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與摩根
布魯斯來到墓園,在瑪莎和托馬斯的墓碑之間發現了一張被石子壓住的紙條。上麵是達米安的字體,寫著:‘我得走了,不想再聽謊言了’。
「“布魯斯老爺。我在達米安少爺的臥室,發現了一些東西。”」
“阿爾弗,我馬上來。”聞言布魯斯立即朝莊園內跑去,提圖斯跟在後麵。
“說實話,老爺,我們不應該隨意翻達米安少爺的東西。”阿爾弗雷德抱著一個畫冊,沒有第一時間交給布魯斯。
“把它給我,阿爾弗。”
“可是——”
“阿爾弗!”
聽到布魯斯強硬的語氣,阿爾弗雷德還是將畫冊遞了過去。布魯斯接過畫冊就立刻翻開其中一頁。“看看這些……他從來到這裏就開始畫這些東西……”
畫冊上的東西是扭曲、抽象的,表達畫家的那種非常純粹的情緒。布魯斯明白,畫裏的東西在訴說達米安心裏渴望著摧毀、死亡以及他無人傾訴的怒火。希翼著那些令人可怖的……想到這布魯斯一把將畫頁撤下,扔到就旁邊燃燒著的壁爐裏。
“我一直沒有去傾聽……”布魯斯扶著額頭,有些苦惱。“我任由自己的兒子從我身邊溜走 ……”
“可憐的孩子,這麽長久以來,心中仍存有憤怒……”
“我得把他找回來!不會再讓他失望了。”說完他們就離開了房間。
打開的窗戶吹進一股輕微的晚風,地上的剩下還未被撕去的畫冊被那陣風吹動。翻動的頁麵是布魯斯跟阿爾弗雷德都沒看到的部分。那一張張白紙上,畫的幾乎都是同一個青年。栩栩如生的畫技,勾勒出他動人的模樣。那一筆一畫是如此的精心,看得出畫他的人包含著怎樣的感情……而畫上的人,要是叫布魯斯過來看,就會發現……是提姆……
但是這時,又一股強風吹過,散架的畫冊被吹落進旁邊燃燒的火焰裏,畫上的東西被火光一點點吞噬,最後燃燒殆盡,隻留下一些黑色的餘燼。
站在蝙蝠電腦前,布魯斯讓阿爾弗雷德把哥譚所有的監控畫麵都調出,擺在麵前的顯示屏前。這時他已經換上蝙蝠戰衣,蓄勢待發的問著:“就這些了嗎?阿爾弗。”
“是的老爺,現在哥譚所有的攝像頭都連接到我們的網絡上了。”
“啟動人體動態監控程序,阿爾弗。然後把達米安訓練錄像同步到一起,在進行全城搜索。一定會有攝像頭捕捉到他走路或者揮拳的姿態,或者是麵孔、體型與他相似的人。之後進行匹配……總之肯定會有發現的。”
“可是老爺,您忘了。您有教導過他如何躲開哥譚監控。”
布魯斯沒有回答,直徑走向蝙蝠車,“我沒法一整晚呆在這。阿爾弗,你必須時刻監視屏幕上的一舉一動。一有發現就立刻通知我!”說著布魯斯帶好蝙蝠麵罩,跳進車裏。“因為街道上不僅有眼睛,有時候還有大嘴巴。”實在不行,他可以‘問’出來。
布魯斯開啟通訊錄音功能開始說出自己一直以來想表達的東西。
「“不知道你現在在哪,卻知道你到底和誰在一起。這一點讓我感到了痛苦和沮喪……我在城市中極速的穿行,一邊尋找你一邊錄下了這段話。我隻希望偶爾發現一些線索去指引我前往正確的方向。我以前以為我會有機會當麵跟你說這些話,但是我想我們可能錯過了這個機會。我是你的父親,而你是我的兒子。愛你、保護你,是我的天職。這原本應該是很簡單的事情,但不知道為什麽好像越來越難了。我知道度過這麽多天,我們從來都不會在莊園的後院一起玩遊戲,打棒球之類的。但是如果我說絲毫不享受和你一起的……哪怕是一刻的平凡父子時光的話……我是在撒謊。現在我在我們一處緊急的裝備點,我發現了你的備用製服和腰帶都不見了,你還關閉了腰帶內部的跟蹤裝置,帶上了信號屏蔽器,讓我無法定位到你的所在。其實我就想問一句話,為什麽呢?為什麽你要這麽快的去墮入黑暗?但是我難道不清楚這一點嗎?我身為你的父親,我當然很清楚的知道這個答案……如果我要對你坦誠相待,那麽首先我應該對自己誠實一些。不隻是你母親培養你而導致你變成了今天的模樣,其實我自己也有錯。先前在蝙蝠洞裏,我之所以沒有告訴你關於他的一切,是因為我跟摩根·杜卡德多年前曾在法國結怨。因為他和他的父親,我第一次花了那麽長的時間和精力去審視自己。然而,我並不喜歡那個時候看見的自己。再告訴你我和杜卡德父子之間的故事之前,我覺得我需要先講講他們之間的故事。”」布魯斯歎了口氣開始長篇大論,講述了亨利·杜卡德的過往。
亨利·杜卡德是一個大師級的獵人,每個國家的每個情報機構幾乎都會花高價去雇傭他。可是一直以來杜卡德都是單幹,他不信任任何人拒絕和別人的合作。直到有一天他邂逅了此生摯愛,一個女人——費利西蒂·斯特羅德。那是他第一次為愛陷入瘋狂,與女人結婚生子,想著未來美好的生活,讓感情淩駕於理智上,他愛她甚至是超過了生命。可是對於杜卡德這樣的男人來說,這是非常危險的想法,因為在他這個行當中,家庭其實是拖累。
