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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一章 老虎的一個心願

  “二夫人。”王老虎雖然在考慮事情,但是有人進來,他還是能分得清的。


  “相公,我見你吃飯的時候,眉頭緊鎖,像是有心事一般,所以讓錦靈給你燉了碗二米紅棗粥。”


  王老虎笑了笑:“知我者,莫不是二夫人也。我心裏確實有些心事解不開。”


  “有什麽解不開的事,難倒了相公?”程程邊問邊從錦靈手上接過瓷燉罐。


  “我到京城也很長時間了,但是對我有恩的伯祖母,我卻是沒有一次去相探。我這心裏過不去呀。”王老虎道。


  “相公是因為一些原因,而不去探望,隻不過,依我之見,丁府已經沒落,對任何人也構不成什麽危險,別人或許並沒有像相公這麽想,隻是相公心裏的那道坎一直沒有跨過去而矣。”


  “哈哈,聽二夫人話就是讓人眼前一亮。事物總是在不變地變化發展之中,一味的老眼光,老想法,可能真的不能適應這個時代了。”


  “相公的話這樣奇怪,我們才想不過來呢?”


  “這幾日二夫人忙於化妝品鋪,可要注意自己的身子。”王老虎道。


  “這鋪子可比不得杭城的卞依坊,忙是忙著,可不見得有什麽收入。”


  “京城能人多,寄人籬下也是沒有法子。大家都想分杯羹,鍋就這麽大,到你手上還會有多少?”王老虎道,“如果二夫人不想做,可以抽出身來,讓下人去打點。”


  “你知道我隻有這麽些樂趣,若是抽出身來,我怕自己又沒有事幹了。”


  王老虎又笑了笑,問錦靈道:“你上次去伯祖母府上是什麽時候?”


  “回公子,已經有十來了。”錦靈答道。


  “相公,你這麽想念丁老夫人,幹脆把她老人家請到府上來。”卞程程道,“這事也無需你出麵,我來辦就行了。”


  王老虎看了程程一眼道:“伯祖母年歲已高,現在家境又落魄,過一少一,我是怕自己不能盡孝道啊。”


  “你的心思丁老夫人一定知道,錦靈她不是專門去看望他老人家嗎?”


  “是的,公子,我常常去看老夫人。”錦靈道。


  “她老人家可有罵我?”王老虎心裏苦了一下,問道。


  “她老人家每次總是問起,公子怎麽不來,我公子兵部事務忙,一時抽不出身。”看到王老虎認真地聽她講述,錦靈繼續道,“老夫人相信了,因為老爺以前在刑部的時候。也是很忙。”


  王老虎道:“二夫人,明日,你和錦靈一起去看看好人家,順便請她到府上來吃頓晚飯。”


  “相公,你放心,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程程道。


  “還有吩咐管家,明日的菜置辦的豐富一些。另外多買一些不易壞的食物,讓她老人家帶回去。”王老虎道。


  程程笑笑,道:“相公,你想得周到。”


  其實王老虎心裏還有一份顧忌,一個多月後就要對八虎展開進攻,如果不成功,有可能自己在京的生涯到此結束,乘著自己現在在京城還有一些勢力,還有一些能力,就再盡一些孝道了。“還有一人千萬別忘了,她也是丁家的人。”


  卞程程不清楚王老虎口中所的一人,她的腦子在盤旋思考著,但實在沒有想出來,問道:“丁府的人不是都在一起嗎?”


  王老虎苦笑了一下,這人可能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二夫人,公子的是姐。”錦靈道。


  “姐?”程程問道,“是……?”


