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滅敵
孫芝敬站在船頭見大船船身一聲大響既而搖晃起來,心裏暗叫一聲‘成了。’眼透著冷酷的凶光,陰笑著指揮著下屬繼續放箭,心中期待著大船沉沒時的勝利快感。
從黑衣人射過去的羽箭都被湘山二聖和魅兒與鐵漢所擋住,隻有少許射在船身上。
“孫主事,好象不對勁。”趙蘇發現大船隻搖晃了一陣就穩住不晃,也沒有再傳來鑿破船體的聲響,隱隱覺得事態不妙,不禁上前低聲對著孫芝敬道。
“怎麽?”孫芝敬正在情緒高漲,幻想著得勝回島接受島主的獎賞,心情大爽時,被趙蘇這個愣頭青前來打斷,並沒聽清楚他說了些什麽,不由慍怒地問道。
趙蘇見孫芝敬發怒,不由小心地道:“孫主事,派出的水鬼好象都沒有了動靜,不會被對方了理了。”
孫芝敬總於聽清楚了趙蘇的意思,用眼角掃了他一眼,如對後輩訓話般,輕拍著趙蘇的肩膀道:“趙蘇你啊!就是多疑!這些水鬼可是我特挑的,個個都是強者,能在水中閉氣半個時辰不用浮出水麵換氣。他們這些人,在水裏可比在陸地還自在,想把他們全部幹掉,可不是癡人說夢。”
趙蘇不已為然地點點頭道:“孫主事你說的是,是我多疑了。”但還是憂心忡忡注視著前方交戰情況。
孫芝敬見趙蘇的樣子,搖搖頭忖道:“這小子就是喜歡疑神疑鬼,沒見到對方沒有人下水嗎?怎麽幹掉那些藏身水下的水鬼呢,就是愣頭青一枚。”想到這裏有些鄙視地看了趙蘇一眼。
正在孫芝鄙視趙蘇的同時,風揚解決了水下的威脅,雙手負背慢步走到舷邊。在他周身充沏著有質無形的真氣,射向他的羽箭離他半尺便被彈開。他的一頭銀發隨風飛揚,棱角分明的俊臉透著陰森森的煞氣,周身暴戾氣息暴漲,雙眼如電地掃視著十丈外的孫芝敬等人,有如主宰著生死的魔神。
孫芝敬等人被風揚的氣勢所攝,不由自主地停止了放箭,神魂顫抖地瞪著風揚。
孫芝敬指著風揚結巴地道:“你……你不要.……不要裝神弄鬼……你究竟是誰?”
風揚陰陰一笑道:“你這個問題,問得好。老子叫風揚,是專收你們這些妖魅的。”
孫芝敬並不知風揚是方神聖,深吸口氣,按下心中的不安,故作高姿態地冷笑著道:“閣下的話不要說得太滿,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風揚嘻嘻地笑道:“你不就是依仗著水裏那幾條毛蟲。”
提到鬼水,孫芝敬信心又暴棚地狂笑道:“哈哈!幾條毛蟲?幾條毛蟲能讓你們葬身海底!”
風揚嘴角勾了勾,陰森森地道:“我們葬身海底可不一定!而你們可就一定會。”說罷身形頓失,再現時已是六丈之外。
“禦敵,轟天雷,拋轟天雷炸他。”孫芝敬見狀高聲呼喊。
風揚在半空中,雙足互踢,下墜的身形瞬時止住,隨之急速向前撲去。身在半空中的風揚,右手化爪使出‘擒龍手’,對著左邊最近的一名黑衣人虛空一抓。
“哎呀,我的媽呀,老子咋回……”被風揚抓中的黑衣人,還未明所以就脖子落入風揚手中,風揚隨之一扭,把他的脖子扭斷,同時也把他呱呱叫聲也掐斷。
風揚隨之躍上了快艇,三二下便了結了艇上的三名黑衣人。正在這時,反應過來的黑衣人,把身上的‘轟天雷’對著風揚拋了過來。
風揚剛在半空中聽到孫芝敬嘶聲裂肺地叫著‘轟天雷’,見到這黑不溜湫的鐵球,不敢硬接,雙足一蹬,身子如脫弦強弩般向著相臨的快艇撲去。幾乎在同一時間,‘砰,嘭!’幾聲巨響,火光衝天,木屑四濺,風揚身下的快艇已被炸得粉身碎骨,飛灰煙滅。
“揚弟!”站在大船舷邊的魅兒見狀,焦急地叫喊。
“沒事!”風揚的冷漠的聲音在煙霧中傳出來。
“哎!”‘撲嗵’.……
“哎呀!”‘撲嗵’.……
“快!快快!!這廝在那邊,快拋轟天雷。給老子炸死他!”孫芝敬如癲狂的咆哮著。
風揚身如鬼魅,來回穿梭在快艇間,所過之處,無不慘叫聲響起。暴炸聲也接二連三的跟隨著他的身影響起。不到半盞茶的時間,一切回歸了平靜。海麵上一片猩紅的血痕慢慢擴散變淡,濃濃的血腥味隨風四散,著火的快艇殘渣也慢慢沉入海底,天,慢慢暗下來。
“你……你是人.……是鬼?不要過……過來。”孫芝敬顫著手執著長劍,站在僅存的快艇上瑟瑟發抖,驚恐萬分地瞪著船尾的風揚顫聲道。
這時的風揚身上已沒有了暴戾煞氣,臉上也沒有了陰森森凶狠神色。一臉笑嘻嘻地看著孫芝敬,他這如浴春風的笑容,落在孫芝敬眼裏可比十殿閻王的臉還讓他心寒。
“你說不過去,我就不過去,那我不是很沒臉麵。”風揚笑著道,慢慢地向孫芝敬走去。
孫芝敬猛踢著倒在身前的趙蘇喝道:“你他媽的還不起來,他過來哇!”
風揚笑臉如春地道:“別踢了,他已死了。”說著右手袖口微動,一枚銀針急射而出。
“哎呀,你……你你……你對我做了什麽?”孫芝敬慘叫一聲,驚恐萬分地道。
風揚微笑道:“沒什麽,廢了你的丹田而已,不用大驚小怪。”說罷一晃上前,提起孫芝敬向大船拋去。隨之雙足一蹬,身如飛箭也跟著射向大船。
‘撲砰’一聲大響,孫芝敬一聲慘叫,身如死豬般直挺挺地摔在甲板上,風揚也隨之飄落在他身旁。
風揚露著和藹可親的笑容,蹲下身子對著孫芝敬問道:“咋叫得這麽慘,很痛嗎?如果你好好回答我的問題,我這裏有尚好的傷藥。”
孫芝敬在風揚抓他拋出時已被風揚封了穴道,這時隻剩下嘴巴能言外,渾身不受他老哥指揮,隻能狗啃泥地扒在甲板上。
孫芝敬自知自身處境,隻好認慫道:“你要我回答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