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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再習二功

  梅花山莊的品梅軒大堂上,梅清傑陰著臉坐在紅木椅中。左邊紅木椅上坐著孫銓和許民權,右邊紅木椅上坐著鍾大釧和錢光良。中間站著杜陽春、祺雄、黃英、楚小群四名弟子。


  孫銓撫著長須問道:“陽春啊,你剛才說那打敗巨靈島大長老黃淼是閻王愁的弟子,你可有調查清楚?”


  杜陽春抱拳躬身道:“弟子已做了調查,確實是閻王愁的弟子。”


  鍾大釧搖頭道:“無道理啊!閻王愁是醫術稱著,拳腳可不行,在武林中最多也是中上水平。他自己還不是黃淼的敵手,他教出的弟子怎有可能打敗黃淼?”


  杜陽春恭敬地道:“啟稟師叔,傳聞閻王愁的弟子是用劍刺穿黃淼雙手掌心的,據說當日閻王愁弟子也被黃淼的內家罡氣所傷。”


  坐在右邊椅上的錢光良也搖頭道:“我與閻王愁有過幾麵之緣,據我對他的了解,他隻會一套‘一陽劍法’,這‘一陽劍法’是破不了黃淼的‘探龍手’。”


  坐在正中椅上的梅清傑沉聲問道:“陽春,閻王愁幾時收的弟子?”據他所知閻王愁生性怪異,從來不收弟子的,才有這一問。


  杜陽春恭敬的回答道:“據說是三個多月前才收了這個弟子。”


  鍾大釧一聽,從椅上跳了起來,大聲說道:“胡說八道!三個多月的時間,就能打敗黃淼這個老家夥?”


  許民權對著鍾大釧笑謔道:“我說老四,你不要動不動就大驚少怪,人家說不定是帶藝拜師的。”


  鍾大釧想想也有這個可能性,表情尷尬地坐回椅上。想了想又覺得有好些疑問,便說道:“這也說不過去啊,既然有這麽好的功夫,幹嘛還要拜閻王愁為師?”


  許民權嘻嘻著道:“你說老四啊,你怎不多多動動腦子。人家拜師就不能是為了學醫嗎?”


  鍾大釧一聽,惱羞成怒地瞪視著許民權喝道:“就你腦瓜好使。”不再說話,坐在椅上生悶氣。


  杜陽春抱拳躬身問道:“請問師尊,是否繼續追查風揚下落?”


  梅清傑沉吟了一下沉聲道:“就由你和祺雄去查吧,黃英和小群留在莊上加強修練。你有什麽發現飛鴿傳書就可以,不用跑回來。”


  梅清傑想了一下接著道:“你這次出去,為期一月,有沒有發現都回山莊,你們下去吧。”


  杜陽春等四名弟子躬身行禮道:“是。”轉身退出大堂。
……

  正當梅清傑在品梅軒大堂上吩咐杜陽春繼續追查他的下落時。他正帶著蓮兒和樁兒在林中捉小鳥玩。


  “師哥那邊有一隻黃色的,我要那隻黃色小鳥。”蓮兒站在樹下,指著一隻被驚飛的黃鸝叫喊。


  “好,好你等著,師哥給你捉。”風揚說罷,雙腿一曲一蹬,整個身子如脫弦之箭,向飛在半空中的黃鸝鳥射去。黃鸝鳥一聲驚叫,加速向旁飛去,但還是無法逃脫風揚伸過來的魔爪。


  風揚飄身回到蓮兒身邊,把手中的黃鸝遞給蓮兒。蓮兒接過手,高興得連蹦帶跳高呼師哥最好。


  樁兒也靠了過來,仰著胖嘟嘟的圓臉蛋,對著風揚憨憨地喊道:“師哥我也要黃色的小鳥。”


