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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六章 上京城負荊請罪

  在經曆了與寧王的幾役之後,王老虎沒有返回杭城,而是直接帶著人犯去京城,還是那樣熱,一路之上,是走走停停,二的路程分成四走,耽誤了一些時間。


  他的心絞痛比起先前來,像是更嚴重了些,現在已經到了三不到,就要發作一次的時候了,他顧不了那麽多,他要急需上京,向兵部及皇上明所發生的一切。


  京城。


  王老虎本來走訪的第一站是伯祖母處,因為家世的變故,家道中落,這家子人是王老虎必到之所,但此刻他身上擔負著其他重任,所以到了京城之後,王老虎委托容玉代為看望。


  他要去的第一站就是進宮見皇上。


  此刻王老虎正焦急地等在宮外,一個太監出來道:“皇上不在宮內,但是有人想見你。”


  皇上不在宮裏,難道皇上會在豹房?這是王老虎的第一反應,見不了皇上,有些話或事就不能與他。但太監有人想見他,到底是誰想見自己呢。王老虎想去看看這個人。


  不清楚情況的他跟著太監進了宮去,隻見太監卻是將他領到了一僻靜處。


  王老虎感到這件事的不尋常,這越走越偏僻,約他相見的人難道還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地方,要與他在這裏相見。不由他細想,也不再容他細想,他的周圍已經出現了一些人,這些人手提著繡春刀,看來是來者不善。


  “你們想幹什麽?”王老虎麵對錦衣衛,麵不改色。


  從一處走出一個人來,看樣子是他們的頭兒,他道:“王大人,你應該知道自己所犯了什麽事,我也是奉命行事,請王大人跟我們走一趟吧。”


  王老虎想了一下,朝抱了一下拳,道:“我進宮是來見皇上的,也想跟他把這件事清楚,如果你們是帶我去見皇上,我倒可以跟你們走一趟。“


  “帶你去不去見皇上,我倒是不好,我接到的任務是捉拿你,至於其他的事,我一概不知。”


  捉拿王老虎。王老虎清楚了,對於自己私自出兵一事,朝庭早已經知道,或許平息了寧王之亂,他們也早已知曉,但為何他們不出兵,症結在哪裏?“我要見皇上。”王老虎道。


  “這件事我做不了主,你了也不算。”領頭人道,“你還是乖乖地跟我走吧。”


  王老虎看了看身邊的錦衣衛,幾十人,手上拿著他們獨有的兵器,繡春刀。如果硬來,自己或許可以逃走,但接下去,自己怎麽做,是去豹房見皇上,自己能輕易見到他嗎?想捉拿自己的人是誰?王老虎此刻給自己的答案是八虎,是劉謹下令捉的自己。


  王老虎來京城就是來負荊請罪的,如果和錦衣衛動手,自己就理虧了一截。但是錦衣衛是不講理的地方,進去的,出來沒有幾個人。自己是束手就擒,還是奮起反抗,從這裏逃走?


  王老虎自認為自己與劉謹搭上了線,為什麽他還來捉拿自己?他的目的是真想除掉自己嗎?還是另有深意,或者是他知道了一些內幕。一切都是未知數,在撲簌迷離間,越是弄不明白的時候,他要弄清楚,不入虎穴,焉能理清。


  王老虎要賭一把。“好,我跟你們走。”


  “算你識相,請。”領頭人還算是客氣的。


  劉謹處。


  汪前溫道:“王老虎還真自己來了,這算是什麽意思?我們沒讓他出兵,他自己遠赴江西,安微,四十多時間就將寧王爺之亂給壓下來了。”


  “汪大人是在給自己長臉,想你們兵部在這件事上處理得當?”麻仁道。


  “兵部從沒有給他這個命令,我已經了是他擅自作主。”汪前溫道。


  “我們不妨聽聽劉千歲對這件事的看法。”姚稟淩笑著道。


  劉謹擺弄著他的那根煙鬥,一根從沒有點火過的煙鬥,聽著幾位大人的話,也冷笑了一聲,“我已經命人將他抓起來,並把他打入了大牢。”


  姚稟淩道:“劉千歲英明,這王老虎是隻頑劣的虎,訓服不得,下獄才是他的歸宿。”


  汪前溫道:“姚大人的不錯,不服從兵部的命令,胡作非為,簡直目無法紀,目無千歲,這樣的人就應該讓他下獄。”


  劉謹搖搖頭,道:“你們都認為我將他下獄是正確的,但你們看到了王公子的才華沒有?”


