐著，抬著頭看著夜空的男性。
“會長？”諾婭發出了驚呼聲，不解的看著赫爾斯“會長，你怎麽來了！”
赫爾斯沒有回頭地回答道“因為…這裏角度很好。”
諾婭順著赫爾斯的目光看去，一輪朔月浮在夜空中，明亮而美麗，是在看月亮嗎？諾婭心中想到，然後才轉過了視線看著。
不知道是不是諾婭的錯覺，在那瞬間，仿佛看到了赫爾斯的嘴角劃過了一絲譏諷與冰冷的弧度。
看著赫爾斯的身形，忽然覺得，那上的朔月和他很像，清冷而高潔，但是卻又帶著些許莫名的傷感。
月光灑下，給赫爾斯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銀白色，讓赫爾斯整個人的氣質變得出塵而飄逸，給人的感覺如同神話傳中的精靈一般，不知何時，一陣微涼的夜風拂過，諾婭忽然湧現了一種要去撫摸赫爾斯發絲的衝動，在這股衝動的驅使下，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
但是，伸出手去後，諾婭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舉動有些冒失，像是觸碰了電流一般，急忙把手縮了回去，赫爾斯依舊靜靜地看著上的月亮。
“你很喜歡月亮嗎？”諾婭好奇地問道。
“喜歡嗎？”赫爾斯輕聲呢喃著“不與其是喜歡…還不如是…熟悉。”
“熟悉？”
“嗯，熟悉…”
“淩月的名字裏有個月！”赫爾斯開口回答。
“這……這樣啊”諾婭聽完並不是很高興的道。
“我並不喜歡月亮！”諾婭不耐煩的:“因為它和淩月的名字一樣有個月！”
赫爾斯一愣，錯愕般的回頭笑了一聲“也對，你沒必要和它一樣啊！”
諾婭沉默的點點頭，諾婭想了想剛剛來到神域的事情，到現在這近一年的時間，發生的事情不多，但是每件事都值得諾婭留戀，赫爾斯給了諾婭很多幫助，他很有氣質，一直都是那副淡然而溫和的表情。
諾婭抬眼看去，赫爾斯已經不再繼續看月亮，而是將目光轉向了自己。
“諾婭，你……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