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給個苦頭吃
鄭樂樂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將早點做好之後,便做起了病號餐,準備去醫院替換鄭邦民和林昭。
蕭言也是早早的就來,吃了早點,接上鄭樂樂一起出發去醫院。
等到了醫院,正好碰上鄭邦民端著水盆和熱水進來。
“樂樂來了啊。”
“爸,我早餐做好了,等下我看著鄭天,你和媽回去吃點飯,然後好好休息一下。”
說著,鄭邦民就打了一個哈欠,想要在醫院裏休息好,實在是很難。
“行,你們也進去看看吧,鄭天昨天晚上已經醒了。”
聽鄭邦民這麽說,鄭樂樂和蕭言也加快了步伐,走了進去。
“小天,來,抬手,三嬸給你穿衣服。”
鄭樂樂等人進去,林昭正耐心十足的給鄭天穿新買來睡衣,和醫院裏那大了不止一號的病號服比,這兒童睡衣更合身一些。
上衣脫掉,鄭樂樂看著小孩身上幾乎能看得到肋骨的身體,心咯噔一跳,瞬間也理解了她媽聲音那麽柔和的原因。
鄭天原本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林昭,現在有陌生人進來,頓時怯生生的不知道要看哪裏才好。
林昭感受到鄭天的害怕,給人穿上上衣,幹脆將孩子抱在懷裏。
“不怕不怕,這是你樂樂姐姐,是三嬸的女兒,不怕啊。”
鄭天伸出手,抱住林昭的脖子,明顯對她是十分的信賴。
鄭樂樂走過去,小心翼翼的靠近鄭天。
“天天,你好啊,我是樂樂姐姐。”
鄭天過了半晌,才怯生生的看向鄭樂樂。
“姐姐。”
小小聲的說了兩個字,便又將頭埋進林昭的身上。
不過鄭樂樂發現,這鄭天雖然至有三歲,但說話還是挺利索的。
林昭無奈,歎口氣。
“造孽啊,孩子才這麽小。”
鄭樂樂也是一臉嚴肅,眼裏帶了些許的冷意。
鄭樂樂將粥遞給蕭言,走過去。
“媽,我幫你。”
或許是鄭樂樂的氣息太過於溫和,鄭天很快就放下了戒心,鄭樂樂讓他抬胳膊,小孩就乖巧的抬胳膊,讓抬腿,就又將小腿抬了起來。
等把衣服換上,鄭樂樂看著地上盆子裏那不知道髒了多久的衣服,幹脆的扔掉。
小孩的身體弱,吃了幾口粥,這麽一折騰,就又睡著了。
鄭樂樂也是說服了林昭,讓她和鄭邦民回家去吃飯休息,自己和蕭言就留了下來。
看孩子是最為枯燥的一件事情,鄭樂樂和蕭言坐在床旁,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公司的事情。
小鄭天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過來,看了一圈,沒有看到那個讓他感覺到親切的姨姨,倒是看到了那個好看的大姐姐。
將兩條小短腿交疊在一起,還忍不住彎下身去,哼唧了幾聲。
“剛才王廠長給我打電話,大家讚揚了李哥的工作效益,很快就見廠子的製度建立了起來,聽說明天就要去魔都工廠出差,他之前提過的公司整合製度,我覺得可以。”
蕭言點頭,“嗯,工廠改公司,整合在一起管理,的確是未來的發展趨勢,李國棟的眼光可以,可以放開手讓他去做這件事情。”
鄭樂樂見蕭言的想法和自己是一致的,眼裏帶上了滿意的笑。
而床上的小鄭天已經要急的哭了。
“姐……姐姐。”
鄭樂樂這才聽到鄭天的聲音,轉身看過去,見鄭天剛才還算正常的小臉,此刻憋的通紅,驚了一跳,急忙走過去看鄭天的情況。
“天天哪裏不舒服。”鄭樂樂從頭到尾將鄭天檢查了一遍,可是,沒有發燒啊,怎麽臉紅成這樣。
“噓噓。”鄭天被鄭樂樂這麽一揉,差點沒有憋住。
鄭樂樂先是一愣,隨即失笑。
“你這小家夥,怎麽不早說。”
說著就要去抱鄭天,蕭言搶先了一步將人給抱起來,一手舉著掛著的藥瓶,朝著外麵的衛生間走去。
鄭樂樂壓根都沒有反應過來。
很快,蕭言就抱著整天回來了。
鄭天的小臉還是紅撲撲的,但不是剛才那明顯是被憋的紅,而是羞赧的紅。
蕭言將鄭天放在床上,還給他細心的擦了擦手。
等給鄭天整理完,林昭便走了進來,而跟在後麵的,還有滿腹脾氣的趙倩。
“二嬸。”鄭樂樂和蕭言站了起來,給趙倩讓位置。
“唉。”趙倩對著鄭樂樂應了一聲,看了床上的鄭天一眼,嘖嘖兩聲。
“看這給養的,都瘦成個猴了。”但也就說了這麽一聲,再沒看鄭天第二眼。
林昭安撫的摸了摸鄭天的額頭,確定退燒了,這才放心。
陪著趙倩來的是鄭燕燕,鄭燕燕也看了一眼鄭天,然後看向鄭樂樂。
“樂樂,咱們出去說話吧。”
鄭樂樂和林昭說了一聲,便和鄭燕燕走出了病房。
林昭帶著趙倩坐在最邊的凳子上,就怕吵到鄭天睡覺。
但是她明顯是太天真的,趙倩一開口,整個病房內都是她大嗓門的聲音。
“你昨天是沒看到啊,那老太婆一到我家,就嚎著要吃什麽山珍海味,這不年不節的,誰家準備那些個玩意,還嫌棄我們家保姆做的飯難吃,嗬,她這輩子吃過這麽好的菜,我腦袋給她擰下來當球踢,明擺著是故意找茬的。
還說什麽自己在鄉下吃苦,我們在城裏享福,嘖,就她那樣,我哪裏敢接到城裏來養,那還不得把我家裏都拆了呢。”
趙倩對李秀蘭的抱怨張口就來,中間根本就不帶卡殼的。
林昭隻是聽著,不怎麽接話,但是對於林昭的反應,趙倩明顯非常不滿。
趙倩眼睛一轉,正襟危坐了起來。
“對了,弟妹,昨天那老不死的還讓邦泰把鄭雄接到城裏來,說是要讓鄭雄來城裏上學。”
林昭聽到這,蹙了蹙眉。
雖然都是鄭邦安的孩子,但是鄭天和鄭雄卻還是不一樣。
今年鄭雄也已經要升入高中了,鄭雄出生後,就被鄭邦安李招弟和李秀蘭,灌輸著鄭邦民一家子的東西就該是他的,聽得多了,他也就這麽堅信著,到現在,這思想還沒有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