  王老虎的才華?汪前溫道:“寧王集聚號稱有二十萬大軍,王老虎不過才十萬人,能在四十多就將寧王打敗,以少勝多,足見此人在軍事方麵有傑出的才能。”


  姚稟淩和麻仁點點頭。


  “你隻對了一點,卻實是以少用多,但不是十萬對二十萬,而是七萬對二十萬!”劉謹這話剛一出口,汪前溫忙道:“果然是個軍事奇才。”


  “在寧王之亂中,除了王老虎,還有一人一起參與了,他就是王斯忠。”劉謹道。


  “王斯忠他是僉都禦史,此人為人正直,剛正不阿,整將知行合一掛在嘴邊,這人與我們不是同一路人。”姚稟淩

  “王老虎怎麽和這種人搞在一起。”汪前溫道,“


  “王老虎能


  以少勝多,明他確實有一手,不過,他沒有遵照朝庭的意願,私自出兵,這是大錯,我先將他關了,關於怎麽處理……?”


  汪前溫道:“千歲,我明白。”著做了個殺的動作。


  劉謹慢慢悠悠地道:“你們哪,就知道殺殺殺。王斯忠雖有才華,但不用他,也沒什麽威脅。至於王老虎嘛,我倒是要看看皇上怎麽處理他?”


  “我明白了。”姚稟淩道。


  豹房。


  姚稟淩、麻仁、汪前溫前來麵見皇上。


  皇上將圍在他身邊的女人給支開了。


  “皇上,我們幾位本不想來打擾您的雅興,不過,這件事事情嚴重,所以我們三位才不得不來豹房。”姚稟淩道。


  皇上知道這三人從不來豹房,這次突然來,一定有要事,至於是什麽事,他現在還不知道,最壞的事是寧王已經攻下南京,現在正一路北上,直向京城。


  汪前溫道:“皇上,杭城指揮使在沒有兵部的命令之下,私自將兵馬帶往安徽,江西,攻打寧王,現已被我們抓回京城。”


  原來是這一件事。皇上讓兵部和丞相早日擬好計劃,做好對抗寧王的準備,現在手上沒有計劃不,還將與抵抗寧王的王老虎給抓回京城了,這讓自己怎麽。皇上沒有表現出來,一如常時那樣平靜。


  “這王老虎是去年才提拔上去的新官,朕印象中,好像是你們幾位極力引薦的。”皇上道。


  姚稟淩轉了轉眼珠子,道:“皇上,我們知道,王老虎是您一手提拔起來的,想必能力也強,剛好杭城知府位置空缺,所以極力引薦,沒有想到,他會做出這種叛亂謀逆的事來。”


  好個姚稟淩,竟然又將責任推給朕了,皇上這樣想道。這幾位今來,看來是來看朕的笑話的。“事呢要做起來才知道,你看寧王,誰知道他今日會起兵謀亂?這事事發,朕讓你們想個應對之策,到今日也沒見你們拿出個所以然。王老虎是個莽夫,朕認為隻是個武將的料,然眾位愛卿卻什麽王老虎足可以勝任知府一職,沒有權利壓製,現在終於鬧出事來了。”


  好個皇上,看來是想把責任推給我們。姚稟淩想道,“皇上,王老虎有沒有才,我們暫且不談,現在他已被我們抓拿回京城,請問我們如何處置?”


