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二章 冒充夫人的女人
凜冽的風吹著,寒冷的冬季過去了,到了農曆新年,家家戶戶的爆竹開始了,王老虎和馮柳兒、卞程程在杭城過年,這一年,他沒能回到泰利過年,一方麵他是真的騰不出時間來,每到過年的時候,這知府裏的特別多,還有衛所裏的事。另一方麵,他怕回去,老夫人又叨叨地問起賽雲,讓王老虎如何跟她,老夫人要告訴她真實的真相,還是要欺瞞她,王老虎想不好。
好在杭城裏,邀請王老虎的人還比較多,王老虎幾乎每不在自己府裏吃飯。
轉眼春去夏來,王老虎正在知府府裏批著公文,府外有衙役前來通傳:“大人,門外王夫人求見。”
“王夫人?”王老虎問道,“是哪個王夫人?”
“她是大人您的夫人。”
“我的夫人?我的夫人你不認識嗎?”
“可是她我確實沒有見到過。”衙役道。
“你也沒有見過的夫人?”王老虎笑笑,“這下之大無奇不有,我做了知府,還有人來冒充我的夫人?去,我不在府。”
衙役剛要出去回複,王老虎卻是一把將他喚了回來,他怕又是自己的愛情債又來了,他轉身對王彪道:“你出去看看,看看是誰?”
“公子,如果是不認識的人,如何處理?”王彪問。
“你跟隨我多年,應該清楚我有哪些女人,如果是不認識的人,你就打發了吧。”王老虎道。
“是,公子。”
“噢,對了。”王老虎又想到了什麽,吩咐王彪道,“如果她有困難找我來了,在事後,你將她留下,問問她有什麽困難,看我能不能幫她的?”
“好的,公子。”王彪道。
過了一會兒,王彪卻是垂頭喪氣地進了王老虎的房來。
王老虎看著他的模樣,道:“你本身也就一張猴腮臉,現在還繃著張臉,不就一個女人嗎?需要這麽長時間。”
“公……公子,你看誰來了。”王彪道。
“誰來了,讓你連話也不清。”王老虎邊邊抬起了頭,他也看到了一張臉,這張臉是他一直想看的,但卻是一直沒有看清的臉,這次也一樣,這張臉用一塊白紗布蒙著,外人根本就看不清她的臉。
“娘子,怎麽是你?”王老虎道。
“你還以為是誰呢?”白裙女子道。
王老虎忙站起了身,解釋道:“娘子是不知道,我剛坐上這知府不久,總是有人來亂認親,我怕又是有人來亂認親,所以差王彪出來看看。”
“當上了官,就變得不一樣了,連親也有人來亂認了。”
“讓你看笑話了。來,來,娘子,請坐。”王老虎一邊招呼白裙女子坐下,一邊對王彪道,“給夫人倒水。”
白裙女子坐了下來,王老虎在他的對麵坐下。
“相公,近年來你可有招惹過其他女人?”白裙女子道。
近年來,這範圍可就大了,王老虎不明白她為什麽這樣問,難道她是在提示自己與她見麵是在幾年之前,她在幫自己恢複記憶,但王老虎已經不是原來的王老虎,怎麽提示都不能喚起他深層的以前的記憶。
“你知道我也就這個毛病,看見漂亮的姑娘邁不開腿,你是不是在挖苦我?”
“我哪敢挖苦王大人,你一直在提防女子還亂認親,我想是你自己做了什麽虧心的事罷了。”
“娘子今是善者不來啊。”王老虎苦笑著道,“本來我看到你來是心情不錯,沒想到你今是向我問罪來了。”
“你有幾宗罪呀?”
“你不是問我招惹了多少女人嗎?我也沒有統計過,反正我現在想想,就像上的星星一樣,數也數不清。”
“數也數不清的女人?相公,你這人就要毀在女人的手裏了。”
“娘子為什麽這樣?你這一定是吃醋了,怕我女人太多,不疼你。”
“誰在乎你。”白裙女子道,“你想一想,有沒有女人想害你?”
