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多管閑事i.
簡童這句話一出口,氣氛開始變得怪異。
“胡鬧!”
突然一聲斥責聲傳入她耳中,簡童扭頭一看,最裏麵坐著的竟然是顧廷,她闖進來的時候太著急,竟然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目光再掃過周圍坐著的人,全部都是西裝革履,一副正派模樣,都在用好奇的眼神打量她。
場內沒有煙酒,沒有女人,好像是真的在談事情……
選在這種場合,該不會是什麽見不得人的昂髒交易吧?
幾人一看這情況紛紛起身,“二位還是先解決私事吧,我們下次再談。”
包廂裏瞬間空了一大半,連空氣都有些發冷。
簡童覺得自己很有可能是闖禍了,但一想到小葉現在還等在酒店,她顧不得那麽多了。
“梁奕成,小葉懷孕了,你知道麽?”
梁奕成聽到後,有些疑惑的問她,“小葉是誰?我記不大清楚了。”
簡童盯著他看了幾秒,覺得不可思議,“她是你前女友!懷孕因為貧血暈倒兩次,現在急需住院!”
梁奕成笑了,“暈倒就應該去醫院看病啊,找我做什麽?我又不是大夫。”
簡童快要氣炸了,覺得自己根本就是在對牛彈琴。
“她懷了你的孩子!你是不是失憶了……”
梁奕成立馬打斷她的話,眯著眼睛看著她,語氣裏充滿警告意味。
“簡童妹妹,這話可不能亂講,她懷了孩子怎麽確定就是我的?住院要我幫忙倒是可以,但要把這罪名扣在我頭上,我可太冤了吧?”
簡童瞪大眼睛,這是什麽匪夷所思的話?他做了什麽自己不清楚嗎?
“我不管,總之,你必須對她負責,人現在就等在酒店,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暈倒,好歹是兩條人命,你自己看著辦吧。”
梁奕成點點頭,“既然簡童妹妹開口了,這個忙我幫,但孩子可不關我的事。”
“好,現在就走。”
林茵茵和梁奕成率先出門,簡童卻被顧廷一把抓住了手臂。
她回頭,皺著眉頭不高興的看向顧廷,“你放開!”
顧廷目光冷冷的盯著她,“剛才怎麽那麽沒有禮貌的衝進來?知不知道你打斷了什麽?”
簡童一看到他就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在他麵前的難堪。
她揚起下巴,“我不知道,在我眼裏,人命比你們這些交易重要的多。”
“不要多管閑事。”顧廷緊緊的抓著她的手臂不放,“那些女人心機叵測,怎麽會聯係到你?”
簡童冷笑一聲,“我這可不是在多管閑事,我是在伸張正義。”
“小葉是我的朋友,梁奕成自己造的孽,難不成拍拍屁股走人把痛苦都留給小葉?”
顧廷皺眉,“沒有看到真相就不要這麽篤定,僅僅因為那個小葉和你做了朋友你就如此信任她?”
“梁家的孩子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留的,你這麽做有可能是害了她!”
簡童想掙脫,卻被顧廷鐵鉗一樣的手攥著無法動彈。
她掙紮無果,氣得狠狠的一腳踩在他的腳背上。
“顧先生!現在多管閑事的人是你才對吧?有什麽話你和梁奕成溝通去,我一句都不想和你多說。”
她無視自己的模樣令顧廷十分不爽,麵對他像麵對仇人一樣的態度更令人無力。
簡童奮力反抗,在掙紮中小腿不小心撞了旁邊的茶幾,疼的她麵容扭曲。
顧廷急忙鬆手想幫她查看傷勢,簡童卻趁機掙脫他的桎梏逃跑。
再回到酒店時,一輛救護車呼嘯著從旁邊駛過,簡童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一下車就慌忙跑進酒店,一進門,隔著老遠就看到醫護人員抬著擔架出了電梯。
小葉躺在上麵,雙目緊閉,臉色蒼白,淡色的褲子上有血色暈開。
葉飛跟在後麵,慌張的抓住簡童的手,“簡童姐,你們一走,我姐說什麽都不肯留在桐城,非要回家,騙我去倒水,偷偷跑出去結果暈倒在門口了。”
簡童沒想到竟然會是這種狀況,一時間心裏有些自責,不知道自己告訴梁奕成的做法是否正確。
幾人沒多做停留,又跟著救護車朝醫院駛去。
在急診室外等了足足一個小時,醫生才擦著額頭的汗走出來。
“算是保住了,但情況不樂觀,估計會早產。”
簡童趕緊問,“那現在怎麽辦?”
醫生覷了她一眼,“還能怎麽辦?住院觀察,情況好的話能生下來,運氣差點有可能保不了幾天。”
梁奕成親自辦住院手續,安排了獨立病房,醫生護士都是最有經驗的。
但他做完這些之後立即離開,甚至沒有等到小葉醒來。
簡童陪葉飛一直等在床邊,直到晚上十一點小葉才睜開眼睛。
“感覺怎麽樣?我先叫醫生吧。”
小葉卻抓住簡童的手,緩緩搖搖頭,“他來過了,是不是?”
能讓她住進這種病房的隻有梁奕成,簡童知道瞞不住,隻能點點頭。
小葉苦笑,“其實你沒必要告訴他的,我愛他,這隻是我自己的事情,包括孩子也是。”
她緩緩撫摸著高高隆起的肚子,麵龐雖然不如之前美麗,卻散發著令人著迷的柔情。
轉眼時間到了小年,簡童在桐城的所有拍攝任務早已完成,程書為已經先她一步回到青城。
簡童在醫院陪了小葉幾天,小年上午坐飛機回了青城。
離開這裏半月有餘,她再回去的時候,王雪鴻正收拾屋子。
說起來,這是和爺爺在一起度過的第一個春節,簡童陪他把屋子打掃幹淨迎接新年,又在他的教導下寫了幾幅對聯。
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知道王雪鴻住處的人越來越多,有時一天就能有兩三波人前來拜訪。
除夕夜,天空又下起紛紛揚揚的大雪,簡童看了會兒電視,穿了厚厚的大衣出去堆雪人。
天氣很冷,她鼻子凍得通紅,不由自主的想起今年的第一場大雪。
那天顧廷站在門外,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走,明明是一個月前發生的事,仿佛隔了很久。
她正想著,王雪鴻推門出來,“回來吧?當心凍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