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七章 消息傳京瞞聖上
九江城晚上格外熱鬧,寧王經過幾幾夜的連續攻打,終於得到了九江城,所以寧王設宴嘉獎了各將士。
花神會仙子和那位看中的女弟子一同與寧王赴宴,左右護法卻是沒有上桌。
右護法在九江城的一處,她不想在酒宴上苟且,因為她心裏有了牽掛,所以現在的每一段時間對於她來都是煎熬。
她漫無目的在街上走著,戰前的九江應該不是這樣的吧,雖然沒有多少的破壞,但上街的百姓明顯少了許多。
另一個漂亮的姑娘從她的對麵走了過來,此人正是慕華櫻。
右護法不免多看了她一眼,因為大家都是在街麵上閑逛,而且都懷有心思,所以不免有相同的境遇。
一座飯館裏。
右護法和慕華櫻難得坐在一起,她們在一起算是吃了個飯。
“今夜,寧王爺大擺宴席,這麽熱鬧,你為什麽在街上閑逛?”右護法先問道。
“你不是與我一樣嗎?”慕華櫻反問道。
“我從就見不得熱鬧的場麵,所以我出來到外麵,想安安靜靜地吃他飯。”
“我跟你一樣,不喜歡熱鬧。”慕華櫻道,“我聽王爺你們是花神會?沒想到你們也是王爺的人。”
“王爺的心思,我們怎麽會猜的透,他是要做大事的人。”在沒有弄清對方來路的時候,有些話是不能的,右護法當然拎得清這樣的事。
“王爺很快就能攻下京師,到時候我們這幫人都是功臣,不定他還會封我們個官當當呢?”慕華櫻道。
“封不封官的我可不稀罕了,我隻希望事成之後,能讓我回家。”
“你想走?恐怕王爺不會讓你走哦。”
所謂一入空門深似海,想要脫離卻是難上難。見到右護法不語,慕華櫻又道:“看你急著回家,是不是在想心上人?”
到心上人,右護法心裏馬上浮現出王老虎的影子來,在這樣孤獨的時刻,她當然會想起自己的心上人,但此刻卻是不能,因為她們還有一個重要的使命。王老虎想讓他們回調南昌,然後裏應外合,打下南昌。
“我確實是在想他。”這一點,右護法沒有否認,因為越是孤寂的時候,她就越是會想起他,她希望能快些解決了寧王的事,和王老虎早日團聚。
“姑娘有可想的人,而我卻連這個資格都沒有。”慕華櫻道。
“心裏有人,為什麽會沒有資格?”右護法不解地問道。
“你不會明白的。”
這件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會明白的。
亮了。
“公子,我們收到九江城來的飛鴿傳書,昨九江城已經被寧王攻下。”潘泰道。
“九江已經攻下,仙子能不能動寧王,回守南昌,是我們成敗的關鍵。”王老虎道。
“如果有消息,九江那邊會傳來。不過,公子,寧王如果不同意花神會回援,我們的計劃不是落空了嗎?”常遇春問道。
“南昌回不回援,要看寧王的意思。”王老虎邊邊看著牆上的地圖,“寧王攻陷九江之後,他就會破南康。”
“南康有朝庭守軍幾萬人,公子怎麽寧王會破南康。”常遇春不解地問道。
“九江之後便是南康,寧王自然會直取南康,這是事態的必然。”
“如果寧王要取南康,他為什麽要讓人回守南昌?那要有一個讓他回守的理由。”常遇春道。
“遇春,你的對,寧王直取南康,這樣對他更有利,讓他回守南昌,隻有讓他感覺南昌有危險了,他才會回救。”王老虎道他思索了一陣,對常遇春道,“遇春,你馬上打上王老舉兵勤王的旗號,攻打南昌,注意保存實力,隻要讓寧王知道有這件事就行了。”
“公子,我明白了。”