  “是丁家大姐,現在已經嫁到趙府了。”錦靈繼續解釋道。


  卞程程應了一聲“哦。”按照以前的慣例,嫁入了趙府,她就屬於趙府的人了,她不再是丁家人。但王老虎還是將她歸在丁家,他的思維又有幾人能夠明白呢?“相公,丁家姐已經嫁入了趙府,就是趙府的人了,我們去請不太合適吧。”程程是帶著一種商量的口氣的,因為她知道,王老虎是個重情重義之人,在他心裏可能還會有別的法子,所以以商量的口氣,與他是最好不過的。


  王老虎笑了一聲,其實在他心裏除了剛才與程程她們的,還有一些事在困繞著他,大戰已經拉開序幕,要安排的事有很多。


  “這件事由二夫人安排吧,我晚上還有事要出府一趟,你們先睡,不要等我了。”王老虎道。


  “好,包在我身上了。”卞程程一口答應。


  王老虎帶了王彪出了府去,這大晚上的,京城上的行人還有一些,氣已經有些冷了,北方的冷下來,冷得可怕。不過,現在還不算是最冷的。


  “走在街頭冷冷的,沒有雪花沒人陪。我站高處俯看地,全然不動似蟻蟲。”王老虎一邊走,一邊哼唱著,這歌裏邊的意思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王彪,今晚我們到哪個酒樓去弄些酒喝喝。”王老虎道。


  見到王老虎這樣亢奮,王彪勸道:“現在這個時候去喝酒,怕是他們不歡迎了吧。”


  “這你就不知道了,京城裏即使是再晚,也是有酒喝的。”


  王彪笑笑,王老虎要去喝酒,他一個下人是攔不了的。


  而這時,從街頭的一處鑽出了一個人,手拿長柄大刀向王老虎

  衝了過來……


  劉謹房內。


  “今兵部可亂套了?”傅文一大早就跑到劉謹的房內,跟劉謹起了兵部的事,“聽昨晚上左右侍郎受到不明人的襲擊,受傷了,都沒有到兵部。”


  劉謹笑了一聲,問道:“他們傷勢如何?查清楚是誰做的嗎?”


  “他們的傷勢都不是很重,皇甫大人是在府中被人所刺,王大人是在京城街上被人刺傷。聽這兩件事是山海豹所為。”傅文道。


  “山海豹?”劉謹聽了後,了句,“這人可真是太奇怪了。”


  向劉謹告發汪前溫的人正是王老虎和皇甫,山海豹這樣做是為他的主子尋仇去了。這樣的理由成立,而且站得住腳的。劉謹思索了一下,問道:“汪前溫怎麽?”


  “他什麽也沒有,就要親自見您,他要當麵對你。”傅文道。


  “你們用刑了嗎?”


  “汪大人是我們自己人,我們當然知道如何做。”


  劉謹問道:“山海豹是不是汪前溫的人,你們查得怎麽樣了?”


  “屬下已經派人到處查探消息,現在得到的消息是山海豹於昨晚上到過汪府,至於他去府裏做什麽,我們不知。”


  他去過汪府?這是一個敏感的信號,然後他又外出刺殺兵部的兩位大臣,如果前後聯係起來,很是那麽一回事。“汪前溫承認山海豹是他的人嗎?”


  “這個,他還沒有承認。”傅文道,“千歲爺,汪大人知道你的脾氣,在沒有見到你之前,他是不會的。”


  “傅文,你知道,汪前溫這次失算在什麽地方嗎?”劉謹問道。


  傅文搖了搖頭,道:“屬下愚鈍,未能領悟。”


  劉謹道:“他太高調,總以為現在什麽事都可以胡來,殊不知,越在高位的時候越要心翼翼;第二,用人不當,如果他招了江湖中人山海豹,我到現在還不相信。”


  “這麽山海豹並不是汪大人門下。”


  劉謹踱了一步,繼續道:“汪前溫沒有理由招江湖中人,但是我對他收留正玄卻是相信的。正玄是你們錦衣衛第二人,他出事的時候,表現出的不平常,我就有所懷疑。”


  “那千歲爺,我們現在如何處置汪大人。”


  “寧王的事下人皆知,他還如此高調,兵部現在還有誰不知,發生這樣的事,誰也救不了他。”


  “您見不見汪大人?”


