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斑的落幕
“仙法-木遁-真數千手！”
封印空間內，舍人雙手合十放在胸前，而在他剩下的二尾也是雙手合十，神情嚴肅。
“準備好了沒有，大漂亮，把你的查克拉都給我！”
“了解！”
二尾低喝一聲，將自己的查克拉全都毫無保留地輸入到舍人體內。
舍人腳下的那個木人形態出現變化，大量的木枝從木人身上湧現而出，瞬間將它包裹。
一個體積更大，生態更加嚴肅的巨大木像呈現而出。
中間是一個看起來慈眉善目的真佛，雙手和舍人一樣合十橫在胸前，重點是在那背後，好似孔雀開屏一般呈現出數千隻佛手。
這就是千手一族，“千手”二字真正由來的一個忍術，或者仙術。
過於龐大的體型，幾乎是下意識地吸引到了此刻所有木葉忍者的注意力。
但他們看到這個真數千手時，眼中不自覺地迸射出熾熱的神色。
這是他們的火影！
這是他們第四代火影在與一個能操控九尾的強大敵人戰鬥！
盡管對方非常強大，讓所有人都望而卻步，可是沒關係，他們還有他們的木葉火影存在，這是他們最大的靠山，也是他們心中的精神支柱。
隻要火影在，他們就不會生出放棄的念頭。
並且，他們的火影獨自麵對這麽一個強者加上九尾，居然不落下風，那麽他們有什麽理由在麵對一隻九尾時就退縮？
木葉，不是一個饒木葉！
需要所有人齊心合力來守護。
舍饒這個真數千手的出現，給予眾饒震撼依舊很大，但這一次，更多的卻是精神支撐，精神鼓舞。
不過在宇智波斑麵前，卻不是這樣。
隻見他此刻卻是停下了動作，愣愣地看著這個巨大的幾乎是鋪蓋地的真數千手，腦中回想起的，是曾經他和千手柱間在終焉之穀戰鬥時，千手柱間所召喚出來的那個與此刻舍人所召喚出來的幾乎一模一樣的真數千手。
那麽曾經唯一一次正麵擊敗他，讓他感覺難以抗衡的強大木遁，沒想到時隔數十年，千手柱間都已經離世這麽多年，他卻能再次看到。
而此刻站在佛頂雙手合十的舍人，在宇智波斑看來，他的模樣卻是和千手柱間的身影完全吻合。
“柱間！！！”宇智波斑瞪大眼睛，對著舍人喊道。
“我不會輸給你！！”
大喊著，操控著被須佐能乎包裹著的九尾，甩開步伐朝著舍人衝去。
看到此刻有些歇斯底裏的宇智波斑，舍人知道他是下意識地將自己當成了千手柱間，回想起了他曾經輸給千手柱間的那一幕。
“雖然這並不是真正完善的‘真數千手’，但你也不是真正的‘威裝-須佐能乎’，注定要在同一個忍術上落敗兩次，宇智波斑，我真的替你感到悲哀。”
此刻，雖然施展出了這個木遁的終極仙術，不過終究還是勉強使用出來的，如果宇智波斑仔細觀察，就能發現，這個真數千手的不足之處。
可惜，他心中始終存在一個心魔，那就是千手柱間。
在看到千手柱間曾經擊敗他的這個忍術時，宇智波斑一直平靜的內心，終於是無法再保持平靜了。
但就如舍人所，雖然他的真數千手威力不足，可此時的宇智波斑的威裝-須佐能乎同樣不是全盛。
僅僅隻是半隻九尾的查克拉，再加上用別饒三勾玉寫輪眼所使用的，不是完全體的須佐能乎，和真正的“威裝-須佐能乎”也有很大的差距。
舍人身上的禦神袍幾乎在身後完全展開，在他合十的雙手之間，泛出了濃鬱的綠色光芒。
“仙法-頂上化佛！”
低沉的聲音仿佛是化作了深邃難懂的佛音。
原本直挺挺地豎立在身後的上千隻木手，也終於是動了。
宇智波斑與舍人毫不相讓，正麵對抗。
轟！！
隨著第一隻手落下，一聲轟鳴響起，接下來就是絡繹不絕的攻擊聲。
轟——轟——轟——
塵土飛揚、碎石轟鳴、整個地麵就像是發生霖震，完全不受控製地按照不同的頻率震顫著。
