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被大叔拒絕
窗外路燈燈光昏黃,車內光線陰暗,簡童斜斜的靠在車窗上,一片燈光從車窗照進來,正好灑在她的胸口。
她覺得熱,兩手總是無意識的將胸前那塊本就小的可憐的布料往下拽,露出一片勾人的弧度。
顧廷隻看了一眼便險些把持不住,強逼著自己扭過頭,狠狠按捺下心中的躁動專心看著前方路況。
偏偏她還要命的輕喘著,喉嚨間低低的發出似嗚咽似撒嬌的聲音,嘴裏不清不楚的叫著大叔,偶爾叫顧廷的名字,一聲聲差點能要顧廷的命。
明明假裝正人君子一樣正襟危坐,顧廷目光還是忍不住被她吸引過去。
十字路口的紅燈倒計時結束,突變為綠燈的時候顧廷還在注意著旁邊人的動靜,直到後麵的鳴笛喇叭此起彼伏的響起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
“坐好!”
他忍不住輕叱。
簡童仿佛能聽懂,不滿的說了句什麽之後抱著大衣轉了個身背對著他將臉埋入了雙膝中。
她抱著大衣,身前算是遮住了,可背後卻一片空白,就當幼小的黑色背心根本遮不住多少,再加上她在椅背上蹭了半天,那塊薄薄的布料早就被搓成了一股繩,背上細瘦的蝴蝶骨清晰可見,像振翅欲飛的蝶。
偏偏那肌膚白如凝脂,光滑如玉,顧廷即使並未拿正眼瞧,仍然能想象到放上去之後冰涼舒適的手感。
走神太過火,前麵一輛車停下的時候,顧廷沒有及時反應過來,還好踩刹車及時才在車前兩三厘米的地方堪堪停住。
驚魂未定的喘了口氣,他伸手過去把人擺好靠著座椅,又拉過安全帶把她綁住,幾乎是依靠著強大的自製力才忍住沒去碰她。
好不容易開車到了顧宅,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顧廷把車停在院子裏,下了車繞到副駕駛把人抱下來,簡童卻仿佛吃了興奮劑一般嘴裏興奮地喊著他的名字。
怕把其他人吵醒,顧廷想把她放在地上捂住她的嘴,然而簡童的雙腿卻像麵條一樣軟的站不住,像故意與他作對似的亂喊亂叫。
他又手忙腳亂的把快要掉到地上的人抱進懷裏,迫不得已隻能一低頭用嘴堵住她的雙唇。
軟軟的觸感傳來,這個動作仿佛一個開關一樣,懷中的人終於老實下來,顧廷這才把人抱上二樓。
把人放在床上,他撐著床正要離去,卻被纏繞在頸後的雙臂限製了行動,隻能被迫撐著雙臂懸在她上方。
“好了,睡覺。”顧廷緊皺著眉頭空出一隻手去解十指緊握的雙手。
不知道為什麽越解她反而纏得越緊,顧廷折騰了一番,身上也微微有了汗意,逐漸沒了耐心。
一低頭瞥到她緊閉的眼睛卻不安的忽閃著的睫毛時,他瞬間明白過來。
她一直都在裝醉。
“放開。”
他的聲音沒有了被她蠱惑的迷醉,沒有了寵溺著她的無奈,隻剩下冷冷清清的理智。
簡童交握在他頸後的雙手僵硬的掛著,卻無論如何都緊閉雙眼不肯睜開。
“有意思麽?”顧廷的聲音清晰無比的傳入她的耳中。
從喝了酒跳舞到現在,簡童身體裏的醉意其實已經散了差不多,她對於自己正在做的清楚無比,隻不過是借酒裝瘋罷了。
顧廷周身熱度驟降,甚至連說話的同時都帶著一股冷意向她襲來。
簡童終於再也裝不下去,長而濃密的睫毛顫了幾顫,最終怯怯的掀起,有些害羞又有些膽怯的看著他。
“放開吧,該睡覺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理智,看向她的眸子也黑亮無比,沒有一絲混沌,簡童心中卻忍不住湧上一股酸澀。
他是在拒絕自己嗎?
四月,家裏已經停了暖氣,她忍不住縮緊了身體,雙臂微微使勁,顧廷卻撐著床麵,紋絲不動。
他眸中的理智與洞穿一切的銳利把她看得害怕,她鼓起勇氣,雙臂更多的攀上他的肩膀,支起上半身與他摟在一起。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嬌羞的緊張,身體也輕輕顫抖著,“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
顧廷卻不為所動,良久,他伸手大力的把她的身體拽下來,簡童沒有絲毫防備,狠狠地狼狽的摔在床麵上。
背上一陣悶悶的痛意襲來,她心中的委屈瞬間從四肢百骸聚集而來,漸漸化成了一股惱意。
如此主動已經讓她付出了全部的勇氣,她從來沒有想到他會拒絕。
“顧廷,你是什麽意思?”
顧廷冷冷的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將心中湧起的一抹詫異深深的埋在眼底。
“不如你問一問自己,你這是什麽意思?”
她不解,有些懵懂的看著他。
“拒絕我拒絕的毫不留情,以各種理由搪塞我,到頭來又裝醉在床上勾引我……”
“啊——你不要說了!”
簡童突然尖叫起來,借著酒意,她才敢做出如此大膽的動作,顧廷卻毫不掩飾的把這一切說出來,她實在沒有臉麵去麵對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為。
顧廷直起身,雙眸清冷的看著她。
窗簾沒有拉住,月光從窗外灑進來,簡童分明從他堅毅的麵龐上看到一絲嘲諷,眸中也帶著拒她於千裏之外的疏離。
“你出去。”簡童最終閉上眼睛。
臥室門被哢噠一聲合上,簡童這才敢睜開眼睛,可已經空餘一室寂靜。
顧廷的拒絕幹脆無比,聽在她耳中卻像刀子一般鋒利,狠狠地劃著她的心髒。
她的眼淚忍不住流下來,是羞恥的,也似乎是後悔的。
簡童不由得問自己,是啊,她到底是什麽意思?無數次的拒絕了他,現在卻不知廉恥的又勾引他。
可她心中糾結不堪,理智在阻止著他的靠近,身體和情感卻不由自主的想貼近他,甚至在看到霍尹靜他成雙入對時,心中的嫉妒如野草般瘋長。
顧廷幾乎以逃一樣的速度回到臥室,頸後那雙手的感覺尤在,手心裏肌膚滑膩的觸感仍然停留著。
在冷水下衝了兩三遍,體內的那股火終於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