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王妃打怪累了想躺怎麽辦> 第一百章 瘟疫(3)

第一百章 瘟疫(3)

  幾個人的目光都投到楊阿悅身上,眼裏憤恨。


  白揚歌躲在麵罩後的唇扯了一下,似笑非笑的道:“你是誰?”


  楊阿悅是第一個感染者,是巧合還是人為?這些她不知道,楊阿悅更不知道。


  半晌,楊阿悅小聲說道:“我是他、他的妾室、”


  白揚歌突然抬手止住他的話語,換了個問題,問道:“此處宅邸價值萬金,不比朝陽街最繁華的商鋪便宜,我瞧你們頂多算個土財主,哪來的錢?”


  “還有你,”白揚歌皺眉,道,“近日是否接觸什麽人?”


  她的話太過犀利,步步緊逼,楊阿悅一家本就身染瘟疫,腦子不靈光,被她這麽一嗬更不知道說什麽了。


  還是一個看起來頗為年長,大約三四十歲的一個女人道:“她近日不曾出門,至於我家的錢哪裏來的,跟大人沒什麽關係吧?”


  白揚歌冷冷一笑。


  這位可能就是正房夫人了,她膽量倒是大,可惜不識時務。


  那大腹便便的男人慌忙地捂住自家夫人的嘴,生怕得罪了白揚歌,他們就沒有生路了。


  “倒是不錯,”白揚歌居然點了點頭,一副讚成的模樣,“那你們這般也同我沒有關係咯?”


  楊阿悅他們頓時激動了起來,拚了命似的給她磕頭道歉,他們早就病入膏肓,隻靠著精神勁撐著,此時重重一磕,腦門上的紅疹磕破,混著血水留下。


  “大人莫聽夫人言語,草民、草民數年南來北往自有些積蓄,隻是……隻是草民妾室是否出門,草民也不知道!”


  不知道?

  白揚歌看了一會男人閃爍的眼睛,便知道這人撒了謊,她冷笑一聲道:“到了現在仍不說實話,可就別怪朝廷不管你們。”說罷,她轉身離開,留下眾人崩潰的大喊大叫。


  白揚歌急匆匆的出了門,正巧廚房的地上有幾桶用來洗菜的水,她利落的摘去麵罩,一頭紮進了冷水裏。


  不是她煩了,或者是不想管這些人了,而是這瘟疫的傳染速度超過了她的預料,白揚歌的體質特殊,並不會被傳染,也不會傳染給旁人,可仍會難受好一陣子。


  她本來認為自己保護措施做的很充分,卻想不到這瘟疫如此厲害,這才多長時間,她就覺得自己已經開始發燒了。


  涼水刺激著頭皮,她抬起頭摸了把臉,罵了一聲髒話。


  果然,人不能太狂。


  前一個時辰還雄赳赳,氣昂昂的白揚歌此時卻像霜打的茄子,懊惱的不行。


  她利落的收拾好自己,將那扇小門重新封好,免得楊阿悅他們得了機會出來。


  自己則以狂奔的速度回府,一進了院子就咣當一聲甩上了門,她的院子一般不留丫頭伺候,這時候隻有幾個暗中保護她的淵和臨的女孩子。


  臨淵的人非出事不露麵,因而白揚歌滿麵潮紅神色迷糊的進來著實下了她們一跳。


  二十八同她最好,第一時間將她按上床,問道:“您做什麽去了?”


  白揚歌:“……”並不是很想說。


  二十八摸了摸她的額頭,頓時明白了她去做什麽去了,道:“您不說屬下也知道了。”


  白揚歌:“安靜。不要說。”


  二十八的眼神明晃晃的告訴她休想吧,一次二次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也就罷了,三次四次是要氣死誰?


  王爺嗎?

  白揚歌試圖掙紮一下,小聲說道:“我沒想到……對了,那條街都要封!一個人都不能放出……”


  二十八將濕毛巾放在她的額頭上,麻利的撥去衣服蓋上薄毯,無情地道:“有什麽等王爺您親自去跟她說罷,屬下這就派人就請王爺。”


  “二十八……”白揚歌試圖打感情牌,“我又不是故意的。”


  “那屬下也不是故意告訴王爺的。”


  白揚歌無語望天。


  臨和淵將她和楚樓所有的缺點都繼承下來,真叫人絕望。


  白揚歌暗自傷神了一會便沉沉睡去了,所謂病來如山倒,她就是活例子。


  再次醒來時天已經黑了,楚樓正在她床邊閉眼養神,聽到她哼唧,睜開了眼。


  “呦,還能醒過來呀?”


  “……叫你離夜酒遠一點,陰陽怪氣的學誰?”白揚歌無語,感覺渾身都是汗,黏黏糊糊的十分不得勁兒,“怎麽樣了?”


  楚樓大剌剌地往她身上一躺,道:“讓他說。”


  白揚歌這才發現她口中的夜酒就在這裏,一時間不知道用什麽表情對著他。


  夜酒像是沒聽到白揚歌的吐槽,一本正經的道:“您吩咐的事已經辦下去了,隻是青雀……來不及封。”


  白揚歌從這話裏聽出了不尋常,打掉楚樓不安分的手,沉聲道:“怎麽回事?”


  夜酒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他沉吟了一瞬,道:“您走之後,有幾個醉漢闖進了您進過的宅邸,放走了那些人。”


  “沒捉到?”


  “您私自出動,且甩掉了王爺護在您身邊的人,我們趕去的時候隻來得及收尾,”夜酒道,“就是抹去您曾經去過的痕跡。”


  白揚歌:“…………”


  好他媽離譜。


  她無力的擺手道:“是我錯了,皇宮那邊有什麽話?”


  “皇上還不知道,不過明日就該全城戒嚴了。”


  白揚歌的心一寸一寸的沉了下去。


  全城戒嚴,可大可小,楊阿悅那群人目標大,跑不了多遠,就怕他們跑到鬧市可就麻煩了。


  “將那些醉漢全部捉起來,給我好好的問問細節,二來,那家人跑不了多遠,一旦捉到,重症的直接殺死,輕的帶回來送到太醫院,”白揚歌又覺得頭隱隱作痛,勉強說道,“楊阿悅恐怕不是在府中染病,去查她是否去過別的地方,有沒有見過什麽人。”


  這一大段話說完,方才睡回來的精氣神頓時散了大半,白揚歌拍了拍臉,楚樓抬手製止住她的手,沉聲道:“這事本王來做,你閉嘴。”


  好吧,生氣了。


  白揚歌順杆子下爬,悶聲道:“行。”


  夜酒見狀,知趣的閉了嘴。


  楚樓遞給他一個眼神,他便退了下去。


  白揚歌這人,有一個毛病,總喜歡往自己身上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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