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杭城劉府
盧青義等三人終於來到了劉釗順府上,大門口上方牌匾“劉府“兩字金黃,大門口兩隻大石獅子威嚴。
劉釗順在門口親自迎接,他雖是做茶葉生意的人,但長得五大三粗,還留著滿臉的胡子,看看不像個生意人,倒像是個練家子的。
盧青義這三人一路而來,風塵仆仆,劉釗順見了三人,一下子還不敢相認,直至看到盧騰叫了聲“劉老弟。”他才反應過來。
劉釗順道:“騰兄,你們怎麽變成這般光景?”
盧騰道:“劉老弟,來真是一言而盡,這一路上我們是曆經了千辛萬苦,才到的這兒。”
“先不,來,你們先進府來。” 劉釗順將三人迎進了府中。
三人坐下,丫鬟端上了三杯茶,三人一飲而盡,盧騰將兄長遇害的經過,向劉釗順敘述了一遍。
“我這兒有家父寫給您的一封親筆書信,請劉叔過目。”盧青義道。
劉釗順接過書信,上麵寫道:
“劉兄:寧王這賊子,已經派人殺入府內,盧家寨今日看來凶多吉少。想必我已無緣再和劉兄見麵。可憐我的一雙兒女,請求劉兄代為照顧,感激不盡。 盧梭絕筆”
“看來這是我那兄長的絕筆信。” 劉釗順道,“騰兄,你放心,有我劉釗順在,就不會讓你們餓著。”
劉釗順好像又想到了什麽,道:“騰兄,我記得兄長有一兒一女,怎麽,他們沒來嗎?”
盧騰指著女扮男裝的青青道:“路上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一路上隻能委屈青青女扮男裝。”
劉釗順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多年未見,這兄妹倆都長這麽大了,我一下子還真認不出來。好,好,這盧家的後人都還在,這就有希望。我吩咐管家先給大家整理房間,你們先洗個澡,然後再為你們接風。”
劉釗順又對管家道:“辛管家,你去給客人放熱水。安排洗澡,整理出三間上房,然後安排廚房做頓好吃的。”
三人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換了套合適的衣服。多日來的辛苦終於隨著來到劉府而告一段落。
晚上的飯菜相當地豐盛,因為劉府來了貴客。飯桌上除了盧家三人,劉釗順,另還有三人,一位看上去打扮富貴,看上去年齡已過四十的婦人,另一位年齡看上去不過和青青大不了多少的少婦,身材高挑,皮膚白皙,香氣襲人。第三位是個年青人,皮膚白嫩,像個書生。
此時的青青已經換了件少女衣裳,青青靚麗的容貌加上青春的氣息,引得年青人頻頻往這邊望。
劉釗順首先代表劉府歡迎各位,並向盧青義等人依次介紹,“這位是我的夫人”原來這位貴婦人是劉釗順原配,劉盧青義點頭稱呼道:“劉夫人。”
“這位是我剛納了不久的妾。”原來這位靚麗的少婦是劉釗順納了不久的妾,這個少婦可不是一般人,她叫丁玲,在杭城也算得上是一枝花,認得很多達官貴人。
丁玲道:“諸位都是遠道而來,都是老爺的故交好友,這回來了,可要好好多玩玩,這杭州城玩的地方可多了。”
“多謝二夫人。我們初來杭州城,已經感受到杭州城的繁華與氣派。”盧青義道
“要把杭州城玩過來,沒有個把月是玩不過來的吧。”青青道。
“如果各位不嫌,我可以做下地主之宜。”在座的年青人道
“哈哈,這位是我犬子劉士風,跟隨我一起做茶葉生意。” 劉釗順道。
盧青義向劉士風打招呼。
盧騰道:“劉公子風度翩翩,真是一表人才。”
“這盡是隨了他母親,要是隨我,不就是滿臉的胡叉了。” 劉釗順笑道。
