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西城鐵匠鋪
“憎恨的人?”朱縣令一想到自己,便道,“賢侄,冷刀會不會對你我采取什麽行動,那怎麽辦呢?”
“朱叔,你我當初在堂上那樣對他,他怎麽會不記在心裏。”
“那……那……那,賢侄怎麽辦?”
“朱叔,我們現在首先要做的是避免冷刀逃出本縣,要做的是封鎖城門。”
“城門都封住,我怕人手不夠。”
“朱叔,你怎麽這麽死腦筋呢?何必封鎖全部城門,你隻須寫個告示,城門修理,關閉城門,那人就不都往那裏走了,留下的城門守住。”
“賢侄的有理。我這就叫李捕快去安排。”
“朱叔,這幾日,你老和夫人就別外出了,省得自找麻煩。”
“賢侄 的是。這冷刀可得抓緊時間找,這人一找不到,這一就不得安生。”
“這冷刀確實棘手。”王老虎道,“朱叔,冷刀出逃時可否帶著鐐銬?”
“你這一,倒是提醒了我,冷刀一直帶著鐐銬,逃跑時也是鐐銬在手。”
“帶著鐐銬也能被他跑了?你們這縣衙大牢的安保確實該加強了。”
“我們泰利很少發生這樣的事,這大牢也很少有死刑犯,誰知道他會想到逃跑?”
“他逃跑第一件事就是要先弄開這鐐銬,弄開鐐拷就會去鐵匠鋪子。朱叔,離大牢最近的鐵匠鋪?”
“西城鐵匠鋪!”兩人異口同聲地道。
朱縣令馬上帶人和王老虎前往西城鐵匠鋪。雖已入夜,但鐵匠鋪還是有燈光。
鐵匠鋪內,一隻熔鐵爐還有火星,裏麵的火粹燒的通紅,一根鐵棒還在火粹中燒著。王老虎搜索著,在一個角落裏發現雙手被綁的鐵匠。
“快,給鐵匠鬆綁。”朱縣令道。兩個衙役迅速上前,將綁在身上的繩索解開,將塞在嘴裏的碎布取出。鐵匠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青大老爺”
“快,是怎麽回事?”朱縣令道。
“今的剛要關店門,突然闖進一個人,那人手上帶著鐐銬,我猜想此人必定是犯事之人,那人眼光凶狠,的,不敢多看,他要我將他手上的鐐銬去除,不然他就要殺了我。的沒有辦法,隻好給他去除了鐐銬。”
王老虎又發現落在地上的鐐銬,他撿起鐐銬,取過來交給朱縣令。朱縣令接過鐐銬,看了會兒,問道:“你是否記得那人的模樣。”
“那人十分凶狠,我不敢多看。他穿著囚服,人瘦。”
不用多,此人必是冷刀。
“你可知那人往何處去了?”朱縣令問道
“他將我綁在這裏,我也不清楚他往哪個方向逃跑。”
“他離開這兒有多長時間了?”
“一個時辰也有了。他剛進來的時候,我是剛想關店門,我一般都在晚飯時間關店門,現在推算起來應該有這個時間了。”
“一個時辰?”王老虎忖思著,一個時辰可以做很多事情,也可以去很多地方。這個冷刀,究竟藏身於何處呢?他逃出監牢,他最要做的是什麽事呢?
逃跑?但城門已經關閉,明日城門又將加嚴,想必他出城不容易,那狗急也要跳牆,狗就會亂咬人,必須要及早地找到他。
報複?他要報複的人是誰?對王老虎,定是不利的,在整個事件中。王老虎對拘捕冷 刀起了關鍵的作用,還有,從種種情況來看,這冷刀也是處處針對王老虎,他會來找王老虎?他定不敢光明正大,他的功夫不如王老虎。最怕就是這種人,暗地裏傷人。
與朱縣令分開之後,王老虎突然想起一個人,趙妍。這趙妍雖對王老虎恨之入骨,在大堂之上也對王老虎加以指證,但在王老虎心裏,卻是放之不下,於是,他決定去趙妍那兒看看。
屋裏沒有燈光,這個時候入睡也是很正常,但王老虎總感覺有些不安,他上前敲了幾下門,這咚咚地敲門聲,在這寂靜的夜裏格外入耳。
“誰?是誰?”屋裏傳來熟悉的聲音。
“我,王老虎。妍妍,你睡了嗎?”
