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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九章 一種枷的新刑具

  傅文讓人找了兩條椅子,自己和王老虎坐了下來。他看著前麵的四個人,慢吞吞地道:“你們這些做官的,好好的官不當,做什麽犯亂犯上的事?”見幾個人都不話,傅文道:“你們不也沒有關係,我們錦衣衛裏有的是刑具,可沒有幾個人能扛得住我們的刑具。”


  王老虎看了看這幾位官員,與秦可輝看上去並沒有什麽區別,文弱書生,弱不禁風的文官而矣,雖然文官的地位很高,但是到了錦衣衛的手上,地位再高也不會拿你當回事。他不禁對眼前的官擔心起來,他們能受得了錦衣衛裏的刑具嗎?

  “王大人,你看這些人,平時都自以為是,以為這世上都是他們的,現在犯了事了,還是裝一臉的清高。”


  王老虎笑而不答,對於他來,這些人都沒有作亂,隻不過就像傅文自己的這些人裝清高,不入流,才導致了此次的橫禍。劉謹勢力大而結實,你不入流也好,隻要你不礙事,也會沒事,隻不過這些人都是礙著人事了。


  傅文也不想要王老虎的回答:“今我們就來審審這些犯亂之人。”著,他看了看牢裏的幾位大人,道:“今我和兵部侍郎王大人一起審理此案,你們可有什麽話?”


  場上的幾個人都沒有作聲,這也算是一種清高的表現吧。


  傅文又笑了笑,道:“早就知道你們會不作聲,你們以為不發聲就行了,告訴你們,我們錦衣衛是掌握了確鑿的證據,來人,將他們的證狀拿給他們瞧瞧。”


  傅文話音剛落,就有幾個錦衣衛取過了幾張紙,分別由錦衣衛的人拿著,在幾個犯人的麵前晃了幾下,這幾個被抓的官根本沒有正眼瞧一眼這所謂的證據。因為在他們心裏知道,這些證據根本就是子烏虛有。


  “你們這是血口噴人,我們要麵見聖上,請他作主。”秦可輝的話倒是倒出了這幾個人的共同心聲。


  “你們也是這個意思嗎?”傅文假裝問道。


  其他幾個官都點了點頭。


  傅文笑笑,道:“你們不知道,抓你們也是聖上的意思嗎?你們都要犯亂了,還啟望聖上能饒了你們?”


  “我倒想問問,你們這些所謂的證據是從哪裏來的?”其中一人問道。


  “我們錦衣衛辦事能力,你們都應該知道,這些證據都是我們錦衣衛千辛萬苦打探收集起來的。”


  “那你我有什麽犯亂的證據?”一人問道。


  “胡大人,你的證據可多了。”傅文對一個錦衣衛道,“將他的犯亂證據讀給在場的人聽。”


  “胡劍雪,最近的一次密謀,是在上月初,他與朝庭中的一些散亂分子,聚集在一起,在背後妄 議朝庭,揚言今日之朝庭不是大明之朝庭,朝庭危急,擾亂官心,霍亂朝綱,經查證,這向位分別就是竺炎維,秦可輝等。”


  傅文聽了十分滿意地點點頭,道:“錦衣衛手上這樣的證據有一大把,你們有什麽話。”


  秦可輝道:“我們的這話可有錯?”


  “朝庭之事自有人在做,你們這樣聚眾,亂謀朝政,蠱惑人心,安的什麽心?皇上龍顏大怒,命我等將你們緝拿,押回歸案。”


  “你的朝庭,可是那閹人的朝庭?”胡劍雪道。他嘴裏所的閹人,大家都明白是誰。王老虎心裏一陣暗笑,這些人到了這個時候,還是這樣大義凜然,不愧是有氣節的人,但是,他又擔心起他們的命運來,文人越是有骨氣,就越是難保全性命,他們就是不善於變通,有時候低頭也是非常重要。


