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 向劉謹告密之後
王老虎心地看了看四周,輕聲地道:“我聽到了一些道消息,不過還沒有確認,如果這件事是真的,我怕我們都會受連累。”
“有這麽嚴重嗎?”皇甫大人道。
“唉,反正這事我看著挺懸的,不過,我已經想好了對策,我把你當兄弟,才告訴你實情的。”
“是,是,王大人,到時,你可要連我一塊兒幫,我可不想不明不白地死。”
“現在最忌悔什麽事。”王老虎著看了看周圍,確認沒有人,才輕聲地道,“叛逆。”
皇甫大人心裏咯噔了一下,“不會吧,汪大人不會做這樣的事吧。”
“你別看他一臉正經的樣子,背地裏幹什麽事,有誰知道呢?”王老虎道,“別是我的,你自己心裏知道就好了。”
果然兩人在聊話的時候,汪前溫又帶了兩個護衛出了房去。
王老虎看著他出去的背影,知道他此去的目的。他在等這個機會,他要從各方麵進行配合,將矛頭直指一個人,一個他希望的人。
錦衣衛牢房。
鄺大人正在牢房裏審問張正,因為背後人的重要性,所以他才會日夜不停地對他進行審問,想盡快從他嘴裏撬開,知道他背後的故事。
“正玄,你在錦衣衛裏的職位比我高,按理我不該對你動刑,還應尊稱你一聲先生,但是現在時局不同了,識時務者為俊傑,你這樣為人賣命,受苦的人是你自己,不定還會將自己的命搭上,這又何必呢?”著鄺大人走到了張正的身邊,摸了摸他胸前被打的血淋淋的傷口。
張正已經經曆了一夜的刑罰,身上的傷痕已經累累,再加上一夜未睡,這意誌已經不如剛進來的那會兒,但他腦子還是十分清醒,他看著眼前的鄺大人,道:“你白費力氣了,我什麽都不會的。”
鄺大人笑了笑。“你是從錦衣衛出去的,應該知道錦衣衛,沒有人能從這裏活著出去。”
“哼,你別磨嘰,你們錦衣衛的技倆,我知道的很,嘻哈哄騙,我不會上你們的當的。”
“你能忍住這麽多刑罰,已經算不錯了。你再看看,這裏還有很多種刑具,一樣一樣試,還可以用上一個月,那個時候,可不是像現在這樣了。”鄺大人的是實話,若是刑罰樣樣試過去,他能忍到什麽時候,都不定。
張正道:“我現在已經記不起你是誰了,我也不想記起來。我勸你還是早些將我放了,要不然,我家主子會拿你開刀。”
“你家主子?他是誰,出來,我讓他來為你開罪。”
“不用了,我家主子,你高攀不起。”張正道。
“看來,我今不給你來點厲害的,你還不知道我們錦衣衛的厲害。來人,彈琵琶。”鄺大人終於等不了了,他要拿出威力最厲害的刑罰。
根據《明史》所載,彈琵琶這種刑罰是明朝錦衣衛還有東廠番子審問犯人時,用於逼供的一種酷刑。用刑時,將犯人衣服脫盡,雙手向後拉並捆綁起來,此時肋排凸顯,僅一層皮和神經組織,行刑人用鋒利的匕首刀在犯人身上一刀刀割下去,最後露出森森白骨。
行刑之人如彈琵琶一般,用刀刃在裸露出的白骨上,來回地劃撥,如是者兩三次。這比淩遲還狠,淩遲不過是割肉,這個是割肉加刮骨。如此酷刑之下,試問又有幾人能招架的住。
錦衣衛裏的人將張正上身的衣服給脫了去,綁在了一根梁之上。看著虛弱的張正,鄺大人絲毫沒有可憐之意。他再一次靠近了張正,道:“你可知這彈琵琶之刑,用刀一根根地將你身上的肋骨挑出,讓你生不如死,再用你的骨來進行彈奏,生死不行,最後,你還得含痛而亡。這樣的苦,你能受得了嗎?”
張正沒有話,聽鄺大人的介紹,這種刑罰確實比較嚇人,要這樣一次次地從刮骨中的苦痛中熬過來,光現在想想,也是不可思議。
鄺大人拿過一把刀,在張正的麵前晃了一晃,道:“你可想清楚了,我就要開始動刑了。”
劉謹房。
有個太監通報,道:“千歲爺,王老虎求見。”
劉謹摸著煙鬥,頭也沒抬,隨口道:“他有什麽事嗎?”
