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十九:出事

  小白沒能跟著九凰一起出府，因為底下人來報，關尚書的公子到訪，說是來探望被留住在府上的那位姑娘。九凰因與二皇子有約，不好臨時反悔，又見小白一臉的開心，隻好叮囑她幾句後匆匆出了府。


  聽到關山逸來看她，小白心裏當然很開心，去見關山逸的路上她一直在抑製心裏的激動。那麽久沒有消息，她還以為關山逸把她給忘了，沒想到驚喜來得這麽快。


  見到關山逸的第一眼，小白有些愣神，因為那個總是帶著溫和笑意的人現在麵上卻盡是愁容。他的眼下有些青黑，看起來許久沒有好好睡過覺了。他這是怎麽回事？


  小白進門的腳步慢了下來，聽到動靜的關山逸卻已經抬起頭，在看見是她的那一瞬間，麵上就重新露出了熟悉的溫和的笑來，“清泠，你還好嗎？”


  小白坐下來，看著他飲完了兩盞茶，才算是弄明白發生了什麽。


  京城裏出事了。一開始，是巡夜的守衛被襲擊，後來守衛增強後，被襲擊的變成了晚歸的官員，漸漸的，就連一些去上早朝的官員也受到了襲擊，所有被襲擊的對象無不死狀淒慘。至於具體怎麽死的，關山逸怎麽都不肯說出來，估計是怕嚇到小白。


  事發之後，陛下震怒，著大理寺嚴查了好久，卻怎麽都查不出凶手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開始有流言說這是妖邪作祟，後來漸漸的，流言俞傳俞烈，而流言的內容，也開始漸漸指向東宮。


  據說是太子心術不正與妖邪為伍，才會招來這場禍患。雖然到目前為止並沒有什麽切實證據能證明這件事真的和太子有關，但流言太甚，已經有許多官員在背地裏議論太子失德的問題，而在這其中被指為妖邪的，正是太子那位門客夏嬰。


  沒人知道陛下心裏對於這些流言是如何看待的，他隻是一直在給大理寺施壓，就連刑部，都因此受到了影響。關尚書身為刑部尚書，自然首當其衝，這段日子裏他忙得腳不沾地，晚歸時還要擔心被襲擊，簡直苦不堪言。關山逸不忍見父親太過辛苦，所以一直偷偷查探此事，可惜不論怎麽查都沒有結果，今日他也是好不容易才得閑過來探望小白。


  見他說著就有想走的架勢，小白連忙將他攔了下來。她想了想，問關山逸:“就沒有一個人看見過凶手的模樣嗎？”關山逸搖頭，“到目前為止，一個幸存者都沒有。”小白聞言沉默了下來。


  關山逸提出要離開時，她沒有再攔。看著她垂頭不語的模樣，關山逸歎息，“或許你待在這裏也好，至少，這裏比外麵安全。清泠，我先走了，等有時間，我會再來看你的。你放心，等忙完這陣子，我一定想辦法接你回去。”其實比起尚書府，小白更願意跟九凰待在一起，至少這裏不會有個陰晴不定的關母等著她應付，可看著關山逸真摯的神情，她怎麽都沒法拒絕，隻好胡亂點了點頭。見此關山逸笑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清泠，你要好好的。”小白愣住了，直到他走遠都沒有回過神來。


  這好像……是他第一次摸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