  傅文笑了聲,道:“你們這不是犯亂是什麽,我看老也救不了你們。我知道你們平日裏也在我們錦衣衛的不是,現在你們真落到了我的手裏,就讓你們見識一下真正的錦衣衛。我們錦行業衛裏刑具很多,像這老虎凳,尖淋淋的釘子,這些都不適合你們文官,所以,劉千歲特意為你們趕製了一種新刑具,我看就非常適合你們這些不怕死的文官。”


  他這話著不禁讓人寒心,大牢裏的這些刑具已經夠怕人的了,沒有想到,現在又研究出了一種新型的刑具。


  王老虎猜想這刑具就是專門用來對付這些文官的。


  隻見四個錦衣衛像抬了個轎子一樣,抬了一個新的東西上來。這件東西倒不是新鮮玩意,以前也見過,就像是平常用的枷一樣,這是給犯人戴的一種套在頭上的刑具,多用木板製成,而剛剛抬上來的枷製作材料卻不是木頭,看上去好像是鐵或是其他金屬材料。


  這難道就是傅文口中所的新型刑具嗎?王老虎不禁也疑惑起來。


  “王大人,你看這枷怎麽樣?”傅文問得這話沒頭沒腦,王老虎道:“這枷就是材料上的不同,難道還有其他功用嗎?”


  傅文笑了笑,又搖了搖頭,道:“王大人就有所不知了,這枷看上去與平時之枷無區別,但是用起來卻是與眾不同。”


  王老虎也很想知道,這與眾不同之

  處在哪兒。


  傅文看了看場上的幾位大人,道:“我知道你們嘴巴都很硬,都不肯詳實招來,那我也沒有法子,隻能請各大位大人嚐嚐我的新刑具了。”著他朝錦衣衛示意了一下,幾個錦衣衛從四人中挑來一位大人,那人恰巧是胡劍雪大人。兩人將他押住,其他幾人將這新刑具枷往胡劍雪的頭上一套。


  在套的過程中並沒有什麽新奇之處,就感覺和平時的刑具是一樣的,隻聽得悉悉索索的鐵鏈聲,和枷上架的聲音。


  傅文卻在一邊笑著,他心情十分輕鬆,道:“王大人,這並把的刑具,我們還是第一次用,不知效果如何?”


  胡劍雪身上被披了新刑具,道:“你們這些逆臣,大明遲早會毀在你們手上。”


  “哈哈”傅文笑道,“你的骨頭很硬,我倒是很佩服你。不過,你是不是真能挺住這新刑具,我看還是等會兒見分曉吧。”


  王老虎以眼前的胡劍雪也擔心起來,看上去瘦的胡大人,能否挺住這新型的刑具呢?

  “傅大人,刑具我們戴好了。”一個錦衣衛像傅文匯報道。


  “好,王大人,我們一起看看這新刑具的厲害之處。”傅文道。


  幾個錦衣衛離開了胡劍雪的身邊,本來還好好的胡劍雪,突然間臉紅了起來,他強咬著嘴唇,緊緊咬住,不讓他發出聲來,不過,王老虎認為他已經盡了最大的毅力,一會兒功夫,也就隻能是幾秒時間裏,胡劍雪發出了一陣嚎叫。


  “啊……啊……”胡劍雪一邊叫著,一邊道,“你們殺了我吧。”他的臉已經更紅了,突然間,他雙膝跪下地去,頭也扛不住重量,向地麵倒去。


  這一倒反倒是輕鬆了不少,他的臉色也慢慢地緩過來了。


  傅文看了看胡劍雪,基本上表示滿意:“看來這新刑具還不錯,胡大人,如果我將你的下身固定住,不讓人動彈,你你會怎麽樣?”


  從剛才胡劍雪的情況來看,如果將他的下身固定住,最後的結果應該是……王老虎此時還不敢想。


  “你卑鄙。”一旁的其他幾個囚犯道。


  傅文道:“這算什麽卑鄙?過會兒,你們每個人都能嚐到這新型枷具的厲害。”著,他轉過身問王老虎道,“這枷具沒有其他本事,就隻有一個本事。它的重量達一百五十多斤,這些文官本來就沒有多少氣力,這麽重的枷戴在他們身上,不將他們壓死才怪呢?”


