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弗雷德回家

  韋恩家族墓地被盜,達米安一周前失蹤了,這是發生在同一天的事。


  而韋恩家族墓地裏,隻有阿爾弗雷德的屍體不見了。布魯斯幾乎是一下就推斷出這件事與達米安脫不了幹係,也在這一瞬間就想到達米安究竟會做什麽。


  他發現後的當天,急忙將事物交給還沒回香/港的蝙蝠女俠凱特。就匆匆離開,動身去尋找達米安,阻止兒子犯/下錯誤。


  當時提姆還有點精神恍惚,他最近有點磕/藥上/癮。


  阿爾弗雷德不過去世一天,整個蝙蝠洞就髒亂不堪,更別說現在過去了那麽多天。


  莊園裏有雇/傭的女仆打掃,可惜蝙蝠洞可是一個秘密,沒有阿爾弗雷德,根本沒人會去清理這裏的垃/圾。


  提姆知道,後天是阿爾弗雷德雕像的剪彩儀式,所以今天開始不可以再吃那麽多藥了,怕之後在儀式上就睡死過去。


  布魯斯為了紀/念阿爾弗雷德,決定在舊韋恩塔的地基上重建一個觀光鐵塔,然後將老管家的雕像立在鐵塔前的廣/場中/央。


  他這幾天實在是過的糜爛,竟然在公/司開/會的時候都公然打瞌睡。


  值得慶幸的是,提姆平時在員工麵前樹立的形象是那麽正麵的,叫這些屬下都以為他是因為家人去世才變得這般意誌消沉,理解的沒有打擾提姆安睡。


  提姆回到韋恩莊園時,都到了晚上七、八點了。泰坦無需他做什麽,現在的生活就是兩點一線,韋恩事務和夜巡。也是‘樂’得清閑。


  他看著亂糟糟的蝙蝠洞,仿佛間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他不要像布魯斯一樣勞累,年輕人應該多一點娛樂生活。


  那一瞬間鼻頭一酸,提姆又忍住了,慢慢走下階梯。


  蝙蝠洞很大,有十幾層區域。每一層中間都是空洞,洞窟的岩石頂上住滿了蝙蝠。提姆沒有計算過蝙蝠洞具體有多大,卻也知道打掃起來一定不容易。


  阿爾弗雷德卻數十年如一日的清理著蝙蝠洞,甚至是十年/前,他們還沒有雇/傭女仆的時候,他還得打掃莊園的衛生。


  提姆知道,布魯斯一點不會虧待阿爾弗雷德,但是他們一直在任性的享受著阿爾弗雷德的關愛,去揮霍著老人家的精力。


  阿爾弗雷德因為擔心他們,每晚都要守到至少他們平安無事回家才願意去休息。每次他們出門都叫他擔驚受怕,就怕一個萬一……


  可他們呢?總是不顧老人家的反/對,去做一些危險的事……


  提姆拿著一些掃除工具,從第一層開始打掃。


  迪克回到芝加哥了,傑森聽說是接了活去外太空了。參加完葬禮後史蒂芬和卡珊也離開了。


  達米安幾天前失蹤,布魯斯因為得知阿爾弗雷德屍體被盜,出去調/查。芭芭拉在警/局工作,輕易不會出動。


  整個哥譚,隻剩下他和凱特阿姨。


  空曠的莊園叫他害怕,就像是他家的宅子……


  提姆喜歡呆在韋恩莊園就是因為這個地方有他的“家人”,他在傑克去世後再沒有回過德雷克大宅。


  德雷克大宅離韋恩莊園很近,近到走路都能很快就到。然而,哪兒已然是一棟除了每個月有人固定去打掃,卻沒有人住的鬼屋了。


  提姆不敢回那個家,而現在這個家也變得和哪兒一樣了……


  哦!對了,提姆忽然想起來,德雷克大宅也沒了.……還是他自己一手促成的……

  阿爾弗雷德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做這個家的連接紐帶。當他不在後,迪克也不願回來了。


  傑森本就和布魯斯鬧不和,阿爾弗雷德不在就更沒有借口回家了。所有的事,都變得……


  這個家仿佛一夜之間分崩離析,隻因那個慈祥的老人家不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默默守在這個漆黑的洞裏,等待他們回家……


  很累,真的很累!提姆好歹是個年輕人,不過一番打掃下來也累的有些喘氣。


  那麽阿爾弗雷德呢?他年紀那麽大了,卻仍舊每天都在做著這樣繁重的工作……


  「“紅羅賓,到夜巡時間了!”」通訊傳來凱特的聲音,提姆頓了一下,才意識到已經接近12點了。


  “好的,馬上到。”說完顧不得身/體的勞累感,換上製/服,開著紅鳥車就出去了。


  由於今/晚是芭芭拉負責後勤,他不需要守在洞裏。


  淩晨4點,提姆拖著疲乏的身/體回到蝙蝠洞,為了多睡一會,他必須洗個快澡。


  可是一想到還有一堆資料要整理他就頭痛。


  “阿爾弗,我想喝咖”


