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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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黑透,許呦在陌生的街頭蹲了很久,腦子裏不停嗡鳴。手機不知疲倦地震動著,她卻始終沒有接,連來電顯示都沒力氣看。
到最後,腳麻了,胃的疼痛感終於減輕一點。
“——姑娘,沒事吧?“一道聲音出現在她耳邊。
許呦抬頭,看到是個戴口罩的年輕姑娘。她有點擔心地彎下腰詢問:“我看你一個人在這蹲很久了”
許呦一怔,極力想表現地自然,擺了擺手,對那人:“我沒事”
她臉色蒼白虛弱,連著咳嗽了幾聲。
年輕的姑娘忍不住上前去扶她,“你看著不是很好誒,用不用去醫院看看什麽的?”
“不用了”
此時,許呦手機又響了,是謝辭打來的。她淺淺歎口氣,隨手按掉。
不是故意不理他,而是她知道自己現在,心中有些情緒積累起來,不太容易褪去。精神都被打散了,這種感性占上風的時候,繼續吵下去隻會互相傷害對方。
她不想和謝辭吵架,更不想傷害他。
“謝謝你。”許呦站穩後,不好意思地道了謝。
“謝什麽啊,舉手之勞而已嘛。”
年輕姑娘心地善良,陪許呦在路邊攔的士,看她坐上車了才離去。
到了家。客廳和廚房的燈開著,許爸爸坐在沙發上正在看一份報紙。他聽到動靜,抬頭朝剛進門的許呦看了一眼。
“爸。”
許呦換好鞋,走近幾步。
許爸爸拿起放在一邊的遙控器,把電視音量按,隨口問:“和同學去哪了,玩了一,剛剛跟你打電話也不接。”
“剛剛我沒看手機,沒去哪玩,吃了飯就回來了。”
許爸爸沉默兩三秒,把手裏的報紙放下,“你過來,我有點事情要跟你講。”
許呦點點頭,精神不濟,把包卸下走過去。
“你最近有點不在狀態。”
她有些懵。
就聽到許爸爸:“你老實跟我講,是不是還在想物理競賽的事情?”
“”
“沒有”許呦喃喃回了句。
“沒有?!”
許爸爸拔高音量,有些激動地從旁邊摔了本書出來,一聲嗬斥,“我給你買的資料,你沒時間做,結果呢,把你那B版五三的物理習題全部做完了,你哪來那麽多時間?都跟你了競賽不是出路,你又沒接受過什麽訓練,你們學校也沒有組織外出去培訓,你怎麽還這麽倔,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你看看你哥哥的教訓還不夠嗎?!荒廢了一年又一年,還不是沒搞出什麽名堂來,人家還有正規訓練呢,你就靠一個人自學,能成什麽氣候!”
“女孩子的青春哪這麽容易浪費,你你,去年暑假我是同意你報物理競賽吧,結果你初試就被刷了下來,我知道你那時候是發燒了,發揮不穩定,但是這個也不是借口知道嗎?如果你高三了萬一還出現這種情況該怎麽辦?競賽和高考不一樣,你怎麽還不死心馬上就是最重要的關頭了你現在還分心去搞什麽競賽,高考要是因為這考不好,你難道要去複讀嗎?”
“”
她知道自己父親的期許和擔憂,找不出話來反駁,索性就一言不發。許呦的表哥也是學競賽的,隻不過高三最後一年還是失利,沒有保送成功,高考也受了影響,最後表哥不想複讀,將就著去了一個普通的11。
“怎麽了怎麽了?”
陳秀雲聽到動靜,從廚房裏出來。看到許呦再挨罵,她心裏一急,快步上前,把許呦扯到身後,“怎麽又在罵孩子”
“你自己問她!”許爸爸餘怒未消。
陳秀雲將目光轉到低著頭的許呦身上。
她一動不動地靜默著,一句話也不,眼簾垂了下去。
“怎麽回事?”
許呦嘴唇抿緊。
“你話呀,想把媽媽急死嗎?”