兩日後,南昌被攻打的消息傳到了寧王的耳朵裏。
仙子當然馬上請纓回南昌防守。
“王爺,南昌受到進攻,屬下認為這是敵人的佯攻之計,這江西都是你的下,巡撫、按察副使都已經被我們除去,還有什麽人敢與你作對。”侯平道。
“我收到的線報是王斯忠想要舉兵勤王,什麽狗屁,我才是大明正統。”寧王道。
“王斯忠?”端木道,“這人我聽過,有些成就,聽還平定過福建之禍。”
“你的事,難道我還會不知道?”寧王道,“據收到的消息,王斯忠從朝庭那邊帶來了八萬兵馬。”
“如果他有八萬兵馬,南昌可就危矣。“端木道。
“王爺,屬下願意帶兵回守南昌。“仙子自然就主動請纓回南昌,她認為機會已經到了。
“你們都認為王斯忠有八萬兵馬?”寧王懷疑道。
“我也感到奇怪,他哪來的八萬兵馬?”侯平道,“這一定是他的疑兵之計。”
“他怎麽會沒有八萬兵馬,我聽他擁有南贛的部隊,現在又有人來幫他。”端木道。
“誰來幫他?”寧王問道
“這件事我也聽了。”仙子也補充道,“聽是王老虎。”
“這個王老虎,處處與我作對,我應該在他沒有站起的時候將他處理了。”寧王道。
“王
爺,這樣來,八萬兵馬襲擊南昌是有可能的了。”端木道。
“王老虎這人,我們跟他打過交道,此人詭計多端,我是不相信他會有這麽多兵馬。”候平道。
仙子道:“現在不光是王老虎,最主要的是王斯忠。這兩位王大人這是合起夥來與王爺做對。”
“你們怕了嗎?我可不怕他們兩人,我看他們此時是在虛張聲勢,的僉都禦史能翻得起什麽大浪,另外,那王老虎是杭城的官,你的兵能帶到江西來?”寧王道。
“還是王爺智高一籌。”侯平道,“這條條分析得讓人心服口服。不過,我聽王斯忠曾經也手握兵權,不知他會不會聯絡他原先的部下?”
“王爺,我看為了穩當,我願打先鋒,回南昌去探探情況。”仙子又一次提點道。
寧王想了想道:“王斯忠此人與我不是一路,他確也有過兵權,不過,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他能不能聯係到他的部下,現在還為時過早,他這樣故意放風出來,是想影響我的行軍速度,不必理會他。”
“但是萬一他們真的集結起來了兵馬,我們再返回支援可就遲了。”仙子道,“我們花神會的兩萬兵馬與寧王的十萬大軍比起來算不得什麽,但是到了南昌城裏,可就不一樣了。”
“唉,仙子姑娘,話可不是這樣,你們花神會的兵馬也是我們的主力軍,這戰場之上少不了你們。”寧王道。
仙子也不再話。
寧王看了看場上的人,道:“我們隻要取了留都,這下就是我們的了,到時,我們再直取京師,趕下狗皇帝。”
京城。
左右丞相麻仁和姚稟淩,兵部尚書汪前溫等聚在劉謹的房內。
“我等剛收到南方的情況,江西寧王爺突然向九江襲擊,現在應該已經拿下了九江。”麻仁道。
“發生了這樣子重大的事,我們要不要把這件事告知皇上?”姚稟淩道。
“這件事不是事,寧王看上去是想謀亂了,我看應該請示皇上。”汪前溫道。
“我們想聽聽劉大人的意思。”姚稟淩低下頭道。
此刻劉謹正坐在椅子上,手裏玩弄著一根煙鬥,卻是不把它含進嘴裏,他聽著他們幾個聊的話,卻是不哼一聲,當他聽到有人來詢問他意見的時候,他將頭抬了起來。
這個男人臉十分地白淨,已經四十多歲了,臉上卻是沒有一根胡須,他看了看前麵的幾位官員,慢悠悠地道:“寧王爺好歹好是個王爺,聖上的兄弟,他們之間的事由得我們擔心嗎?”