聽她的意思,好像知道了些什麽,或者是想告訴自己什麽。害自己的人,害自己的女人,王老虎在腦海之中搜索起來。
百變芙蓉,那個大魔女,王老虎突然想起來,未過門的娘子是想來告訴自己,是有人想要來暗算他嗎?
“娘子,你話真讓人摸不著頭腦,你能不能把話完整了,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麽風聲,是不是有人想要來害我?”
“害你。是呀,你想一想,有沒有你認識的女人,想害你的。”
“你就別繞圈子了,你讓我猜,我怎麽猜得到呢?娘子,你今來,是不是想告訴我一些事情的?”王老虎問道。
“我今來的確想告訴你一些事。”白裙女子話剛到這兒,就感到自己惡心了下,胃中好像有什麽東西想湧上來,她連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嘴裏還是幹嘔了幾聲。
王老虎連忙起身關心地問道:“娘子,你是吃壞了東西了吧。”
白裙女子揚了揚手,道:“多管閑事。”她這樣幹嘔了幾下,不覺中又恢複了常態,問王老虎道:“你這心絞痛情況怎麽樣了?”
“你難得來一趟,就不要談這些掃興的事了吧。”王老虎笑著道。
“誰與你掃興的事,還嬉皮笑臉的。”白裙女子道。
“娘子,
我現在已經是知府大人,如果以前沒有能力照顧你,現在這點已經不要擔心了。我不知道以前我是怎樣認識你的,也不知對你有過怎樣的承諾,但現在我想對你,你留下來吧,讓我照顧你。”
“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還空口承諾讓我留下來,你憑什麽讓我留下來。”
此時,王彪讓人端上了茶水來。“夫人,請用茶。”王彪道。
“我承認,我到現在還沒有想起你是誰,這並不代表我不要你。你幾次三番地救我,光憑這一點,我就應該照顧你一輩子。”
“如果我我的麵目難以見人,你信嗎?”
白裙女子一直以來蒙著臉,難道正如她的,她的麵目因為醜陋,或是毀容而難以見人。王老虎想也沒想這幾種情況,因為當初王老虎不會是這樣沒有眼光,他不會看上一個不順眼的人。但會不會有這種情況,先前漂亮的很,後來麵目被毀,所以王老虎拋棄了她。
王老虎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因為眼前自稱是他娘子的女人,連王彪都沒有見過。
“如果夫人的麵目難以見人,我也照樣會照顧你一輩子。”王老虎道。
“相公,這可是你的,你可不許像以前一樣耍賴了。”
以前耍賴過。難道正是因為這個女子麵目全非,王老虎才將她拋棄了?“不管我以前是否對你造成過什麽傷害,從你救我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夫人。我對我先前做過的對不起你的事表示抱歉,並在這裏發誓。”王老虎邊邊舉起了手,做了個發誓的動作,“我,王老虎現在對發誓,娘子是我永遠愛的人,無論福運還是災難,無論富裕還是貧窮、無論疾病還是健康,在我們的有生之年,愛你並珍惜你。”
“相公,你是想讓我感動呢,還是你會哄姑娘們開心。你的幾位夫人是不是都是這樣給你哄來的?”
“你這不是慫我了嗎?如果真要我的幾位夫人,都是我一心一意待人追來的。”
“三夫人也是嗎?”
“夫人,你對我是了解地夠徹底的了,是調查我很久的了。”
“我還要調查你嗎?你做的事,哪個人不知道。”
“夫人是不相信我,所以一直在考驗我?”
白裙女子看了王老虎一眼,道:“我了,相公哪想起我,我就嫁給相公。”
“你這可是給我出了難題,如果要記起你,已經有這麽些了,為什麽我的腦海裏沒有你的一點任何印象呢?”
