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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臨危受命

  一旁的宮人都默默垂下頭,無聲落淚。


  帝王的病情早就是加重了,好幾回陛下都咳出血,帕子都染紅了。


  隻是陛下瞞著太子,公主,怕他們擔憂,更是怕有心之人趁機蠢蠢欲動。


  陛下身子早就是強弩之末,一直硬撐著,卻沒能熬過這個冬日就撒手人寰了。


  “楚明炎,你已不是個孩童。”顧延沉聲道:“你是楚國的太子,更是將來的君王,陛下殷切的希望看你成為明君,帶領楚國愈加繁榮昌盛。”


  沒人知道顧延到底承受怎樣的痛苦。


  爹娘去世後他唯一的親人就是舅舅。


  在楚國這段時光他覺得無比幸福,舅舅視他為己出,他更是將舅舅一雙兒女當作親弟弟妹妹看待。


  他也知道舅舅早些年南征北戰,落下病根,積久成疾,這幾年也是一直喝藥。


  久久不見好轉。


  可是分明出征前,舅舅還放話,等他凱旋歸來,他們要不醉不歸。


  舅舅欺騙了他還讓他輔助明炎成為明君,要他幫助明炎掃清一切障礙。


  楚王駕崩一事密而不發,從頭到尾都是顧延在操勞,一時間朝堂上眾說紛紜。


  “聽說陛下還留了個密信給顧王。”


  “難不成是要顧王繼承大統?”


  “非也,顧王又不是陛下所出,繼承大統的隻能是太子!顧王為輔佐大臣,但顧王功高蓋主,這太子也不過是個傀儡罷了。”


  幾個大臣於酒樓飲酒交談。


  民間亦是眾說紛紜,無外乎,顧延外戚幹政,這楚國的君王看似姓楚,實則朝堂都掌控在姓顧的手裏啊。


  “太子殿下,這都是老奴打聽到的消息。”


  “混賬!”


  楚明炎勃然大怒,他將桌子上的茶盅揮落在地,瓷片碎了一地,他卻怒氣不減,“誰敢議論顧王?顧王忠心耿耿,對楚國,對本殿都是絕無二心,倘若誰還敢背後嚼舌根,殺無赦!”


  太監嚇得瑟瑟發抖,其他的話,也都吞咽回肚子裏,喏喏應是。


  話雖如此,楚明炎眉宇間縈繞的戾氣遲遲未消散。


  說不在意是假的,古往今來,哪個帝王不忌憚功高蓋主呢?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他根基不穩,雖說朝堂上大臣都傾向他。


  可是兵符如今被表兄握在手裏。


  他哪怕登基也隻是個沒有實權的皇帝,當之無愧的傀儡。


  掌權者是顧延,他楚明炎不過是個發號施令的罷了。


  “皇兄,你這是怎麽?還亂摔東西?誰敢惹你生氣了?”嘉容公主一身素潔衣裙,發髻簡單隻簪了朵小白花,她疑惑的看著滿地狼藉,十分不解。


  楚明炎皺眉,“無礙。”


  又問:“你怎麽來了?”


  嘉容眉目憂愁,“還不是因為表兄他放心不下你,但他又忙的不可開交,他與那些大臣日日夜夜的交談,也不知談些什麽。隻能托我來看看你,怕你鬱結在心。”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楚明炎攥緊拳頭,不動聲色地應了聲,內心卻悄然種下一顆名為嫉妒的種子。


  分明他才是楚國的儲君,是東宮太子。


  父皇駕崩乃至身後事國喪,都應該他操勞,而不是讓顧延一個外人來。


  這是越俎代庖,這是迫不及待就要行使監國大臣的權力了?


  “皇兄,你在想什麽?”嘉容公主被自家兄長凶狠的目光震懾住,搓了搓胳膊,“這幾日你沉默寡言,有心事也不願同本公主說了,我們可是親兄妹啊。”


  楚明炎神情複雜有些事難以啟齒。


  說出來,皇妹一定認為自己小肚雞腸,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可他實在嫉妒發狂,不能自己。


  “沒什麽,我就是這幾日有些累。”


  楚明炎還是選擇不說出口。


  嘉容公主又絮絮叨叨,“皇兄,你也即將登基為王,此後楚國的繁榮昌盛,可就仰仗皇兄你了。你一定不要讓父皇失望,嘉容相信你,也相信有表兄的輔佐,你一定會是個明君。”


  楚明炎登基的日子為下月初二。


  楚明炎聽罷,冷冷一笑,突然道:“嘉容,你是不是也覺得,本殿下離了顧延,就是一事無成,什麽也不是?”


  聽著自家皇兄陰陽怪氣的嘲諷,嘉容柳眉微蹙,“皇兄,你怎會怎麽想?父皇留下密信,密信裏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讓顧延輔佐你登基,這是父皇的良苦用心,想要讓表兄替你掃清障礙,讓你高枕無憂啊。”


  嘉容握住楚明炎的手,直視他的眼眸,“皇兄,你可不能一時糊塗被小人從中挑撥,傷了你與表兄的情誼啊。”


  楚明炎不自然的別開臉去,隨意應了一聲。


  嘉容公主心中依舊是忐忑不安。


  她知道皇兄有了心思也正常,畢竟帝王多疑,他本就心思敏感。表兄這些日子做的出色,他難免會嫉妒會猜疑。


  可她真不願看到最後表兄弟決裂那一幕,至少不應該是眼下。


  嘉容長歎一聲,難道當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看的透徹,皇兄卻好似鑽了牛角尖,怎麽也勸說不動呢?


  嘉容公主離開後,楚明炎又發了一通脾氣,將瓷器通通扔到地上,賭氣一般的喝酒,把自己灌的伶仃大醉不省人事。


  他恨啊,他堂堂太子,居然無所事事。


  除了每夜去守靈,掉掉眼淚,他還能做什麽呢?


  顧延肉眼可見的消瘦了一圈,整個人也是幾天幾夜沒有合眼,眼裏都是紅血絲,整個人精神狀態差。


  身影單薄,哪怕披著大氅,衣袍都是空蕩蕩的,似乎下一刻他就要隨風羽化成仙而去。


  硯池看在眼裏,心疼極了。


  好說歹說的勸說主子多用一口膳。


  然顧延哪裏吃得下,前方戰事告急,他還需要連夜趕回前線。


  硯池嘟囔,“主子,您這般不愛惜身子,這樣操勞下去,身子哪裏吃得消啊?您好歹在皇宮裏歇一晚再出發也不遲。”


  顧延擺手,“無需多言。”


  “表兄是我,嘉容。”


  顧延抬眸,“進來。”


  嘉容公主推門而入,身後跟著的宮女手中捧著個木盤,盤中放著的是一盅湯。


  嘉容公主道:“表兄,你這些日子受累了,這是本公主命禦膳房燉的雞湯,表兄趁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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