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抓人

  蘇永城悄悄地溜回家裏,開門進去,聽到客廳裏的呼嚕聲,終於心放到了肚子裏。


  看來何慧和蘇倩還沒回來。


  拍拍胸口,一回頭,差一點嚇得跳出去。


  就看到一道黑影就站在門口。


  因為沒開燈,也不說話,也不動。


  看著的確很嚇人。


  蘇永城打開燈,才看清楚是蘇晴。


  這丫頭正眼神冷漠凶悍的盯著他。


  那目光像是注視著獵物的獵人,更像是大型獵食動物的凶殘眼神。


  就那麽死死的盯著他。


  像是看著一個死人。


  蘇永城嚇得拍拍胸口。


  “小晴,你這是幹啥啊?人嚇人嚇死人的。”


  他是真的被嚇了一跳。


  起碼做賊心虛是真的。


  對著蘇晴,他就是有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仿佛自己赤果果的暴露在陽光下,根本沒有一絲的隱藏。


  內心的所有醜惡都沒辦法逃離開蘇晴的目光。


  “你做了什麽壞事!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蘇晴撇開眼睛,慢吞吞的往屋子裏走。


  動作遲緩的讓蘇永城有些憋氣。


  “你那是什麽態度?我是你爹,不是你兒子,還有誰做賊心虛了?你現在和誰學的一天陰陽怪氣的。


  我告訴你,你就是再怎麽厲害,你也是我閨女,別以為你能反了天。”


  蘇晴哼哼冷笑一聲,房門關上了。


  差一點撞到蘇永城的鼻子。


  就那樣關上了。


  蘇永城摸了摸鼻子。


  這是第一次吃蔫,還是自己小閨女懟得。


  蘇永城氣哼哼的回到屋子裏,倒在床上。


  唉,多虧自己醒悟的早。


  就他家這幾個祖宗,剛才自己的小姑奶奶要是真的發現了他做了對不起何慧的事情,估計這個家裏就沒有他的位置了。


  可憐啊。


  他堂堂的一家之主,混成這個份上了。


  不過也鬆了一口氣。


  沒有了偷偷摸摸!日子忽然變得鬆快起來。


  自己心頭也沒有那種愧疚和不安。


  虧心事不能做啊。


  隱隱有些後悔。


  自己幹什麽貪圖那一時的新鮮感和刺激,好好的日子不過圖什麽啊。


  是!

  自己的媳婦現在是不好看了。


  也不注意形象了。


  說白了時間一長,兩口子在一起,幾乎就是左手和右手一樣的沒感覺。


  什麽神秘感都沒有了。


  唉。


  睡覺。


  何慧和蘇倩回來,就發現都睡了。


  蘇永城的呼嚕聲都要響徹雲霄。


  看了看兒子,睡得和死豬一樣。


  在看了看小閨女。


  蘇晴屋子裏黑著燈,想必是睡了。


  母女兩個也各自回屋睡覺。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


  何慧習慣了早起。


  每天五點就開門。


  他們家附近有兩個學校,一個實驗附小,一個實驗附中。


  蘇晴就在實驗附中上高三。


  早點開門,還能賣點早點什麽的。


  現在的孩子吃個麵包喝個牛奶什麽的,火腿腸也賣得不錯。


  就是靠著何慧這一點一點的積累,家裏才有了現在的這個情況。


  說白了他們也不是正經村裏的人。


  蘇永城家其實是五百多裏以外的楊家壩的,家裏兄弟三個,還有一個妹妹。


  蘇永城是老大。


  家裏都是土生土長的農民,上一次到了城裏有了一席之地,那是因為他是自來水廠的工人,就到了這裏。


  戶口什麽的就落在這裏。


  當初村裏接收他們一家子,也是上麵意思。


  照顧工廠的工人家屬,農村戶口也沒地方落戶啊。


  再說了那個時候一個農民戶口,沒什麽大不了的,誰能想到以後這個戶口可是值錢啊。


  兩口子就在這裏落了腳。


  蘇永城的工廠破產了,除了等著退休領個退休工資以外!沒他們什麽事了,給了幾萬塊錢就算是他們和自來水廠徹底沒關係了。


  後來慢慢有了自己的事業。


  房子地還真是村裏給的,也多虧了當初和村裏人打好了關係,人家也不刁難。


  日子過得不富裕!可是也不算差。


  起碼養活三個孩子不成問題。


  要想享受什麽的,那就不太可能了。


  一家人過得平順。


  何慧準備做了早飯,就出門去出攤。


  結果剛起身,就聽到大門被人敲得咚咚的響。


  一家人都醒了。


  這麽大的聲音,聽不到就是聾子。


  蘇晴起身,穿上衣服,好在休息了一天多,終於不頭暈了。


  蘇永城踩著拖鞋罵罵咧咧去開門。


  “誰啊!一大早這是有病是不是?讓不讓人睡覺啊!”


  打開大門。


  門外呼啦啦衝進來四個警察。


  蘇永城和何慧,蘇晴都望著警察。


  對方表情嚴肅的拿出證件。


  “我們是臨安派出所的警察,蘇哲是你們家兒子對嗎?現在他在哪裏你們知道嗎?”


  蘇哲這個時候聽到自己的名字,揉著惺忪的眼睛,抬頭問:“你們找我?”


  他沒做什麽啊!


  “你是蘇哲?”


  四個警察一邊問,一邊包圍了蘇哲,不過其中一個警察目光落在了蘇哲打了石膏的腿上,皺起了眉頭。


  “我是蘇哲,你們找我什麽事?”


  “你昨天下午五點在哪裏?你是不是約了郝春梅見麵?”


  一連串的問題。


  蘇哲懵了。


  摸了摸腦袋。


  “我是約了郝春梅……”


  “那好,既然你承認了,就跟我走一趟吧,你涉嫌強/奸殺人。”


  其中一個警察拿出手銬。


  蘇哲嚇一跳。


  “等等,等等,你說什麽?強/奸殺人?我殺誰了?不會是你說的郝春梅?不可能,郝春梅我昨天已經打電話告訴她,我去不了了,怎麽可能還出門。


  你們肯定弄錯了。”


  他有些心慌。


  怎麽感覺不對勁兒啊。


  “我們沒弄錯,跟我走一趟,郝春梅昨天晚上兩點被人發現死在了河邊的小樹林裏,是被人強/奸之後,掐死的,而經過我們調查,郝春梅手裏有一張你給她的紙條,上麵說明了,你約了她下午五點在小樹林見麵。”


  “你的腿怎麽回事?是不是受害人和你搏鬥的時候弄傷的?我們告訴你,老實交代,爭取寬大處理,否則我們警察是不會放過一個犯罪分子的。”


  兩個警察上去就按住了蘇哲。


  “警察同誌!你們等一下,就算要抓人,也要有證據,我二哥昨天中午腿不小心骨折,根本就不可能去殺人,你們應該調查一下再做決定,要不要抓人!”


  蘇晴開口了。


  慢條斯理,但是條理分明。


  還是來了。


  該來的還是躲不過去啊。


  本來以為二哥取消了和郝春梅的約會,就能避免郝春梅的悲劇。


  也能解救二哥的嫌疑。


  可是,郝春梅還是沒能逃過這一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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