“那就是你把我忘了唄。”白裙女子剛出了這句話,惡心之感再度襲上她,她趕緊站起身,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讓神醫給你看看。”王老虎關切地道。
“不用了,別忘了我自己也是郎中。”白裙女子道。
“原來是我班門弄斧了。”王老虎笑笑,自嘲道。正著,王老虎感到胸口一痛,心裏像是有千萬條蟲爬過,然後再在他心頭咬起來,這難受的蟲咬之痛。
白裙女子忙起身扶住王老虎,讓他坐下來,看他額頭之上流下的顆顆汗珠,她知道他的心裏很痛,但又沒有辦法,待他稍有好轉,便問道:“你這心頭之痛,可是要人命的。”
王老虎捂著胸口,笑著白裙女子,道:“我知道,我知道。”他緩了一會兒道:“我清楚自己的身體,這段時間以來,我這心絞痛比起以前是越來越頻繁了,我也清楚自己的日子不多了,本來我是孤家寡人,走也沒有關係。但是現在,我放不下你們了。”
“你也知道放不下人,你也不想想當初你怎麽就去隨意招惹別人。”
“我招誰了,娘子,你好像今有意在針對我。”
“我讓你想想,你有沒有招惹過不能招惹的姑娘?”
王老虎想想,除了百變芙蓉,他身邊沒有什麽惡毒的姑娘了。難道真是她給自己下的毒?“不管是誰?我都不再怪她了。”
“你難道不想解除身上的毒了嗎?”白裙娘子問道。
王老虎笑笑,道:“聽你的口氣,好像已經知道這毒了。”
“你以為我今來就為了和你話。”白裙女子邊邊又在位置上坐了下來,“你的這種中毒,我翻遍了先人留下的各種醫書,根據你的這種中毒症狀和表現,均沒有發現有用的線索。”
“神醫也過,他翻了醫書,也沒有發現,隻能這毒不是常毒,我的命運就是如此了。”
“神醫是你忠誠的問下,他肯定也在為你擔心。”
“我從不懷疑他們的忠誠度。”王老虎道,“不過,這毒來的蹊蹺,發的奇怪,他沒有線索,我一點也不怪他。”
“相公,你現在是幾發作一次?”
“原來是半月一次,現在已經是七發作一次了。”
“你這毒要早些治療了。如果再讓它發展下去,待到一複發幾次,你這心受不了,就命不保矣。”
“我知道,娘子。所以我有時也在思考,我該怎樣和這個世界再見,怎樣和你們再見。”
“你又來了。我過,我會救你的。”
“是什麽毒都不清楚,你怎麽救我?”
“話還沒有完呢?在醫書中雖然沒有發現與這病毒之症相同的毒,但我在遊曆的時候,卻是聽到了一件事?”
王老虎聽她
這樣,知道這事有一定的眉目了,便問道:“娘子聽到了什麽事。”
“我聽其他地域有些奇毒,像西域奇花,斷腸草,但他們中毒的症狀與相公的不同,除了西域奇毒,我們大明境內也有很多的奇門劇毒,所以要全麵地了解這些毒及他們的毒性卻很難。”
“如娘子所,要全麵了解這些毒及毒性很難,更何況是一些偏毒奇毒。”
“相公,你想想自己去過哪些地方?”
“我去過的地方也不算多,京城,蘇州,山東,草原,安徽,這些地方都去過。”
“相公,你單單漏了一個地方。”
“哪個地方?”
“湖南。”
“湖南?”
“湖南土家有一種奇術,叫做蠱。”
“娘子這樣一,我想起來了。在我回浙江之前,我喝了四夫人的情蠱茶。難道我身上發的情蠱毒?”