引得場上的人咯咯地笑。
“老爺,這兒子像娘,可是上了名堂的。兒子像娘,金子打牆,你看,我們劉府現在賺得可多呢!”丁玲道。
“我們劉家呢?也算是世代做茶行,做的是茶葉生意,打的是茶葉交道。我們杭州城以西湖龍井最為出名,產自於浙江杭州西湖的獅峰、龍井、五雲山、虎跑一帶。而安徽黃山毛峰、六安瓜片、太平猴魁等都是茶葉的上品,我和盧兄,這交道一打就打了幾十年啊。”
“老爺,你又在懷舊了”劉夫人道。
“你不知道,我和盧兄不光是打茶葉交道,而且還是交心哪,想當年,我做茶葉生意到安徽,在盧家寨一呆就是幾個月,盧兄熱情好客,當年你們兩兄妹才這麽一點高,現在長大長高了,我一下子還認不出來了。”
“劉老弟,我兄長也一直把你當自家人看待。”盧騰道。
“光顧著話,來,來,吃起來了。”丁玲道。
“哦,哦,哦,對。騰兄,來,喝酒。這是上好的紹興女兒紅,已經藏了十多年了。” 劉釗順邊邊給盧騰,盧青義倒上了酒,
盧騰用鼻子深深了吸了一口“香,確實是好酒。”
劉釗順舉起酒杯“來,幹了。”
盧騰,盧青義舉杯,與劉釗順一飲而盡。
丁玲拿起酒壺,起身扭著腰,走向盧青義“青義,把酒滿了。”接著又為盧騰加了酒。丁玲放下酒壺,舉起酒杯“老爺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青義,騰兄弟,我敬你倆一杯。”
“看不出二夫人好酒量。”盧騰道,“我這個粗人真是有眼不識啊,來,幹。”
青義立身也舉起酒杯:“二夫人,恭敬不如從命,青義也敬你。”
三人也一飲而盡。
劉士風卻是從就滴酒不沾,所以也沒有給各位敬酒。
席間大家談笑風生,丁玲像是這個家的主人似的,起身敬酒,顯得十分殷勤。劉士風席間偶爾起來,以茶代酒,卻是將雙眼盯在青青處,青青也感到劉士風的異樣,有些不好意思。
晚上,劉釗順房間外廳。
劉夫人、丁玲、劉士風聚在一起。劉釗順特意將他們招來,雖然劉釗順是一家之主,但有些事還是讓家裏人知道的,特別是與朝庭相關的大事。
“老爺,今幾位貴客從安徽遠道而來,想必 是帶了大生意來。”丁玲道。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就不用愁慘了。各位夫人,士風,有件事,我要和你們通一下氣。”
“老爺,什麽事,讓你這麽愁眉苦臉的?”劉夫人道。
“這三位,是我在安徽摯友的兄弟和一雙兒女,他們家門遭遇不幸,整個塞子的人都被奸人殺害了。”
“原來他們這麽可憐。”劉夫人道。
“原來是來避難的,老爺,那豈不是要在我們劉家白吃白住?”丁玲道,“這次看來是虧大了。”
“我們劉家再供幾個人的口糧,倒是沒有什麽問題,隻不過……”
“老爺,這其中是否有難言之隱?”劉夫人道。
劉釗順踱著步,不自然地走來走去,但這句話還是沒有出口。
“爹,這其中難道有不能的事?” 劉士風道。
“老爺,你把我急死了,究竟是什麽事,這麽神神秘秘。”丁玲道。
“這件事,弄不好,會搭上我們一家人的性命,所以這件事我們一家人要保持一致,對外絕不亂。”
“老爺,有這麽嚴重?”丁玲道。
“盧家得罪的是朝庭!” 劉釗順輕輕地道。
“朝庭!這如何是好,這要是跟朝庭作對,這是要操滿門的”丁玲道。
“怎麽辦呢?老爺”劉夫人道。“我們一家人的性命可都捏在你手裏了。”
“夫人,這倒也沒有這麽嚴重,寧王為人聽聞凶狠狡詐,但他也不可能一手遮。” 劉釗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