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六章 正玄身份背後人
從一側又出現了幾個錦衣衛,三四個錦衣衛圍在張正身體的一周,不停地變幻著招式,向張正投以兵器,繡春刀閃著光,不時地襲過來,一晃,刀已經在前胸之上,張正飛快地一閃避過。又是一刀,刀從張正的下方攻來,他一個跳起,腳尖在刀身之上一點,躍過,後邊的錦衣衛早已經跟了過來,朝著剛剛落地的張正就是一刀。
乎地一聲,張正感覺身後有危險,忙向前一探,好險,刀在他的身腰之後劃過來,貼著他的腰身衣服劃過。
蕭霖知道張正的功夫厲害,所以也沒有急著出手,隻是看著場上的錦衣衛與張正的對戰。
幾人的作戰範圍也大了一些,張正身邊的十來個錦衣衛,由三四個人作為主攻,其他人作為佯攻,變幻陣勢輪番調換一直攻上來。
錦衣衛的人也不是平平之輩,他們的功夫與協調作戰能力也是經過嚴格訓練的,配合的嚴密,幾乎很少有破綻。
“叭”地一聲,張正的雙截棍重得地打在一個錦衣衛的身上,揚起灰塵的同時,他整個人也被彈了出去。
留下的錦衣衛還在包圍過來。
張正虛晃一招,想從這些錦衣衛叢中鑽出來,他雙截棍一擊,狠命地向著剛剛衝上來的幾位錦衣衛殺過去,他大步邁前,比起先前來的步伐,明顯大了一些,雙截棍更是揮的響亮,也快了不少,這快速地步法,加上呼嘯的棍聲截然而至,一下嚇壞了剛剛衝上來的錦衣衛。
一個閃撲,張正的棍向著前邊的錦衣衛撲打過去“啪”棍子直撲而下,拍打在錦衣衛的身上,在他一閃身的一刹那,棍子再次揚起,一棍子,在錦衣衛的腿上開了花,“啪,啪,啪”連打了幾下,將眼前的人給打了開去。
蕭霖從剛剛圍觀的邊上衝了進來,他大喝一聲,道:“正玄,你的本領再強,也抵不住錦衣衛。”刀在話間已經衝到張正跟前,一個箭步,將雙截棍打在刀下。張正後退了幾下,雙截棍不時翻飛著,在蕭霖追來的一時間之上,連出了幾擊。
當當之聲,兩人在圍著的錦衣衛之間不時地上下翻騰打鬥著,幾邊的錦衣衛手拿刀注視著裏麵的人,生怕被張正逃跑。
“嘿”蕭霖飛身而出,在張正前來的一刹那,已經快步到了他的跟前,兩人急速地衝擊,這是兩人都想不到的,張正也想以快速衝擊擊退對方,沒有想到對方使用的也是這一招,急衝之中必有傷亡。霍霍的冷兵器閃著光,將雙截棍的氣焰給壓了下去。
“叭”的一聲,張正為了躲避蕭霖的一刀,向後躲閃了一下,沒有想到,此時,他身後的錦衣衛卻乘機偷襲了過來。張正躲過蕭霖,也躲過他身後錦衣衛的鏽春刀,卻沒躲開身後錦衣衛的掃腿,叭的一聲,張正被身後的錦衣衛踢中後背,身體不由地向前倒去。
還沒有倒地,身體就被張正平衡了,剛一平衡,後邊的錦衣衛又一腿橫掃過來,橫掃千軍,腿上的力道不,從發出的呼呼之聲就可以聽出。
張正將後背向前一提,錦衣衛的腿從張正的後背貼背而過。
張正又一次站立,將雙截棍橫擋在自己身前。
蕭霖再一次跑上前,對張正道:“正玄,你現在想起我來了嗎?”
張正確實還沒有想起,他已經知道錦衣衛將自己圍住,這次想逃走是不容易了。“憑你們幾人想要拿下我?”