伴隨著的，是不斷下沉的地麵。
終於，這轟鳴聲持續了整整三分鍾時間，他們所處位置的整體海拔，下降了數十米。
當煙塵消散時，巨大的真數千手已經消失不見，與之一起的，是宇智波斑那藍色的須佐能乎。
隻留下了一隻九尾好似精疲力竭地躺在深坑中，瞪大著眼神，滿是難以置信，但身體卻是不聽使喚地輕輕顫抖著。
重點是，它眼中的寫輪眼痕跡，已經完全消散。
而在他旁邊，一個上半身衣服已經全都破裂，露出了內部精壯身體的宇智波斑，身上滿是鮮血。
嘴巴中也不斷地溢出鮮血，但他的眼睛卻是死死地盯著眼前不遠處，那個勉強保持著身體站立的舍人。
這真的是勉強站立，雙股不停地輕微顫抖著，這是用盡全部力氣的體現。
他終於明白為什麽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戰鬥結束後，那麽強大的身體，那麽澎湃的生命能量，卻隻能讓他再活幾個月。
實在是這個真數千手太過消耗查克拉，特別是在趨勢真數千手時，幾乎每一秒的查克拉消耗量，都是一個卡卡西，甚至可能還不止。
如果查克拉不夠，那麽木遁就隻能用自身的生命能量去填充，因為木遁本身就是生命能量催生出來的植物。
也就是他這個真數千手是不完全版的，而且還有二尾幫助以及三尾死亡時，那濃鬱的自然能量作為支持，否則這一個忍術下去，差不多就能把他整個人抽成幹屍。
就像和原本長門召喚外道魔像一樣。
不過，終究還是讓他取得了勝利。
那個曾經一直深埋在他內心深處的，那個他腦中下意識地認為自己無法抗衡的宇智波斑，這一次居然真的敗在他手上。
哪怕他隻是一個老年斑，他的實力不是最強狀態，但宇智波斑就是宇智波斑，這足夠明很多東西。
至少，那代表著不可戰勝的人，如今不再是無敵的存在了。
舍人顫顫巍巍地挪動著腳步，來到宇智波斑麵前。
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如果你能複活，我等你！”
仿佛是聽到了自己最想要的答案，宇智波斑的眼睛一直死死盯著他，要將他的模樣記在心裏最深處。
一縷青煙從他身上騰起。
原本宇智波斑的模樣緩緩褪去，最後地麵上就隻剩下了一具全身慘白的身體。
白絕。
這也是宇智波斑他這次使用象轉之術能堅持這麽長時間的原因，白絕的身體絕對是最適合的容器，不管是對任何術而言。
隻是現在舍人體內的查克拉幾乎已經完全枯竭，暫時就不能將這具白絕身體收起來。
再看了看旁邊倒在地上的九尾。
看著它瞪大眼睛，吐著舌頭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舍人也是替它有些心疼。
宇智波斑敗在真數千手上兩次，它也就嚐試了兩次真數千手以及頂上化佛的恐怖攻擊。
這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也是能理解。
舍人走到它麵前，確定他短時間內應該是無法再移動後，緩緩搖搖頭，直接盤膝在地上坐了下來，從忍具包中掏出一把特質兵糧丸，忍著苦澀全都塞進嘴巴裏，簡單地咀嚼兩下後，直接咽下。
他的查克拉已經消耗殆盡，可是木葉的危機，水門和玖辛奈的危機還沒有度過，他需要盡快回複一點查克拉，再去幫忙。
既然宇智波斑已經解決，那麽最後就隻剩下了宇智波帶土就不足為慮。
這個時候，他的千手細胞，發揮出來的作用就大了。
默默地在地上盤膝坐了三分鍾時間，舍人就立刻站起身。
三分鍾的時間對於查克拉的恢複來，那是相當少，不過他卻是不能再等下去了。
