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會員、招兵、公交卡
卡廷森林附近的臨時停車場。
石泉麵色古怪的打量著坐在對麵的瓦列莉亞，他都沒想到這個列寧格勒幸存者協會的執行主席竟然還供職於國防部。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
瓦列莉亞抬起頭，玩味的道：“簡單的，包括卡佳奶奶在內的一共6位蘇聯老兵希望以個人身份加入龍和熊探險俱樂部並成為這支俱樂部的長期會員。我這次來順便也是幫他們谘詢入會條件的。”
“瓦列莉亞女士，你.……沒有開玩笑？”石泉驚喜交加的問道，這可是他完全沒意料到的事情。
“當然沒有。”
瓦列莉亞坐直身體，端起咖啡輕輕抿了一口，“不止卡佳奶奶和她的朋友，如果可以的話連我自己也想成為這個俱樂部的會員，還用我的再直白一些嗎？如果不用的話，至少告訴我每人的入會費是多少？”
“一盧布！”
石泉想都不想的道，“俱樂部終生會員，會費1盧布，入會條件.……至少您和卡佳奶奶以及她的朋友們都可以入會。”
“聰明的年輕人。”
瓦列莉亞滿意的放下咖啡杯，帶著笑意道，“卡佳奶奶大概還有一周的時間就會搬到彼得堡生活，等她搬過去你有時間記得去‘考核’下俱樂部的準會員們。好了，攻克柏林的戰爭重演就要開始了，龍和熊俱樂部的部長先生，我們彼得堡見。”
“好……好的，彼得堡見，女士。”
石泉和大伊萬兄弟倆趕忙起身把瓦列莉亞送出了房車攤位。
“剛剛瓦列莉亞女士沒在開玩笑吧?”石泉還沉浸在接收到的消息裏無法自拔。
“當然沒有。”
大伊萬又是嫉妒又是慶幸的道，他嫉妒的當然是石泉的狗屎運，而慶幸則是因為幸好在這之前他和石泉達成了股權交換的協議。
“我現在對經營烏拉古董店越來越沒什麽興趣了。”
大伊萬無奈的發現一個事實，他在烏拉古董店投入的巨大精力目前看來根本就是在浪費生命。
“你打算關門了？”石泉憋著笑故意問道。
“關門是不可能關門的，隻要我還活著，烏拉古董店就不可能關門。”
大伊萬斬釘截鐵的完，“不過看來我要盡快再找個幫手了，隻靠列昂尼德一個人可沒辦法讓烏拉古董店運轉起來。”
“也就是，你終於願意跟我一起跑挖掘現場了？文物掮客先生？”
大伊萬對石泉的調笑渾不在意，擺了擺大熊爪子理所當然的道，“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接下來你的俱樂部肯定會接到各種委托，這可遠比倒賣二戰文物有意思也更賺錢。”
“既然如此，我倒是有個人推薦。”
“誰？”
“走吧！我帶你去見見，這位絕對能幫你把烏拉古董店運轉起來。”石泉高深莫測的完，便帶著大伊萬鑽進了人聲鼎沸的交易市場。
“你是她？維卡？”
大伊萬打量著比烏拉古董店熱鬧了好幾倍的攤位，來她這個攤位的正經軍迷雖然沒幾個，但維卡身後那台麵包車裏的古董罐頭卻已經賣的連三分之一都不剩了。
要這大壯妞兒確實有兩把刷子，繼上午吸引了大量看熱鬧的遊客花錢幫她把棕熊喂飽之後，現在她又開始支使吃飽喝足的棕熊當起了服務員。
隻要願意花500盧布給它買一個罐頭當作費，就可以抱著這頭穿著維卡親手為它縫製的二戰德國軍服的棕熊拍幾張合影順便還能得到一大杯免費的樺樹汁。
僅僅隻是石泉和大伊萬站著看熱鬧的功夫，維卡身後麵包車裏的罐頭眼瞅著又少了一半。
“伊萬，你等維卡賣光了車裏的罐頭之後還會有什麽花樣？”
石泉好奇的問道，這個女人是他見過的人裏最會做生意的！這一點連大伊萬都遠遠不如。
“我哪知道。”
大伊萬咽了口唾沫，“不過我已經後悔當初沒把那頭東西帶回來養著了。”
“現在也不晚，隻要你把維卡變成自己的員工，那頭棕熊也會為你打工的。”
“我覺得你的很有道理。”大伊萬話音未落便擠開人群跑到了維卡的攤位上。
石泉可沒心思往裏湊熱鬧，再次離開市場跑到了戰爭重演的然看台上，此時這片緩坡上已經聚滿了人。