“你的功夫雖然高,但我看,我們錦衣衛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蕭霖著,便招呼身邊的錦衣衛再次向張正撲去。
大刀與雙截棍的較量之聲再次傳來,四個訓練有素的錦衣衛圍在張正的身邊,繡春刀左右夾擊,雙截棍的優勢也在於它不是完整的一根棍,連起來卻似完整的一根,向左,向右,它都可以隨意應付,張正左右邁步,雙截棍左擋一下,右進一擊,幾個錦衣衛的繡春刀卻是沒能近入他的身邊。
蕭霖從四個錦衣衛的縫隙中衝了出來,一馬當先,快步躍到張正的跟前……
王老虎已經被留在錦衣衛了一夜,今也一樣,傅文和他在一起,顯得十分地輕鬆。王老虎卻在為張正擔心,錦衣衛已經尋到了張正的行蹤,並且要對他實施抓捕。他現在擔當著明虎二隊的領導責任,若是被捕,這後果不可想象。
而另一件事,是有關禹安的事,雖然自己已經作了布署,但對於錦衣衛對於禹安的行動,王老虎身在錦衣衛裏,不能顧及大局,也有些擔心了。
“你在擔心什麽?”見到王老虎的樣子,傅文卻是一副坦然的樣子。
王老虎道:“從昨晚上開始,到現在,我一直就在錦衣衛,我兵部手上有些事還要處理,傅大人,我先到兵部去,你看怎麽樣?”
“如果你是擔心這個,我看你就不需要了,兵部我已經讓人打過招呼了,今你就好好地在我錦衣衛,等會兒一起來見見我們的這位錦衣衛叛逆。”
王老虎知道自己走不了,他剛才的話也不過是隨口,身處八虎之中,危險無處不在,而這時傅文別樣的舉動,也讓自己陷入了
思索之中,劉謹並沒有完全信任自己。
有錦衣衛進入府中在傅文的耳邊咬了幾句,聽完錦衣衛的話之後,傅文笑了笑,向他擺了擺手。他喝了一口茶,對王老虎道:“你跟我去見個人。”
見到傅文這樣的笑臉,王老虎心裏“咯噔”了一下。傅文在做兩件事,張正,還有禹安,究竟是誰遇到了不測。
禹安從五軍營出來,這次他帶的人不多,跟在他身後的也就四個貼身的士兵。他們幾人騎著馬,風塵仆仆地向著淩坡軍驛站的方向一溜馬而去。
幾匹馬發出奔奔的響聲,在官道上飛速地飛馳著,禹安並不清楚有危險。
果然在一處並不開闊的地帶,兩邊突起的土丘之上,埋伏著十多個人,這些人並沒有以真麵目獻身,穿著黑色的衣服,臉上蓋住了,他們埋伏在這裏,等待著禹安的到來。
馬蹄聲陣陣,禹安等幾人終於到了,蒙麵人不光聽到了馬蹄聲,也看到了馬上的人,騎在馬上的人越來越近,終於可以看清馬上的人,馬上的人的確是禹安,蒙麵人看清了,在前的幾個蒙麵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算是核準了,一人將手舉了起來,做了一個準備的手勢,看來他們都是些訓練有素的人。
禹安的人還在往前騎行。在差不多到達埋伏地的時候,蒙麵人從一邊傾力而出,他們手拿銀閃閃的大刀,從高起的土丘之上一竄而下。這些竄下之人將剛剛疾馬而來的禹安給嚇了一跳。他喝住馬,對著擋住眼前的人道:“大膽毛賊,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敢攔住我的去路?”