  要處置,朕真想處置了你們,拿著朝庭的俸祿,卻是不幫朕解憂。皇上看了看麵前的幾位大臣,又想道,王老虎呀王老虎,朕將你安插在杭城,你就不能安穩一些。“寧王他現在怎麽樣了?你們可否理出什麽好的還擊之法。”


  汪前溫看了一眼姚稟淩,道:“回皇上,寧王發兵打到安慶,就被安慶的守軍和王老虎的人給打回去了。”


  皇上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裏露出了寬慰的笑容,但麵部表情依然麻木。


  汪前溫繼續著:“寧王的老巢南昌遭到王斯忠大人的襲擊,所以他折回返回南昌,在鄱陽湖羅子星遭到王老虎的圍擊,最後被王老虎全滅。”


  聽著汪前溫的回複,皇上心裏擔心的事終於落了下來,他掐指一算,從起兵到拿下寧王,王老虎隻用了四十多,這樣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對於這樣一個替自己解圍解憂的功臣,卻被抓回了京城,皇上心裏自然有數,但現在,自己也無能為力。“寧王的事都解決了,王老虎他有什麽話想嗎?”


  “王老虎那廝關入大牢後,我們就馬上來見皇上,想聽皇上將他如何發落?”姚稟淩道。


  平時也不見得你們會來詢問,現在卻是這樣主動,而且是在王老虎被抓後不久,這明顯就是來套朕的話,看看朕有沒有偏向於他。皇上看著姚稟淩問道:“姚愛卿認為朕該如何處理王老虎?”


  “嗯……這個……”姚稟淩並沒有想好如何處理王老虎,本想把燙手山芋交給皇上,沒想到皇上卻又拋了過來,“皇上,王老虎是您一手提拔起來的指揮使,理應服從指揮,但是此次他卻是不依兵部命令,視朝庭律文於不顧,理應受罰。”


  汪前溫道:“一個指揮使沒有這麽大的權利跨省作戰,他這是亂了律法,亂了規矩,所以卑職也以為王老虎理應受罰。”


  好你個汪前溫、姚稟淩,如果這件按你們的做,寧王犯亂,不顧不問,朕的江山還可保嗎?依規依矩,也是要講時候的,現在朕不能理政事,一切以朕為益的事都是必做之事,以大明江山為重的人都是朕之人。


  皇上道:“愛卿心裏已經有主意了,就按你們的意思做吧。”


  “皇上,我們已經問過刑部李大人,王老虎這種情況理應按照謀上犯亂之罪處理。”姚稟淩道。


  謀上犯亂之罪!皇上當然也知道這罪名的重大,若是這罪名成立,不光王老虎要愛罰,邊杭城衛所裏的石有才,他的家族都要受到牽連,這是一個滅九族的罪。


  “杭城衛所發生這樣大的事,你們就隻抓了王老虎?”皇上問道。


  “皇上的意思是,杭城衛所裏的其他人也要受罰?”汪前溫問道。


  “王老虎出兵安慶,出兵江西,其他人會不知道,這些

  人也應受罰。”


  “回皇上,王老虎在出兵之時,將衛所裏的其他將軍都給關了起來,副指揮使也被王老虎關押。”汪前溫道。


  一定是石有才不同意出兵,所以王老虎將他關了起來。這王老虎,也算是為石有才考慮,他想一人承擔這叛亂的後果。隻是這叛亂之罪?皇上想著如果這罪名成立,自己苦心安排的棋子就廢了。眼前的三人今日是完全來探自己口風的,如果為王老虎作開脫,可能會起到一個反效果。


  “這王老虎當初出兵之時就應該想到這樣的結果,不過王老虎是朕和你們一手舉薦,他做錯了事,我們是不是也該追責一下。”皇上道。


  “這……”汪前溫道。


  姚稟淩使了個眼色,道:“皇上,這件事事關重大,待我們再詳細審問過王老虎,再行向您匯報。”


  皇上點點頭。


  三位大臣出去,皇上陷入了沉思,多月以來,劉謹將自己安排在豹房裏,讓自己酒色沉迷,耽誤政事,但這些都不是自己所想的,他要做的事,以前有丁大人幫他,現在有王老虎能幫他,所以王老虎不能有事。


  但要如何救他,自己身邊的太監李子已經不知去向,很有可能他已經遭到了劉謹的迫害,現在自己身邊還有誰可以信任?