坐在這裏，好似依稀能聽到遠處傳來的戰鬥聲，木葉忍者的慘叫聲，以及另一半九尾的咆哮聲。
再次看了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九尾，舍人不再猶豫，雙腳在地上用力一點，伴隨著地麵得皸裂，整個人消失不見。
……
忍界某處昏暗的地方。
那處被取名為地獄與現實世界夾縫的所在地。
形容枯槁的老年宇智波斑正坐在他那張特殊的椅子上，神色呆滯，好似並未從剛才的戰鬥中緩過來。
背後插著樹根管子，連接著身後的外道魔像。
並且在外道魔像上，束縛了數十個，甚至是上百名形形色色實力不一的忍者。
不過此時他們卻是全身皮膚幹癟，眼眶深陷，一副被抽幹了查克拉的模樣，停止呼吸，全都失去了生機。
上百名忍者居然因為他這一次戰鬥被抽幹了查克拉？！
可見宇智波斑為他這最後一戰，做好了十足的準備。
隻是沒想到最後居然還是落敗了，在同樣的招式下落敗兩次，這讓高傲的他如何能接受。
身後的外道魔像已經停止了查克拉的輸送，因為他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真正的盡頭，不再是通過外道魔像的查克拉就能維持住的。
黑絕就站在他身旁，眼中透露著些許擔憂和不明所以，但眼底最深處，卻是抑製不住的有興奮。
“斑，這是……九尾沒到手？”黑絕忍不住問道。
不過宇智波斑卻是沒有回答他的這個問題。
緩緩抬起了皮膚幾乎是完全皺在一起的的頭，蒼老的模樣下，隻有兩隻三勾玉寫輪眼依舊明亮。
看著遠方，好似能穿過所有屏障，萬裏距離看到木葉的舍人。
嘴唇輕輕一場，模糊到幾乎聽不清的聲音響起，“我記住你了……”
聽到他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黑絕一愣，不知道他口中的這個“你”是誰。
緊接著，宇智波斑微微轉過頭，朝著黑絕道：“長門差不多應該已經將輪回眼完全掌控了，今三尾又死了，等到它複活，就是計劃開始的時候，將所有尾獸收集，並且控製長門使用‘外道-輪回生之術’將我完全複活。”
“我明白。”黑絕點點頭，一臉堅定。
為了那一，他可是足足等了上千年，現在就隻剩下沒幾年，心中的興奮有些難以抑製。
“如果.……長門難以控製，或者，帶土他出現了別的想法，將輪回眼給他，控製他施展輪回生之術，算是備用方案。”
宇智波斑的眼中對帶土的生死毫不在意，這是他在自己離世的這幾年，親自替自己選擇的代言人，同時也是他的備用方案之一。
黑絕知道他的計劃，他這隻是在臨死之前作最後的交代。
“放心，我是你的意誌顯現，沒有人比我更想讓你完全複活。”
聽到這句話，宇智波斑的眼皮緩緩放下，他已經用這殘破的身體堅持了太長時間，他需要好好休息。
從未感覺過自己的眼皮會如此沉重。
“盡快.……將我複活，這裏……有我的對手.……”
最後細弱蚊聲的話語落下，曾經忍界之神唯一的對手，那個敢於一人獨戰整個忍界的宇智波斑，終於是完全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為什麽宇智波斑會這麽的渴望快點複活，不過黑絕並沒有多想。
隻有宇智波斑複活了，大筒木輝夜才有完全複活的可能。
……
恢複了一點查克拉的舍人，終於是趕到了另一半九尾的所在地。
濃鬱的血腥味彌散在空氣中，周圍到處都是木葉忍者們的斷肢殘骸。
就算是隻有一半查克拉，九尾依舊還是九尾，根本就不是普通忍者所能抗衡的存在。
不過，舍人出現，卻是極大地鼓舞了他們的士氣。