“相公終於想通了。”
王老虎道:“沒有想到,我這身上之毒是四夫人留給我的,我過,二年裏我會去接她回浙江,是她向我來討要諾言了。”
“我了,是你招惹哪個姑娘了,你還不承認。”
“娘子對子,是我把這茬子事給忘了,難怪四夫人要在茶水裏放蠱毒,她就是怕我對她變心。”王老虎道。
“相公,你的事解決了,我也該告辭了。”
王老虎卻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道:“你幫我解決了這樣重要的事,我應該謝謝你。今晚上你就留下來,我在杭城大酒樓好好地款待你。”
“不用了。”白裙女子道,“你的毒要你的女人自己解,我無能為力了,要謝就去謝你的女人。”
“娘子,我前世是修來了什麽福,能找到你這樣好的女人。另外,如果我以前傷害過你,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真不想的。”王老虎道。
“你知道就好了。好好想一想,我是誰?”白裙女子邊邊向外走去,在出門的那一刻,她又轉過了頭來,道,“相公,快去土家,給自己解毒。”
她在外出的一刻還不忘給王老虎提個醒,王老虎笑笑。
白裙女子出了去,王老虎向著她出去的方向看了幾眼,直至看不到她為止,他道:“王彪,這姑娘究竟是誰呀?”
“連公子都不知道,我怎麽會知道?”王彪道。
“你跟我最久了,不是每時每刻都跟著我嗎,我的女人你哪個不知道?你給我好好想想。”
王彪一臉的委屈,他想不出王老虎什麽時候有過這樣的姑娘。
“她真的是誰呀,懂醫術,功夫又好。”王老虎自言自語地道,“自稱是自己的娘子,卻不告訴自己是誰,還要猜。”
想到這裏,王老虎又笑了笑。
身上的毒已經知道了來源,王老虎打算要去趟湖南土家,一來為自己解毒,二來實現自己的承諾,把四夫人給接到浙江來。往往想法很美好,但是現實很無奈。
這一日,馮升急急忙忙地趕到府裏,對王老虎道:“公子,江西有飛鴿傳書來。”
“他們了什麽?”王老虎問道。
馮升遞上一張長形的紙條,道:“寧王有異動,估計就在這幾日要動手了。”
王老虎看了看特工從江西傳過來的紙條“寧王異動,聯諸舉事。”
“他終於要動手了。”王老虎念了一句並問道,“今是什麽日子?”
“六月初八。”
“六月初七。”王老虎念了一句,他感覺自己的心絞痛又疼了起來,從上一回未過門的娘子起七痛一次,到現在的四疼一次,王老虎知道這毒性又深了一層,但寧王舉兵在即,王老虎不可能離開杭城,“再過七,寧王就要舉兵造反。”
“公子怎麽知道寧王是在七日後舉兵?”馮升問道。
“從他的謀兵情況來看,最有可能就在這幾之後。”王老虎答道,他不能學過曆史,寧王是在六月十四,舉兵犯事,這樣出去,誰都不會相信。
“公子,我們應該怎麽做?”
“寧王舉兵犯事,他的目標直指當今的皇上,我們要做的就是保護皇上,鏟除亂黨。”王老虎道。
“現在要讓我們的人包圍寧王府嗎?”
“不用。”王老虎道,“寧王未犯事之前,他畢竟是王爺,我們這樣做就是以下犯上,到時他沒有錯,有錯的反而是我們。”
“寧王舉事,他聯絡了一些地方官員,有些地方好像稱他為皇。”
“這些都是暗地裏在進行,並沒有擺上台麵,還做不得數。”王老虎道,“除了寧王有異動,錦衣衛方麵有情況嗎?”
“在寧王府周圍,確實發現有不明身份的人,但目前不清楚他們是不是錦衣衛。”
“我們在江西的特工人員就不足,也難為他們了。我估計這些人就是錦衣衛的人。”王老虎想著,錦衣衛早有察覺,為什麽曆史上他們就沒有出的製止,或是報告當今子,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呢?
另外,寧王舉事,跟他有關係的人的部隊他都會聯絡,那麽花神會的兩萬兵馬出會同時舉事。
果然不出所料,一之後,花神會讓人送出了消息,寧王欲在六月十四動手舉事,讓花神會一起進攻九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