“劉大人的是,這件事隻是剛剛開始,往後怎麽發展,我們還不得知。”姚稟淩道。
“聖上現在正很開心的時候,如果我們這個時候去打擾他怕好興致,你猜他會是怎樣的心情?這件事我們先看看,兩兄弟的爭鬥平常百姓家就有,帝王之家也是如此。”劉謹道。
“怕就怕寧王奪下九江之後不鬆手,越過警戒線,一路襲京。”姚稟淩擔心地道。
“這一點,我們的汪前溫大人在,讓他跟我們,有沒有這樣的可能。”劉謹道。
“劉大人,這一點我一點也不相信,寧王爺有多少軍隊,他能直上京師,他也就是這樣打鬧,他是想跟聖上有談話的資本,想多弄些領地而矣。”
聽到尚書大人這樣,其他人也不再言語。
“寧王爺犯事之前,其實杭城衛所石有才就給兵部交了一份公文。”汪前溫再次道。
“他了些什麽?”姚稟淩有些關切地問道。
“寧王剛剛犯事,他就給兵部上了一份公文,寧王犯事,杭城衛所主動前去剿亂。”汪前溫道。
“這石有才好像有先見之明一樣,剛剛發生的事,他就知道。”姚稟淩道。
“這就奇怪了,沒有發生的事,他怎麽會知道?”麻仁道。
見到大家都有些想不通,劉謹道:“其實這沒有什麽好奇怪的。”他這句話的時候,其實他心裏是這樣在想的,寧王犯事這件事其實他也早已知道,隻是他跟大家一樣,並沒有把這件事出來。
“你們知道杭城衛所現在的指揮使是誰嗎?”劉謹問道。
“現在杭城衛所的指揮使是王老虎。”汪前溫道。
左右丞相相互看了一眼,這個王老虎何德何能,一下子就升到了指揮使的角色。
“這個王老虎大家知道是怎樣當上這個杭城指揮使的嗎?他是聖上欽點的。”劉謹道。
“聖上欽點的,我倒是也聽過,現在我聽他還當上了杭城的知府,大家都在議論他,他究竟是何許人物。”姚稟淩道。
“一個人能到這個位置,一定有他獨特的能力的。你看,從這件事上,讓石有才來兵部請命可以看出,他不是一般的人。”劉謹道。
大家都點點頭。
“那王老虎又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大家又發出了這樣的疑問。
“你沒聽到他的大名嗎?他叫老虎,下什麽事能瞞得了他的眼睛,他的耳朵。”劉謹道。
“想不到劉大人把他看得這麽高。”姚稟淩道。
“能讓聖上看上眼的,這下沒有幾個。”劉謹道。其實他早已派錦衣衛盯
上了王老虎,隻不過現在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消息,這個王老虎究竟有多少能耐,有多少事是自己不知道的,劉謹也很想知道。“王老虎遠在杭州,卻能知道江西寧王的動向,你們這明了什麽?”
“王老虎此人不隻隻知道杭城,還在關注其他府地。”麻仁道。
“他不安心管理杭城,卻盯著其他地方,我看他的心思不隻是杭城。”姚稟淩道。
“我看王老虎此人野心極大,他的權力挺大呀,杭城的官管到江西去了。”汪前溫道。
“大家對王老虎都有一些想法,我想這就是他為什麽會得到聖上賞識的原因。”劉謹道,“寧王爺事情已經犯下,我們隻需靜觀其變,由事情發展,聖上那兒,我們也不要去打擾他了。”
大家對於這句話是心知肚明,皇上現在正在豹房中享樂,去打擾他可能會惹了聖怒。
汪前溫問道:“石有才那裏,末將應該怎樣回複他?”
劉謹道:“寧王的事是江西的事,讓他安心管好杭城,其他事用不著他管了。”
“是,劉大人。”
送走幾位大人,錦衣衛蕭霖進了房來,問道:“大人,抓的那子什麽也不。”
劉謹道:“這人不審,我也清楚,他應該就是王老虎的人。”
“大人,既然是王老虎的人,我們就去將他抓了。”蕭霖道。
“不。這人我留著有用。”劉謹道。
“抓的那人怎麽處理?”
