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四章 表麵和凶機暗湧
“不過,錢大人,錢大公子他碰了不該碰的女人,這筆帳……”
“我知道,我知道。”錢可白哈著腰道,“這子,我會好好教訓他。我也會親自上門賠罪。”
“我可是看在錢大人的麵子之上。”王老虎道。
“是,是。”
“以後錢公子若是再沾染我的女人,我定當不鐃。”
“是,是”錢可白道。
“另外,你的妾氏丁玲,你們不得為難於她,若是被我知道,你們對她下手,你們倆的命也將不保。”丁玲上堂來作證,王老虎知道他們父子的心狠手辣,連自己最忠實的手下也會殺,他的妾氏又算得了什麽。所以王老虎要保她,不光是保她,更重要的是保護青青,因為她們兩人是從同一生死線上下來的人,她們是連在一起的,一人出事,另一人也就會跟著遭殃。
“是,是,王大人,我記下了。”
正著,門外有人來通報,“大人,王夫人帶人在門外,是要我們也上放了他們的相公。”
馬禮上道:“誤會,誤會,你趕快請王夫人進來。”
原來在大家閑聊的時候,程程和青青從鏢局帶了人,趕來了知府府上。
當程程和青青進入廳上的時候,看到他們幾人一下子非常和氣地喝著茶,她們倆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感到十分地奇怪。
在回來的路上,程程還埋怨王老虎:“相公,發生了這麽大的事,你怎麽不早些告訴我們,害我們還為你擔心。”
青青也埋怨著:“相公當上了大官,早就可以告訴我們了,現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隻有我們兩個人還蒙在鼓裏。”
“這當不當官實際上我並不在意,你們兩位也不要看得這麽重。”
“老夫人可是千拜萬拜,在乞求你能給王家爭臉,能有個功名。”程程道,“你這次回去,老夫人一定會高興的不得了。”
“好,好。兩位夫人,今你們就不要等我了。我要先去衛所報到,晚上跟馬大人,錢大人有個飯局。”
兩過後。
馮升前來通知王老虎:“公子,你猜的不錯,錢可白他終於沉不住去了,派人去見寧王爺。”
“我和他已經麵對麵地交鋒過了,這梁子已經結下,這坎擱在每個人的心裏都一樣,是過不去了。”
“公子,錢可白不會放過你,如果這件事讓寧王知道,他也會對你下手。我們……”
“可是,現在還不是時候。”王老虎想起石有才的話,揣摩著皇上的心思。“馮升,
錢可白送信的人截下了嗎?”
“那個人已經被我們拿下,我們從那人身上搜出了一封信。”馮升給王老虎遞過一封信。
王老虎取過信,看了起來。
他將信一甩,道:“這個錢可白,果然是給他主子報信,要治我的罪。”
“公子,現在你要拿下他,隻是你動動口就會有人幫你去做。”馮升道。
王老虎踱過來又踱過去,道:“馮升,這件事還不是時候,我並不是怕他錢可白。”
“你是怕他身後的人。”
“現在我身在其位要謀其事,有些事我不能去做,你明白嗎?”
“公子,你放心,你不能做的事,我們幫你做。”
“既然知道了錢可白要我死的用意,我就得防著他的人。你讓人盯住錢可白,決不能讓他的人和王爺的人見麵。”
“特工隊員能幫公子守好這道關。”馮升道。
王老虎知道杭州城的特工人數有限,其中大部分是留在了京城。
“馮升,上次你交給馬大人的紙條留有副本嗎?”
“公子,你交待我的事我早已辦好。”
“好,很好。這些都是錢可白通寧王殺害忠良,殺害無辜百姓的證據。”王老虎道,“這個可惡的錢可白,他還是沒能遵守約定,對丁玲動手了,他已經知道盧氏兄妹沒有死,王青青就是盧青青。”
“如果讓錢可白將這個消息送出去,王家可是要遭殃了。”馮升道,“難道我們現在就這樣被動地接受?”
“快了,和錢可白攤牌的時候快到了。”王老虎道。
外頭有士兵前來通報:“大人,杭城通判錢大人前來拜見大人。”
馮升道:“我們剛剛在談論,這個錢可白就上門來了,他這個時候來見你,想要做什麽?”
“他認為信已經送出,肯定是來看看我,給我唱出好戲。”王老虎道,“我們先見見他,看他唱哪一出。有請錢大人。”
錢可白從外進了來,手中捧著一個盒子,上前就道:“王大人,這是別人剛送我的千年人參,我聽吃了這千年人參,不光可以容光煥發,還可以夜夜大發神威。”
“世上竟有這樣好的神物?”王老虎道。
“你看我也這樣的歲數了,晚上也用不著了,大人,你可不一樣。”
“好了,看在錢大人一番心思的份上,我就收下了。”王老虎道。
馮升從錢可白手上接過了盒子。
“錢大人,近來可在忙些什麽呀?”王老
虎問道。
“王大人,還不是跟原先一樣,忙著忙不完的事。”錢可白道,“不過,今晚王大人肯不肯賞臉,上我錢府來喝杯酒?”
“哦,錢大人今晚是要辦什麽喜事嗎?”王老虎問道。
“也沒辦什麽喜事,我隻是邀請了三五好友,一起賞賞花,喝喝酒而矣。”錢可白道。
錢可白出這話的時候,王老虎想笑出聲來,他和錢可白也不過是點頭之交,他卻成是三五好友,而且這個之前,錢可白已經派人去見寧王,要將王老虎救下盧氏兄妹之事告知寧王,殺他個殺無赦。
王老虎對這個笑裏藏刀的家夥雖然深惡痛決,但自己還得笑臉相迎,不能將他破。“好,好,錢大人,今晚我一定準時到。”
“那我今晚在府上恭迎王大人。”錢可白完便出了房去。
“馮升,送錢大人。”送走錢大人,王老虎陷入了沉思。錢可白在這個時候請他上門,是來交結自己,拍自己馬屁,還是另有所謀,王老虎新上任指揮使沒有幾,已經有好多人向王老虎發出了邀請,一入了官場,這待遇明顯就不一樣,有些平時不跟你有交集的人也參與了進來,來你府上,送個禮,請個飯什麽的。
錢可白也是這樣的人。不過,他跟一些人有不一樣的動機,他是笑裏藏刀,表麵一套,給人迷惑,而在背地裏卻是在捅人一刀。
馮升送走了錢可白,進了房來。
王老虎問道:“你對錢可白請我吃晚飯,如何看?”
“公子入了官場,有人請客吃飯這是常事,這也不足為怪,隻不過是錢可白今剛派人去見寧王,現在又來請公子吃飯,這樣的人我們要特別留意。”
“你是今晚吃飯要心些?”
“晚上的吃飯不會有問題,當著這麽多人,他不會耍花招。他在等他主子的回複。”馮升道,“怕隻怕,等過了幾,他派出去的人不回來,他可能會猜想到什麽?”
“這隻老狐狸。”王老虎道,“我雖然不能對他大動幹戈,但也可以暗中攪他一池混水。”
“公子想怎麽幹?”
王老虎招呼過馮升,對他輕輕地交待了幾句。
王老虎準時赴約,除王老虎外,錢可白還邀請了馬禮上馬大人,這就是錢可白口中的三五好友。
錢可白還是懂得一些風情的,今日裏除了這些官員之外,他還不知是從哪個地方請來了一個姑娘,這個姑娘在台前彈著琵琶,唱著曲,給單調的飯局帶來了一些別樣的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