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9章 鄭樂樂的養娃日常23
等接到蕭言的消息,林昭腿一軟,差點跌倒。
掛了電話,鄭邦民直接開口。
“等物資準備好,我們一起去災區。”
那裏距離鄭樂樂近。
——
因為是羊水破了加早產,鄭樂樂隻能剖腹產。
像這類的手術一般是孩子先出來,接下來才是產婦。
孩子一出生,將孩子抱出來後,就聽到護士喊著。
“鄭樂樂,鄭樂樂的家人是誰。”
手術同意書鄭樂樂在車上就已經簽訂,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蕭言上前一步,“是我。”
“是兩個兒子,不過孩子身體有點弱,跟我來做一下手續。”
蕭言卻是蹙眉,他要是離開了,這裏就沒有人了,樂樂出來怎麽辦?
他剛想開口說話,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兩個青年氣喘咻咻的衝過來。
兩人到了蕭言身邊,蕭言有些驚訝。
“你小子,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一點消息都不留下,害得我們光是找人就找了一圈。”
錢子良怒瞪蕭言。
錢子良是知道蕭言的活動的,畢竟現在除了鄭樂樂,和蕭言相處時間最長的人便是錢子良,甚至為了壓縮周末,錢子良已經被迫加班許久了。
也幸虧他知道一些情況,所以在B市感覺到地震,並且知道了震中之後,急忙起身準備出門。
他擔心自己一個人的力量總歸有限,便有幹脆打給侯子冀。
侯子冀社會上的關係多一些,肯定找人方法更多。
事實證明,錢子良的考慮是對的。
而侯子冀聽到這事情有關蕭言和鄭樂樂,哪裏有一絲一毫的耽誤。
於是,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這時候護士推著兩輛小車出來。
“鄭樂樂的家屬跟我走一趟。”
蕭言直接看著錢子良和侯子冀,示意他們跟上去。
錢子良掃了一眼小床上兩個瘦瘦小小的孩子,他們脆弱的仿佛連哭一聲的力氣都沒有。
“蕭言,你沒事吧,那是你的孩子。”
“我知道,所以,拜托你們看好他們,我等樂樂。”
錢子良頓時噎住。
現在的情況的確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侯子冀看著寶寶出來,也是一臉心疼。
“蕭哥你放心,我們會盯住寶寶,不會弄丟的。”
說完兩人都跟著寶寶離開,錢子良一邊走,一邊還掉過頭來對著蕭言喊。
“等下需要簽字的時候,你得自己來啊。”
這個還真的沒有辦法替代。
兩人轉身要走的時候,蕭言想起什麽,轉身將椅子上的小姑娘抱起來,塞進侯子冀的懷裏。
“這孩子是震區的,是那個女房東的孩子,孩子的媽媽已經去世了,把孩子交給負責這個事情的人吧。”
侯子冀先是一愣,緊接著看著懷裏的小姑娘,這麽小小年紀就失去親人,對於她來說,太殘忍了。
可他對於抱著這麽一個香香軟軟的小姑娘還是十分的不適應,但大夫眼看著就要走遠了,他也不敢多留,伸手點了蕭言兩下,抱著孩子和錢子良去追大夫。
錢子良和侯子冀的出現,算是解了蕭言的燃眉之急,隻是可惜了,他沒有好好的看一看孩子。
蕭言原本以為鄭樂樂會出來的十分快,但是等了半個小時,都沒有見產婦出來。
反而是一個護士急匆匆的走出來。
“準備500CC的血,快點。”
蕭言緊緊攥住手,臉色的血色退盡,全身支撐著的那口氣仿佛都要跑走了。
護士喊完之後,轉身準備回去,就見蕭言還站在手術室門口,疑惑問。
“你等誰的?”
蕭言漸漸找回知覺才開口。
“鄭樂樂。”
“哦,那個從小鎮過來生孩子的啊,她馬上就出來了。”
蕭言深吸一口氣,這才站起來。
“好。”
有人急忙將血漿送過來,護士又轉身進去。
果然,沒有多久一輛手術床被推了出來。
“鄭樂樂家屬。”
蕭言立刻走上前。
護士看到蕭言還愣了一下。
“你是鄭樂樂的家屬?”
“我是她丈夫。”
“家裏沒有來其他人?”
“他們還沒有時間趕過來。”
護士左右看了一圈,果然沒有看到人。
“那好吧,你跟過來吧。”
鄭樂樂因為是剖腹產,手術後的護理是更為重要,而且十分的私密,一般這樣的事情丈夫都會被婆婆推出去,婆婆自己來幹,或者是產婦的娘家媽媽來做。
所以護士見外麵隻有蕭言一個人才會這麽驚訝。
而且男人對於這方麵畢竟沒有女人那麽的細心。
不過,護士隻是說了一遍,蕭言便已經能夠完全的上手,沒有因為鄭樂樂身上的血汙露出一丁點的嫌惡。
“沒想到啊,你還挺細心的,你這樣不嫌棄媳婦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蕭言動作停了一下,有些詫異的看向護士。
“為什麽會嫌棄?她受了這麽大的苦,為她做什麽都是應該的。”
護士笑起來,眼裏還帶著羨慕。
“你真是一個好男人。”
不過因為今天送過來的病人太多,護士並沒有停留太久便離開。
病房裏隻剩下了蕭言和鄭樂樂。
鄭樂樂還沒有醒,蕭言將手放在她的肚子處小心翼翼的給鄭樂樂往下揉著。
看著她蒼白的臉,蕭言微微歎氣,湊近她的耳邊。
“樂樂,我們隻要那兩個臭小子就好,再也不生了。就是可惜了,我們沒有機會養小棉襖了。”
蕭言說的溫柔,但是這些話鄭樂樂明顯是沒有辦法聽到的了。
不過,此刻的蕭言也不會得到任何的回應。
蕭言手上的力道正好,不會讓鄭樂樂感覺到一絲一毫的不舒服。
但是睡夢中的鄭樂樂,感覺自己全身輕飄飄的,她低頭看看自己,才發現自己漂浮在半空中。
不過,她為什麽會飄在這裏,她卻是一點記憶都沒有了。
一陣微風吹過,她感覺自己的身體也跟隨著這陣微風飄了起來。
她的心情很平靜,亦或者說,她感覺不到任何情緒的欺負,看著周圍的一切熟悉又陌生,大腦一片空白,什麽都想不起來,看不到。
她不知道自己飄了多久,身體開始緩緩的落下來。
緊接著,她的腳落在地上。
而在地麵的不遠處,一輛車狠狠的朝著不遠處的那個女人碾了過去。
血從她斷開的身體噴湧而出,她一雙眸子死死的瞪著揚長而去的車輛,然後,漸漸的失去了焦距,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