  “好,師哥給你找找看還有沒有黃色小鳥,有就給你也捉一隻。”說罷抬頭在林中四處尋找。


  好在黃鸝鳥是成群的生活地一起,風揚不用多時又捉了三隻黃鸝鳥,給二個小鬼頭每人分二隻。他還在林中隨手打了二隻野兔。


  “好了,你們每人都有二隻黃色小鳥,咱們回去吧。”風揚提著二隻野兔對著二個小鬼道。


  “好。我們回去啦。”蓮兒搶先道,蹦蹦跳跳地向木屋跑去。


  風揚見樁兒還站在那裏,用他那隻肥嫩的小手指逗著手中的黃鸝鳥玩,不由輕拍了一下他的腦瓜笑道:“走吧,你妹妹已到家了,回家再玩吧。”


  “哦。”樁兒應了一聲,但還站在那裏沒動,繼續玩著手中的小鳥。


  風揚見狀,搖頭笑道:“你準備在裏玩小鳥不回家嗎?”


  “師哥等下再走嘛,你看這小鳥多可愛啊。”樁兒低著頭玩弄著鳥兒憨憨道。


  風揚隻好彎下身抱起樁兒,往木屋走去。


  風揚來到木屋前放下樁兒,提著二隻野兔來到小木屋。


  “哈哈.……好徒兒,你還抓了二隻野兔,今晚咱們爺倆可要好好喝二杯。”閻王愁見風揚提著野兔走進來,哈哈笑道。


  “剛才幫二個小鬼頭抓鳥兒,見到時順手抓來加菜。”風揚嘻嘻笑道。


  “那還是這二隻兔子是命該絕了。”閻王愁過來接過風揚手中的兔子笑道。


  “不是它們命該絕,是咱們有口福才對。”風揚這幾個月來跟著閻王愁混熟了,也沒那麽注意禮節,說起話來隨便多了。


  閻王愁邊把兔子去皮邊說道:“剛才湘江老大意傳來信,說到你的二個老不死義兄不過來接你去‘老’家了。”


  風揚詫異道:“我這二個義兄怎麽不過來了?”


  “我也不太清楚,好象說他們把你認錯了,又重新去追那什麽老小姐的情人了。”閻王愁搖著頭道。


  “當日我就說他們認錯人了,他們就是不信。”風揚苦笑著道。


  “這二個老不死的,做事從來顛三倒四的,沒一次正形。這倒好幫老子抓來個徒兒,老子可要好好謝他們。”閻王愁說罷大笑起來。


  風揚心中覺得冥冥之中自己天意,如沒湘山二聖的胡亂錯抓,自己也沒這麽好的機遇。


  “臭小子站在那裏發什麽呆,快過來燒火。”閻王愁見風揚站在那裏發呆,不由叱道。


  “好的。”風揚走過去爐邊幫著燒火做飯。


  是夜,木屋中風揚和閻王愁夫婦正在飲茶聊天。


  “揚兒,你的內息運轉可順暢?”白素娟呷了口茶問道,她在當日與巨靈島門徒一戰過後,對風揚的印象大為改觀。


  風揚放下手中的茶杯,恭敬的回答首:“多謝師娘垂問,弟子內息已運轉正常。”


  “那就好,胖子,揚兒身子全好了嗎?”


  “不但痊愈了,他的真氣又夯實了不少。”閻王愁微笑著道。


  白素娟不禁看了風揚一眼,讚許地道:“哦,又精進了。不愧是千年難遇的練武奇才。”


  “師娘過獎了。”風揚謙虛的道。


  “你也不用謙讓,隻是你體內的毒素殘留,我們的內家功法都不利於你修練,別的功法又比你所習的劍術差,沒什麽好教你的。”白素娟有些慚愧地道。


  “師娘別這麽說,這樣會讓弟子無地自容的。”


  “徒兒,為師除了醫術外,倒是一項小玩藝,你也想學著玩玩,為師可傳給你。”閻王愁在一旁開口說道。


  “死胖子,你有什麽玩意能拿得出手的?”白素娟在一旁懟著閻王愁道。


  “我那‘隔山打牛’的功法雖不入流,但有時還很好用的。”