領頭的蒙麵人道:“攔的就是你。”
“哈哈,蒙著麵,算什麽英雄好漢,既然想要我的命,何不以真麵目獻身。”禹安道。
“要取你的命,也不怕讓你知道我們是誰,不過,我做不了主,等到了地下,別記恨我們。”
禹安笑了笑,道:“你們可真是有自信,憑你們幾個酒囊飯蛋,也能將我的命留下,我會留你們其中一人性命,讓你們回去給你家主子報信。”
“那咱們就來試試。”蒙麵人了聲,向後麵的人招了招手,後邊的蒙麵人舉起刀,向著禹安衝了過去,禹安提起兵器,躍下了馬,後麵的幾個隨從家將也躍下了馬來。
“殺”蒙麵人向著禹安的人衝了過來。這處地方除了兩撥人馬,互相衝過揚起的塵土,沒有其他過剩多餘的東西。
“當”兩邊的刀已經相互咧開了口,向著對方的人砍去,這一刀似乎如仇人一般,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當然對方也不會讓你得手,他們手上的兵器不是吃素的,隻見得兩邊的人都拚了命似地向前邊衝去。
我們知道蒙麵人是錦衣衛的人,他們經過了嚴格的訓練,還有團結合作的默契,他們與禹安帶的四個家將在進行廝殺,但是禹安並沒有殺向前,他隻是在這地方看著眼前的人的廝殺,好像眼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
錦衣衛的確是錦衣衛,不是一般的人,十多人與禹安帶來的四個人打鬥,更是占盡了上風,眼見的他們幾人在錦衣衛的輪番攻擊之下,已經是節節後退,除了招架之力,更不用要勝過他們。
禹安看到,心裏道:“都是飯桶,我還以為你們都能打呢?”他一著,便挺身向前,朝著這十多個錦衣衛的方向飛身而來,雙腿輪空飛起千層雪,萬般剛勁騰入人頂空,一個飛躍之後,禹安便越過了幾個錦衣衛人的頭頂,在最後一個錦衣衛人的背後落地。
兩個錦衣衛轉過身來,向禹安一刀架去,“當”幾把兵器撞的嚴實,撞出了幾點火花,禹安一個下探,將大刀向著下盤擊去,錦衣衛一跳,躍過大刀,另一個錦衣衛反手探花,大刀在他的手中反向而擊出,一下就打到禹安的跟前。
禹安向後退了一步,再次挺身來戰,雙燕展翅,跨馬騰空,一個箭步向前輪著擊出,大刀在他手上翻飛,銀光片片,呼拉呼拉,禹安的刀法不是一般的強,隻見他左一擊,右一刀,將擊他的兩個錦衣衛打的不知所措。
輪空上陣,禹安向上騰起,腳踩水車,這一連串的飛腳似無數梅花影,在錦衣衛的胸前開了花,這點點腳印像是陣陣的針踏,十連環地擊在錦衣衛上,他被踢出了圈內。
另一個錦衣衛見狀,向前一衝,禹安反手一補,刀從自己的身子邊斜通而過,一下子就刺在了錦衣衛的身上,撲通一聲,錦衣衛倒地。
在幾招之內,禹安就將一個錦衣衛殺死。
領頭的蒙麵人早就知道禹安功夫不錯,今隻是應證了而矣,他放棄身邊的禹安家將,與另一個錦衣衛向禹安衝過來。
“當,當”領頭人急步打來,不想讓禹安有喘息的機會,“吃”的幾招,領頭人已經向前前進了五六步,也就是將禹安逼的退了五六步。
禹安道:“錦衣衛果然不愧是錦衣衛。”
領頭人道:“原來你早知道我們是錦衣衛的人。”
“底下除了你們錦衣衛還有誰會做出這樣卑劣的事。”
“既然
你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我們就更不能讓你活著離開這裏了。”
“你是怕你們的醜事陷露?錦衣衛臭名傳千裏,還怕外露?”
“你是找死!”領頭人著,便又一刀向著禹安砍了過去。禹安一招馬步蹲池,雙腿一開,避過來刀,再是主動一擊,大刀直刺,領頭人將刀一提,刀鋒一豎,禹安的大刀刺在刀鋒之上。“嘰”刀尖劃過,發出響亮的碰劃之聲,
禹安又將刀提在手上,貼著領頭人的刀向上劃去,一下就劃到了刀護手之上,“噴”的一聲,兩人各向後跳了開去。
領頭人算是領教了禹安的功夫,道:“早就聽聞你的功夫不錯,沒有想到,倒還真是沒有虛傳,不過,我們既然要來取你的性命,不會這麽輕易地讓你離開。”著,他冷笑了一聲,這一聲冷笑,讓人心裏發麻,沒有人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麽。
禹安看成著眼前的領頭人,道:“你們有什麽鬼花樣,都使出來吧。”
冷笑過後總會有些行動,或者是有什麽鬼主意。錦衣衛應該有些鬼行動,領頭人將手放到蒙麵之下,從他的嘴裏發出了一聲響亮的口哨之聲,這口哨之聲響得亮,禹安也沒有想到,在這個地方還躲藏了幾十個蒙麵人,這次他們是下了血本,要將禹安拿下了。本來場上已經亂轟轟了,現在又出來幾十個蒙麵人,更加嚴實。
禹安看了看場上的蒙麵人,道:“你們還真看得起我禹安,上百人來殺我一人。”到這兒,他停頓了一下,看了看場上的蒙麵人,問道:“你們的人都到齊了嗎?”
