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旅行
被葉歌拉住手腕,夏冬臉上那淒苦的笑意頓時凝固,她偏頭看向前者,眼眶泛紅。
“葉歌,你拉著我做什麽?我隻是想喝酒而已…”夏冬言語間,臉頰之上有著委屈酸楚之意露了出來。
“夏冬,你現在心情不好,不能多喝酒,那樣太傷身。”
葉歌望著夏冬那哀怨的眼神,正色道:
“你現在要做的是平複心中的情緒,好好睡一覺,等到你睡醒過後,你會發現這個世界依舊有很多愛你的人。”
葉歌知道夏冬此時的心中一定是悲痛萬分,據他所知,夏冬與她那法國的男友已經相戀多年,這突然被告知對方劈腿,心中的難受自然是不言而喻。
不過他更知道,人在心情不好,情緒波動太大的情況下喝酒,對人身的傷害更是非同一般。
所以他才要在這個時候製止夏冬的自我傷害行為。
聽聞葉歌所言,徐曉琴也是放下手中的酒杯,她望著那依舊端著酒杯不肯放手的夏冬,柔聲道:“夏冬,葉歌說得沒錯。”
“你現在不能多喝酒,意思意思就行了,如果你真想喝,等你從失戀中走出來後,我們再來慶祝,那時我們陪你一醉方休。”
徐曉琴說完,又看向葉歌,“你說是吧?葉歌。”
“曉琴說得沒錯。夏冬,我們向你保證,等到你從失戀的陰影中走出來後,我們再喝不遲。”葉歌聽聞徐曉琴的話,也是點點頭,放開夏冬的手腕,道。
聽聞徐曉琴跟葉歌二人那一唱一和的話語,夏冬終於將手收了回來,她知道兩人都是發自肺腑的對自己好,所以她並不想讓兩人失望。
不過她臉上那淒苦失落的神色卻是並未減退,她緩緩靠向沙發,整個人蜷縮在角落裏,像一隻受到欺淩的鵪鶉。
夏冬將頭杵在自己的膝蓋上,她的眼中,有著晶瑩打轉,略有呆滯。
看到她這落寞的模樣,徐曉琴的心中也是不禁梗塞起來,心中替夏冬默默的罵了那個負心漢千百遍。
徐曉琴身體在沙發上滑動,靠向了夏冬,她伸出手臂將其摟在懷中,而這時的夏冬,終於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葉歌望著這一幕,心中雖然同樣有些不是滋味,不過他卻是放了心。
相較於夏冬剛才默不作聲,隻知道喝悶酒而言,此時她能夠痛哭出來,也是一種發泄,如此一來,無疑會減緩她的傷痛。
徐曉琴輕輕的拍著夏冬的後背,任由她在自己的懷中發泄著悲憤,她的眼眸也是不知何時蒙上了一層水霧。
“好了,夏冬,想哭就哭吧,忘了那個絕情的男人,像他那種人,不值得你為他心碎。”
徐曉琴輕輕拍著夏冬的後背,輕柔的話語在後者的耳邊響起。
時間緩緩流逝,夏冬的哭聲也是漸漸的變為抽泣,繼而逐漸停了下來。
半晌後,夏冬才從徐曉琴的懷中起身,前者那原本美麗的臉龐,此時已經被淚水浸染,粘連著絲絲秀發,看上去有些淒楚。
葉歌與徐曉琴盯著抬起頭來的夏冬,後者臉色蒼白,仿佛大病初愈,她眼珠轉動,半晌後望著徐曉琴道:“曉琴…我想出去散散心。”
聽聞夏冬的話,徐曉琴與葉歌都是一愣,兩人都沒有想到,夏冬竟然這麽快就冷靜下來了。
尤其是徐曉琴,更是直接站起身來,準備攙扶夏冬:“好好好,夏冬,我們到外麵走走也好。”
不過麵對著徐曉琴伸來的手臂,夏冬卻是搖了搖頭:
“不是的,曉琴,我是想離開東州市,到外麵去散散心,看看別處的風土人情,我不想整天沉溺在失戀的痛苦中。”
聽完夏冬的話,徐曉琴緩緩收回手臂,笑著點點頭道:
“好啊,你能這樣想就再好不過了,我相信等你出去一趟回來就能夠將那些不好的事全部拋之腦後。”
“隻是那個…曉琴,你能陪我一起去嗎?在旅行的路上,我想有個人陪伴。”夏冬望向徐曉琴的眼中,有些哀求的神色。
聽聞夏冬的話,徐曉琴卻是微微皺起了眉頭:
“夏冬,可是這快要接近期末了,學生們的學業都很緊張,校方可能不會給我批假…”
還沒等徐曉琴說完,夏冬卻是有些惋惜的打斷了她的話:
“哦,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就我一個人去吧,我相信應該沒有問題。”
望著夏冬那有些失落的模樣,徐曉琴的心中也是湧上了一陣慚愧之意,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連好閨蜜的一個條件都不能達成。
徐曉琴剛欲對夏冬說對不起,她眼角的餘光卻是突然掃過了一旁的葉歌。
突然,她臉頰之上不禁露出一抹希冀。
“誒,怎麽把這個家夥給忘了,你才是一個不錯的人選。”徐曉琴望著葉歌的眼中泛起希望之光。
聽聞徐曉琴所言,葉歌哪裏不知道她是什麽意思,當即連忙擺手道:
“曉琴,不行不行,我還要照看餐館呢,我走了餐館生意怎麽辦?還是你陪夏冬去吧。”
夏冬也是搖著頭看向徐曉琴,有些微怒道:“徐曉琴,你不陪我,我就自己去,不用找其他人代替。”
麵對葉歌與夏冬的反對,徐曉琴卻是並不在意,她笑著望著夏冬:
“夏冬,你聽我說,葉哥不是外人,他不光是你的朋友,也是你的救命恩人,更何況他身手了得,有他在,我一百個放心。”
不過夏冬卻是有些為難的道:“可是徐曉琴,葉歌不是你男朋友嗎?你就那麽放心讓他跟我一起?”
聽到夏冬的話,徐曉琴與葉歌都是有些不自然起來,不過徐曉琴顯然要輕鬆一些,她看了一眼夏冬,道:“沒事,我都放心你,你還不放心自己嗎?”
“更何況,我們姐妹從來不分彼此,這個家夥你要喜歡,我分你一半就是。”徐曉琴臉上含笑,有些豪邁的說道。
聽到徐曉琴的話,葉歌與夏冬都是一臉的黑線,雖然他們知道前者是在開玩笑,不過這個玩笑也太離譜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