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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七章 刺殺禹安的陰謀

  這是王老虎與錦衣衛的第一次聯合合作,沒想到在半路之上,卻是碰到了慕華櫻,這個善於易容的女子,由她出麵做一些事情,可以得到更好的效果。


  回到了府上,王老虎請了馮升,他要首先解開心裏的結。


  “馮升,我剛從劉千歲那裏回來,這次他給我下了一個任務,刺殺五軍營的副護軍參領禹安。我有一個疑慮,這個禹安是不是劉千歲前來試探我的誘餌?”王老虎問道。


  “你為劉大人做了這麽多事?難道公子認為他還不有真正相信你?”


  “劉謹生性多疑,就怕他變著法子來試探我,到時我的一切努力都白廢了。”王老虎歎息道。


  “公子,我之見,如果是劉大人在試探你,明日行動一試便知,但如果真是他要除去的忠良之士呢?”馮升道。


  “所以,我正為這事發愁呢?時間緊迫,離行動不過十五個時辰,要調查清楚,不容易。”王老虎道。


  “京城的三大營裏確實沒有我們的人,想要查清楚禹大人,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的確不容易。”馮升道。


  “有沒有別的法子,弄清楚這件事。”王老虎問道。


  馮升搖搖頭,道:“難,難。”連馮升都搖頭,在關鍵的時候想要弄清楚禹安的為人和身份,已經不太現實,難道自己真的要在刺殺的時候看錦衣衛的行事再做決定,這要不是太被動了嗎?

  “公子,我倒是想到了一個法子。”馮升道。


  聽到馮升這樣,王老虎心裏舒了一口氣,也隻有像馮升這樣的人,才會在緊急的時候想到辦法,“,你想到了什麽法子。”


  “你們的行動是在禹將軍趕回五軍營的時候動手?”


  “不錯,此時我們猜想他應該酩酊大醉,對付他會更容易。”王老虎實話實。


  “從禹將軍去喝酒,到回這一段時間,應該不算短,我們可以先於禹將軍趕到九堡坡,在壽宴之前作打探,如果此人是忠良之將,我們就作好保護之策。”馮升道。


  “在九堡坡壽席之上打探,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們會告訴你們真相?”王老虎問道。


  “特工隊一定有法子。”馮升道,“公子,這件事我要盡快布置下去,這不光關係到公子你,還關係到禹安。”


  王老虎點點頭,此事確實事不宜遲。


  “你馬上去安排,這件事十分重要。”王老虎道。


  “好的,公子。”馮升前腳剛出了王老虎府,常遇春和奇順後腳就到了府上。


  “遇春,我有任務交待你們倆個。”王老虎馬上吩咐道。


  “公子,請吩咐。”


  “明晚上,你們帶幾個兄弟與我一起去刺殺一個人。”王老虎道。


  “殺人?”


  “對,這次行動是我們與錦衣衛的一次聯合行動,為防止被人認出,大家穿好夜行衣。”王老虎吩咐道。


  常遇春奇順點點頭。


  一切都已經布置妥當。王老虎就坐等明晚上的行動了,不管是劉謹故意試探他也好,還是他真想除去禹安也罷,這一次的行動對王老虎來直的很重要。


  “公子,您用茶。”錦靈不知在什麽時候,出現在了王老虎的麵前,王老虎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看到剛剛給王老虎泡了一杯茶的錦靈,他端起來,喝了一口,道:“還是錦靈姑娘最體貼人,知道我喜歡喝輝白。”


  “公子,就是愛笑話我。”


  “上次你去探望了伯祖母,她老人家好嗎?”


  “回公子,老夫人身體挺好的,她還問我,為什麽您不去。”錦靈道,“我公子剛到京城為官,很多事等著公子去處理,等他空下來,就來探望老夫人。”


  王老虎點了點頭,再喝了口茶水,想道,錦靈這丫頭還懂得變通之道,隻不過,我現在不能去看伯祖母,卻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自己越是遠離丁家,對丁家就越好。


  “相公。”王老虎和錦靈正聊著的時候,卞程程走了過來,“相公,這幾日總不見你,這公務果真有這樣忙嗎?”