  劉謹道:“都這個時候了,我就見見他,你帶他到我這邊來。”


  房裏並沒有其他人,劉謹坐在他的椅子上,汪前溫一頭散發跪在地上。此時的氣氛有些尷尬,一個是當朝太監,一個是當朝兵部尚書,兵部尚書卻是跪於地上。


  劉謹摸著他的煙鬥,不抽煙的他,地於這個煙鬥是情有獨鍾,隻摸,隻看,卻不吐霧。汪前溫抬頭看了看他,也不話。


  “起來吧。”劉謹終於吐出了一句話來,“傅文沒拿你怎麽樣吧。”


  “傅大人對我倒是客氣,隻問了我幾個問題。”汪前溫如實答道,“千歲爺,我不知道這事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劉謹招了招手,示意讓他停下來,道:“坐!”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禮遇,劉謹讓他坐在一邊,汪前溫看了看一邊的椅子,有些猶豫。


  劉謹問道:“汪前溫,我做這個兵部尚書有多少日子了,比起丁貴仁來,你的日子長還是他的日子長?”


  汪前溫答道:“承蒙千歲爺抬愛,我做這兵部尚書已經七八年了,比起丁大人,我的任職時間可短不少。”


  劉謹聽著,道:“丁貴仁是老臣,這一路下來,資格老,手下的人也多。”


  汪前溫到現在都聽不明白,劉謹現在為什麽要對他這些,他隻是聽著而矣。“你們幾位尚書,左右臣相都是我可以信任的人,所以有些事我交給你們去辦,我十分放心,我從沒有懷疑過你們。”


  “千歲爺,我對你是忠心耿耿啊。”


  “正玄是錦衣衛的人,這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我知道,當年他反千歲爺,人人皆知。”


  “你也知道,我最憎恨對我不忠之人,我對他不薄,正玄他卻背叛我,這樣的人,我是不會留他的。”


  “是,是,不能留。”汪前溫冒了一點冷汗。


  “正玄無故出現在京城,他是得到了一個人的命令,他是到京城來作亂來了。”


  “千歲爺,這樣的事,傅大人可查清楚了?”


  “正玄已被捉,他已經交待清楚了。”


  “這背後之人是誰?”汪前溫問道。


  劉謹卻是不再這件事,對這件事來了個緊急刹車。


  “山海豹昨晚上連刺了兩個朝庭重臣,是你兵部的左右侍郎,這件事,你怎麽看?”劉謹問道。


  “山海豹這是要做什麽?他是要反朝庭嗎?”


  “我聽他是要給他主子報仇。”


  汪前溫聽到這裏的時候,腦子好像有些清醒了,道:“千歲爺,山海豹,我以前根本不認識他。”


  劉謹笑笑,這件事,他自有判斷。“汪大人,別緊張,喝茶。”


  在一張桌子之上,放了一杯茶水,平常的杯

  ,蓋了一個蓋子的杯。汪前溫道:“謝謝千歲爺。”


  “事情已經發生,這件事上,你覺得你做錯了什麽?”


  汪前溫想了一下,道:“微臣不知錯在哪兒。我也不清楚傅文為什麽會突然出現,是千歲爺讓他來的嗎?”


  劉謹沒有回答:“汪大人辛苦,先喝了茶水,以後的事,我們再慢慢商量。”


  汪前溫道:“謝千歲爺。”


  一直站在一邊的汪前溫端起了桌子之上的茶水,行禮,再次向劉謹謝著。掀開杯蓋,這水一般的清。他舉起了杯子,喝了一口。


  劉謹摸著煙鬥,道:“汪大人,你現在可以走了。”


  汪前溫放下杯子,對劉謹道:“千歲爺,那我先行告退。”


  這一晚的王老虎府上特別的熱鬧,因為卞程程邀請了丁老夫人一家來府上做客,而這一,王老虎府也是精心打扮了一下,喜氣洋洋,不是因為婚慶,而是因為丁老夫人的到來。馮柳兒,卞程程等做了主角,執招待了各位。


  王老虎因為遇刺,也沒有去兵部,“伯祖母。”見到丁老夫人,王老虎很是興奮,開口叫道。


  丁老夫人見到許久沒有看到的王老虎,也是十分地高興,竟然重重地應了一聲。


  “上座。”王老虎扶著丁老夫人坐在廳上的上座,道:“錦靈,給伯祖母上茶。”