然而,杜卡德不知道這個女人其實也是受雇於一個恐怖殺手組織。因為多年前,他精湛的調查技巧,這個組織損失了許多的高層人物。而費利西蒂的任務就是刺殺杜卡德。不過就像是很多電影裏那樣俗套,殺手往往最後會愛上自己想殺的人。她像是一個賢惠忠貞的妻子一樣,從未向任何人去袒露過自己的秘密。不過紙包不住火,過去還是浮出了水麵。這個恐怖組織的人找上了她,用摩根,也就是亨利的兒子,威脅菲利西蒂,最後這個女人妥協了。
但是摩根對於自己一年見不到幾麵的父親異常崇拜,當他意外聽到母親在電話裏,說要殺死父親而來救自己的話時,摩根做出了自己的選擇。他不愧是杜卡德的兒子,親手殺死了自己的母親。之後,杜卡德就開始培養摩根,殘酷的訓練了他,強化他的忍耐力跟蹤技巧,將所有的看家本領都毫無保留的去交給了摩根。
當時的布魯已經在遠東兩位的武士大師門下修行過,雖然這些技巧足以令他在哥譚大展拳腳,但他懷著技多不壓身的心態,認為自己這樣還是不夠。而後到了法國,想在這裏找到亨利·杜卡德。布魯斯找到對方,故意與摩根打了一架,並成功取勝。這引起了杜卡德的注意。因為布魯斯打敗了他所教導的兒子,所以他看中了布魯斯。
他當時拿著搶指著布魯斯,質問著。而布魯斯直麵那把搶,連眉頭都不顫動一下,眼睛也不眨。或許是這種行為打動了他,於是他決定教導布魯斯他的技巧。
但是直到最後,布魯斯才真正的明白,有時候許願是一定要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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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來著幹嘛?”站在滴水獸旁,達米安問道。
“我們想著要去阻止一個‘蛇頭’。”
“蛇頭?”
“幹著販賣人口的勾當,你應該聽說過。”無名氏說著把頭靠在達米安耳邊,“女人、孩子和男人可以用來□□,做苦工或者是摘除他的器官拿去賣,可以做各種各樣的事。”
躲開無名氏的靠近,達米安嗤之以鼻的說道:“我知道什麽是販賣人口,用不著跟我解釋。”
“那你知道這是一個跨國犯罪集團嗎?排在了走私毒品和槍支之後的第三大非法收入來源。”
聞言達米安的疑惑不接言於體表,“可是這裏不是大使館嗎?”
“你怎麽知道的?”
“看得出來,這裏是別國的領土了。”
“對我來說我不關心什麽國籍或者是領土之類的問題。這裏的大使拿著別人悲慘的命運去謀私利。親自的參與挑選,並且運輸被販賣的人口。做著這樣跨國的買賣……”無名者預期的藐視,達米安一目了然。
“這裏的守衛和員工呢?他們也參與了嗎?我不想去傷害無辜之人。”就算要走上這條道路,他也不希望成為一個不分好壞的殺人狂魔。
“我沒有直接的證據去證明這裏的員工是否跟大使有勾結。當然我們需要悄悄的、悄無聲息的,迅速去幹掉他們以及所有的攝像頭。所以把他們打昏或者是打殘,這取決於你自己。隻要行動精準高效就可以了,你明白嗎?”無名氏說著望向達米安黃到晃眼的披風,“現在你可以將披風摘掉了,我們不是來這裏表演的,這東西實在是太過招搖。”
聞言達米安一把將披風扯下,將它從高樓之下扔了下去。
“這是你人生中,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晚上。你自由了,達米安。”說著無名氏把雙手放在達米安的肩膀上,“你在韋恩身邊去當配角的日子已經結束了,孩子。”
昏暗的走廊裏,一個保安手牽著一條狼狗,另一手拿著手電筒,照著前方的路。忽然他像是感到什麽似的,接下來後勁一陣疼痛就被打昏了過去。然後在電梯裏,其他的機房中。達米安和無名氏做著重複的工作,將這些工作人員全部打昏過去。他們一路順利地來到了大使館的中心位置,也就是大使的辦公室。
打開大門,大使還在那裏倒著紅酒,想要享受一番的樣子。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兩個人的到來,無名氏健步如飛,上去一腳直接踹到了大使的敏感部位。達米安麵無表情的去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以及大使那悲慘的哀嚎。
“不!”大使跪在地上喊著,“不要!”但是無名氏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不斷的逼近他。
達米安眼睛微眯,上前站在了大使及無名者的中間,擋住無名者的腳步。說:“夠了吧?”