  “二夫人,你不知道,京城,子腳下,這事自然就會多一些。”王老虎道。


  “如果早知道是這樣,我就不隨相公來京師了。”


  “錦靈,有空的時候,你多陪陪夫人去逛逛街。”王老虎對一旁的錦靈吩咐道,“二夫人呀,這京城可是有很多好玩的,好吃的,好玩的不比杭城少。”


  “是呀,好吃的,好玩的。相公,我在紅信綢裝看中了一塊官綢,今你陪我去看看。”卞程程道。


  “這看布,看綢二夫人在行,我哪裏懂,若是看中了,就將它買回。”王老虎道。


  “你呀,就是不懂我們的心,這綢不是買給我自己的,我是買給你的。”


  王老虎對卞程程的這番話表示意外,因為在先前,卞程程也會對自己打算衣服,卻是從沒有讓他自己去挑,自己對這些也不在行,所以交給卞程程還是挺放心的。“二夫人,你作主了吧。”


  “相公,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卞程程不覺看


  了看站在一邊的錦靈,“你真拿錦靈妹妹當丫頭看呀,這次我們去紅信綢裝,你也好好地給她挑一塊綢。”


  “原來是這樣。”王老虎笑道,“好,今我無論如何,也要抽出時間來陪你們去紅信綢裝。”


  卞程程笑笑。


  “二夫人想得周到。”


  第二晚上,幾匹馬快速地向著九堡坡趕去,馬上的正是禹安大人,正如傅文的,這一,禹安要趕往九堡坡喝壽酒,他急匆匆趕著喝壽酒,卻不知道危險已經將至。


  九堡坡的李宅晚上熱鬧的很,不少好友親朋都趕來賀壽,這樣熱鬧的場景一直延續著,延續著,熱哄哄的吵鬧聲,劃拳聲,不絕於耳。


  李家壽宴結束也在二更之後了,這個時候,在京城裏或許還有些人,但是從九堡坡趕往五軍營,這一段路,不經過城市,倒是有幾片林子,還有就是不大的幾條道。


  這碩大的林子,就是最佳的埋伏地點。禹安當然不清楚,剛剛在九堡坡飲了幾杯的禹安不清楚,此時,正有一股危險正朝他襲來。


  “得,得,得。”馬蹄聲聲而過,禹安帶著一些兄弟從林子間穿過。


  一些黑衣人躲在樹枝之上,居高臨下,眼見的馬從林間的道上穿林而過,這些黑衣人早已經等不及,從樹枝之上飛身而下,馬跑的飛快,一前一後數匹馬飛奔過來,黑衣人從樹枝之上飛下,而前麵的黑衣人明顯是弓箭手,他們手上搭著弓。


  “擼”馬上之前發出了一聲停馬的聲音,數匹馬在瞬間之中停下。馬上一人衝著幾十多米外的黑衣人道:“你們是什麽人,膽敢攔住禹將軍的去路。”


  黑衣人看著前麵的將,並不理睬,也不話。


  在將的身後,有一將領,看上去他的臉有些紅通,明今晚他喝了些酒,但並沒有完全醉,他看著前麵的蒙麵人,知道今晚必有一場惡戰,他將手伸向馬鞍邊,隨手抓住了馬鞍邊上的一把尖槍。


  他目光炯炯,喝酒之下的狀態還是如平時一樣閃亮。


  黑衣人卻是打了個手勢,這些弓箭手對準前麵的將,一箭過去,這幾支箭羽向著將射過去。將眼尖,見到有箭羽射過來,忙抽出剛剛已經握在手上的尖槍,朝前一擺,雙腿再一借助馬鞍踏腳之力,向上一騰,人向上飛了出去,幾支箭齊齊地向後飛了過去。將落地,對著前麵的蒙麵人喊道:“無名鼠輩,竟敢耍陰腔。”


  著,他提著尖槍向前騰去,三個蒙麵人前來應戰。


  將憑著手上的尖槍,大喝著一聲,從空中直接而去,尖槍劃出一條弧線,朝著三個蒙麵人擊出,“刷”的一聲,尖槍劃過一個蒙麵人胸前的衣襟,露出了裏麵的內衣。


  他一個旋轉,身形快步如飛,掃腿而過一個接著一步,他向前以槍為攻,不住地向前挺進,蒙麵人則是以刀為器,以上架之勢,從上而下劈下。“當,當”接連兩記猛撲,大刀的力量已在刀鋒之上,當地一下,兩把刀硬生生地打中尖槍。