許呦張了張口,剛想話,眼淚就墜下來。她用手背去擦,還是止不住。
看她這幅模樣,兩個大人心裏也不落忍。僵持了良久,許爸爸消了點氣,他重重歎息,語氣深重:“不是爸爸逼你,我們全家的希望都在你身上,我和你媽媽就你一個女兒,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你學習成績好,不要在這麽重要的時間段浪費在沒有意義的事情上,你以後後悔都來不及”
“算了算了我今也不你了,回去好好想一想吧,今早點洗了睡。”
陳秀雲喊住她,“還吃點東西嗎,媽媽下了麵條。”
許呦搖頭。
——
洗完澡,她靠在床上,發了一會呆。覺得坐著太冷,幹脆把衣服脫了鑽到被窩裏去。
被子裏也不暖和,隻覺手腳冰涼。
愣著神,不知道為什麽想起謝辭。和一個人相處久了,就會太依賴,也會習慣性思念。
他總是穿的少,身上卻溫暖幹燥,不像自己,冷得像冰一樣。於是每次兩個人在外麵,他都會習慣性把她的手握住放到口袋裏。
十指交纏,肌膚貼著肌膚取暖。戴手套也沒有這樣暖和。
手機燈光很亮,放在枕邊,震了又震。
這次不是電話,是短信。
輕微的叮咚聲,連續不斷,響在房間裏。
最後一條消息,比前麵的都長。許呦拿起來看。
【能不能接接我電話?短信能不能看兩眼?許呦我真是怕了你了,怎麽有人對待感情怎麽比我都不認真啊,分手就分手】
看到這裏,她沒繼續往下看了。
床頭暈黃的燈還亮著,許呦伸手將它擰滅,房間陡然陷入黑暗。
她拿起手機,翻了個身,摸索著撥出一個號碼。
嘟嘟兩聲。
“操,許呦我到你家樓下站了兩個時了,終於理我了。媽的剛剛就準備跟你發一封絕交信的。”他的語氣有委屈還有憤怒。
“”
“聽得到我話麽?”
“你。”
“下來麽?你下來吧。”
謝辭語速很快,連問了兩遍。
許呦沒做聲。
“你們區保安大爺都快認識我了”
“謝辭,你感冒了,快點回去吧。“她開口,聲音很輕。
他沉默會兒,似乎是認了,“你吧,到底要我怎麽樣才行,我真的不行了。“
“”
“你是不是要跟我分手啊?”
“沒有。”
“哦”
那邊有打火機輕微的磕碰聲。
謝辭又在抽煙。
“你不喜歡我朋友?”他問。
許呦緊緊攥住手機,手都在顫,“不是的,我和你的問題,不是這。”
“什麽問題,那你是不喜歡我咯?”
他‘噢’了一聲,“我換個法。”
“你是不是瞧我不起我,還有我朋友,嫌我們成績不好,覺得我們生活奢靡,趣味低俗。
整隻會吃喝玩樂,打架鬧事,是這樣吧。反正你們都是這樣想的對吧?”
謝辭聲音少有的冷漠。
又脆弱。
她一下沒撐住,咬著唇,眼淚浸濕枕頭。
電話裏長久的安靜。安靜到似乎隻有呼呼的風聲。幾分鍾的時間,卻比幾個時都漫長。
“好,我知道了。”
他完就把電話掛了。
晚上睡得並不踏實。許呦做了夢。
夢裏她好像走了很長的路,滿眼都是淩亂的光在往後退。
謝辭有時候陪著她走,有時候卻消失不見。她看著他走遠。
他背影線條淡泊,然後愈來愈淡,最後還是消失在一片黑暗裏。
醒過來的時候,許呦摸起手機看了一下時間,淩晨四點。她躺在床上,眼睛看著花板,也睡不著了。下床,掀開窗簾往外看。
夜裏白茫茫一片反著光。
又下雪了。
這個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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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一個要求:
罵謝辭別罵唧唧
唧唧很脆弱遭不住
這兩雲總來找我玩,所以更新會比較晚,白沒時間,明如果晚上更不了,就後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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