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借刀殺人
開堂的那日，伊禾的所有準備都全部白費。
“你說的證人呢？”
“證人，被殺了，隻是就不知道是誰做賊心虛了，這麽快就把他解決了。”伊禾如實道，話裏竟有些針對穆珍兒的意思。
伊禾的眼神不離開穆珍兒，一字一句盯著她道。
穆珍兒不懂為什麽看著自己，她又沒有殺人，雖說王敏的事情是她幹的，不過證人她可沒殺，可以說有這個想法，但是並沒有做。
至於他怎麽死的，她就一概不知了。
不過穆珍兒還是很害怕地避開了伊禾的眼神。
伊禾也看出了一二，穆珍兒的反應倒是像不知道的樣子，那麽到底是誰殺的呢？
“證人竟然死了，那麽你還有什麽證據嗎？”縣令看著伊禾，想看看她還有什麽花樣。
伊禾當然有證據，不過在沒有證人的情況下來說多多少少有些麻煩。
“有證據，昨日我和王仵作已經看過了，確實有那麽一回事，不過建議王仵作來說，免得你們覺得我覺得並不屬實。”伊禾看了看王仵作，幸好王仵作並沒有殺害。
王仵作得到縣令允許之後，就上了堂前，跟縣令解釋道：“且聽小的一說，上次並沒有檢驗出泡芙裏有什麽，確是我學識短淺，未聽聞過這種新型毒藥，不過從昨天的檢驗來看，王敏生前正是吃了有毒藥的泡芙，所以導致死亡，而這個毒藥正是散骨粉，這種極難查出，確實是殺人利器，王敏的死現在完全可以準確無誤地確定正是食了加了散骨粉的泡芙才會死的。”
“這是證據確鑿了？”縣令問。
“確實，不過這個散骨粉是誰放的，那就一概不知了。”王仵作答。
伊禾可以確定買散骨粉的人極少，鎮上也僅有這麽一家有賣散骨粉的，而且根據掌櫃說的話，僅有一人買過，那人便是穆珍兒，而王敏吃的泡芙裏正是有散骨粉，那麽是不是就很清晰了？為什麽王敏的泡芙裏有穆珍兒買的散骨粉？那麽就是穆珍兒與王安才有一定的聯係，而這隻是穆珍兒的一個報複手段，不是嗎？
“那伊掌櫃你還有什麽要說的？”縣令點了點頭，看向了伊禾。
伊禾說的證據不會就是這個吧？僅僅憑這個也想要定罪？說實話太容易了吧？
伊禾沒什麽好說的了，沒有證人，一切說出來都可能被當成假的，不過既然還沒有下結論，她說的也極有可能使事情翻盤，所以伊禾還是打算說出來。
“我的證人昨日正巧就被人謀殺了，所以呢，並沒有證人可以幫我說出來，那麽便由我來說出來吧，散骨粉使現在並不常見的毒藥，至少在鎮上隻有一家藥鋪有的賣，便是我的證人開的藥鋪，鎮上僅此一家，至於我怎麽知道的，我走遍了鎮上所有的藥鋪，最終得出這個結論，要是大人不信，自己也可以去查查。”
“因為這種毒藥不常見，賣的人少，買的人也就更少了，甚至根本沒有人知道有這種東西，而我的證人在死前跟我說過僅此一人在他們店裏買過散骨粉。”伊禾就此停住，眼神又看向了穆珍兒。
穆珍兒心虛地低下頭，一句話未說，但是根本就待不下去了，因為是穆珍兒買的，所以穆珍兒知道她到底要說誰。
“誰啊？難不成你要說是他親爹買的？”縣令問道。
伊禾搖頭，笑了笑，“當然不是，而是一個我們根本就想不到的人。”
伊禾死死盯著穆珍兒，輕輕啟唇，“穆珍兒。”
“是吧？沒想到吧？是穆珍兒。”伊禾笑了笑地看向王安才，“鎮上僅此一家賣散骨粉的藥鋪，又僅此一人買過，而它又出現在王敏吃的泡芙上，結果是不是很明顯了？還用我明說嗎？”
穆珍兒汗珠滴在手上，心虛地看著王安才，隨後又大膽道：“你可少誣陷人了！我自始至終都沒有做過這種事情，你還是少誣陷我了，你自己幹的事情，少來誣陷給我，你的證人又不在，我們怎麽知道是不是你編的？你要是想要編一個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伊禾諷刺地看著她，“是不是我編的你心裏不是比我更清楚嗎？你說呢？”
“再者說了，我也想要證人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揭開真相的，可是不知是天意還是人為，證人在開堂前一天，就被人謀殺了，你說巧不巧呢？”
伊禾可以確定穆珍兒不是殺害掌櫃的凶手，也可以確定她不知情，但是這件事情絕對和她有關係。
“好了好了！休息一會！”縣令突然中斷開堂。
然後就下了位置，離開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是看見了有人把他叫走了，然後他就便下了堂，但是這種情況也不該走啊，畢竟是開堂這種大事，怎麽會隨便被人叫走？
不過誰不好揣測真相。
沒過多久，縣令又回來了。
“繼續說。”縣令拍了拍自己的桌子，又開始了審案。
“我認為凶手就是穆珍兒，不然事情怎麽會這麽巧呢？而且穆珍兒與王安才的關係不就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嗎？”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不過穆珍兒為何要殺王敏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管怎麽樣，要是想活命，那麽就把一切口徑都推給於清雙。”
穆珍兒腦中想起這句話，隨後便硬生生擠出幾滴淚。
“散骨粉確實我買的，可是這是清雙姐姐說要自殺用的……至於為什麽會出現在王敏的泡芙上我便不得而知了，而且我明明有跟她說過泡芙是壞的，不能給王敏吃，誰知道她就給了王敏吃呢……”穆珍兒撇清關係。
怎麽說呢，其實她早就有想要害於清雙的打算，不然也不會跟她說泡芙是王敏最愛吃的，並且還是沒壞的，當時就想要借於清雙手殺人了，現在既然是他們給自己出謀劃策，那她就假裝自己並沒有害於清雙的打算，一切都是他們說的，與她沒有關係。
這一招便是借刀殺人了，兩件事情都是她借刀殺人，也不能算是她的錯吧？
於清雙難以置信地看著穆珍兒，她這是什麽意思？
而且散骨粉是怎麽回事？她都不知道散骨粉是什麽，怎麽可能說要拿它自殺？她也從來沒有這個念頭啊…
“珍兒妹妹.……你不是說泡芙是好的嘛？”事情過去這麽久，她也不記得原話了，可她明明記得她說泡芙是好的啊.……怎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