  錦衣衛的功夫不容看,為了掩人耳目,他情侶裝放棄了平時在用的繡春刀,而用一般在大刀,雖然不是十分順手,但是功夫底子是不容看的。三個蒙麵人的配合更是密切,他們是以進為攻,跟對邊的將方式是一樣的。


  將當然也不示弱,快步飛了上前,左右開弓,左挺尖槍身如燕,右揮槍尖魚翻躍,蒙麵人圍著將,左右輪回,不住地變幻招式。


  將將尖槍一收,道:“沒想到你們不是平凡之輩,快快報上名來。”


  蒙麵人不話,繼續虛招一晃,向著中間的將打去。


  馬上的禹安,看著與將對陣的蒙麵人,不覺麵露出了疑色,這些蒙麵人功夫不底,而且是明顯衝著自己來人,他們是什麽人?但是現在這形勢,容不得他細想,他出來喝壽酒,隻帶了幾個隨從家將,與蒙麵人比起來,從人數上占了下風。


  “我們走。”禹安想從一邊迅速抽出身去。他領著剩下的家將向著樹林子裏竄了過去,他要乘將拖住蒙麵人的時候,向一邊突圍。


  禹安帶著隨身家將進了林子,林子時的路不適合馬的行走,但他知道隻要借道這片林子,可以從前邊出來,便是一條大道。


  馬又跑了幾步,從林子上方再次出現了蒙麵人,他們淩於樹枝之上,飛身而下,禹安一驚,“不好。”他知道對方是誠心來找他的麻煩,已經做了充分的準備。他將尖槍從馬鞍之下抽出,抓在手上。


  其他家將也將尖槍取在手上,他們做好了準備。


  “殺”禹安紅著臉,交沒有全醉,他對身邊的家將發出了衝鋒的號令。家將雙腿一夾。揮動尖槍,向著對邊的蒙麵人衝了出去。


  馬直衝過去,雖然有強大的運動速度,但是現在卻是受到了林子的限製,馬的速度並起不來,禹安衝到蒙麵人之中,左手尖槍挑起,卻是被蒙麵人一把擋在外麵,挑不得,禹安隻得重新找準位置,將手是的尖槍一灑,讓他在自己的身邊掃出一堆流星,乎乎而動的氣勢,足見禹安老當益壯,力氣非凡。


  這強勢的氣力之下,禹安的身邊的蒙麵人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去,齊刷刷地退出了一個圓圈之空檔。


  禹安再次腳踏馬,想一甩而出,往前而去,不料這時,又衝過來一位蒙麵人,他大刀一揮,發出乎乎的聲音,朝著禹安的馬砍去,蒙麵人雖人在馬下處於下風,但是大刀的乎乎之聲作響,加上人多勢眾,禹安竟也無計可施。


  王老虎事著常遇春等人,還在暗處。前麵出現的都是錦衣衛的人,他不讓自己的人出手,是因為情況還不夠明了,但時間不能久拖,從現在戰場上的形勢來看,雙方的人馬打鬥應該是真的,錦衣衛確實是要殺禹安。


  “遇春,奇順,現在是我們出場的時候了。這禹安是什麽人,我們還沒有弄清楚,你們下手自己注意,不是殺人。”王老虎道。


  “公子,我們知道了。”他倆輕輕地答道。


  “你倆也不要太輕敵,看將的本事,就知道這幫隨行的家將,不是無能之輩。”王老虎提醒道。


  常遇春等人也點點頭。


  “好了,你們去吧。”王老虎讓他倆出去應戰。


  他們點了點頭,並且臉上蒙上了帶著的黑布。


  王老虎還是在一旁觀察著,錦衣衛和自己的人加起來,人數上占了優勢,但是從情況上來看,並不見得自己有多少優勢。


  兩幫人馬還處在你爭我奪之中,兵器的相互撞擊之聲,不絕於耳。禹安手提尖槍,已經被蒙麵人從馬上趕下。他舉起尖槍,一招槍花四濺,竄起的身形在空中將尖槍直撒而下,落下的槍頭又化作片片花雨,銀光色的尖頭在空中呈現出花形,又像是花瓣一樣,從兩邊發散開來。