  話沒說完,他忽然意識到那個人已經不在了。提姆再次起身,以防自己在清算資料時中途睡過去,得去煮杯咖啡。


  蝙蝠洞裏沒有咖啡機,他回到莊園。家裏的是咖啡豆,不像安全屋裏為了省事是咖啡粉。


  提姆是個生活殘廢,簡單的家務懂做,可是像什麽做飯,煮現磨咖啡,他都不是很懂。當然他清楚煮咖啡的所有步驟,隻是沒做過。


  提姆將咖啡豆倒進咖啡研磨機的豆槽裏,家裏的研磨機有一個手動的,聽說是阿爾弗雷德為了享受慢悠悠磨豆子的悠閑買的。


  提姆不熟悉廚房裏東西擺放的位置,找了半天都沒找到自動研磨機。大腦開始有些困倦,眼皮開始打架。他知道現在不應該浪費更多的時間了,繼而拿出手搖研磨機開始磨豆子。


  這是一個緩慢的過程,提姆已經非常倦怠了,耳邊豆子摩擦的聲響更像是一個催眠曲,催他入睡。


  咖啡豆磨好了,提姆就將它倒入過濾杯中,接著打開電源。坐在吧台邊的木椅上,提姆用手撐著自己的臉頰,靠在吧台邊,昏昏欲睡。


  大概過了20分鍾,機器才預熱結束。這時的提姆已然困到不行了。


  又過了十五分鍾左右,他聞到那種咖啡特有的芳/香,他覺得應該是煮好了。


  提姆起身打開櫃子,在一堆色彩各異的蝙蝠俠杯、綠色羅賓杯、紅頭罩杯、超人杯和普通的白色咖啡杯中找到自己慣用的紅羅賓杯。


  好不容易煮了份咖啡,提姆倒是沒什麽特別的成就感。他拿起旁邊的咖啡壺接入咖啡,帶著杯子和保溫壺回到蝙蝠洞。


  “好苦……”提姆喝了一口,苦的臉都皺到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提姆感覺自己的煮咖啡更苦,更難喝。


  明明用的是同樣的咖啡豆、咖啡機……或許某些人天生有這方麵的優勢?


  也或許是他的錯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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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達米安!你為什麽要做這種事?”布魯斯躲過達米安的羅賓鏢,憤怒的質問著。


  達米安站在山崖邊,耍了個劍花,冷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並未因布魯斯的出現自亂陣腳。


  他想到最近的種種,也高聲的問道:“父親!既然我可以複活,您也可以複活,那為什麽潘尼沃斯不可以?!”


  布魯斯有些猶豫,可是他的原則再一次占了上風。“阿爾弗已經壽終正寢了!我們不應該打擾他!”


  “父親,潘尼沃斯究竟是不是壽終正寢,我想您比誰都清楚!他明明是因為那座塔心髒/病突發,您會不知道嗎?”達米安緩緩吐出一口濁氣,注視著已然極度疲勞仍強/迫自己振作精神的布魯斯。


  “父親,我比任何人都明白,您有多希望潘尼沃斯可以一直陪伴在您身邊,所以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


  聽見達米安的話,布魯斯停下動作,達米安也收起□□。局勢看起來相較剛剛劍拔駑張的時候,好了許多。


  “達米安,就算如此,逆天改命的事也不應由你做。阿爾弗年事已高,我不想要他一輩子隻能困在韋恩……”布魯斯說到這有點脫力。


  他當然想阿爾弗雷德回到自己身邊,阿爾弗雷德是他最重要的家人之一。從小陪伴在布魯斯身邊,代替了托馬斯將布魯斯撫養長大……


  “父親,這不是逆天改命。若是如此,我也不該在命理之中。”因為,我已經死過一次了。


  達米安緩步靠近懸崖邊,望著遠處的雪山因晚霞染成一片赤紅。


  “達米安,你為什麽一定要做這件事?”布魯斯不相信達米安會做這樣的事,他應該知道那池子有多可怕。


  “父親,為了我愛的人,為了您。”


  “為了我?要真的為了我,你就應該放棄!”布魯斯沒想到自己對於達米安會那麽重要,甚至為了他動用池子去複活阿爾弗雷德。可是即便如此,達米安也不應該決定阿爾弗雷德的生死,他操勞了一輩子是時候好好安息了。