  經傅文這樣一,王老虎算是明白了,剛才四五個錦衣衛抬上來的枷,原來重量達到了一百五十多斤,別是一個文官,就是戴在一個武士頸上,也夠他受一陣子的了。胡劍雪剛才臉漲的通紅,應該是承受了常人所不能承受之痛,倒地了,身上的重量全落在了地上,身上反而顯得輕鬆了。


  這枷就是一塊重物,要將你壓死的重物。他讓你體會到自己臨死之前的無奈與恐懼,在慢慢折磨你後才讓你死去。


  “來人,將胡大人扶起來,固定住。我們再看看這刑具的厲害之處。”傅文道。


  幾個錦衣衛再次將胡劍雪抓住,將他的身體固定住,一切都在恐懼之中。胡劍雪喊道:“別用刑了,我,我了。”


  傅文哈哈大笑起來。


  王老虎回到了府中,今日在大牢中的一幕在他眼前久久不能散去,新刑具枷看上去並沒有什麽,但是,它的份量足可以壓死一個人,人在恐懼之中活活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就在前不久,胡劍雪已經被枷的恐懼嚇倒,他已經願意招認,就算是屈打成招,或是害怕成招也好,但傅文卻是再沒有給他機會。


  大牢中,傅文橫眼道:“上刑。”


  被固定中的胡劍雪沒有掙紮的機會,他隻有看著枷戴在自己頸上,它將自己的臉漲得通紅,這重任壓在自己身上,這個文弱的文官卻再也承受不住一百五十多斤的重量,在重壓之下,他的氣卻是接連不上,身上的骨頭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胡劍雪大喊一聲:“我操 你祖宗……”一口鮮血從嘴時噴出來。


  王老虎到現在還沒有忘掉胡劍雪臨死時的慘樣,八虎也好,錦衣衛也好,都不會讓名單上的人活在世上,所以現在最主要的是盡快拿到名單,將名單上的人救下。


  禹安,現在知道的名單中有這樣一個人,王老虎想見一見他,或許可以通過他的力量,來完成複興的大業。但是,禹安?王老虎還有疑惑,此人是獨立派,他會不會來幫自己,這暫且不論,他是不是值得信任,這一點還需再確認。要找個機會與他碰一下頭。


  麵對劉謹瘋狂地迫害異己,王老虎不阻止不,還做了這件事的幫凶,王老虎是悔恨不矣。


  而在這個時候,王老虎又聽到了一個他也不相信的消息。


  “公子,有重大發現。”王老虎正在沉思的時候,馮升從外急匆匆地跑進來。


  他急匆匆的步伐和話,讓王老虎從沉思中回到現實中來,“馮升,你們發現了

  什麽?”


  馮升看了看廳,對王老虎道:“這件事十分重大……”他的話還沒有完,王老虎便道:“到我的書房來。”


  王老虎書房。


  王老虎坐在椅子上,馮升道:“公子,我們的人跟著慕華櫻,就像你的,確實是被她發現了。慕姑娘也故意沒有識破我們,在一個叫做淩鳳客棧的地方,用了易容術,逃避我們特工的跟蹤。”


  “被她跑了?”王老虎問道。


  “是的。但是公子,你放心,很快我們就發現了異樣,根據她出來的易容裝扮,我們馬上又跟上了她。而且這一次,我們發現了一條大魚。”馮升道。


  大魚,馮升這樣一定是發現了一個大人物,或是一個重大的消息。王老虎也很興奮,急於想知道打探的結果。


  “我們發現了寧王的藏身之所。”馮升輕輕地道。


  寧王?王老虎一直想知道寧王的下落,沒有想到,他日日在相怕寧王,竟然也是藏在了京城。“你是寧王現在在京城?”