  “皇上真的沒有要救王老虎的意思?”劉謹問剛從豹房回來的姚稟淩道。


  “皇上對於我們推舉王老虎的事倒還記得,至於要救他,好像並沒有這個意思。”


  劉謹摸了摸手中的煙鬥,看了老半,好像若有所思地道:“皇上都不救他,那他的命還能保嗎?”


  “千歲的意思是我們定了他的罪,將王老虎砍了?”汪前溫道。


  “這件事還不急,待我去問問他,看他怎麽。”劉謹道。


  錦衣衛大牢。


  王老虎正站在一邊,看著牢房裏的牆,沉思著,現在自己正陷牢獄,好在錦衣衛的人並沒有為難他,他想著自己要如何才能見到皇上,但是這裏麵的錦衣衛,誰是可以信任的,王老虎不清楚,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動用錦衣衛裏自己的人。


  “王將軍。”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王老虎的耳朵裏,王老虎轉身一看,原來是鄺大人。


  “鄺大人。”王老虎拱手問侯道。


  “怎麽能對王將軍如此無禮。”鄺大人對牢獄卒道,“打開牢房。”


  牢獄卒取出鑰匙,打開了牢門。


  鄺大人讓王老虎出了牢房,王老虎也是沒有其他想法,跟著他出了牢房,與他坐在一張桌子上。


  “沒有想到,當初你我一別,現在再見,你卻在大牢裏。”鄺大人道。


  王老虎知道鄺大人是劉謹的人,他此番前來應該是來套自己話的。“我十分感謝鄺大人的知遇之恩,如果沒有鄺大人,我這官途就不會這樣順。這次我遇上了點麻煩,鄺大人如果能出手相助,我定感激不盡。”


  “你知道你犯的是什麽事嗎?朝裏這麽多人,你去做什麽出頭鳥?”鄺大人道。


  “你知道我剛剛上任,總想著能做些建立功勳的事。現在剛好碰上了那檔子事,所以我想這麽大的事,建的功也應該會越大。沒有想到,這次我真的是折了。”王老虎道。


  “我給你句掏心窩子的話,千歲爺對你可是十分看重,本想著讓你為朝庭出重力,現在這樣子的事,千歲爺也為難呀。”鄺大人道。


  “鄺大人,這次你可一定得幫我呀,如果我能免去處罰,我一定會記得鄺大人,鄺大人待我恩重如山的恩情,我至死不忘。”


  “唉,我早過了,我呢,力道不大,如果千歲爺能發一句話,這力道,朝中也能抖三抖。”


  “我怎麽能見得到千歲爺,鄺大人如果能待我在千歲爺麵前美言,抹去了我的罪責,我定當全力抱效鄺大人。”


  “你與我都在當朝為官,論官品,你還大我一級,怎麽可以這樣的話,我也擔當不起。”鄺大人道,“實話,千歲爺對你這次的表現非常不滿意。”


  王老虎被鄺大人此時的話給怔住了,兵部也好,錦衣衛也好,都是知道了這事,卻是沒有告知皇上,或是告訴了皇上,卻沒有做出像樣的行動輔料,這是為什麽?王老虎阻擊了寧王,劉謹卻是不滿意,這是意料之中的,但他不滿意的程度如何,王老虎卻是不知。


  “這……這,我是不知,如果我知道千歲爺有這個意思,打死我也不去,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犯這樣大的錯誤了。”


  “你在杭城,江西的事你去湊什麽熱鬧?千歲爺也在納悶呢?”


  “我這不是想建功心切嗎,本以為建上一功,沒有想到事出願違。”


  “王將軍,你這件事事情可大,待我問過千歲爺,再來看你。”


  王老虎一把抓住鄺大人,道:“我的命就全拜托給鄺大人了。隻要能保全我性命,要我做什麽,我都會幫你做。”


  鄺大人拍了拍王老虎的手道:“等我消息。”然後他對牢獄頭道:“好生招待王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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