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譜曲
“宣她進來!”拓跋弘看著蘇筱筱對宮門處的昌祥說,然後才對她道:“你退下至外殿候著。”
蘇筱筱對他欠身,“是!”
她低垂著頭剛退至外殿,便與皇後擦肩而過,皇後一身雪白墜地紗裙蓮步生香,婀娜多姿的身子若隱若現,一頭青絲披散在背上,無珠釵首飾的累贅,朱唇嫣紅欲滴,肌膚白皙瑩亮,臉頰上脂粉未施,儼然一副主動送上門來的架勢。她手中端著的參湯清香四溢,顯然她是有備而來。
在蘇筱筱身旁,她略微停頓了一下,眼神複雜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微笑著隨昌祥走進內殿。就連那抹微笑都別有深意。
內殿,她蓮步移至拓跋弘麵前,恭敬地將手中的湯碗奉上,“皇上,這是臣妾親自為你熬的……”
她的話還未說完整,他收回看著外殿的目光,忽然一把將她拽到懷中,然後把她推倒在龍床上,他沒好好看她一眼,便趨身將她壓在身下。
他這瘋狂的舉動嚇得她臉色煞白,手中的湯碗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參湯濺了一地,些許汙染了她的裙擺。待她反應過來時,她身上的衣裳已盡數被他除去,隻剩下貼身的褻衣;他結實而健壯的胸膛離她咫尺,她試圖想要看到他的臉,以及他此時的表情,可是,她怎麽也看不到,因為他不想看她,也不允許她看他。
“皇上,你……”她親啟朱唇想說點什麽。
他不給她這個機會,粗魯地狠狠要她,她忍不住叫出聲,豆大的淚水如斷線的珠子滾落下來,暈濕了被角。
她的淚水,她一臉的痛苦,他視而不見,此時此刻,他的心中,眼中隻有蘇筱筱。
湯碗落地的聲音,衣裳撕碎的聲音,皇後那惹人臉紅心跳的叫聲,統統從內殿傳出來,那麽清晰地折磨著蘇筱筱。
這些聲音告訴她內殿正在發生著的事,其實當她與皇後擦肩而過時,她就已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她早已有心裏準備,但當這件事真正發生的時候,她沒有像其他宮女那樣紅了臉,她卻亂了心。
按理說,皇上寵幸他的妻子關她什麽事?他們做“那件事”她心慌意亂什麽?她愛的人是石發弓,又不是皇上,她為何會為內殿發生的事感到難過和不爽?
聽著這些臉紅心跳的聲音她在變扭什麽?為何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蘇筱筱不住地絞著雙手,她在心裏不停地暗示自己不要去在意內殿發生的事,她越暗示,她越在意,若不是有職責在身,她早就逃跑了,尋一個安靜的角落好好平複她那紛雜的心情。
倍受煎熬了好久,曖昧的叫聲終於停了,她的心情也跟著慢慢平靜下來。
沒一會,昌祥領著宮人進了內殿送皇後回賢沁宮,在經過蘇筱筱麵前時,皇後又看了她一眼,眸中之意依舊複雜,那抹汗濕的笑容裏多了一絲得意。
蘇筱筱搞不懂她眼中的深意,更不懂她臉上奇怪的笑容。捫心自問,蘇筱筱自穿越過來,從未得罪過她,她眼中深藏的敵意又是為何?
“蘇姑娘,萬歲爺傳你進去!”
昌祥的聲音喚回走神的她,蘇筱筱看著他,迷糊地道:“啊?”
“蘇姑娘,萬歲爺在裏邊等你,還不趕快進去!”昌祥不耐煩地道。
蘇筱筱對他點了一下頭,趕忙躬身走進內殿。
“參見皇上!”她低著頭對他欠身道。
他裸著上身坐在床邊,看著她的發髻,淡淡地說:“過來伺候朕更衣。”
蘇筱筱起身,拾起被扔在床邊的衣裳,側著臉,笨拙地摸索著將衣服披到他身上,正要摸著給他係扣子時,他一把捉住了她的手,將她的手按在他的胸膛上,暖暖的、黏糊糊的,她想縮回來,他不肯鬆手,她擺脫不了他,隻能被動地被他牽引著從他的胸膛處滑到他的腹上。
他的左手扶著她的臉扳過來麵對他,他不容許她不看他。她慌張的神情盡收他眼底,他那汗濕的胸膛令她瞬間紅了臉,逃不開,那她隻好閉上眼不看他。
拓跋弘起身,直接將她的頭按在他的胸膛上,她的臉緊貼著他胸膛處的肌膚,那濕濕的感覺令她感到惡心,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剛才內殿發生的事,一想到這件事她那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的心情又莫名的亂了。她在他懷中不安分地掙紮起來,她試圖擺脫他,逃離他遠遠地。他不給她任何逃開的機會,他的胳膊如銅牆鐵壁一般將她緊緊地鎖在他的懷裏。
“剛才那首‘曲子’很美妙,對不對?”他問她。
蘇筱筱閉嘴不言,假裝沒聽到。
他繼續說:“你在外殿聽著朕和別的女人一同‘譜曲’是何感受?滿不在乎?還是心慌意亂?”