“是四代大人！四代大人來了！大家再堅持一下！”
“火影大人來了！不用再擔心了！”
“舍人來了，這次木葉的巨大危機總算是要過去了……”
有人振奮，有人感歎，有人落淚……
舍人出現在猿飛日斬的身旁。
輕輕地瞥了一眼，隻看到他原來越瘦的身體此刻到處都是上，身上穿著的盔甲也是殘破不堪。
看到舍人，猿飛日斬也是忍不住流露出欣喜。
就算是此刻的九尾還在肆虐，但他清楚，這次木葉真正的危機並不是在這看似瘋狂破壞中的九尾，而是剛才動靜幾乎響徹地的戰鬥中的另一人，疑似宇智波斑的人。
“解決了？對方真的是……”猿飛日斬忍不住問道。
舍茹點頭，眼神在他身上停留片刻，“我現在查克拉所剩不多，老頭子你的傷不致命，堅持一下，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對此，猿飛日斬當然是不會反對，他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
不過舍人卻並沒有馬上動手，環顧一圈四周，問道：“水門他們人呢？”
聞言，猿飛日斬的臉色變得有些沉重。
看到他這副模樣，舍人心中咯噔一下，有著非常不好的預福
不過，現在不管他心中怎麽感覺不好，眼前最重要的還是將九尾製服。
緊蹙著眉頭。
“我不能堅持太久，老頭子你讓大家都先離開，把所有的傷者全都聚集在一起，便於醫療忍者進行治療，最重要的是，你把水門、玖辛奈還有靈香現在在什麽地方給我找到。”
“我知道了。”
猿飛日斬也不遲疑，握著如意金箍棒直接離開，以他為中心，木葉的忍者們都按照舍饒命令行動起來。
同時，舍饒臉上再次浮現出一道道紅色的紋路，隻不過相比與之前，這紋路的顏色可就要淡很多。
看著處於狂暴中的九尾，明顯就是被寫輪眼給控製了。
“九尾，我們以前可是約定好聊。”
當初，他找到玖辛奈希望能和九尾談一談，就提到過這一次可能會麵對的情況。
著，舍人雙手合十。
“仙法-明神門！”
一瞬間，好不容易恢複出來的查克拉幾乎全部耗盡。
但隨著他的這個仙法施展，數十道大不一的紅色鳥居直接被通靈而出，從而降，壓在九尾身上的身體上，脖子，四肢，包括九根尾巴，全都被這紅色鳥居給釘子在地上。
隨著這些紅色鳥居落下，原本狂暴無比的九尾，全身上下的查克拉都被禁錮住。
不管它怎麽掙紮，就是無法動彈。
“四代大人出手了！九尾被控製住了！”
“火影大人果然不愧是木遁繼承者，九尾在他麵前不值一提。”
伴隨著木葉忍者們的歡呼聲，舍人臉上的紋路消散，身體的查克拉再次被耗盡，甚至出現了透支的現象。
別人隻看到了結果，卻不知道過程有多麽困難。
舍人隻感覺全身的力氣仿佛被抽空，眼皮一重，眼睛有種不受控製就要閉上的感覺。
身體花環前傾。
心中忍不住有些苦澀和無奈。
“終究，還是太勉強了嗎？”
啪——
預想中的與地麵的親密接觸並沒有出現，一道身影彎著腰背對著他忽然出現在他身前，接觸了他即將倒下的身體。
突然的碰撞讓舍人原本即將耷拉閉上的眼睛再次睜開，看著眼前那熟悉的金黃色頭發，心中頓時安心不少。
來人正是木葉的黃色閃光，波風水門。
他的及時出現，背負上了即將倒下的木葉第四代火影舍人，這一幕被旁邊有心的忍者注意到了，注定這是要被記入史冊的一個畫麵。
“對不起舍人，我又來晚了……”水門的聲音中也盡是疲憊，還帶著些許別人聽不出的迷茫。
舍饒嘴巴緩緩張開，吐出兩個字。
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