  塵歸塵,土歸土,該去的不要留……


  “對不起,父親,潘尼沃斯這個時候或許已經在池子裏了。”


  達米安充滿歉意的看著布魯斯。他與父親停下對話,就是不想傷害布魯斯。但是,其實這也是一個拖延時間的計謀。他早在這之前,就令人將管家放進池子裏了。


  “你!達米安,我很失望。”布魯斯一時間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怒意。


  他不願達米安使用拉/薩路池複活阿爾弗雷德還有一個原因,那東西會把一個人扭曲成怪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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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魯斯將羅賓打傷了。不敢相信對不對?說起來提姆剛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也不相信。


  偷走阿爾弗雷德屍體的就是達米安,他為了複活管家不惜聯/係了曾經企圖殺死他,占據自己身/體的祖父,然後通/過自己的方法獲得池子的使用權,以此複活阿爾弗雷德。


  布魯斯嚐試去阻止達米安,對於兒子的信任是他最後失敗的原因。


  達米安利/用這一點,拖住布魯斯的腳步,順利的使用拉/薩路池複活了潘尼沃斯,最後被怒火中燒的老蝠親暴打了一頓。


  索性,既然事已至此,結局無法改變,布魯斯也隻能妥協了。總不可能再把阿爾弗雷德按回去吧……


  對此結果提姆不知道該做個感想。他想,達米安此舉有很大可能是由於自己。他當然也希望阿爾弗雷德活著!隻是,通/過拉/薩路池複活終究不是明知之舉!

  想想看那池水對於傑森的影響,提姆不願看到瘋狂的阿爾弗雷德。


  而萬幸的是,阿爾弗雷德沒有受到池子的影響。因此,他們連夜就趕回了哥譚。這一點提姆就不知道了……

  當提姆結束工作,已然是又一天的傍晚了,他開著車回到莊園,才想起昨晚他沒有洗咖啡機。


  在浴/室裏洗了個澡,換上睡衣來到廚房。他看著幹淨整潔的吧台,和嶄新的咖啡機。拍了自己的腦袋。


  “是啊,還有女仆呢……說不定他們洗了吧……”


  “哦,親愛的提摩西少爺,雖然您是世界第二偵探,可是我也會怕您被自己拍傻了。”


  嗯?阿爾弗雷德的聲音,天啊……他的病情已經嚴重到幻聽了嗎?


  提姆自嘲的笑了笑,轉身時看見那個優雅的身影,背著光看著自己。那樣溫暖又慈祥的眼神,真的是阿爾弗雷德?!

  “哈哈~看來我的病非常嚴重了。”明天剪彩儀式結束,他就去一趟診所,換藥吧。


  “提摩西少爺,您的偵探直覺無法告知您見到的究竟是不是本人嗎?”


  “阿爾弗已經不在了,人死不能……不會無故複生。”提姆打量著走進的‘幻影’,發現這位管家先生明顯更加年輕。看上去不過五十來歲。“而且阿爾弗可沒有你那麽年輕,他都一百多了。”


  “愚蠢的德雷克。怎麽,認真的?人回來的時候反而不信了?動用你萎/縮的大腦好好想想。”


  提姆起身靠近達米安,“達米安,我知道我最近很難受,但你不用這樣專門找個人來……”慣性靠著交往了半年的小男朋友身上。


  布魯斯通知了阿爾弗雷德被放進了池子,算算時間提姆不認為有這麽快。再說了,那池水的力量如此可怕,阿爾弗雷德隻不過是個普通的老人家,也不一定承受的住。隻怕.……

  提姆越想越難受。


  達米安一反常態,暴/力推開提姆。接著收到提姆的死亡射線。(小崽子!你竟敢推開我?!!)“我說,他是真的潘尼沃斯,你覺得我失蹤時去了什麽地方?”


  “所以……他真的是阿爾弗……”


  “是的,提摩西少爺,離開的家人總歸是要回家的。”


  “阿爾弗……”溫熱的體溫,有力的心跳,紅/潤的麵色……“是……活著的……”


  “提摩西少爺,我很高興可以回到大家身邊。畢竟我還很擔心,主要是布魯斯老/爺和您。若是沒有人照顧的話,該怎麽辦……”


  “言下之意就是,你是生活殘廢,德雷克。”達米安說著雙手抱胸,“廢物到潘尼沃斯在地/下都無法安心。”


  “阿爾弗,晚上我想吃你做的紅酒燉牛肉。”提姆勾起嘴角,不理會這個臭小子。


  “好的,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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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達米安,這幾天都別想碰我……”來自提姆的死亡凝視。


  “呃?!”柏拉圖式戀情的達米安,驚覺自己觸/碰的權/利都失去了……委屈……(>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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