  “我那‘袖裏針’還比你那‘隔山打牛’好用些。”白素娟不服氣地道。


  “小子你想學那種功法?”閻王愁看著風揚問道。


  風揚恭敬地回答道:“隻要是師尊、師娘傳授的,弟子都願意學。”


  閻王愁搶著喊道:“好,今晚我傳你‘隔山打牛’功法,明天你再跟你師娘學‘袖底針’。”


  風揚轉頭看著白素娟,見她點頭才道:“弟子遵命。”


  “好現在就傳你心法,你可聽好了。”說罷立即把心法說給風揚聽,並詳細解釋其中的訣竅。


  風揚聽了一遍,已經領會。


  “怎麽樣聽清楚了嗎?”閻王愁瞪著風揚問道。


  “弟子聽清楚了。”


  “好,你練練看,能不能把我身前桌上的杯子打飛。”閻王愁指著身前桌上的杯子對著風揚道。


  “好的,弟子試試看。”風揚說罷,在心中細思一遍心法。把右掌按在桌上,驅動丹田中的真氣運到右手掌心,再從‘勞宮穴’急吐而出,經桌麵傳到閻王愁身前的杯子上。隻見杯子‘嗖’的一聲輕響,急速飛向樓板,接著一聲‘啪嚓’杯子破碎,瓷片四散飛濺開來。


  閻王愁與白素娟坐在那裏怔怔地看著風揚。


  風揚見到二人的表情還以為自己動功方法不對,不由問道:“師尊、師娘是不是弟子運功錯了?”


  閻王愁幹咳了幾聲道:“沒……沒有錯,我們是被你的領悟能力嚇到了。”


  白素娟坐正了身子道:“揚兒,我要怎麽說才好呢……嗯,你的領悟能力真可以用逆天來形容,你師尊才把心法說一遍,你就準確無誤地運用起來。”說完滿臉笑意地注視著風揚。


  風揚被閻王愁夫婦,誇獎得臉頰通紅,不好意思起來,坐在那裏不知要說什麽,隻能象小媳婦初見公婆既區束又害羞。


  白素娟見風揚的神態靦腆,為他解圍的笑道:“好了,你也別不好意思,今晚我也把‘袖底針’的手法口訣傳授於你。”說罷白素娟把‘袖底針’的手法口訣說給風揚聽,並把出針手法技巧也一一示範。


  過了半曉,白素娟終於把各個細節都跟風揚說清道明。


  閻王愁見白素娟傳授完畢,連忙把剛泡好的茗茶送到她麵前,柔聲道:“夫人您辛苦了,這是剛泡的茶水,已給你吹涼了,不燙口你快喝吧。”


  白素娟低哼了一聲,接過茶杯喝了口茶水,對著風揚問道:“揚兒可記清出手的手法?”


  風揚恭敬地道:“弟子記清楚了。”


  白素娟從袖袋中取出幾枚銀針遞給風揚道:“你站起來試試看,等你手法純熟了用什麽姿勢都可以發針。”


  “是。”風揚站了起來,在腦中把口訣與手法結合演示了幾遍,覺得有把握時袖口一動,一枚銀針激射而出,稍無聲息地把二丈開外的飛蛾打了下來。


  “好。”白素娟不自覺的叫了一聲。


  閻王愁也動容地鼓起掌來,笑著說道:“徒兒啊,你才第一次發針就有你師娘五分實力,不錯,真不錯!”


  白素娟放下手中的茶杯,對著風揚道:“揚兒,你再好好練幾天,就能做到不著痕跡的發針。不出半月,你在‘袖底針’上的修為將不比我低,到時一發十針也不是難事。”


  “是,弟子一定好好練習。”


  白素娟對著閻王愁道:“胖子,咱們也回去吧,揚兒你也不要太晚睡,要練,明早起床再練不遲。”說罷起身走出木屋。閻王愁也起身跟了過去。


  “是,弟子恭送師尊、師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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