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嗯,生意人都講究這個,”楚歌踢了他一腳,道,“滾進去。”


  黎毓撇撇嘴,楚王府占地麵積很大,在現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城市裏,沒有幾個億是絕對拿不出來了,可他這這個吸血鬼哥哥,剛剛還在抱怨他不到一萬的學費貴,真是個人啊。


  白揚歌已經醒了,但由於低血糖的原因她沒能起來床,昏昏沉沉的坐在床上刷著手機,她刻意去搜關於“銀河”和“楚歌”兩個詞條,彈出來的都是楚歌創立銀河啦,融資並購啦什麽的。


  她不得不說楚歌比她和楚樓都有經商頭腦,光這麽大一地方就不知道要多少錢。


  她正感歎,就見她那帥到沒朋友的兒子拎著個小少年就進來了。


  她腦中瞬間想起來各種綜漫,訝異道:“兒,這是?”


  “是蕭姨的孩子,”楚歌警惕的道,“母親,不要亂磕cp。”


  白揚歌:“…………”


  呀。


  寧怎麽知道的。


  “胡說八道,我是那樣的人嘛?”她道,“蕭姣的孩子?不比你小幾個月,怎麽長的這麽小?”


  楚歌不想談這個問題,便道:“您餓不餓?要不要叫外賣?”


  “行,”白揚歌道,“他叫什麽名字?”


  楚歌擰了一把黎毓,後者吃痛,乖乖的道:“白姨好,哥他不讓我上學。”


  楚歌:“……”


  這孩子怎麽學的這麽快。


  “不然你上學?為什麽?”白揚歌擰眉道,“你說。”


  “母親,他讀了多少年的大學,我隻是想讓他工作而已,”他淡定的道,“畢竟掙錢難。”


  二人無語。


  白揚歌明白楚歌在搞什麽鬼,道:“你蕭姨不會放過你的。”


  楚歌聳肩,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他出去打了個電話,沒一會就有人送來了適合白揚歌身材的衣裳,楚歌讓黎毓滾回去學習,對他母親道:“我請了白揚輕在銀河見麵,您一起。”


  是陳述句。


  “警告你不要學你爹,”白揚歌道,“你找她做什麽?”


  楚歌便把白揚輕是被元予禮收養的事情說了,白揚歌聽了沉默了好一會,果斷下床穿衣,把萬年戴在眼睛上的眼鏡扔到一旁。


  道:“借命是邪法,元予禮借了數千年,恐怕早就不是人了,你有把握?”


  她醒來之後唯一的變化就是不近視了,能力回沒回來她還不知道,她似乎沒有辦法感知了。


  楚歌笑道:“您別忘了,我也不是普通人。”


  白揚歌笑道:“唔,我比較懷疑你身上的,是神力多一點,還是黃泉之力多一點。”


  “都不是,”楚歌回頭道,“是混沌。”


  銀河最多的是程序員,前台算是整個整個公司第二個顏值代表,第一是銀河總裁。


  因此當總裁帶著一個跟他年紀差不多的女人出現在公司之時,忙裏偷閑的程序員們熱淚盈眶。


  都道:“春風吹啊吹,終於吹到銀河了。”


  楚歌道:“很抱歉,春風不會吹到銀河,這是我母親,長的年輕,容易引起誤會了。”


  眾人發出一片哀嚎,道:“老板你不能這樣。”


  “很遺憾,銀河的員工不需要女人,”楚歌笑道,“你們能接觸的唯一異性,大概是建模臉。”


  白揚歌笑出了聲。


  兒子雖然悶了一點,但說起話來還是很有意思的。


  蕭姣教的挺好。


  楚歌帶著她進電梯,道:“讓您見笑了。”


  “沒事,”白揚歌笑道,“看的出來,你生活的很不錯。”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二人進了楚歌的辦公室,白揚輕已經坐在了裏麵的沙發上,白揚歌呦了一聲,道:“來的挺快。”


  “姐姐找我,我沒有不來的道理,”白揚輕笑道,“你醒過來,我這個做妹妹的,很是高興啊。”


  白揚歌笑道:“可別,你高興我就打怵。”


  楚歌關上門,把外套放在一旁的衣架上,他眉目雖然清冷,但眼底卻有著柔和,白揚輕道:“這才剛醒,就勾搭上新的了?你還別說,跟王爺長的還挺像。”


  她果然知道,白揚歌暗暗的想著,她一直不知道白揚輕在那個朝代扮演著誰,眼下卻有些明白了。


  白揚輕未必是親自去的。


  聯想到她從小就被元予禮收養,白揚歌心裏已經有了定論。


  “不好意思,”楚歌道,“我的父親叫做楚樓。”


  白揚輕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道:“你什麽時候懷的孕?”


  白揚歌摸了一下兒子的頭,道:“我懷他的時候,你該在酆都同黃泉的怪物們鬥智鬥勇,對吧?素、問、”


  楚歌一揮手,四麵八方來的力量將白揚輕狠狠的壓在沙發上不得動彈,她道:“你怎麽知道?”


  “可惜楚樓千辛萬苦讓你接受到上三界的審判,卻不想你早就金蟬脫殼,元繡不是你的本體吧?”白揚歌道,“楚歌告訴我的時候,我便心想,元繡並非是個心慈手軟的人。”


  “她沒有任何理由放過元予禮,傻子都能看的出來,她是我和楚樓派去的,哪怕是以防萬一,都不可能讓她活下來,怎麽一留便留了幾千年。”


  白揚輕麵色陰晴不定,她如今是素問的正身,一百個白揚歌都不是她的對手,但楚歌方才一揮手就讓她動彈不得,她不能不謹慎。


  “繼續。”


  “除非你和元予禮達成了協議,她保她不死,教她借命的法子,要求是,等你回來的時候,她要用正規的渠道養大你。修複神魂,對不對?”


  白揚輕道:“你果然很聰明。”


  “不是我聰明,是你太蠢,”白揚歌低聲道,“雖然我沒有見過素問,但元繡的表現可不是一個上神,反而是你,從小到大一直針對我。”


  白揚輕冷笑一聲,從得知白揚歌醒了過來,她就知道瞞不住,卻想不到這麽快。


  當年的事雖然不是滴水不漏,但絕對不可能有人告訴白揚歌,她能知道,一定是哪裏出現了問題。


  其實白揚歌有一點說錯了。


  元繡是她的傀儡不錯,白揚輕才是她真的身體,但元繡的魂就是她的,因為她沒有辦法瞞的過楚樓,當年被抓回上三界的人,確實是她。


  她的魂魄去了元繡的身體,被抓回上三界,而白揚輕的身體就成了一句空殼,是現代的元予禮一直照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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