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她不是壞人
這世上的每一份感情都不會莫名其妙。
容錚會被雲月柒吸引,原因有太多。
蕭千辭看著雲月柒,心中的天平好像在不自覺之間傾斜了一些。
許是感覺到蕭千辭的目光在雲月柒的身上停留的太久了。
容錚向前走了兩步。
看似不經意的兩步,卻擋住了蕭千辭看向雲月柒的目光。
雲月柒伸了一個懶腰,道:“人有三急,如果王爺沒什麽事的話,我先出去一下。”
她指了指門口的方向。
容錚頷首,為她讓出路。
雲月柒起身,離開了房間。
蕭千辭和容錚二人站在房間內。
蕭千辭的頭低著,稍覺得有些尷尬。
他頓了頓,開口道:“八哥……既然事情已經解決,我也先回去了,明早還需要早起趕路。”
“嗯。”
容錚應聲,拿起桌上的一本書翻了兩頁,也沒有多說什麽。
……
另一邊,雲月柒從茅廁裏走出來。
她站在茅廁的門口,腳步驟然頓住。
下一秒,劍出鞘,在月光下閃著寒光。
劍刃鋒利,直抵雲月柒的咽喉。
雲月柒的眼眸垂下些,還能看到劍身的寒光。
雲月柒沒有側目,卻知道出劍的人是誰。
她站在原地,任由劍刃抵住她的咽喉,卻不慌亂。
雲月柒道:“蕭大人還是覺得本妃是細作?”
蕭千辭握著劍,看著雲月柒的臉。
月光之下,雲月柒的麵容精致,是個美人胚子。
蕭千辭擰眉,問道:“你怎麽會知道客棧的掌櫃是細作?”
雲月柒聳肩,“隨意推斷。”
蕭千辭的眼眸眯了眯。
這股與生俱來的自信簡直和容錚一模一樣。
蕭千辭握劍的手緊了些。
雲月柒沒有向前進一步,但她的表情依舊很放鬆。
蕭千辭知道,雲月柒也已經算準了,他不敢殺她。
他不太喜歡雲月柒這種胸有成竹的樣子。
因為這副樣子會讓他覺得雲月柒和容錚十分般配。
可他偏偏是真的不敢殺她,也做不出任何雲月柒意料之外的事情。
他隻能握著劍站在那裏。
不過雲月柒倒是乖的很,也沒有移開他的劍。
一片雪花飄落下來,蕭千辭看著雲月柒問道:“你不是壞人?”
雲月柒搖搖頭,很堅定,“不是。”
如果換做以前,蕭千辭一定不會相信她的話。
可今天晚上,鬼使神差的,蕭千辭竟有些相信這女人簡單的兩個字。
蕭千辭頓了頓,又問道:“那你和那個帶麵具的男人到底是不是一夥的?”
雲月柒的表情未變,但也沒開口,更沒有回答蕭千辭的話。
今日的蕭千辭和往日不同,顯得格外的通情達理。
雲月柒不想回答,蕭千辭便也沒有追問下去。
蕭千辭又問了一個問題,“那……”
這個問題有些吞吞吐吐。
蕭千辭隔了許久,才問出口道:“明苑公主是壞人嗎?”
“不是。”
雲月柒馬上回答。
她轉頭看著蕭千辭,臉上第一次有了一點表情變化。
顯然,對於蕭千辭的這個問題,雲月柒也有些意外。
雲月柒看向蕭千辭,蕭千辭的眼神閃躲,轉手將劍收入劍鞘。
他沒再看雲月柒,也沒留下什麽話,隻是直接轉身離開了。
雲月柒看著蕭千辭的背影,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
這家客棧的掌櫃是景寧王容執清的人。
從他們住進這家客棧的那一天起,掌櫃便將客棧內所有的一切一一報告給容執清。
而這一次掌櫃也是收到消息,容錚要走,才導演了這樣的一出戲,想引起容錚的恐慌。
讓容錚帶著幾人前往紅花會的村莊,想要借紅花會的手滅了他們。
就算紅花會不能成功,容錚打草驚蛇,皇上也不會饒了他。
可惜,這算盤沒有打清楚,還露了餡。
容錚讓人將掌櫃一家送回京城,而自己也帶著雲月柒和蕭千辭前往胡國。
之前他們所在的地方雖是塞外,但都確確實實是凰西國的領土。
但再往前走,便是這兩年胡國和凰西國爭議最大的地方。
為了這些土地,凰西國和胡國連年征戰,幾代未歇。
這裏的土地現在歸凰西國所有。
但容錚三人經由此地,依舊見人煙稀少。
就算有人,也多是百姓流離,無家可歸。
戰火剛歇,百姓還沒有喘息的時間。
這一路,蕭千辭雖還是不怎麽和雲月柒說話,但態度好了許多。
容錚更多的是沉默。
他們在城鎮歇下,第二日便會到達胡國領土。
容錚這次前往胡國雖是請罪,但皇上也和胡國取得了聯絡。
胡國知道容錚會來,也會安排人在胡國迎接。
隻是迎接之禮是迎接還是泄憤,就不得而知了。
容錚坐在房中,看著京城新送來的消息。
門敲了幾聲,是蕭千辭。
容錚繼續看著手中的奏折,問道:“什麽事?:”
蕭千辭道:“八哥上次讓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這話引起了容錚的注意。
容錚擰眉,“說下去。”
蕭千辭繼續道:“絕情之毒,是一種存在於傳說中的蠱毒,傳聞此毒來自胡國,中此毒者,若不動情,和常人無異,但隻要動情,必將牽連心脈,隻至死亡。”
容錚的指尖輕動,未抬頭,“可有解除之法?”
蕭千辭搖了搖頭,“此等巫術,隻有胡國才有,凰西國也從未有此記錄,記錄中說,此毒陰險,中毒者很難活到成年,所謂解蠱之術,也沒有記錄。”
容錚的眼眸輕動。
蕭千辭查到的資料是另外一回事,但和那老者說的也大同小異。
容錚又問道:“那你找來的神醫是何身份?”
聞言,蕭千辭的嘴角動了動,眼神也有些閃躲。
容錚抬眸看著蕭千辭,蹙眉,“嗯?”
蕭千辭的頭低了些。
他道:“八哥,是我沒用,那個人,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
“從未存在?”
容錚挑眉,有些狐疑,“什麽意思?”
蕭千辭道:“八哥,我承認,我是隨便在酒樓裏把他拉過來的,但是我調查了當時在酒樓裏所有的人,除了我以外,別人都不記得遇到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