  這些槍勢像是撒在他身邊的助手一樣,餘招也還有餘溫一般,“的,當,的,當”槍與大刀在互相碰撞著,兩邊的兵器不時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蒙麵人一個箭步,欲突破禹安的槍陣,殺到他的身邊,不料,禹安一個回馬槍,尖槍回轉,挑過蒙麵人的臉前,這一突然而來的變化讓他心裏一驚,蒙麵人將刀一收,這人收得還是快的,要不然,這一回馬槍會將他的胸口擊穿。


  蒙麵人向後退去,這尖槍槍頭還是穿劃過他的衣服,他的胸口位置被劃開了一個口子。


  禹安的功夫不錯,像傅文的,他的功夫非凡。


  現在該由王老虎出場了,他沒有準備紫獸劍,那劍是自己的身份標誌,今夜的刺殺行動,錦衣衛不能暴露,自己當然也不能暴露。王老虎將黑布蒙在臉上,抽出一把大刀,從樹的背後現出身來。傅文和劉謹都應該知道,禹安的功夫不錯,王老虎的功夫也是一流,讓他來殺禹安,應該會馬到成功。


  王老虎向前一衝,一下就殺入家將之中,刀子一揮,刀背一彈,打在家將的胸口,就將一個家將直直地拍打了出去。他三步並作兩步,向前騰空而起,刀在他手上不是地揮舞著,人落地,馬上又向前一個跨越,沒幾步就衝到了禹安的跟前。


  “您老的功夫不錯。”王老虎衝到跟前,卻是禮貌性在問候了一句,但是這一句他喊得很輕,一般人可能還真聽不到。


  禹安看了看剛剛殺出的王老虎,問道:“你又是何人?”


  “我是來殺你之人。”王老虎道。


  “我與你有什麽冤仇嗎?”禹安道。


  王老虎笑了一聲,這一聲可能禹安根本聽也沒有聽到,對於王老虎來,他根本與自己無冤無仇,但無冤無仇並不是可以不殺。本身他得罪的人是一個不能得罪的人。“有時候並不是冤仇諒可以解釋這一切。”王老虎了一句並不能解釋得通的話。


  “就憑你們這些人,你以為就能殺得了我?”禹安道。


  “早就聽你的功夫不錯,我今就是來領教的。”王老虎道。


  禹安不由地抓緊了他手上的尖槍,王老虎也抓緊了手上的大刀,兩人距離不遠,一不心兩人就會交織在一起,來個相互交鋒與碰撞。


  “喝。”王老虎終於率先舉起了大刀,朝著禹安衝了過去。雷厲風行,舉刀是氈,王老虎接連揮出了兩刀,刀鋒,刀刃朝著禹安便是一陣猛砍,除了乎乎的風聲,還有一帶而過的刀鋒,快速而就的刀法讓人眼花繚亂,更是讓人覺得刀法之精頓與博大精深。


  禹安心裏也一驚,眼前的蒙麵人嚴然是自己的對手,這樣的高手也是自己許久沒有碰到,沒有想到,現在卻能碰上,麵對這樣的高手,禹安不敢大意。他是來取自己性命的人,再加上對方又有這麽多人,禹安有些不安起來。


  禹安的腦子十分清醒,剛才酒意也在王老虎的幾招攻擊之下慢慢散去,他要心應對。尖槍取在手,腳下的步伐再次紮穩,他以槍開路,以刺,紮,跳,撥,一路高歌,身體向前逐步推進。


  王老虎一個反手推刀,在禹安大步向前的時候,倒是向後退了幾步,以刀走偏鋒,尖槍轉著發出幾聲呼嘯,在王老虎的大刀旁不停在翻滾著。左,右,尖頭是直指王老虎的要害之處,禹安誓要把王老虎在幾槍之內拿下。


  但要拿下王老虎又是有這樣簡單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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