  “不錯,我讓人看住了,回來通知公子,接下來我們如何做?”馮升道。


  “等等,讓我把這事捋一捋。我們的人在什麽地方發現了寧王?”


  “京城西北一座山上。”


  “他身邊可有什麽人?”


  “有十來個他的隨從。”


  “你們是跟著慕姑娘,才找到了寧王的藏身之所?”


  “是的。”


  王老虎的思緒又不安起來,慕華櫻,任憑自己怎麽她,她難道是要在一條道上走到底了嗎?她來京城,不為別的事來,而是來見她的舊主子,是寧王讓她來的京城,她們難道是早就商議好,舉事之事敗露就來京城嗎?還是另有隱情。


  “寧王舉事失敗之後,這時間上過去已經幾個月時間了,這些時間裏,寧王是輾轉到了京城,還是一直在京城?另外,他來京城做什麽?”真是讓人奇怪呀,王老虎腦海中出現了諸多的問題,這些問題在他的腦海中,解不開。


  “這件事,我也想不通,更有一點,寧王即使不是一下子到京城,這麽長的日子,錦衣衛就會沒有發現嗎?”馮升也表現出了自己的疑惑,“公子,我們將寧王先抓起來,不就什麽都知道了嗎?”


  “不。”王老虎道,“這件事不急,寧王已是過去式,威脅不大。但是這背後究竟有多少故事,我倒是很有興趣想知道。”


  “你是京城裏有接應寧王的人?”馮升問道。


  “錦衣衛神通廣大,寧王這麽大個人物在京城,他們會不知道?所以對寧王,我們還是不動他為好。另外,寧王那邊讓人盯住,我想知道寧王來京的真正目的。”


  馮升點點頭應道:“是,公子。”


  “還有一事,關於五軍營的禹安,你們打探下他的具體行蹤,我要見他一麵。”


  “上回錦衣衛刺殺他一事,他好像心有餘悸,不敢出營了。”


  “一個武將的膽子就隻有二兩嗎?”王老虎表示懷疑,“如果他不出來,那我就進營裏去見他。”


  “公子,這樣萬萬不可,禹安究竟是什麽人,我們還沒有查清楚,若不是我們這邊的人,公子,你不是自己暴露自己了嗎?”


  “正因為我與你有同樣的疑惑,所以我想進營打探清楚。”


  “這事光明正大地去做,就會被八虎的人知道,但是如果是夜裏闖營,這後果……”


  “你的對,夜裏闖營,是要承擔嚴重的後果,這京城三大營是保衛京城之師,擅闖不是易事,也不是明智之舉。所以我打算明闖。”


  “明闖?”馮升道,“若是讓八虎的人知道你去見了禹安,這後果跟夜闖軍營沒什麽區別。”馮升勸道。


  “所以,我要找一個恰當的理由,以一個合適的時機進入到營裏。”王老虎道。


  在京城這個地方,沒有多少可以依靠的人,隻有靠自己,才能適者生存,幫助聖上取得勝利。


  到了晚上的時候,王老虎剛與夫人們吃著飯,馮升又急著跑來,他見到王老虎還沒有放下筷子,有些不好意思。但隻有王老虎清楚,馮升在此時來找他,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夫人們,你看我這個兄弟就是不安生,我吃飯的時候,他也來找我。”


  馮柳兒和卞程程是何等聰明的人,早就知道了馮升的來意,馮柳兒便對王老虎道:“相公,馮升找你一定有重要的事,你去忙事去吧。”


  王老虎笑笑道:“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書房裏,馮升卻是給他帶來了一個大的消息。


  “故人今晚要見你,公子。”


  聽到這個消息,王老虎也十分地興奮,花神會的那些姑娘們終於給自己帶出了這樣的一個消息。王老虎也想乘此機會,見下皇上,並借此向他打聽有關禹安的情況,順便商議下對付八虎的方法。這是一次在王老虎看來十分重要的會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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