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離開
看到葉歌轉身並答應了自己的要求，短發女子臉上終於洋溢起了滿足的笑意。
“嗯，這樣才夠灑脫！”
女子對葉歌投去了一抹肯定的目光，但是下一瞬，她的身體便是再次朝著葉歌襲去。
望著衝將過來的短發女子，葉歌並沒有急於應對，這一次，他打算快速終結這位大隊長的一再刁難。
隻見他雙目微微闔上，腦海中的感知蔓延而出，方圓百米內的動靜開始慢了下來。
他看到玻璃門外那些觀看者的緊張神色，以及他們緩緩張開的嘴巴。
看到了牆上掛著的一塊鍾表，隻是那秒針也是走的緩慢，似乎隻比平時的分針快了一點。
他更看到短發女子朝著自己緩緩襲來，那抬起的長腿以及揮出的拳頭像極了慢放的電影。
葉歌的身體緩緩移動，然後出手，眨眼之間便是將女子的腿勁，拳勁盡數化解，然後手上力量爆發開來，一個擒拿便是將她束縛。
葉歌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在所有人的眼中就像是一連串模糊的殘影。
他們根本沒有看清葉歌的具體動作，隻看到他們的隊長被葉歌束縛的不能動彈。
“蔣隊…”
看到這一幕，玻璃門猛的被推開，包括那調查葉歌底細之人在內的七八名警察同時魚貫而入。
“都給我退後！”
望著衝過來的手下，短發女子掙紮不動，隻能怒目圓瞪，對著幾人喝道：“誰敢幫忙我撤了誰的職！”
葉歌也是望了衝進來的幾人一眼，不過他並不擔心。
一來雖然短發女子有些刁蠻，但是他還是能感覺得出她並非心胸狹隘之人。
二來就算真跟這些警察動手，他也不懼，在葉歌看來，他們隻是強一點的混混罷了。
但是好在短發女子並沒有讓葉歌失望，她的處理方式讓葉歌還算滿意，隨即也就將其放開。
“你…你下手就不能輕一點嗎？”
短發女子甩了甩被葉歌禁錮的手臂，此時還從上麵傳來陣陣酸麻的疼痛。
她眼神有些恍惚，感覺到自己敗得有些不明不白，但是敗了就是敗了，她也不會去找任何借口。
“我這不是想早點分出勝負嗎？”葉歌淡淡道。
“蔣隊…”聽到短發女子的話，警察們都是關切的喊到，卻是被前者揮手止住了。
“我沒事，都散了吧，圍在一起成何體統？”
在短發女子的嗬斥下，眾人都是紛紛散去。
葉歌望著散去的眾人，臉色才舒緩了一些。
“其實一開始你就可以擊敗我，但是你為什麽沒有那樣做？”
女子身上的氣焰漸漸熄滅下去，他望著葉歌，有些不解。
“好歹你也是個大隊長，我做人不會那麽沒有分寸的！”葉歌聲音依舊很淡。
“對不起，是我不知道天高地厚，我…輸了！”
女子聲音很輕，也很沮喪，就像是一隻戰敗的小豹子，顯得有些失落。
這一次，她終於為自己之前的張揚感到了後悔。
看了看那有些心灰意冷的短發女子，葉歌心中對她的一些不滿也是漸漸退去。
此時的她就像是一頭不僅沒有捕捉到獵物，反而還被獵物的犄角刺傷的獅子，之前的威風凜凜在這時都已蕩然無存，隻能蜷縮著舔舐自己的傷口。
“沒事，你還是很了不起的！”葉歌笑了笑，對著她安慰道。
“你不用再安慰我了，是你讓我知道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今天給我深刻的上了一課。”
看到葉歌的笑臉，女子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那我這下可以走了吧？”
“如果你想走，就走吧。”短發女子道。
聽到她的話，葉歌終於鬆了一口氣，便是邁步朝著門口走去，不過剛剛走到門口，身後卻是又響起了女子的聲音。
“等一等。”
葉歌身體條件反射的顫抖了一下，這一刻，他承認她對這背後響起的聲音有了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你還想怎樣？”
“那個…能告訴我你家餐館在哪嗎？我想有機會，可以去照顧你的生意。”短發女子小聲道。
“你們不是有我的詳細資料嗎？”
“可是我就想聽你親口說。”女子這一次聲音小如蚊聲，不過還是被葉歌清晰的聽到。
葉歌轉身看了她一眼，他沒想到剛才還不可一世得猶如一隻母老虎的刑警大隊長，此刻竟然變成了一隻軟貓。
他走到辦公桌前，用筆寫下了一個地址，然後才走了出去。
而短發女子的眼睛卻是一直跟隨著葉歌，直到視線的盡頭。
……
葉歌走出刑警隊辦公區，四處掃視，並未看見徐曉琴的身影，隻當她離開了。
不過當她走到大門口時，卻是看到了一個穿著清涼，身材高挑的女子在呆呆的望著門外。
這人自然就是徐曉琴。
葉歌也有點意外她怎麽還未離開。
他走了過去，怕嚇到正在發呆的徐曉琴，所以遠遠的便咳了一聲。
聽到咳聲，徐曉琴轉過身來，當她發現是葉歌時，臉上不禁流露出了一抹笑意。
“都處理好了？”徐曉琴道。
“嗯，好了。”
“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徐曉琴笑容隱去，露出自責。
“沒事的，都過去了，好在我們都還平平安安。”葉歌無所謂的道。
“嗯，那我們走吧！”
“徐老師，你往哪走？”葉歌道。
“我往東州大學方向走。”
“哦，那你路上小心，我就先走了。”葉歌又道。
葉歌剛剛走出兩步，身後突然響起了徐曉琴的聲音：“那個，葉先生，我能請你吃頓飯嗎？”
“不用了，徐老師，一點小事，不用掛在心上。”葉歌笑了笑，打算轉身繼續離去。
“葉先生，你很討厭我嗎？”徐曉琴站在原地，聲音有些委屈。
聽到徐曉琴的話，葉歌再次轉身，他猜想難道自己說錯話了？
“徐老師，你不要誤會，我…”
“葉先生，昨晚的事在你看來是一件小事，可是你知道那對於我來說是何等重要之事嗎？難道你連我這一點小小的請求都不能答應嗎？”
徐曉琴說著，聲音有些歇斯底裏，最後眼角更是留下了眼淚。
“徐老師，既然你執意如此，那…那好吧。”
葉歌無奈，他知道他此刻不能再拒絕。
“那就好。”徐曉琴終於止住了眼淚，走到葉歌跟前，抬頭看向他：“葉先生，你喜歡吃什麽？”
“我都行，徐老師你不要太過破費。”葉歌笑了笑，說道。
“葉先生你說的哪裏話？怎麽能叫破費，你救了我，難道我一條命還不值一頓飯嗎？”
麵對徐曉琴的質問，葉歌竟然無言以對。
“那我們吃什麽？”
“都行，你決定就好。”葉歌道。
“火鍋？還是牛排？或者海鮮？要不私房菜？”
“都行，我不挑食的。”葉歌笑了笑，道。
“這些東西都吃膩了，可惜不能找到一家賣傳統菜的餐館，葉先生，傳統菜你知道嗎？就是小時候，奶奶做的那種味道。”
徐曉琴邊琢磨邊說。
聽到她的話，葉歌剛想開口，卻是被她打斷。
“誒，對了，葉先生，你不是廚師嗎？帶我到你店裏去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