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幫助
蘇英看著寧初,表情有些驚訝。
“是這位女大師發現的嗎?”
寧初正在吃煎餅,聞言隻是點了點頭。
蘇英便又誇她:“這位大師看起來也很年輕,還是位姑娘,著實是厲害。”
“還是位姑娘”這段話讓寧初聽起來,有些微微的不適。
她皺了皺眉,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咽下口中煎餅,問。
“蘇大娘,村中之前死去的九個人你都認識嗎?”
蘇英:“認識,一個村裏麵的,怎麽能不認識啊。”
寧初:“那他們在淹死之前,有沒有什麽怪異的舉動?”
“這個嘛……過得太久了,我得想想。”
蘇英低著頭,想了好一會,這才說。
“他們死之前身體都是好好的,沒有任何征兆,但是其中有好幾個人都說,要妖怪是個好妖。”
“他們說那妖怪是個能夠庇佑村莊的好妖怪,是山神,不能傷害它。”
說著,蘇英表情帶著些疑惑的問。
“大師,你們說,那妖怪不會真的是好妖吧,如果是的吧,那還需要你將他捉住嗎?”
寧初還沒說話,一旁的張天馳便狠厲的開口。
“當然需要!這妖怪害了這麽多人,絕對不可能是什麽好妖,那些人是被迷惑了心智,這種妖怪讓我見了,定要一劍砍了它!”
寧初:“沒錯,好的妖怪絕對不會告訴人類,它是好妖怪,會庇佑大家。”
蘇英一臉恍然道:“原來是這樣啊,是我想得太簡單了,兩位大師快吃,繼續吃。”
張天馳跟寧初吃完飯後,原本想幫蘇英一起收拾廚房,但蘇英說什麽都堅決不肯讓客人幹活。
兩人便上了樓。
樓上有一處一米多寬的窗戶,斜斜看去,正好能看見村書記的家。
此時村書記的家中人來人往。
村名們提著香燭炮火進來祭拜,書記媳婦坐在放著村書記身體的靈柩旁,盼弟則接待著來往客人。
每來一個,她就要跪下迎接。
看得張天馳直搖頭。
“這麽大個孩子,作孽啊,這孩子一輩子都被毀了。”
寧初看向盼弟的胸口,微微搖頭。
“不,她胸口靈氣不多,但是少歸少,卻也是正統的金色,隻要她能熬到成年,以後應當也能過得幸福。”
這話總算是讓張天馳心裏好受了一些。
“能幸福就好,就是不知道靈堂什麽時候才能清淨,聽說這裏晚上有守靈的習慣,我們今天要是不能找到機會,明天一早,村書記胸口的黑氣就會消失了。”
守靈就是晚上會一直有人守著靈柩。
定出看張天馳實在是太憂愁的模樣,衝他招了招手,走到窗邊沒人看見的角落處。
張天馳疑惑的走過去:“怎麽了?”
寧初小聲道:“其實你不用那麽憂愁,即使是不檢查村書記胸口的問題,我還有另外一個辦法,能夠找到線索。”
張天馳眼睛一亮:“什麽辦法!”
寧初:“我之前不是告訴過你,荷葉的胸口有個妖力極其微弱的蟲子,那隻蟲子並不會傷害人體,但是它會想方設法,利用荷葉的渴望與嫉妒心,強迫她做交易。”
“你沒發現嗎,昨天村書記的模樣,就像極了與妖怪做了什麽交易,才會那麽堅定一定是兒子。”
“剛才蘇姨也說了,不少村民在溺死之前,會說妖怪是個好妖怪這種話。”
張天馳一臉恍然:“你是說,他們都是答應了與妖怪做某種交易,所有才會死!”
寧初:“沒錯,所有我懷疑……其實村裏麵的人,胸口裏麵都有個蟲子,隻不過是心中欲望,還沒有被誘發。”
張天馳興奮道:“如果你沒有猜錯的話,那我們檢查村中任何一個人就可以驗證,那還等什麽,我們現在就出去找人吧!”
說著,張天馳就要往樓下走了。
寧初趕緊拉住他:“你別著急啊,我話還沒有說話呢。”
張天馳:“還有什麽?”
寧初:“我覺得如此大麵積的意外,並不隻是一個妖怪就能造成的。”
這句話讓張天馳興奮得發熱的腦子一涼。
他驟然冷靜了下來,稍一思索,就懂了寧初的意思。
“你是懷疑有村民在幫助妖怪?”
寧初點頭:“沒錯……否則的話,一個妖怪怎麽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在我們麵前殺人,還不泄露出絲毫妖氣,一定是有人類的幫助。”
隨著寧初的話,張天馳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凝重。
“泉水村真是……唉,那我們現在根本就沒辦法出去檢查他人的,否則很有可能會被妖怪發現。”
寧初:“對,不過不能檢查其他人,我們還能檢查自己的。”
張天馳捂住胸口,驚恐道:“我們自己的,你什麽意思,難道是說我們體內也有蟲子!?”
寧初:“我也不敢確定,所以想要驗證一下。”
說著,寧初的視線,放在了張天馳的胸口。
張天馳被看得心底發毛:“不,不至於吧……我們家才來了一天時間不到,哪能給妖怪可乘之機啊。”
不過最終,張天馳還是決定讓寧初給自己檢查一下。
一是為了驗證他們的猜測,二則是,一想到他胸口可能有個蟲子,他就坐立不安啊!
兩人回到了房間內,寧初找了根針,一戳,血滴就落在了張天馳的掌心。
一道金光在他的手心亮起,順著掌心,一路向胸口蔓延。
寧初跟張天馳的視線跟著金光,一路轉移到了張天馳的胸口。
然後在兩人的視線中,逐漸的,一根肥肥胖胖的大蟲子顯露了出來。
這跟大蟲子跟荷葉胸口的蟲子看起來一模一樣。
隻不過它並沒有扭動,而是沒有任何動靜的躺在張天馳的胸口。
張天馳也不能像寧初一樣那麽明顯的看清這些東西。
隻是他還是要比荷葉厲害。
隱隱約約看見了自己胸口有個蟲子。
他低頭看了蟲子幾秒,然後表情開始扭曲,最終,他實在是沒有憋住,跑到垃圾桶邊,一陣幹嘔。
一邊嘔,一邊哀嚎:“啊啊啊,這究竟是什麽東西,好惡心,好惡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