“王公子,這麽晚了,有事嗎?”
“你先把門打開,我有事跟你。”
“有事就在門外,現在已晚,不太方便。”
“真的很重要,你先把門打開。”
“王公子,先夫剛剛過世,我不想遭人笑柄。請自重。”
“好好,妍妍,你要保重,我的人就在門外保護你,有事請隨時通知我。”
“我一個貧窮女子,不需要人的保護,你把人都撤了吧。”
“現在不是耍嘴的時候,但現在可能有人會對我不利,我怕他會找我心愛的人下手。所以……”
“心愛的人?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趙妍聲音有些急躁,“你隻憑你一時的興致,卻從不把人放在心裏。你以為這樣,你就能彌補你犯下的錯了嗎?”
“妍妍,我知道傷害你很深,但請相信我,我已經不是以前的王老虎,我會重新再來,我想請你重新考慮我,讓我和你重新開始,我們可以重新再來。如果不願意,你也別傷害自己。”
“相信你又如何?現在我相公死了,這不就是你最想看到的嗎?”
“妍妍,你怎麽能這樣想呢?好好,我把人撤了,你要保重。”
王老虎轉身離開,
“公子,我們?”一個貼身護衛道。
“你們二人就在這裏保護夫人,注意,別讓夫人發現。如果冷刀來了,請務必保護好夫人。”
“是,公子,請放心。”
這注定是個的漫長的夜。
別院,王老虎,程程,如意,如喜等人聚在廳裏。
“想必你們都已經知道了,這幾日,你們外出要注意自身安全。”
“公子,你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程程道,“冷刀逃出監獄,對公子定會不利。”
“程程姑娘也這樣認為?”
“那日在縣衙大堂,將冷刀抓住的一刹那,我看到冷刀的眼睛,那雙眼睛放出的仇恨,到現在我都忘不了,看上去,他對公子仇恨很深。”
“倒是程程姑娘看的深。”那一日,王老虎承認,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並沒有在意捕捉這些。
“公子,這裏有常遇春帶人保護,我們很放心”如意道。
“是啊,公子,你放心好了,我們會照顧自己的。”如喜道。
“你們哪,還是要多注意,留意身邊的環境。”
“公子,你把我們都訓練成你的護衛,這樣你就不用擔心了。”如喜道。
“昨晚上李鑰姑娘沒給你們帶來麻煩吧?”王老虎問道。
“沒有,李鑰妹妹沒有你的那麽糟糕,跟我們都合得來”程程問道。
“是啊,李鑰妹妹的寶寶好可愛,很討人喜歡,我抱了他很久,不怕生的。”如意道。
“這麽喜歡孩子,你也和公子生一個。”如喜道。
“如喜,你亂什麽!”著,如意臉一紅。
“那孩子看著都讓人很喜歡,你們覺得沒有,這孩子怎麽看都和公子有些像,特別是額頭這一部分。”程程道。
“姐姐這樣一,我看也是哦”如意道。
“公子,這孩子是不是你的?”如喜問道。
“你們呀,亂猜,這李鑰姑娘有相公的,讓人家聽到了,我王老虎又是壞事一樁。”王老虎道,“今我會陪李鑰姑娘去看病,和李靖去看下私塾,讓他先熟悉下那裏的環境,對他上學有好處 。”
“公子你費心了,希望李鑰姑娘能感受到你對她的這份心意。”程程道。
“程程姑娘,你總是這樣寬宏體量。不論我做什麽,都彌補不了,我帶給她的創傷。”
“其實這也不是你的錯!”
此言一出,王老虎感到了什麽,程程姑娘是個聰明人,想必她早已知道這個秘密,隻是沒有不出罷了。
“程程你是我的知已,感謝了”王老虎此生有一知已,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