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乖,太血腥,你不能看
黑袍男人咬了咬牙,想從窗戶逃跑,卻是絕念從窗戶跳進來,擋住了他逃跑的可能。
絕念道:“你已經被包圍了。”
現在的椒炎居,早已被侍衛裏三層外三層地圍好,就連一隻蚊子都很難逃出去。
容錚,容執清還有椒炎居的人也都走了進來。
大家將黑袍的男人圍在了中間。
黑袍男人知道,他中計了。
雲月柒見容錚進來,笑盈盈快步跑到容錚身邊,環住他的胳膊,用崇拜的眼神看著他,道:“王爺,你的主意真好,果然抓住了這個壞人,可以為妹妹報仇了。”
純良無害的聲音像是一個普通的為妹妹著想的單純姐姐。
容錚看著這雙眸子,隻抬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這些主意,明明都是她想出來的。
隻是她用七公子的身份告訴了自己,自己又和作為王妃的她講了一遍罷了。
雲月柒的身體又向著容錚的方向靠了靠,讓容錚的手可以更方便地摸到她的頭。
容執清看著二人親密無間的模樣,稍有刺眼。
他的目光落在椒炎居最中間的“黑袍”身上。
雖然容執清現在就有將黑袍就地正法的心,但他知道,他還需要問很多事情。
他看著黑袍,道:“說,你是來做什麽的?”
黑袍見這麽多人圍著自己,自知他已經跑不掉了。
他抬手,將黑袍的帽子摘下來,露出了自己的臉。
他的臉上有一半是大火燒傷的痕跡,襯著整張臉都猙獰至極,讓人害怕。
他看著屋內的人,嘴角揚起,忽哈哈大笑起來。
他道:“為尋靈感,一親芳澤。”
說話間,他向著容執清挑了挑眉毛,似在挑釁。
容執清的麵色鐵青。
他攥緊了拳頭,又想起了那個讓他尊嚴全無的清晨。
他知道,蕭千辭和容錚走得很近。
那天蕭千辭又是為了雲月柒的事情去王府找他的。
所以他雖然用盡了辦法想把這件事情壓下來,但容錚應該也知道這八個字的含義。
讓他恥辱至極的八個字的含義。
容執清握拳之時,黑袍男人的目光卻已經落到了雲月柒的身上。
他看著雲月柒,眼睛眯著,眼神裏盡是色迷迷的東西。
他的舌頭舔了舔唇,單是看著就讓人覺得惡心。
雲月柒對這樣的畫麵頗感不適。
不過她隻瞥了一眼,容錚的手微微用力,一把將她拉到身後。
容錚擋在她的前麵,也擋住了她的目光,讓她不要被黑袍男的表情汙了眼睛。
雲月柒隻能看到容錚的後背。
但她可以聽到聲音。
她聽見容錚道:“絕念,本王要他的眼睛。”
“是。”
絕念應聲。
下一秒,劍出鞘,雲月柒聽見了黑袍男的慘叫聲。
絕念的劍廢了黑袍男的眼睛,他再也不能用那樣的眼神看著雲月柒了。
黑袍男慘叫一聲,血水從他的眼睛裏流出來。
他站在那兒,卻又笑了。
他道:“王爺已經下令徹底廢了我的書,我的書賣不出去了,我寫出來都沒有意義,留著這雙眼睛又有什麽用,多謝王爺幫我拿掉了這無用的東西。”
他笑著,聲音粗噶難聽。
雲月柒站在容錚身後。
她聽著這話,眉頭不禁緊緊地皺了起來。
她辛辛苦苦這麽多年培養出來的寫書才藝天下無雙的七公子形象,就要這麽被一個毀容的色大叔毀了?
她不能接受!
她要從容錚的背後出來和這個騙子好好的理論理論。
這全凰西國最英俊瀟灑玉樹臨風貌比潘安才高八鬥的七公子怎麽就變成了一個毀容的變態了呢?
隻是她剛邁出了一小步,還沒有看到那個“變態”,就被容錚又重新拽回了身後。
容錚的手微微用了幾分力。
雲月柒略顯踉蹌,身體和容錚的後背貼了一下。
她聽見容錚溫柔的聲音,道:“乖,太血腥,你不能看。”
這語氣,像是在哄小孩子。
雲月柒的嘴角扯了扯,一時不知說些什麽。
倒是容錚又看著中間的黑袍男,聲音驟然回到了無盡的冰冷,他道:“本王認識七公子,你不是他。”
聞言,黑袍男愣了一下,就連容執清都詫異地側眸看向了容錚。
但他剛剛轉頭,便也看見了容錚將雲月柒藏在身後地樣子。
容執清移開了眼。
黑袍男隻微愣了一下。
他的嘴角很快又掛上了一抹笑容。
他笑道:“王爺,我之前從未露麵,你怎麽知道你認識的那個七公子是真的?”
雲月柒在容錚身後,雖看不見,卻還是可以插話道:“你又怎麽證明你是真的?”
做了一堆事情還想把屎盆子扣在別人的腦袋上。
雲月柒越想越來氣。
若不是容錚拽著她,她現在可能已經上去把這個變態大卸八塊了。
黑袍男的眼睛雖看不見,但說出來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氣人。
他笑道:“景寧王,你應該還記得的吧,你側妃的大腿之處,有一枚心形的胎記。”
容執清聽到這話,拳頭攥緊,身體有些發抖。
偏是黑袍男還覺得自己的挑釁不夠。
他又舔了舔自己的唇,意猶未盡道:“啊,其實我以前為了靈感找的姑娘也都不錯,也有個大腿有胎記,可這樣的姑娘就是不如王府的細皮嫩肉,那胎記親起來的時候吧……”
黑袍男的聲音裏盡是猥瑣。
雲月柒雖和雲佩玖不合,但聽著這些話也覺得十分反胃。
她的目光移向另一邊。
眼眸輕動之間,雲月柒看見棉香站在不遠的地方。
棉香看著黑袍男,身體在發抖,眼睛是紅的。
她的手輕動,從懷中緩緩取出一件東西。
雲月柒看見了匕首的刀刃。
她知道,棉香想……
她的瞳孔微縮,想向前製止棉香的動作。
“不要!”
“小心!”
“七公子,我和你拚了!”
雜亂的聲音在這一刻交織在一起。
哪怕很多年後,在場的人回憶起那一天的場景,依舊很難解釋清楚那一刻發生了什麽。
當所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棉香的匕首已經刺進了黑袍男的心髒。
很深,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