領頭人又笑了一聲,道:“你也真太高瞧自己了,區區一個副護軍參領,真有這麽大的本事,我們有上百人,即使你功夫再高,也逃不了!”
禹安道:“這麽,你們來殺我的人都在這裏了?”
“怎麽樣,你怕了嗎?你們才幾人,我們的人殺你就如踩螞蟻一般容易。”
“你聽過驕兵必敗的道理嗎?”禹安麵不改色地道,人數上占盡優勢並不意味著能辦成事。
王老虎跟著傅文來到了一處地方,這地方是錦衣衛的地盤,王老虎看到了一人,這人十分地熟悉,他最不想看到的事終於還是發生了。
傅文領著王老虎到了他的跟前,並對王老虎道:“這一位就是我們剛剛抓獲的人。”完這一句,他就看了一眼王老虎,那雙深遂狡猾的眼想把王老虎心底裏的事看透,“他以前在我們錦衣衛可是能人,是錦衣衛裏的總教頭。”
這也難怪他對錦衣衛會這樣熟悉,他們作戰的方式,技巧,訓練的方式如現代的特工一般。眼前的人正是張正,他的被捕,將王老虎的計劃給打亂了,他就像是自己的左右手一般,斷了如此重要的一臂,自己要如何麵對。
“正玄。”傅文道,“山不轉水轉,沒想到你的命大,現在都還沒有死,你可讓我好找啊,幾年來,我派人到處找你,你就像消失了一樣,沒有想到,這次你卻是自投羅網。”
張正抬著頭,王老虎就在眼前,此刻,他們卻不能相認,錦衣衛的目的就在於此,先前他就與劉謹作對,張正再回京城一定有他的目的,他們要找出與張正聯係的人,來個一網打盡。他可能還沒有想起傅文,但是錦衣衛他是知道的。“我不清楚你在什麽,我也從沒來過京城。”
“哈哈,你盡管賴吧,遲早我們會把這事查清楚的。”傅文道,“上回你進了皇宮,我問你,你是怎麽進的宮裏?你到宮裏做什麽事?”
這件事,張正知道抵賴不了,因為在他們出了宮之後,就被人盯上了。“我進宮的時候,你們錦衣衛在哪裏?下密不透牆的錦衣衛原來也有疏忽的時候。”
“你不也沒有關係,我會查出來的,到時會讓你生不如死。”傅文的這句話決不是危言聳聽,他的是真的,進入錦衣衛,命就掌握在他們手裏,王老虎為張正的命運擔憂,此刻,他什麽也不能做。
傅文轉過身對王老虎道:“王大人,你猜如果我們對他用刑,他會不會招認呢?”
王老虎看了看張正一眼,兩人的目光對視,他們雖然是主仆,但是感情卻是不同一般,在訓練特工的時候,也有過同樣的默契,但是現在麵對錦衣衛,相同的訓練方式,差不多一樣的指示行動暗號,在這裏,如果誰先露出馬腳,誰就處於下風,所以,再如何,王老虎與張正都不能有所表示出來。
一切都要以大局為重。
“傅大人,你確定對他用刑有用?”王老虎反問道。
傅文道:“他也是錦衣衛出生,我知道一般的刑罰對他不足以構成殺傷力,但時間和疼痛是最好的添加劑,他會招的。”
王老虎笑笑,對於自己的左膀右臂,落入錦衣衛的手裏,他十分地痛心。
“有什麽刑都盡管使出來吧。”張正道,“我決不會吭一聲。”
這一句,傅文也是相信的,錦衣衛組織裏的人,都是經過精挑細選,都是經過磨練的,一般的刑罰他們自然不會放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