“他沒,他想親自見千歲爺,這件事要當麵跟你。”太監道。
“這個王老虎,我不見。”劉謹道。
太監出去回了話,沒多少功夫,太監又進了劉謹的房裏,道:“千歲爺,王大人這件事非常重要,他要親口跟你。”
“這子,究竟有什麽事?這樣神神秘秘。”劉謹心裏想道,“讓他進來吧。”
王老虎在得到劉謹的允許之後進了他的房來,他見到劉謹,馬上行禮道:“臣王老虎叩見千歲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你這樣急著見我,可有什麽事?”劉謹還是一副老常態,摸著煙鬥,沒有抬頭看王老虎一眼。
“臣感謝千歲的厚愛,在百忙之中接見我。”
“你你有重要的事,究竟有什麽事
?”劉謹沒有抬頭,卻是摸著他的老煙鬥。
“這件事,我想了許久,要不要告訴千歲爺,因為,兩位對我都有再造之恩。”王老虎到這兒,看了劉謹一眼,看他沒什麽反應,便繼續道:“不過,臣認為這事重大,為了大局,為了千歲爺,我還是要將這件事出來。”
“你知道我喜歡你什麽嗎?”劉謹道,“你人聰明,會辦事,但是越是聰明的人就越會犯錯,越會做糊塗事。”
“千歲爺,我謹記千歲的訓話,我對千歲爺忠心耿耿,沒有二心。”
“好了,吧,什麽事,?”
“這件事非同可,我希望千歲爺替我保密,若是我錯了,也饒我一條賤命。”王老虎道。
“我知道你忠心,吧。若是將你辦了,我去哪裏再找像你這樣聰明的人?”
“今,我見汪大人急匆匆地出門去,這趟出去,我見他與平時不一樣,行色匆忙,我怕他有什麽事瞞著千歲爺,所以打聽了一下,一打聽,才知道這件事不簡單。”接下來,王老虎看了看旁邊,才輕輕地對劉謹道,“他是去見寧王的。”
一到這兒,王老虎看到劉謹不由地顫動了一下,雖然是個細微的的顫動,但是王老虎知道,這話到他的心裏去了。
“你從哪裏聽來的胡言亂語?”劉謹卻是馬上平靜了下來,道。
“兵部有個汪大人的親信,我從他那兒聽來的。”
“這樣的流言蜚語不可信,我就當你什麽也沒。”
王老虎有些急地道:“寧王他是叛亂之人,如果汪大人去見他,我怕會影響到千歲爺今日今時的地位。”
“這樣空穴來風的消息,你也會信?這事就這樣,你去忙你的事吧。”劉謹看來並不信這消息。
王老虎無奈地道:“下官告辭。”
此時,卻見太監又進了房來,稟報道:“千歲爺,後部左侍郎皇甫大人求見。”
王老虎還沒走出他的房間,一聽到皇甫大人求見,他心裏也明白了幾分,皇甫為何而來。他裝作為難地道:“千歲爺,我現在出去怕與皇甫大人碰麵,你知道他與汪大人走得近,我怕……”
“知道你的花花腸子,你先避一下。”劉謹道。
皇甫進了房來,他向劉謹行禮之後,也跟他了一件事:“千歲爺,我家汪大人今急匆匆地出門去,是去見寧王了。”
這件事,王老虎提早跟他提起,所以他也並不感到奇怪,“你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我自會處理。”
見劉謹不感到意外,皇甫像是自己吃了一鼻子灰,敢不好再什麽,便灰溜溜地出門而去了。
兵部尚書的兩個左右侍郎都向劉謹明他的去向,而且都是他去見寧王,這件事看來不簡單,動靜這麽大。王老虎從一邊現出身來,靜靜地站在劉謹的一邊,並沒有言語。
“你子,剛才你的事現在印證了。”劉謹道。
“這事非同可呀,千歲爺。”王老虎又一次道。
此時,傅文在門外道:“千歲爺。”傅文急急地房外進入,看到王老虎在一邊,感到很奇怪,“你怎麽在這兒?”
“傅大人,我剛來。”王老虎應道。
“傅文,你有什麽事嗎?”劉謹問道。
傅文道:“我有重要的事向您匯報。”傅文又看了一眼王老虎道,“你還在這兒做什麽,我有重要的事與千歲爺商量。”
王老虎當然明白,傅文急匆匆地來,一定有了重要的發現,或是重要的事,他道:“千歲爺,我告辭了。”
劉謹卻是沒有發聲。
王老虎知趣地向傅文和劉謹行禮,退出了房去。
等王老虎出了劉謹房,傅文問道:“王老虎來找千歲爺,可有什麽事?”
“先不管他,你發現了什麽?”
“哦。”傅文回過神來,道,“我們抓獲的正玄,他已經招認了。”
一聽到正玄招認了,劉謹卻是有些高興,但是從表麵上卻是看不出什麽來,他淡淡地問道:“他回京城做什麽?他是受了何人的指使?”
“我不知道這消息是否正確,不過,人總是怕死的,這個時候出的話還是有些可信的。他背後指使之人是……”著,傅文到劉謹的耳朵輕輕地了一句。
劉謹看起來十分吃驚,他看了傅文一眼,眼珠子轉了兩圈,放下他手中把玩的煙鬥,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你知道王老虎今日他為了何事來找我?”他終於對傅文出了實情,“他舉報他的頂頭上司暗地裏去見叛臣寧王。”
“難道他真的有異心?”傅文道,“千歲爺,我們早知道王老虎也有問題,為什麽您還不對他動手?”
“我自己心裏清楚。”劉謹道,“正玄他真這樣?”
傅文點點頭。
劉謹道:“汪前溫也算是做了多年的兵部尚書,你認為他真會反我?”
