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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大婚(4)

  “沒事,”他道,“別怕。”


  能不怕麽?


  他脖子上不知道什麽時候爬滿了黑色扭曲的紋路,沒一會半張臉都是那古怪的花紋,楚樓的眼本來就非常的黑,這花紋襯得他一張臉仿佛地獄來的惡鬼,誰見能不怕?

  二十八他們的恐懼寫在臉上,楚樓便明白臉上這些東西又出來了,幸好白揚歌走的急,沒有看到他這副模樣。


  若是真被她看到了,他才是真的,無地自容了。


  楚樓伸手在那處一扶,花紋褪去,沉聲道:“這件事不許告訴任何人,包括……她。”


  “是。”


  楚樓掃了二十八一眼,便隨著白揚方才走的方向去了。


  強行炸開幻境對生魂的影響不可謂不大,他們這些人還好,畢竟不是第一次了,但夜酒他祖先沒有身體!

  這一炸若是沒控製好威力,他祖先的魂魄很有可能直接灰飛煙滅,永世不生!

  但這幻境所切換的三個場景都是他此生最不願意回憶起的,也是最怕讓白揚歌發現的。


  他再不出手,恐怕炸的不僅僅是一個幻境了。


  恐怕會直接……殺了他們。


  但同樣很可笑的,白揚歌在幻境炸後的第一反應,是劈頭蓋臉的罵了他一句。


  楚樓自嘲一笑。


  白揚歌他們來的時候,空蕩蕩的街上隻有美少年的聲音孤零零的站在那,少年的目光還有些茫然,聽到二人的聲音才稍稍回過神對二人笑了一下,隨後再次消失。


  夜酒癱坐在地,喃喃道:“幸好……幸好還沒晚……”


  劫後餘生的感覺從美少年的靈魂裏直接共情到了他這裏,還好白揚歌反應的快,否則真不知道他一個人站在這,會做出什麽反應。


  白揚歌抹了把臉,精神仿佛被掏空,道:“是我錯怪他了,你回去好好休息,三番四次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抽出‘旁人’的一縷魂,對你亦有影響。”


  夜酒擔憂地道:“那您呢?”


  “我?”白揚歌想起這個就煩,“再說吧。”


  逃避麽?不是,是個年歲超過幾百的人都知道三生石不會造假,上麵的名字是得了天地見證的,不論生老病死,是否有感情,都不會消失。


  換言之,她這……不,所有輩子,都不可能有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站在他身旁。


  夜酒猶豫的道:“王爺他……也是有難言之隱。”


  “他若是不樂意,誰敢逼他同元繡上床?我嗎?”白揚歌忍不住道,“我做好了所有的心理準備,甚至是死,甚至是陷在裏麵一輩子出不來,可誰又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


  “夜酒,我對你們說,我二十七歲,其實不然,我自己都忘了到底活了多久,忘了多少事,不知道除了夜初或者是白揚歌,是否還有其他的身份。”


  “我不在意他是否愛慕過,是否同別的女人那個過,但獨獨受不了以這樣的方式讓我看到,”她聲音有些發顫,但仍是倔強著不肯低頭,“對不起,沒有人能預知一切,更沒有人能夠像機器人控製自己,我……需要靜幾天。”


  白揚歌終於將憋在心口的話說了出來,頓時覺得舒坦了不少,雖然對象不太對,但說都說了,也就沒那麽多顧忌了。


  她其實在這段話裏撒了謊,但那已經不重要了。


  楚樓明明告訴過她,她看到幻境會後悔,對,沒錯,她後悔了,可她非但不懊惱自己不停楚樓的話,還反過來生他的氣,是不是挺犯賤的?


  從前白揚歌還嘲笑過別的女孩子太作,眼下卻覺得,自己同他們一樣。


  白揚歌卸下短刀交給夜酒,後者根本沒從她那一大段話走出來,怔愣著接了過來,還維持著跪著的姿勢。


  白揚歌笑道:“小病嬌,該起了。”


  “您不能走,”夜酒反應過來,猛的抓住她微冷的手,那力道差點將白揚歌的手骨捏碎,“可是……可是……您真的不能再走了。”


  白揚歌疼的差點嘔出一口老血,抽出手,溫柔地說道:“一直沒來得及告訴你,我本來就不可能陪你們太久,否則你當我為什麽不願意做你們的首領?”


  “……再者我又不走,隻是需要幾天靜一靜。”


  “上一次您也是這樣說的,一字不差,”夜酒直視她的雙眼,苦笑道,“後來您就死了。”


  白揚歌:“……”她發誓,這次絕對不可能。


  “我——”


  “讓她走,強求什麽?”


  二人都是一僵。


  就見楚樓倚著一杆旌旗正似笑非笑的瞅著二人,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夜酒和白揚歌的表情一下子變得非常精彩。


  白揚歌長歎一聲,伸手在夜酒的肩膀拍了拍,起身就走。絲毫沒有對他說話的意思。


  夜酒急道:“王爺他說氣話的——您不能——”


  白揚歌中指豎在唇間,示意他不必多說。


  她自從從燕國回來之後便藏了太多的心思,每天晚上都會被噩夢嚇得驚醒過來,不是白揚晚,就是元予禮她們。


  唔……正好趁著這段時間緩一緩。


  白揚歌毫不留戀的轉身就走,表情控製的十分完美,眼神也沒有亂瞟,看什麽不該看的人。


  夜酒急了,偏偏楚樓就杵在那不說話,王爺在想什麽啊?王妃百年來也就這一次實打實的對他生氣,有什麽不能挽留的?


  您還沒過夠沉睡的日子嗎?

  夜酒隻覺得心中怒火滔天,一時間不知道該氣元繡還是楚樓,閃出長劍就要去攔白揚歌!

  雖然不是她的對手,但總歸比什麽都不做強!

  可他到底還是沒攔住——因為被有些人攔住了。


  楚樓麵無表情地一記手刀下去,隨後接住那尤在顫抖的身子,這個時候他還倚著旌旗杆,事實上,從白揚歌開始抱怨的時候,他靠著這杆子,才能勉強站穩。


  叫她走,是為了鬆懈她,否則驕傲如她,是不可能聽的住勸的。


  夜酒驚道:“您……”


  “你在做什麽夢呢小孩?”楚樓將她抱的更緊了一點,喃喃道,“放你走,不如叫本王死。”


  夜酒:“……”還是您厲害,他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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