  丁家其他人都到了,他的二弟,丁越雲,弟媳等人。


  丁老夫人看著裝飾一新的王老虎府,知道王老虎混的不錯,從以前聽著混渾噩噩的混混,到現在有出息的官,她感慨很多。“王世孫,沒想到現在我們丁家還要靠你救濟。”


  “別這樣的話,王老虎如果沒有丁家,不知道會混成什麽樣子,丁家是我的再生父母,所以以後伯祖母切勿再這樣的話。”


  待丁老夫人坐定,卞程程和馮柳兒向她請安,行禮。


  丁老夫人道:“免禮免禮。”


  “你的兩位媳婦好俊俏。”丁老夫人樂嗬嗬地道。


  “這次我是要多感謝二夫人,有心將伯祖母請過來。這人一到了兵部,就像分不開身一樣,一忙起來,就再也停不下來了。”


  “你這話呀,我聽著明白,想當年,你伯祖父也是這樣,我已經習慣了。”


  “我早就想與我們丁家人坐下來吃頓團圓飯,隻不過時間上不允許,今什麽也不想,就托二夫人的福,見到了我的二弟,沒想到,幾日不見,二弟的寶寶都出來了。”王老虎見到弟媳手上抱著的嬰兒道。


  “大哥,他可是你的侄子哦。”丁越雲道。


  “當然是,他出生,我這做伯伯的,也沒有去看他,現在見到,這見麵禮是不能少的。”王老虎吩咐道,“管家,拿紅包。”


  “大哥,你客氣了。”丁越雲道。


  “出來伯伯家,這紅包不能少,我們那邊還有孩初到,要送老婆雞的傳統呢。今就按這個傳統,討個吉利。”王老虎道。


  弟媳接過王老虎手上的紅包道:“弟妹就謝過大哥了。”


  “還是弟妹直絡。”王老虎道。


  丁老夫人道:“老爺要是知道有了重孫,他會高興的不得了,現在連這孩的名字都還沒取呢?”


  丁越雲道:“本想讓我爺爺回來再給他娶名。”


  要丁大人回京時再取名,不知要到什麽時候,現在就這樣名喚著,也不是事。王老虎道:“現在伯父在這兒,讓伯父取一個。”王老虎口中所的伯父是丁越雲的父親。


  “那萬萬使不得,丁家我父親最大,這個名還得他回來時再取。”這個時候,還是有些封建的東西在裏頭,取名還是要年長者不取。


  倒是丁老夫人道:“我看讓王世孫給我重孫娶個名,官位顯赫,給他取名合適。”


  “是呀,大哥,你給我兒取個名吧。”丁越雲道。


  “既然是伯祖母的意思,我就給他取個名字。”王老虎站起身來,思索了片刻,道,“就叫丁複,複國,複家。”


  丁老夫人道:“好,我的重孫就叫丁複,複兒。”丁老夫人喚了一聲。


  門外有家丁來通報:“公子,你請的貴客到了。”


  貴客?我請的貴客,王老虎看了一眼卞程程,我今所請的貴客是丁家,他們人全在這兒了,還有誰?卞程程道:“請貴客!”


  看到王老虎一臉納悶的樣子,卞程程道:“這貴客你認識。”看她這樣神秘,王老虎倒也不再繼續猜,他看著廳外,隻見一人冉冉而來,飄著一襲動人的長裙,這是卞依坊特製的長裙。


  “妹。”王老虎叫起來,原來貴客正是丁黛雲。原來者無心,聽者有意,當王老虎丁家還有人的時候,她還不清楚,是錦靈告訴她,還有丁家大姐,沒有想到,程程還是將趙夫人給請來了。


  “大哥。”丁黛雲道,對於丁黛雲的出現,丁老夫人也感到很意外。


  “奶奶。爹,娘,哥,嫂子”丁黛雲一一稱呼道,自從嫁到了趙府,丁黛雲也是許久沒有回過丁府了。


  最後輪到了王老虎。“大哥。”王老虎點點頭,他對卞程程這樣的安排很是感激,“妹,終於把你給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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