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老墳
“我師傅還在世的時候,就經常告誡過我,遇到這種情況千萬不要貪心去撿,最好是當做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沒發生繼續施工,將挖出的老墳與老物件給重新埋起來。”
“我以前好奇,就問我師傅為什麽,那些老物件可都是古董老值錢了,賣出一個一輩子都吃喝不愁,還開什麽挖機。”
“每次我說出這話,師傅都會嚴厲警告,一定不能這麽做,一是販賣老物件是犯法的行為,會坐牢。二是因為,一旦貪心撿了那些老物件,就會發生恐怖的事情。”
“不滿你說,我從來都沒把我師傅的話當回事,隻當他是年紀大了膽子小,但過去這麽這多年了,我也沒挖出什麽東西來,雖然經常會挖出一些無主的老墳墓,但裏麵都是些破爛不堪的瓶瓶罐罐,我也懶得去撿。”
“有時也會挖到一些賣相不錯的玩意,就會拿到古玩市場去賣掉,也都值不了多少錢,就幾百,也沒什麽事情發生,所以我就對我師傅以前的告誡更加不當回事了!”
“可是,最近我卻遇到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事情就發生在最近。”
“不久前,我接了一個挖隧道工地幹活的差事,隧道你應該知道,那工程量很大,要將一座大山給挖個對穿!”
“那是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就算是大白天也幾乎看不到人影。”
“像能接手這種工程的都是有實力的大公司,手底下有專門的挖機隊伍。”
“因為我是附近村落找來的,所以跟他們不一樣。”
“他們都是按月算的,而我隻要將自己分的地方挖完就可以結錢離開。”
“那是一個炎熱的下午,工地上的人大多都休息,隻有我一個挖機還在工作,因為想早點幹完領工錢回家,所以我那天沒有休息。”
“工地上除了我,就隻剩下兩個看守的老頭。”
“那天,兩個看守的老頭偷懶沒在隧道裏看著,去工棚裏睡覺了。”
“隻有我一個人在那幽暗的隧道裏,重複著挖地球的工作。”
“正當我感覺百無聊賴之際。”
“忽感覺一鏟下去有點阻礙,剛開始我還以為是挖到了地下的石頭,像這種情況是不可避免的,一般這種情況,有經驗的老手就會使用技巧,在附近挖個圈,將裏麵的石頭給刨出來,避免傷到鏟子。”
“我以前也都會那麽做,但那天我有些犯困,腦子不太清楚,沒有將地下那個石頭刨出來,反而加大了馬力,幾鏟子下去,就隻聽一陣碎石聲,剛開始我還有些慶幸,省去了刨石頭的麻煩,”
“我知道裏麵的東西被我挖碎了,以往我是不會去理的,但那次我有些好奇裏麵是不是石頭,於是便操控鏟子翻了起來。”
“幾鏟子下去,就將幾塊碎青石給翻了出來。”
“我當時心裏就一激靈,這是挖到墳墓了。”
“我想起師傅曾經的告誡,本不想去管,將碎青石給重新埋起來,但心中的貪念又有些不甘心,生怕錯過裏麵值錢的玩意。”
“於是,我跳下挖機,來到挖出碎青石的地方,拿起一塊看了看,上麵有雕刻的字跡,這應該是墓碑。”
“我蹲下身,將碎青石在地上拚接了起來。”
“墓碑保存的還算比較完好,雖上麵雕刻的字跡大多數都被泥土掩蓋,但還是能看清一兩個字,那不是現在所普遍使用的簡體字,字體很是繁瑣複雜,像是古代的字體。”
“不滿你說,我當時十分激動,這墓應該有些時候了,裏麵的東西可能是古董,我四下看了看,隧道裏除了我之外,再沒有其他人。”
“於是我回到挖掘機上,照著墓碑附近挖了起來,不多時,就挖出一口黑棺材。”
“現在想想,那應該不是一口黑棺材,而是一口血紅的棺材,因為棺材上大部分的顏料都被腐蝕脫落,隻有棺材蓋上的幾顆棺材釘還是紅色的。”
“棺材十分緊,我用手無法打開,又用了撬棍,棺材還是打不開!”
“我擔心,時間太久可能那兩看守的老頭會進到隧道裏,於是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就操控挖掘機幾鏟子下去,就將那口棺材砸的四分五裂。”
“棺材裏沒什麽東西,裏麵的屍體,不對!是屍骨很奇怪,屍骨很少,隻有幾大塊,而且還沒有頭骨,好像是這屍體下葬時,就不是完整的屍體,隻有一小半的屍體,我當時因為好奇還看了幾眼,大概就隻有一根腿骨,一根小臂骨,與幾根肋骨。”
“除了幾根爛骨頭外,棺材裏就隻剩下一個盒子,因為擔心有人來,我沒有在隧道裏打開,就放到了挖機駕駛室裏,將碎青石與骨頭棺材給重新挖了個坑埋了起來。”
“當天我回到拂柳村,在家裏打開,發現裏麵是一些金銀首飾,賣相都很不錯。”
“當時我開心極了,就這幾樣金銀首飾的賣相,最少也能賣個幾萬塊。”
“可是,當天夜裏就發生了十分恐怖的事情,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就感覺身上一直有什麽東西壓著我,身體一動不能動,就連眼睛都睜不開,可是我意識卻是清醒的。”
“我以前聽人說起過,這種情況應該是鬼壓床。”
“當然了,我雖然隻是一個開挖機的,但也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知道用科學的解釋是,睡眠癱瘓症。”
“睡眠癱瘓症沒有持續多久就消失了,大概隻有半個小時左右,我打開燈,這才發現自己早已經滿身大汗。”
“我心中有些恐懼,從櫃子裏拿出那盒子,有些擔心是因為白天的事情,但讓我將這盒子重新埋回去,我又舍不得,於是便打算第二天就將這盒子裏的東西賣掉,再去買點紙錢去隧道裏燒掉。”
“當我再次迷迷糊糊睡著時,沒有再發生鬼壓床,倒是卻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在夢裏我站在自己房間的窗前,看著外麵,在窗外,有一個長頭發穿著很奇怪的女人,在外麵翩翩起舞,她一邊跳一邊朝我房間外走來,蓮步輕移。嘴裏似乎還在哼唱著什麽,咿咿呀呀的,好像是某種戲曲!”
“待那女人走到房間下麵時,因為視線受到遮擋,我有些看不見了,於是我伸出腦袋,向下麵看去。”
“這一看,我就被嚇醒了。”
“因為,我看到那女人居然手腳並用,扒在牆壁上,正慢慢向我房間窗戶爬來。”
“而且,我看到了那女人的臉,她,她……沒有臉,那是一張沒臉沒皮,隻有血肉的平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