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死劫
風揚離開了艾梓禮後,找到周大海吩咐他向東北方向行進,轉身走上甲板。
這時甲板上白氏兄弟正在傳授魅兒‘微波虛步’身法。
風揚剛走出倉門便聽到白天煥那蒼老並且口沙啞的聲音正在嚷道:“你這丫頭是怎麽練的,都練了近二個時辰還沒練熟!我三弟可隻是我們隻是演練一片他就學會。豬腦子!老子不陪你玩了!”說著氣呼呼的在一旁生悶氣。
白天使對著魅兒笑道:“魅丫頭,咱們不用理他,他以為自己是誰啊?當年他學這套身法可是練了二個多月才練成,你比他悟性好太多了。”
白天煥如貓踩著尾巴,瞬時炸毛,指著白天使情緒激動地喊道:“我說白天使,你是我的親哥嗎?有你這樣揭你弟弟的短嗎?”
白天使笑嘻嘻地看著他弟弟白在煥道:“我這叫大公無私,誰讓你這樣說魅丫頭的,她可比你悟性高多了。”
白天煥瞬時無語,張著嘴巴都可以塞進一隻雞蛋了,被定格了半晌才悻悻地道:“但她比三弟差太多嘛。”
白天使笑道:“天下武林有幾個能象三弟那樣逆天的悟性。象魅丫頭這種悟性也是鳳毛麟角的,你還嚷嚷什麽啊?”
白天煥被他哥哥說得啞口無言,呆立在那兒。魅兒也停下來站到風揚身邊一同看著這對活寶互懟。
白天使接著笑道:“好了你也呆站立著,快給魅丫頭喂招。”
白天煥聞言‘哇’一聲跳了起來,指著白天使喊道:“咋是我給丫頭喂招,你怎不喂?”
白天使也不生氣,笑嘻嘻地道:“誰讓你是弟弟呢!那有做哥哥勞心勞力的,你懂得尊老敬賢不?”
“那叫尊老愛幼好不好?別不懂亂說。我是幼需要愛護,你上去喂招。”白天煥懟著他哥哥道。
白天使用眼角斜瞄著他弟弟,笑嘻嘻地說道:“你真的不喂招?”
“不喂,打死我也不喂。”白天煥語氣肯定地說道。
“好,我自己給魅丫頭喂招,等下紅燒肉可沒你份。”白天使說著慢慢向魅兒走去。
“怎麽紅燒肉我就沒份呢?我也有教丫頭身法啊!”白天煥一聽到紅燒肉,象身上被毒蜂紮到抗議著喊道。
“但你剛才說魅丫頭的壞話,還不給她喂招,她做的紅燒肉當然沒你份。”
白天煥一聽,滿臉愁容,扭捏了半天吐出了:“要不我給魅丫頭喂招?”
“你不是不願意嗎?不要太免強。”白天使懟著他弟弟道。
白天煥為了那口紅燒肉隻好認慫,憋屈地道:“不免強,不免強。”說著對著魅兒嚷道:“丫頭來,我給你喂招。”
風揚輕拍魅兒的肩膀道:“快下去吧,練熟些,上巨靈島就少吃點虧。”
魅兒笑嘻嘻地步入場中與白天煥練起來。
……
同一時間,巨靈島議事堂。
黃浩從張孫四名長老退後就沒動過,窩在那張象征著最高權力的紅木太師椅中思索著接下來怎麽應付聖使的查問。他的思緒在快速地轉動,他的右手也跟著思緒快速地撥動著手中的檀香念珠。
‘啪!’隨之一陣‘嗒,嗒,嗒嗒。’的聲響起。
黃浩象被定格一樣,神情一怔,下意識地望向地上,隻見幾十粒檀香木珠滿地滾動,不由垂下眼察看手中的念珠,這時手中隻有指間的一粒木珠和一根五色繩。
黃浩見到手中隻剩一粒檀香珠,不由神情一緊,怔怔地看著木珠發呆。黃浩的天賦甚高,一身修為不比各大門派的掌門人差多少,他還對醫藥和玄學都有涉獵,並且造止不低。他每逢大事都要占卜一卦,查看凶吉。這時散開的念珠隨了他幾十年,雖不是寶物但也是他占卜的器具,這時毫無征兆的開落,對黃浩來說是大大的不吉。
黃浩定了定情站了起來,喊道:“來人。”
黃浩的聲音剛落,即時從大堂外快步走進來一名棕色短衣勁裝結束的青年。棕衣青年對著黃浩躬身抱拳恭聲道:“島主有何吩咐?”
“把地上的念珠撿起來送到書房,記住要一粒不漏!”黃浩吩咐棕衣青年後,陰霾著臉快步走出議事大堂。
黃浩並沒有向書房走去,而是來到後山一處由四名棕衣漢子守著的山洞。這個山洞正是黃浩占卜算卦的場所,也是巨靈島的禁地。這個山洞的布飾甚是怪異,在山洞中央擺放著麵向洞口的法壇,在法壇上左邊擺放著二隻四方木筒,一隻木筒上插著東西麵北中五色方位旗,一隻木筒插著金木水火土五行令牌。法壇的中間位置分成三排,擺放了十五隻小碗,分別盛著五穀、五金、五土。右邊放著一疊黃紙,一碟朱砂,一支毛筆,一把桃木劍,一隻五行羅盤,還有就是算數用的玉算子。
在法壇後邊是隻長形高腳供案,在供案的後邊掛著一人多高的鬼穀子畫相,在畫相前擺放著一隻五腳圓形銅香爐。要山洞的四周擺放著許許多多,造形怪異的塑像,在塑象的前麵都有一盞油燈。幾十盞油燈把山洞照得通亮。
黃浩快步走進山洞,從衣架上取下道袍快速披上,戴上純陽道巾,嚴然有如一個抓妖除魔的得道仙師。黃浩穿戴整齊後來到供案前,從案上取下三根香點燃。虔誠地向鬼穀子畫相拜了三拜再插入香爐中。回過身來走到法壇前拿起桃木劍,雙眼一束,神情嚴肅地念了一通咒語。再拿起黃紙畫了一道符咒,右手二指夾著符紙置於胸前,左手捏一法訣,閉眼念咒。突然雙眼暴睜,右手向上一揚,把符紙拋向空中,口中暴喝:“勒!”隨著他的聲落‘轟’的一聲,飄在空中的符紙燃燒起來。
黃浩隨之跌坐在法壇上,左手捏一法訣,右手快速捏算起來.……
過沒半盞茶的功夫,在摧算中的黃浩,臉上布滿著汗珠,後背更是濕得如沐水一樣。
過了盞茶時間,黃浩突然吐了一大口鮮血,終斷了摧算。
黃浩麵如死灰,神情絕望再沒有先前高傲與冷酷,伸手擦去口角的血絲,口中喃喃自語:“死劫,竟然是死劫!看來老子這次這條老命要交代在這裏了。”說著呆呆地看著地上的血跡出神。
手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