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慢死了(1)
白揚歌深覺麻煩。
這種時候就必須有人出來引走它,否則等它消化完畢,死的就是所有人。
白揚歌和紅衣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裏看到了較勁的神色,片刻之後,紅衣長鞭迎風而揮,力氣之大直接將地劈出了一倒裂痕。
白揚歌緊隨其後,長劍在她手裏仿佛有了生命,發出一聲劍鳴。
二人一南一北,配合地天衣無縫,在肉球顛顛地跑向一個公子的時候,紅衣的長鞭飛快的將那位公子卷走。
同時白揚歌的長劍從空中劃過,插到了肉球麵前的空地上,緊接著白揚歌冷著臉落到它麵前,把劍從地上拔了起來,劍尖直直的指向它。
若是神智已開的怪物,見她沒有嚇死的,也是嚇跑的。
但這個東西尚未成型,且白揚淑到底血脈不純,導致它在吞噬人的那一部分靈魂的時候,沒有徹徹底底的吞掉,沒有了獨屬於人的靈氣,它這輩子都很難開智。
血脈之中的畏懼讓它後退了兩步,更多的人類器髒混合著頭發吐了下來。
“嘖,”白揚歌厭惡地道,“滾遠點。”
那東西也不知道聽沒聽懂,嗷嗚一聲就向她撲了過來,她靈巧的躲了過去,卻發現它的目標是後麵被門插死的下人們。
白揚歌眼前一亮,飛快的後退到人群,迅速道“所有人馬上退到皇後所在的房間,滿了的話就去隔壁!千萬要控製住皇後!”
控製皇後?
有的元家人喊道“你憑什麽讓我們控製皇後娘娘?”
白揚歌冷哼一聲,用袖子擦著劍,很奇怪的,她方才如此大的動作,竟沒有讓她的發髻有一絲一毫的鬆散。
她道“如果你想死,就請接著說。”
是個聰明人都知道白揚歌這句話含著多少冷意,她沒有責任去救任何人,而今挺身而出已經是很難得的了,若是有人惹到她……那多死一個,對她也沒有任何影響。偏偏元家人向來腦回路清奇之人,那人明顯就是皇後叫來陪葬的,看模樣該是個庶女,明白自己這輩子找不到好的歸宿,就想著巴結皇後。
白揚歌對皇後有著初步猜測,如果如她所想,皇後倒台也就是這一兩天的事。
那女子抬起下巴,道“你一個異國之人,誰知道安的什麽心思?娘娘是我楚宮皇後,怎是你說控製就控製的?”
“且皇後娘娘方才落水,本就十分虛弱,這裏這麽多間屋子,為什麽偏偏選皇後的這間?姑娘就算替楚王鋪路,也不該將心思打到皇後娘娘身上!”
白揚歌“哈”了一聲,道“好啊,那你們都在這待著就是,紅衣,咱們去。”
她邁開腿就要去,紅衣聰明的很,自然知道她要做什麽,就同她一起走。誰知那姑娘腦殘,上來就攔住二人。
這副愚蠢嘴臉眾人都看不下去,有位看起來很溫婉的小姐說道“你這樣是害了我們所有人。”
“對啊,瞧你這種人就想著攀龍附鳳,命都沒了怎麽辦?真是蠢狗。”
“既然你如此護著皇後,為何不早早進去照顧她?方才死的那位是你姐姐吧,也不見你如此氣憤呢。”
那姑娘一嘴難辨眾舌,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叫道“反正你們要去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吧!”
潑婦。
白揚歌與紅衣雙雙嫌棄的別開眼,十分不耐煩。
這時候一個長得很是俊秀的藍袍公子皺著眉對白揚歌道“時間不多了。”
白揚歌轉而看向那肉球,十幾具下人的屍體都快被它吸幹了,而它也從五六歲的樣子長到了十六七歲,已經有一個成年人一般高了。
確實沒有多長時間,白揚歌失去耐心,對那姑娘道“好啊。”
她話音一落,紅衣長鞭一揮將她整個人綁了起來,白揚歌笑道“好好在這守著你的皇後娘娘吧。”
她將劍扔出去,一到淡藍色的屏障在半空中落下,那肉球已經跑了過來,不想被屏障攔了個正著。
在它瘋狂敲打的空隙中,白揚歌說道“去吧,這玩意撐不了多久。”
眾人剛要放下去的心又被提了起來,紛紛連滾帶爬地跑向皇後所在的屋子。
那女的見白揚歌玩真的,也不敢潑婦了,震驚的睜大雙眼問她“你不救我?”
白揚歌“…………”她從未見過如此傻之人。
若不是她在現代接受了二十多年的教育,早就親自動手了。
白揚歌懶得跟她廢話,遞給紅衣一個眼神,後者便收回來鞭子,二人一起向房間走去。
沒有了束縛的女子上來就要抓她倆,二人早就做好準備,她根本就跟不上。
“你們憑什麽把我扔在這?”
你說呢。
白揚歌二人進門後,咣當一聲合上門,道“抵好了,不要讓她進來。誰放進來,誰出去。”
這種威脅的話十分管用,不管她在外麵如何喊叫,就是沒有人給她開門。
白揚歌甚至還頗有閑心的看了下正在昏迷的皇後。
沒一會,就有人急匆匆的找到她,驚恐的道“破、破了……”
“撐不住多久,”白揚歌十分淡定,“放心吧,沒有比這裏更安全的了。”
她說完,便走到窗邊,長劍所設之屏障已經碎了,肉球暢通無阻。而那個女人還在拍門喊放我進去你們休想害皇後娘娘一類的蠢話。
白揚歌唉了一聲,支著下巴看向窗外,肉球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的逮到了那元家女,就當白揚歌以為它要刨開她的頭的時候,那玩意居然一反常態,半張臉大的嘴吻上了那元家女。
幾個離門口近的人甚至都聽到了吞咽聲,白揚歌別過頭,低聲道“真惡心。”
“這是?”紅衣倒是沒驚訝,問道,“這是吃撐了?”
“不,”白揚歌臉色不太好看,道,“野獸,和春天,你想到什麽?”
紅衣“……”她好歹是有名妓子。
“女孩子們都回過頭去吧,”她無語道,“免得有陰影。”
白揚歌同樣回過了頭。
紅衣小聲驚訝道“你沒同楚王做過這種事?”
白揚歌無語道“沒有,你什麽表情?”
紅衣低聲笑道“即如此,我不就有機會了麽。”
白揚歌心想去你媽的吧,你當身經百戰就能打動那個封建餘孽?
總之她十分純潔的堵住了耳朵,閉上眼睛,一副與世隔絕的模樣。
紅衣則十分好奇地向外觀看,見那女人的肚子不知道被強行灌下了什麽,脹的有五六個月婦人般大小,已經開始翻白眼了。
聯想到它之前嘴裏掉下來的肉渣內髒,紅衣嘔了一聲。
在接下來就是少兒——不是,成人也不宜的畫麵了,那聲音高亢婉轉,令人害怕。
自我封閉五感的白揚歌什麽都沒聽到,還抽空睡了一會,再醒來時,還是紅衣一臉凝重地將她叫起。
白揚歌“?”
“那女人死了,”她道,“挺……難看的。”
白揚歌問道“怎麽死的?”
“……你說呢,”紅衣不太自然地道,“倒不如給她個痛快。”
白揚歌“她自找的。”元家的人是不是誠心跟她作對,除了那個元溪。
“然後怎麽辦?現在我們可沒有死人了。”
“等人來救命吧,接下來的事可不是你我二人對付的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