她繼續沉默。
“你不說,朕也知道,無論朕睡了誰,你都不會有任何感覺。在你心裏,隻有石發弓一人,從來都沒有過朕。朕跟誰在一起,你都不會在乎的。”
“平日,你頂撞朕,你對朕無禮,你惹怒朕,朕都不會責怪你,也不會懲罰你。你闖了禍,朕就幫你收拾爛攤子;你被宮中的人欺負,朕就處罰他們,替你討回公道;你三番五次的遇難,是朕挺身而出救你。朕為你做了那麽多,你卻對朕一點都不在乎。”
“石發弓有什麽好?他能給你的,朕也能給你;他不能給你的,朕照樣能給你。他一出現,你就拋下朕回到他身邊,你連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你都不質疑一下就對他投懷送抱,你覺得你這樣做對朕公平嗎?”
“今夜,朕在禦花園等了你一個時辰,有好些話想要跟你說。結果,你違抗聖意與他在冷宮私會。當昌祥告訴朕,你不見了時,朕到處找你都快找得發瘋了,朕擔心你會遇到不測,擔心你在皇宮內迷了路,而你呢,卻叫朕給你們賜婚,成全你們……”
蘇筱筱不能再聽下去了,他的這些話好似有魔力,不住地蠱惑著她,她怕聽多了她剛堅定下來的心又動搖起來。石發弓好不容易才回到她身邊,她隻想好好地愛他一人,她不想心裏再裝著別人,她要做一個專一的女人。
“皇上,別說了,這些話,你不該對筱筱說。筱筱此生隻愛石頭哥一人,永不負他……”她開口打斷他說下去。
而他不想聽到這樣的話,俯下身,霸道地以唇堵住了她的嘴,她後邊的話卡在嗓子中,沒有機會說出來。
他的吻如狂風暴雨般向她襲來,滿含著懲罰和渴望;她嚇得雙目圓睜,石化了似的看著他,忘了推開他,拒絕他。
待她反應過來時,他的火舌已探入她的口中,靈活而瘋狂地糾纏著她的舌頭。她想要緊閉嘴唇抵抗為時已晚。
他三兩下便令她癱軟在他的臂彎中,任他狂吻索取。
就在蘇筱筱的理智全部喪失時,石發弓莫名地闖入她那早已空白的大腦中,拉回了被他迷惑的她。她不能再做對不起石頭哥的事,想到這點,她狠狠地用力地咬住拓跋弘的唇,直到他痛得受不了而推開她。
她下嘴不是一般的狠,他的嘴角滲出殷紅的血珠,他不住地吸著氣怒不可遏地瞪著她,“你對朕實在是‘太好了’,上一次用茶水燙傷朕,這一次用嘴咬傷朕……”
蘇筱筱歉然地欠身道:“皇上,對不起,筱筱甘願受罰,要打要關,筱筱都接受,請皇上息怒!”
他擺手道:“你退下吧,朕不想看到你。”然後他命侯在外殿的昌祥:“快去給朕宣太醫!”
蘇筱筱沒有退下,反而靠近他,正要掏出絲絹幫他擦拭血跡,被他又一次推開了,“朕不要你關心。”他很顯然在生她的氣。
她心裏又後悔又難過,繼續待在這裏隻會惹他心煩生氣,倒不如先退下,讓他一人好好靜一靜。
禦醫給他清理好嘴角的傷口離開後,昌祥又急又氣地向拓跋弘進言:“萬歲爺,她一次又一次地傷害你的龍體,你不能再繼續縱容她,不能就這麽放過她,上一次是手背,這一次是嘴唇,指不定下一次她還會傷害萬歲爺的身體其他部分,依奴才看,就算不賜她死罪,也得把她發配到辛者庫去,讓她好好在那裏受教……”
拓跋弘輕輕摸著被她咬過的唇,冷聲道:“你再那麽多廢話,朕就先把你發配到辛者庫去。”
昌祥嚇得躬身求饒:“奴才錯了,奴才再不敢多言了,萬歲爺恕罪啊!”
拓跋弘看他一眼,道:“給朕記牢了,隻有朕才能訓斥她,你沒有資格說她一句不是。再有下一回,你就給朕自動去辛者庫報道。”
“奴才謹記,奴才一定謹記!”昌祥起身,顫顫巍巍地回複。
拓跋弘看向孝麟,“這個莫名出現的石發弓肯定有問題,你去給朕查查他的底,朕要知道他頂替朕出現在蘇筱筱身邊的意圖,以及他的廬山真麵目。”
“屬下遵旨!”孝麟恭敬的回複。
昌祥道:“要是萬歲爺早早地告訴蘇姑娘你就是她的石頭哥,哪還會有這個假石發弓的事?”
“你以為朕不想早早告訴她嗎?今夜朕在禦花園等她,就是要告訴她……朕就是她的石頭哥,怎知會被那個假的石發弓搶了先。他居然敢假冒朕騙走朕的女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等朕逮到他,定把他碎屍萬段,叫他不得好死。”說著,他不由得氣憤起來,拳頭重重地打向他身旁的矮幾。
昌祥忙跑過去抓住他的手,阻止他傷害自己,“萬歲爺,使不得,萬萬使不得,你再生氣也不能傷了自己的龍體呀!你先消消氣,等孝麟把那假冒的人抓到你麵前時,你再狠狠折磨他泄氣便是。”
注:再改下去,隻能把整章都刪了。求賜教如何寫親熱場景而不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