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哦,是因為將軍告訴我,雲南本地派了專員過來,要你去幫忙對付一下,他不太會說話。”紅衣摘下帽子往她頭上一扣,白揚歌帶著防輻射眼鏡,鏡片後的眼睛滿是鄙夷,道:“他不會說話,那這世上可就沒有會說話的人了。”就是給他懶得。
紅衣道:“這不也是沒辦法了嘛,每次都是這樣,要是不將他們伺候好了,人家一紙公文送上去,咱們這就等停,多少錢就沒了。”
白揚歌道:“我去。”
紅衣打了個響指,道:“收拾一下,我帶你過去。”
白揚歌依言換了一身衣服,跟著紅衣上了林鬱城派來的車,她一直住在酒店每天來回需要都需要很長的時間,這次專員將見麵的地點定在了市中心的一家茶室裏,很遠,但白揚歌覺得還行。
傳聞這家茶室從不對外開放,隻有幾個老顧客才能進,成為老顧客的唯一途徑,就是年消費達到一百萬,話說誰一年能喝一百萬的茶yue,行,就算名茶可以,但有能耐一年喝一百萬的成功人士誰會跑到那麽遠的地方?
多半隻是個噱頭罷了。
白揚歌嘖嘖兩聲,沒等紅衣停下車,就有侍應生微笑著來到副駕駛也就是白揚歌這邊微笑道:“您就是林將軍的人吧,我們主任在裏麵已經等了好久了。”
白揚歌哦了一聲,對紅衣道:“你先不要回去,我過會就下來。”
隨即轉向那個男人,道:“既然等了這麽久,那便多等一會吧。”
那適應生的表情當場就冷了下來。
白揚歌冷哼一聲,她在車上的時候林鬱城已經把這個男人的資料發到了她手裏,唔,她看上去就非常熟悉,眼下自然不會有什麽好臉色。
她隨著侍應生上樓,這棟樓外麵看起來不算出眾,裏麵的裝飾卻十分豪華,絲毫沒有古樸的樣子,白揚歌一路上來已經遇到了不少穿著長裙的女孩子,可見這裏傳言是假的。
侍應生在一個房間麵前停了下來,道:“先生在裏麵等您。”
“嗯,”白揚歌點頭,“你走吧。”
她推門進去,裏麵做了一個油頭粉麵的男人,旁邊還有兩個漂亮的女孩子,白揚歌挑了下眉,道:“日子過得不錯。”
男人沒有認出來她,冷笑一聲道:“林鬱城死性不改,手下的人如此不識抬舉。”
“不識抬舉的是誰?”白揚歌道,“忘了你這個主任怎麽來的了?若是我願意,你現在就可以回去c城做回老師去。”
男人蹭的一聲站起身子,瞪視著她,道:“你是誰?”
白揚歌道:“怎麽,發達了連我都不認識了?”
她容貌並沒有多少改變,隻是比以前更美明亮了而已,從前的她不是很在意外表,話也很少,若是碰著個棘手的研究,她能一天不說話。
男人細細的打量著她,皺眉道:“你是白揚歌?”
白揚歌笑道:“這不認得出來了,老王,做人可不要忘本啊。”
“你要是想要坑到林鬱城身上,恐怕是難哦。”
王姓男人揮退兩個漂亮的女孩子,對白揚歌一招手,冷靜的道:“您請坐。”
白揚歌笑眯眯的在他對麵做了下來。
這位王某,是c城重點高中的一個普通語文老師,白揚歌曾經得到過一本殘卷,當時緊急送回上麵修複已經來不及了,路途遙遠,等送到了上頭,就真成了殘卷了。
不知道誰告訴她這位語文老師家裏有一套特殊的恒溫裝置,白揚歌本想買下來,可對方不願意,說東西放在那可以,但裝置是從外國進口來的,不買人。
白揚歌隻好派了兩個人去他們家適時看守這卷殘卷。
可是在一次偶然事件找哦你還,王某不知道出於什麽心理,趁著白揚歌的人不注意,私自打開了那殘卷,好巧不巧他居然翻譯出來了,並搶先一步發表,弄的白揚歌他們焦頭爛額,不僅打亂了文章,還落得個不好的名聲。
一個普通語文老師怎麽有機會接觸這種宗教秘聞?
有心人當然會覺得是白揚歌為了某種利益私自出售。
還好文章發表過後,白揚歌的上層並沒有怪她失職,當做什麽都沒發生一樣,白揚歌隻能選擇先上課後買票,將王某聘了進來。
沒多久,這家夥自己不知道從哪找到了門路,跳槽去了,連個招呼都沒打。
想不到居然在這遇到了。
他是個極度貪財的人,林鬱城恐怕就是想用巨額的鈔票來求安穩,卻不知道這人根本就是一頭喂不熟的白眼狼。
所以,這錢,她一分都不會給。
“白組長誤會了,我們委員會負責的就是這一片的區域,林將軍一向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怎的如今竟跟唱反調了呢?”王茹平笑道,“不是我不近人情,實在是林將軍做的有失體麵了。”
“?”白揚歌仿佛聽到了什麽冷笑話一樣,“別以為買了個靠近的辦公樓就當自己是公職人員了,將軍不管這些,但你可別忘了,我上麵是誰。”
白揚歌從屬c大,c大研究直隸國家。
王茹平當場冷汗就下來了,心知今日要麽忽悠過麵前這女人,要麽幹脆魚死網破,反正想要拿錢是不可能了,媽的,要是知道林鬱城派來的人是白揚歌,他死都不會來。
白揚歌這人雖然窮,但昧良心的錢從來不要,天天守著一些價值連城的東西,從沒動過歪心思,這也正是他那麽快跳槽的原因。
眾所周知,這一行若是不中飽私囊,根本不會成為上流家庭。
不公平?
確實不公平。
三尺講師費心八類好幾年,不如輔導班私開一對一。
白揚歌怎麽就看不懂呢?
“你這話說的我可就不懂了,下批的文件是有蓋章的,知道官大一級壓死人,可也不是這麽個壓法不是?”王茹平道,“組長,念在相識一場的分上,互相退一步。”
白揚歌道:“行啊,那把從前從將軍處坑來的錢還回去。”
林鬱城在雲南這麽多年,以他那桀驁不馴的樣子,不知道類似這樣的事遇到過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