無名者從身後掏出一把槍,遞給達米安,“我說過你必須要證明,你下的這番決心是發自真心的。”
看著大使那張肥碩的臉,臉上的肥肉因為害怕恐懼而不住地顫動。達米安手拿手搶,就這樣注視著對方。良久,他將搶口對向了對方。
“現在,對著他的頭開槍吧。”
但是,達米安不知為何有些猶豫不決,內心充滿掙紮,遲遲沒有下手。這讓無名氏開始不耐煩的來回踱步,“結果了他!快!”
“不要啊!求你了!我什麽也沒做”大使向後退去企圖多的遠點,無奈他身後就已經是牆壁了。
“我父親告訴過我一個道理,我永遠都不曾忘記。那就是,真正的壞人永遠不會說自己的壞人。”
搶口下,這個卑劣的男人在死亡的恐懼之中露出自己的醜態。他幾乎嚇尿了,不住的顫抖著,他眼底的情緒告訴達米安,他的確做了錯事……
無名氏繼續旁敲側擊:“危險分子總會定下一係列的目標,然後逐步實現……”叫達米安依然沒有采取下一步的動作,無名者開口:“如果你這樣叛逆的跟我出來,不過是想吸引你父親的注意——”
“我才不想吸引他的注意呢!”達米安聽到無名氏的說法馬上反駁。
說真的,這是他這段時間第二次用搶指著一個人的腦袋了。上次是喪鍾,而他直接開了搶。這次又是另一個人,想用這種方式去試探他。這家夥認真的嗎?覺得他很傻?他從小熟知多種武器,對於一把搶的重量簡直銘記於身,在他拿起那邊槍是就可以判斷出是否放有子彈。不過,他剛才的猶豫,是因為……他一旦開搶,在心裏就代表徹底的要跟父親斷絕關係……達米安跟這無名氏出來,原本是想要先去了解這個人,然後再幫父親解決一個強敵……但是現在這一幕要是叫父親看到了……他不認為父親能接受一個這樣的兒子……
思考許久,達米安還是扣動了扳機……“哢恰”一聲代表空槍的特殊聲響。
不過麵前的人卻嚇得險些昏過去。在幾分鍾後意識到自己沒事才心有餘悸的開口:“感謝……上帝……”
達米安裝作生氣的樣子,把搶丟了出去,表示出自己的憤怒:“我不是來玩遊戲的!杜卡德!”意思是:你的試探,讓我很生氣!
“我也不是。”無名氏對於達米安剛剛開搶的舉動表示很滿意,話語間的笑意都要溢出來了。
“那就不要用這種方式試探我!而且我討厭有人想控製我的一切!”
“我得看看你究竟下來多大的決心,我需要打消自己的顧慮。”
“那麽,你現在顧慮打消了嗎?”
“是的,我們現在可以把他帶到我的安全屋裏了。到時候再問出更多的關於人口販賣的信息。”說著無名者就走到大使身後,用手束縛住對方。
“你要幹嘛?”可以知道對方的安全屋,代表自己的計劃更近一步,不過無名氏著莫名其妙的動作讓達米安一下警惕一起,怕對方想當著他的麵,做點什麽不人道的事。
“記得我在巷子裏製住你的招數嗎?”
“怎麽可能忘記。”他原本還向父親請教過這個招式,但父親卻不願傳授給他。
“將食指和中指並攏。在鼻子跟前額著一塊,接近眉心的地方會有一個小地方。很多人在兩歲之前哪裏的顱骨都沒有長到一起……因此人這一生中哪個部位都的非常脆弱。”
明白了大致位置,達米安開口詢問:“但是我這樣不是稍有不慎就會傷及他的性命嗎?要是他死了怎麽問話。”
“別擔心,你行的。我相信你!”
其實,這個人死不死達米安都沒什麽特別的想法。所以片刻之間,達米安的食指中指就麻利的點到對方的顱骨,也就是無名氏所說的那個地方。無名氏放下雙手,大使隨重力倒地,不過還有呼吸,這說明達米安成功了。
“完美,他還有呼吸。還活著……”
達米安驕傲的笑了笑,他可不相信自己會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