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絕世神兵
主人和主母心靈相通,用起這劍來自然是威力無窮。竟然是連天山老祖都奈何不得二人。
後來主人和主母就靠著這一把劍闖蕩天下,越來越多的人慕名而來,想要拜師學藝,漸漸地就有了太上門。
天山老祖見到主人名聲越闖越大,對主人的芥蒂也小了很多。甚至為他們送來資產,幫助他們更好地建設太上門。
後來,主人就修了這個絕情谷,並設下之前的種種關卡。」默不擅長講故事,三言兩語就把這些東西都交待了個清楚。
「但我之前過關闖將之時,發現師祖似乎極其擅長機關之術。」可是蘇凡還有很多疑問沒有被解答清楚。
「主人擅長的並不是機關之術,而是打造機關。那些機關之術,也是當時洪荒聖人留下的。他了解到主人曾做過鐵匠,手指靈巧。也就順手傳了他一份機關之術的圖紙。包括一些陣法,也都是圖紙上所標出來的。」
「原來如此。」蘇凡心中十分感慨,師祖與師祖母的故事不是多麼的跌宕起伏,但立於眼前的幹將莫邪劍卻說明了這個故事是多麼的感人至深。
默講完故事之後就沉默了下來,往事重提,蘇凡不難聽出他語氣中的三分懷緬,七分難過。
還沒等蘇凡安慰默一些什麼,默已經重新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抬起頭來道:「去吧,該你了。」
蘇凡只好拍拍默的肩膀,全做安慰。便走到幹將莫邪劍之前,釋放出自己全部的精神力,並運轉起十成十的洪荒鴻蒙造化聖訣,去感受那兩支劍。
蘇凡並不知道幹將莫邪劍的選擇標準是什麼,也只能全力以赴以求一搏。但想來應該並不是只有武力值這一項,默的境界也很高,若論武力,幹將莫邪劍大概早就認默為主了。
幹將莫邪劍作為上古神兵,渾身清冷,散發著無上劍意。書房的精神力甫一接觸到劍身,就感覺自己渾身一震。心中對著幹將莫邪劍的嚮往愈發的強烈了。
而幹將莫邪劍對於運轉了洪荒鴻蒙造化聖訣的蘇凡似乎也有著十分強烈的反應,劍身震動的十分劇烈。可是這份震動又慢慢地消散了下去。
等了很久,幹將莫邪劍除了清冷的無上劍意之外,也再沒有其他要認主的意思。蘇凡心中頗為不甘,用運轉了一遍洪荒鴻蒙造化聖訣,可是幹將莫邪劍卻還是一片寂靜,彷彿剛剛的劇烈震顫都是蘇凡的錯覺。蘇凡只好撤回了自己的精神力,暗嘆一生無緣。
然後後退了三步,對著師祖和師祖母的墳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
然後就感覺到幹將莫邪劍身上光芒大作,兩把劍劇烈地顫動起來,朝著蘇凡飛出。
兩把劍先是纏成一股,飛到蘇凡眼前是分開,從一個圈圍著蘇凡的腦袋轉悠,蘇凡只覺眼前的不是兩把絕世神兵,而是兩個終於見到了父母的小孩子。
幹將莫邪劍的欣喜之義,就連站在五步開外的默也感覺到了。等到兩把劍轉夠了,復有合作一股,懸停在蘇凡面前。
蘇凡伸出右手抓住了劍把,就感覺到幹將莫邪劍似乎是震動了一下,然後便老實下來。
蘇凡左手輕撫劍身,對這寶劍愛不釋手,剛剛老實下來的幹將莫邪劍,卻又突然動了一下。一下子就劃破了蘇凡的手指。
鮮血滴在劍身之上,蘇凡突然覺得自己和幹將莫邪劍之間冥冥之中多了一股聯繫,這寶器竟然在自己認主。
蘇凡心中感嘆著,不愧是絕世神兵,同時又為著寶器的忠誠感動不已。
之前默說寶器認主需要自己釋放精神力,然後根據寶器的意識來決定。蘇凡從不懷疑自己的實力,畢竟自己修鍊了洪荒鴻蒙造化聖訣,如果自己都不能通過考驗,那還有幾個人能夠通過呢?
所以寶器的沉默讓蘇凡以為大概是還有什麼別的操作默不知道罷了。
直到自己給師祖和師祖母磕了三個響頭之後,蘇凡知道這是寶器對於前主人的忠誠,以及對於新主人的要求——有情有義。
默見到此情此景,也一下子恍然大悟。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想要撫摸幹將莫邪劍。
跟上來說,這種絕世神兵除了主人對其他人的觸碰都會十分的抗拒。然而,當默把手伸過來時,幹將莫邪劍似乎是感受到了默與他們同樣的,對於前主人們的思念,竟然就這麼讓默觸碰到他們的劍身。
默忘情的撫摸著,眼前浮現的全是主人和主母在世時一同在樹下、在花間舞劍的樣子。眼淚止不住的砸落下來,他是真的真的很想念主人和主母啊。
要不是主人用萬年沉木為他造就了這幅身軀,需要他來為他們守護這整個太上秘境,默根本就不會活的這麼長久,早就隨著主人和主母而去了。
好一會兒默的手還在幹將莫邪劍上放著,幹將莫邪劍卻不幹了。蘇凡因為剛剛才滴血認主的原因,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幹將莫邪劍的想法。
因為我們曾經服侍過共同的主人,看在你如此忠誠又難過的份上,允許你摸我一會兒。怎麼還沒完沒了了呢?
然後幹將莫邪劍從蘇凡手中跳起,劃破了默的手掌,就像是一隻被侵犯了的小動物一般的呲牙咧嘴。
萬年沉木打就的身軀並不會流血,只是默的手掌上都出了一道深深的白色的印子,默這才彷彿是醒了過來,看著手上的白印子哭笑不得。
然後站起身來,略顯嫌棄的打量了蘇凡一眼,「來與我換身衣服吧。你好歹拿著主人曾經用過的絕世神兵,怎麼可穿地如此寒酸。」
蘇凡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沒有一處好地,破破爛爛的青衣弟子服。「在我從萬寶閣掉下來之前,它本來是好的。」
默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轉身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套全新的青衣弟子服,扔給了蘇凡。
蘇凡心中明白,默尷尬的不是他穿的衣服這件事情,而是剛剛的失態。蘇凡並沒有說什麼,人人都有脆弱之,只是往往男人們都會選擇不把它展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