“先關著,自然有用。”
王老虎臨時住所。
他一直在等著京城的消息,卻是沒有消息。
“還是王老的法子好,讓人傳出消息,八萬大軍攻南昌,他不回城布防都難。”常遇春道。
“我也對王老的這個迷惑之法點讚,但是,時間過去了這麽多,寧王那邊好像沒有什麽動靜。”王老虎擔憂地道。
“現在隻能認為寧王他沒有上當。”奇順道。
“沒有上當的話,花神會就不會回援南昌。”常遇春道。
“我也不期望寧王會直接回援,在這麽短的時間,王老要集起八萬大軍,寧王不信,我也不信。”王老虎道。
“那怎麽辦呢?難道現在我們看著寧王一路打過去。”常遇春道。
“還有什麽辦法,我們隻帶了兩萬兵馬,那城裏少也有五萬,我們怎麽和他們鬥。”奇順道。
“現在要奪下南昌城確實不現實。”王老虎道,“我們騙不了寧王,就來第二招。”
“公子,要怎樣對付寧王?”常遇春問道。
“希望他們能騙得了寧王。”王老虎並沒有告訴常遇春具體的方法。
寧王在九江過了幾安生日子,這一次大捷,讓他有了充分地自信。接下來,他率了大軍,直逼南康。
大軍在開往南康的大路上浩浩蕩蕩,從前望不到北。
寧王騎著馬在隊伍的中間,一路而行,夜黑下來,千軍萬馬在野外駐紮了下來。
而此時,一隊黑衣人正向寧王的駐地而來。
士兵們就這樣倚地而睡,在空地之上,還堆了一些柴火,發出劈劈啪啪的響聲。
隻見數百發箭朝著隊伍之中射了進去,“啪啪啪”這些箭一些落在空地,一些射中了寧王的士兵。
駐地上人聲立刻響了起來,“有人偷襲,有人偷襲。”這喊聲將寧王也喊醒了,寧王披了件衣服從帳篷裏鑽出來,一個士兵前來通報,道:“王爺,營地遭到了偷襲。”
“媽 的,有人竟敢來偷襲營地,趕快給我摸清楚,是什麽人敢來偷襲駐地。”
端木與侯平也匆忙地來到了寧王這邊,道:“將軍。”
“你們趕快過去看看,有多少人襲擊我們。”寧王道。
“是,將軍。”兩人應道。
“走,跟我過去。”侯平道。
蒙麵人與寧王的人已經交織在一起,隻見最前麵的人手持一根雙截棍,這棍雙截棍與平常的不同,是純鐵製成,他一邊甩著,朝著兩邊的士兵一路甩過去,這棍的威力甩在士兵的胸前,拍打起一些揚起的塵土。
這些兩邊的士兵向後倒去。
一邊的士兵向著蒙麵人擊來,大刀砍下,蒙麵人向邊上一閃,雙截棍卻在閃的時候連成了一根鐵棍,大刀當地砍過,硬生生地砍在這根鐵棍之上。
後邊有這些人手持撲刀,向著寧王的士兵一路砍來。
端木田已經趕到,鐵血大環刀對準拿長棍的蒙麵人一個勁地砍過去,風聲雷行,乎乎還聲,一招鐵血招陽,大刀滾雷,貼著鐵棍的光滑麵滑過去,這點點的火花四濺起來,蒙麵人將手一收,大刀貼棍而過。
蒙麵人再次抓住鐵棍,轉了個身。端木單膝著地,大環刀在手裏一揚,大刀隨風而過,將黑衣人身上的一樣東西給割了下來。
寧王這邊的士兵越來越多。
黑衣人中有人發出了一聲長嘯,蒙麵人聽到,好像是領取了命令一般,向外突圍了出去。後麵的士兵剛一波追來,就聽得“啊啊”的幾聲,黑暗之中有弓箭向士兵射來。
端木和侯平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