“現在還不能確定,隻有見了他,才能搞清楚這件事。”
“你馬上帶人去,將
他給我帶回來。”
“他現在在哪裏?”
王老虎回到了府上。
他回想著與劉謹見麵時的場景,要的都與他了,皇甫大人也在火上澆了一把油,劉謹信不信,做不做,他就不知道了。
“公子,你是擔心劉謹不入你的套?”馮升問道。
就在幾前,張正盜取回名單之後,他在被人跟蹤。
“張正,現在是非常時期,你要保護好自己的安全,不能出現任何閃失。”王老虎這樣是因為二個月後就要就要進行決戰,關鍵時候張正與他的明虎二隊要發揮重要的作用,張正更不能出事。
“公子,我現在被人跟蹤,明我已經被人盯上,現在暫時沒事,不保證過幾不會再被他們跟上。”張正了解特工的做法,錦衣衛也是特工,他們自然會有這樣的本事。
王老虎歎了口氣:“張正,你知道明虎二隊不能沒有你。”
“我知道,公子。但是錦衣衛的鼻子靈得很,想要保住明虎二隊,保護公子你,隻有犧牲我。”沒想到從張正的嘴裏卻吐出了這句話。
“你什麽也別了,我不會將你推出去的。”王老虎當然不會同意張正出事。
“公子,即使我出事,也會為你辦成事。”張正道。
“我沒有你需要辦的事。”王老虎一口回絕。
“公子一定有。”
王老虎剛想什麽,突然間他腦海中想起了皇上對自己的幾句話。“劉謹是八虎之首,能真正打入他心裏的人根本不存在,所以任憑你如何想接近他,想靠近他,都不會成功。你明白朕的意思嗎?”
“擾亂八虎,讓他們互相猜忌。”
張正既然已經暴露,是否讓他露得更有價值一些,但他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將他推出去卻真是於心不忍。
“公子,你別猶豫了,有事請盡管吩咐張正去做。”
“好,張正。”王老虎一咬牙道,“八虎把持朝政,架空皇上,弄的民不聊生,我要助皇鏟除八虎勢力,自己勢力太弱,所以我想從他們的內部做些文章。我要你指認兵部尚書汪前溫。”
“公子。”此時門外傳過來王彪的聲音。王老虎示意張正開門,王彪進入房內,對王老虎行了個禮,道:“公子,剛才劉謹泊人來,讓您現在馬上入宮見他。”
王老虎不知道劉謹為什麽會在穿上時候見他,他嘴上了一句:“這麽快。”他心裏隱約覺得這是件十分棘手的事,張正剛剛從宮裏取回名單,在回府的路上,張正曾起被人跟蹤,難道這麽快,劉謹就已經查出了些端倪。“張正,你回府的路上,可有曾擺脫幹淨尾巴?”
“這一點,請公子放心,決沒有尾巴!”聽到張正這樣決覺的回答,王老虎放心了。劉謹召見自己會不會和眼前這件事有關呢?
“王彪,你和我去趟宮裏。”王老虎對王彪道,他轉過身,對張正道,“我交待你的事,你好好去辦。”
王老虎回到現實中,兩者相權配合的嚴實,或許劉謹還真會猜忌,到時他出兵捉拿汪前溫或是寧王,對大明,對皇上都是有利的。
但王老虎又想起錦衣衛對寧王一事上的放縱,在他起事之時,也不做聲,現在隻不過是汪前溫與他碰麵,他們會不會大動幹戈,這還不準。“該下的藥都下了,就看他上不上鉤了。”王老虎表示出了無奈,對付劉謹這隻老狐狸沒有這麽簡單。
“公子,這事急不來,我已經命人盯住錦衣衛,如果他們有行動,我們馬上會查覺。”馮升正這樣著,門外有家丁給馮升送來了一張紙條。
馮升接過紙條一看,笑道:“公子,我們的計劃成功了,傅文親自帶著人已經出發了。”
王老虎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一場好戲就要開演,這是他打擊八虎集團的第一步棋,如果能夠成功,那對他們是一個打擊。
氣不錯,在一個密林之中,汪前溫與寧王相約見麵的地方。
“汪大人,我與你商定的事你考慮的怎麽樣了?”寧王問道。
汪前溫道:“我們做臣子的,到哪裏都是做臣子的,跟著哪一位君都是一樣的,隻不過,這價開得是不是有些低了。”
“那汪大人你開個價。”寧王道。
“寧王爺,你在江西做個土皇帝不是很好嘛,幹嘛要弄出這麽大個動靜,再這京城也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下本來就是我的,我才是這大明之主,現在我隻不過是拿回我自己的東西罷了。汪大人,隻要你們助我登上皇位,做了皇上,我決不會虧待你們幾位忠臣。”寧王道。
汪前溫笑笑,道:“我的意思是你先回別的地兒,我給你個容身這地兒,現在你沒有兵馬支持,要做成這事不容易啊。”
“所以我才找你兵部尚書大人,你以後的地位不會變,另外我會賞賜你們錢財各一百萬兩,再給你們封王。你想想你們以後的日子。”寧王道。
這樣的條件的確十分誘人,不動心也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