“戰場”上，蘇軍已經包圍了“柏林”的國會大樓，兩隊穿著全套檔位軍製服的年輕士兵端著sg44躲在門後瘋狂掃射。
戰場另一頭的蘇軍也不甘示弱，在各類輕重機槍的掩護性射擊之下，一隊紅軍戰士朝國會大樓裏丟了兩顆隻會發出硝煙和巨響的手雷。
被手雷波及的檔位軍們努力擺出各種慘狀“死在”了國會大樓的門口。隨即，整棟國會大樓被蘇軍迅速占領，樓頂上也如曆次戰爭重演一樣被再一次插上了蘇聯國旗。
雖然現場的觀眾可能都看了無數遍，但這些人依舊樂此不疲。而且到底是有官方人物參加的正式活動，這次的重演可比上午看到的專業多了。
從服飾、槍械再到進攻隊形以及防禦隊形，甚至於交替掩護射擊時配合交流，就這專業程度完全都可以拿來當教材用了。
“等以後更有錢了就把那些在國內拍手撕鬼子褲襠夾手榴彈的傻麅子導演們都請過來，到時候就把他們綁在國會大樓的門口，讓他們也學學什麽叫尊重曆史，重演曆史。”
石泉立下了超大個兒的flag，等戰爭結束也跟著人群跑到現場找自己感興趣的士兵或者裝備拍下了一張張的照片。
一直磨蹭到下午飯點兒，估摸著大伊萬和維卡應該也談的差不多了，他這才買了些吃的喝的回到攤位上，等他看到那頭圍著何雷撒歡兒的棕熊時便知道大伊萬已經和維卡談妥了。
“尤裏，聽大伊萬是因為你的推薦我才有機會加入烏拉古董店的？”維卡“風情萬種”的衝石泉拋了個L號的媚眼。
“主要還是你的工作能力讓人刮目相看，和我可沒關係。”石泉慌忙擺手，他可不敢跟這位大佬炸刺兒。
“不管怎樣，都要謝謝你幫我創造這次機會，能有機會加入烏拉古董店對我來意義非凡。”
維卡曖昧的在石泉胳膊上劃拉了一把壓低聲音問道，“我聽你的房車裏養了一隻貓，等下也許我可以帶著維尼去和它認識認識交個朋友？”
“打住”
石泉想都不想的後退了一步，“維卡，拜托你還是放過我和我的貓吧。”
“好了，不要調戲朋友了，趕緊過來嚐嚐我烤的羊排。”大伊萬看夠了笑話這才端著一大盤烤羊排上來給石泉解圍。
“這次活動還有三，你有什麽安排？”
聞言，大伊萬用刀敲了敲金屬托盤，在引起所有人注意後這才繼續道，“明主要是舉辦的各種打靶比賽，這也是各種槍支交易最火爆的時候。後是二戰老車越野塞，咱們的摩托車也能吸引不少注意力，維卡，你有什麽想法？”
“我剛剛看過貨櫃裏的庫存了，實話我覺得不太夠。”
“你有信心賣出更多？”列昂尼德狐疑的問道。
“先生們”
維卡瀟灑的先將手裏的刀戳到烤的焦香的羊排上這才極度自信的道，“比人脈我不如大伊萬，比挖掘戰爭遺址我不如您和尤裏，但比起零售技巧，我在莫斯科賣‘鱷魚眼淚’的時候，大伊萬可能還在發愁他的中學成績單呢。”
“咱們這是被鄙視了？”
“是蔑視”石泉笑著回答了列昂尼德的問題。
“明把所有的莫辛納甘步槍還有毛瑟步槍都帶來吧，那些手槍也都拿過來，讓我們看看維卡姐的能力。”大伊萬一錘定音的做出了決定。
“雷子，剛剛維卡的那個鱷魚眼淚是什麽東西？”何雷剛剛一直在聽石泉的實時翻譯，根本沒時間問。
“一種廉價的獨品替代物”
石泉似乎想到了什麽恐怖的畫麵，“你最好別去查這種東西是什麽，太惡心了。”
他在這邊給何雷普及俄羅斯日常，桌子另一邊的幾個人也已經安排好了明的銷售計劃。
眾人吃飽喝足，維卡開著她的麵包拉著大伊萬回店裏取貨，何雷拉著列昂尼德學俄語，閑著沒事兒幹的石泉索性繼續去市場裏打發時間。
相比白的熱鬧，夜幕降臨後的交易市場裏多了不少來路不明的東西，這些可不是賣給遊客和戰爭重演愛好者的，它們全都是給同行準備的，大家相互過幾道手洗一洗再藏個一年半載，甭管什麽來路的東西都能變成傳家寶。
這裏麵淘到寶的概率不低，但上當受騙也是常有的事。
石泉一個攤位一個攤位逛下去，沒想到還真讓他發現了點兒有意思的東西。
“這是複刻的‘杜魯門公交卡’？”石泉從攤位上拿出來一個足有鍋蓋大的木製美國國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