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琵琶行
不等喬公說話，那張臶提起了興趣。
“你一個小小家丁會什麽？”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喬公畢竟是過來人，他見得喬十八一副淡定模樣，昂首挺胸，表現自然，定是有料，不然就是瘋子，若是瘋子，到時候輸了打幾大板，也算交差。自己也不會失了麵子，簡直兩全齊美！何樂不為？
天生精明的喬公代替喬十八說道：“喬某不才，一個小小家丁，年輕氣盛，張兄莫要責怪！”
不料張臶卻緊咬著不放，所謂音樂詩人，都有一種執著，認死理，喬十八明顯引起了他的極大興趣。
“不不不！所謂樂理無貧賤之分，這小兄弟肯和我切磋，那我是求之不得！”
喬十八是來搗亂的。
這下眾人都那辦呢，有人甚至麵露凶光。對於喬十八的強出頭，大家都投之以責怪的目光。
特別是大小喬二人。
大喬喝道：“喬十八莫要搗亂，趕緊給我出去！”
小喬變道：“快快出去，別丟人現眼了！”
喬夫人瞧了一眼喬十八，略有所思，之後卻道：“老主爺不如讓這小小家丁先表現一下，也不必說什麽比試切磋，以免傷了和氣。”
這女人可真是厲害，說話滴水不落，那喬公能娶到她，也算是上世修來的福份。
“喬兄弟，連貴夫人都這麽說了，你不會連這個麵子都不給我吧？”
張臶看似善意的目光卻暗藏殺機。
都這樣了，喬公隻好說道：“喬十八準備！”
喬十八心中一喜，這次可以好好的表現一番。
“小夥子，你會什麽樂器？”
“張公，那小的僅習得作詞作曲，樂器上，卻不甚精通。”
張臶如此大的陣勢，全是樂器，他若是選擇表演樂器，那豈不是班門弄斧？自討苦吃？
眾人露出鄙夷的目光，果然還是說大話的貨。
但張臶卻不這麽認為，相反的，他卻想給這個年輕人機會。引起了他極大的濃厚興趣。
“那好，你便作一詞曲如何？我洗耳恭聽。若是作好了，那也不必說什麽切磋不切磋，那便證明喬府樂理不錯。”
和一個小家丁說切磋，顯然失了張臶的麵子，後來想想，他連忙改了口。
“小子便獻醜了。”
喬十八此時想到的便是白居易的《琵琶行》，作為古詩詞，唐代的古詩詞是整個時代的瑰寶，特別是白居易的琵琶行，簡直是代表整個時代的巔峰之作。
當然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詩詞，他隻會零零散散的幾首古詩詞，還有許多現代流行音樂，由於琵琶行在近代又被改編了許多次，改編起來朗朗上口，餘音繞梁三日而不絕。
若是此等詞曲放到這東漢時期定能造成轟動。屆時，他再信口胡謅一番，假裝是自己即興所創造，反正也無從考究，那便是挺好！
喬十八有模有樣，假裝思考，卻得到了眾人的無視，有些人甚至冷嗤一聲。
打腫臉充胖子，到時候怎麽死的還不知道。
如果表現不好，喬公恐怕要發難，他的將成為替死鬼。輕則挨打，重則丟了小命。
但這一切卻難不倒喬十八，他正瞧見此時張臶的書童有背上正有琵琶一物。
他便說道：“不如這樣，我以那琵琶為原型，作一首關於琵琶的詞如何？”
不管如何，這話語說出後，就引起眾人的極大興趣。
這時其他人依然不知這喬十八有什麽強大的？還以琵琶作詞，真是笑話？有些人甚至隻看想看他的笑話，特別是像楊管家之類的人。
“好！我便聽你以琵琶作詞，如若作得好，這琵琶我便送與你，若是作得不好，我可不開心！你知道下場如何的！”
張臶這一句話，直接引得了喬府上下的震動。
不開心，哪怕是他說一句喬府的壞話，整個喬府恐怕要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不見。
“但請聽來！”
“潯陽江頭夜送客，楓葉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馬客在船，舉酒欲飲無管弦。醉不成歡慘將別，別時茫茫江浸月。
忽聞水上琵琶聲，主人忘歸客不發。尋聲暗問彈者誰？琵琶聲停欲語遲。移船相近邀相見，添酒回燈重開宴。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麵。轉軸撥弦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
……（省略全文）
淒淒不似向前聲，滿座重聞皆掩泣。座中泣下誰最多？江州司馬青衫濕。”
當喬十八一開口，伴隨著他略帶滄桑又有些磁性的聲音，聽得眾人是如癡如醉，真是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啊。又如遊魚出聽、餘音繞梁、嫋嫋不絕。
時而以流行曲調，時而是戲腔唱法，歌曲不管古今都是相通，眾人也是聽得十分明白。
開什麽玩笑，那白居易可不是吃素的。這首琵琶行可以說是整個時代的巔峰作品，放到任何的一個時代。都不過時，並且還能走到時代前沿。
整個喬府上下僅有喬十八的聲音，所有人都被他的歌曲所感動，更有甚者直接流下了淚水，那是有經曆的人才能寫出的詞曲。
大喬、小喬兩女也被吸引了去，這簡直是優美淒涼，隻是出自喬十八之口，顯得有些違和。
喬夫人竟然也閉眼傾聽，也被感動了。
當喬十八唱完之後，整個喬府上下過了許久才恢複聲音。
張臶直接出來激動的說道：“好一句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麵。轉軸撥弦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好詞好曲！”
張臶作為樂理家，對於樂器精通無比，他又說道：“能寫出此詞的定是奇才！小兄弟，你竟然如此能作出此曲！老朽佩服不已。”
單憑一曲《琵琶行》就已經是證明了喬十八的實力，雖然僅是他背出來的歌，但卻也糊弄了張臶。
喬夫人這時卻道：“我覺得，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亦是經典之作。”
喬夫人，目光如炬望著喬十八，那種眼神十分熾熱。
“哈哈哈，真是知音人，我覺得也是。”
不僅於如此，大喬小喬對於喬十八有了新的認識。
“但是……”
張臶話鋒一轉，令眾人等心一提，如入冰窟。
他的一個但是，恐怕是事還沒完，至於如何，恐怕是對於喬府不利，因為喬府可拿不出另一個喬十八出來當擋箭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