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堅持(補昨天的)
對於普通人而言,上百裏的距離怕是足以讓他們走上一一夜。但是對於人級別的高手來,哪怕是身法最差的,一炷香的時間也足以。
因此很快,這各方勢力的人一個個便相繼的返回到了延城。
而此時,由於則羅國主的死訊已經被那位官員告知龜茲國的上層,因此整個延城都戒嚴了。外人不許進,裏麵的人也同樣不讓出去。
當然,對於人級別的高手而言,這種程度的戒嚴和沒有一樣。
都沒費他們多少力氣,一個個便再次便進入到了城裏。
而進了延城之後,他們才發現,昔日繁華整潔的延城已蕩然無存。以那處拍賣行為中心,除了少數堅固之極,或者是有人護著的建築物之外,大半個城池都被波及到。
目視之處,一片狼藉。
像是大月氏在延城的落腳點,就基本上已經不能住人了。而拜火教的據點,因為距離拍賣行太近的關係,就更是片瓦不存,別人了,就連耗子都沒有落腳的地方。
然而對此,各方勢力的人不怒反喜。
毀的好,毀的妙!
毀的越徹底,就越代表之前在延城所發生的爭鬥越激烈。
而爭鬥越激烈,也就代表那個在背後策劃一切的幕後黑手的計劃,越不順利。
早先過,之前由於有龜茲國官方,以及延城武者相護,將城中的百姓大部分都提前撤走的關係。所以實際上,延城之中的人損失其實並不大。
而各大勢力潛伏的人員,自然也同樣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失。
因此在各方勢力的人發現拍賣行這邊被封鎖,相關的一切全部都交由專人處理。哪怕是他們潛入其中,也找不到什麽特別有用的東西之後。
各方勢力的人便直接啟用了他們的暗子,準備讓這些人搜尋有用的信息。
而這些暗子也沒有讓各大勢力的人失望,很快便消息傳回,而且上來就是一個爆炸新聞。那就是龜茲國的國主,則羅連同一直守候他的兩個影子都死了。
就死在那間拍賣行的遺址裏!
不得不,這個消息確實是震撼到他們了。
堂堂一國之主就這樣死了,而且還是自己國家的都城之中。如果不是其中牽扯到他們,和他們所求的那份瀚海國寶藏的藏寶圖的話,都夠他們笑上一的。
然而事情牽扯到他們都不一樣。
雖然各大勢力的人嘴上可能不屑一顧,但是實際上卻深知這位國主的實力。哪怕是他們之中實力最強的一方也不敢保證,鐵定可能在兩個影子的保護之中,龜茲國的人趕到之前,將其拿下。
就更別是現場還有大歡喜宗,以及於闐國的官月和賀魯這兩位人級別的高手了。
沒錯,由於信息的不對稱。他們將龜茲國的國主擺在了受害者的位置上,認為他們是和官月他們一起的,全部都死在了策劃這一切的幕後黑手之中。
當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也沒差。
不過如果他們按照這種認知去追查幕後黑手的話,肯定是繞不的彎子,最後能不能夠到達終點也同樣未知之數。
“查一下,這些人的屍體都在什麽地方,今晚我要親自去看一下。”
不提這其中認知的偏差,在各大勢力的人自認為自己將一切都理順了之後,便開始著手找尋一些和幕後黑手有關的線索。
而那些屍體,就是他們的第一站,同樣是他們最重要的獲取信息渠道。
畢竟在法醫、仵作這種人的眼中,屍體是會話的,而且有時候的話比活人還要可靠。而在武者的眼中,也同樣盡然。
有經驗的武者會根據屍體上所殘留的痕跡,以及他所受到的創傷,就能夠判斷出殺人者的武功路數,從而鎖定範圍,以及殺人者的身份。
因此在各大勢力的人想將一切都查清楚之時,便不約而同的就都將第一個目標,著眼到了那些屍體之上。
所以在當夜裏,用來放置官月等屍體的停屍房之內,便相繼的迎來了各方勢力的人到場。
讓這處放死人的地方,多了不少生氣。
不過堂堂人級別的高手,不請自來,夜入停屍房,實在不是什麽令人值得稱道的事情。
因此再見到彼此之時,還真是有些尷尬。
好在都是做大事的,這點節自然而然也沒有糾結多久。很快,幾人的注意力變全部都放在了屍體之上。
而這一看,讓他們不自覺的便神色一緊,目光一凜!
好恐怖的毒!
居然讓則羅這位人級別的高手,都無法承受,以至於身體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潰爛成這個樣子。
怕是足以能夠排名下百毒譜前三十之中了!
而麵對這種級別的毒,就是精於毒之一道的大家,也必須要心提防,就更不用是他們了。
因此哪怕是這屍體上具體的知名傷還沒有細看,幾個人心頭還是率先蒙上了一層陰影。
而當幾個人最後將單獨放置的則羅國主,以及其他人事情都檢查完畢之後,臉色就更是陰沉到了極點。
沒辦法,經過他們的一番檢查,雖然幾具屍體之上,所受的傷各有不同。但是致命傷,卻全部出自一人之手!
這也就表示著,包括則羅國主在內,五位人級別的高手,全都死在了一個人的手中!
而且還是那種毫無還手之力的被殺!
那這個幕後黑手的實力,豈不是……
在加上這個幕後黑手似乎還是一個用毒的高手,就算是他們真的能夠找不到這個幕後黑手的蹤跡,怕是也未必能夠奈何的了對方!
不提各方勢力的人,因為自己得出的結論,心中的糾結。
另一邊,隨著時間的流逝,經過幾經周折,有關於當延城發生的事情,以及那兩個黑鬥篷人的死訊。也終於被大行司在延城的釘子,給送到了西域主管大行司事務的司正,陳軫的手裏。
“……死了嗎?”陳軫沉默了良久,才開口,對著前來報信的手下道:“知道是誰做的嗎?”
“回大人,所有人都死了,一點有用的線索也沒有留下來,”送信的手下人回道:“所以……還尚且不知。”
“不知嗎?那算了,”陳軫開始沉默了片刻,繼而皮笑肉不笑道:“左右距離月圓之夜,已然不足十。到時候,隻要人沒有跑出西域,究竟是誰做的……自然就清楚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