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事情
“到底要幹什麽呢,你到底要對我做什麽呢?”
葉北喃喃自語,不自覺間他也是有些心慌了,因為實在無法揣摩透徹對方的想法啊,一時間也是有些抱怨,自己是不是有些太過莽撞了呢,應該調查清楚才入局的?
但是很快就被葉北否決了,哪怕不是現在遭遇,遲早有一天,周紹元也會對他動手的,倒不如趁著對方覺得他羽翼未滿,極有可能放鬆警惕,才可尋一破局之法啊。
“希望真的能夠調查出一些東西吧,這種感覺,怎麽有種等死的那意思了?但是,我絕對不會輕易的被你擊敗的。”
葉北無奈的搖搖頭,表示很無語,他就是單純的想要當一個普普通通的小醫生,功名利祿啥的,向來都不是他的追求目標,隻覺得普普通通,平平凡凡便是幸福,至於其他的,則是半點都不在乎。
但是呢,偏偏有人覺得他的這種做法是好欺負啊,總是動不動的就對他下手,真的把他當做是軟柿子了,怎麽容易捏怎麽來。
葉北深吸一口氣,從床上翻身在起來,手中在身體上運轉了一圈,中氣運轉,緩緩的吐出一口氣,神態也是悄然發生變化,那眼眸亦是開始變得深邃起來,他看著那個鐵窗。
這似乎是通往外麵的大道,此刻他被囚禁其中,活動的空間不過是一方大小,便是想逃離也是有心無力,而且已經進入局中,以葉北的性格,若是看不到對方的手段,也不甘於就這麽退下了。
“周紹元啊周紹元,你到底要做什麽呢?”
葉北輕聲開口,月光照射起來,溫柔的灑落在他的身上,突然猛的一*,腦子裏麵似乎有一道光芒飛過。
他整個人變得嚴肅起來,緩緩的開口道:“除非,把我困入牢裏,還真的不是他的目的所在……”
“除非,把葉北困在牢中,並非是他的目的……”
與此同時,周冬靈也是緩緩的吐出一口氣,她的神情也是變得有些激動。
今日與葉北的見麵讓她印象深刻,尤其是對方的那番言語,成為了一個縈繞在她大腦之中的疑惑,回到家中也是深思起來。
她可比葉北要更加了解自己這個父親,在利益麵前,對方什麽都有可能做的出來。
而葉北的出手幹預,毫無疑問已是發起了宣戰,這種行為,周紹元不可能不出手的,那麽一來,把他困在牢裏,就不是目的所在了。
那麽到底會是什麽呢,他有更深一步的計劃?
“什麽意思?周總,那按照您的意思,是想說什麽呢?”
柳月緩緩出聲,有些疑惑的看著自己的老板,如果葉北在這裏,一定能夠認得出來,這就是周冬靈的那位助手,而也是因為對方打來電話求救,葉北才知道周冬靈被困,才有了後續的一係列事情。
自打周德一事發生之後,周冬靈一改之前的溫柔做派,直接化身鐵血女總裁,幾乎可以說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無人可擋,誰的麵子都不給,來了一波大清洗。
而有周德在前麵作為獻祭者,其他人自然也是無處可逃,漸漸的,柳月就成為了她的心腹了,葉北的事情讓她也是很困擾,這才想著多一個人謀劃一下,說不定能有些許思路呢。
“沒,我就是在想,如果單純把葉北困入牢裏,其實不符合這利益成本呢?”
周冬靈緩緩出聲,畢竟既然對方敢出手,那必然應該是雷霆萬鈞一般的手段,而不是這種上不了台麵的小手段,至少這在周冬靈看來,極其不妥。
那麽,還有什麽呢。
困入牢裏的目的是什麽呢?
“周總,我記得你與我說過,無論是誰,做什麽事情,背後都是有著利益牽涉的,而既然是那位的手筆,可能還真的有些想法也不一定,那麽會是什麽呢,玩這些不痛不癢的小手段嘛?”
“您說,會不會是為了拖延時間呢?葉神醫被困牢中,就意味著無處發力,而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都勢必要待在監獄裏麵的,如此一來,就有更多時間布置更多手段了吧?”
柳月有些詫異的出聲,這是她能夠想到的。
如果是有什麽必須要讓葉北待在那裏麵的理由呢?也就是說,不管發生什麽事情,葉北本人都無法出來自證。
“嗯?”
周冬靈猛然一驚,雙眸放大,整個人的極其詫異的看著自己的助手,嘴巴也是微微張大,看起來很是驚恐震撼的模樣。
“啊?周總,您這樣子看著我是做什麽?難道我有什麽地方說錯了不成?”
柳月頗有些驚愕的看著周冬靈,不太明白對方要流露出這幅表情,一時間也是有些不明所以。
“柳月啊柳月,果然沒有找錯你啊,真的是一言驚醒夢中人,如果把葉北困在牢裏不是目的所在的話,那麽應該就是拖延時間,而且他有必須把葉北留在監獄的理由。”
“監獄,那就是困人耳目,抓其手足,令其無法與外界產生交流,而如此一來,外麵的人便有機會趁機動手了,那麽這麽說的話,也就是說……周紹元,當真是有下一步的計劃。”
雖然想是這麽想的,但是畢竟先前還沒有根據什麽的,所以周冬靈還是往好處想的,可現在看來,終究還是他太年輕了,對方早就已經把這局步好了。
“給我徹查周紹元這段時間可有大規模的動用勢力,同時要看看有沒有什麽能夠特別針對到葉北的東西,並可借此機會大做文章的,當然,葉北的人際關係也調查一下,要探查清楚,我倒是想要看看他到底要幹嘛。”
此時周冬靈的嘴裏已經沒有半分尊敬了,很顯然,周紹元的舉動,成功的把她給激怒了。
那些所作所為,令她感到憤慨,甚至提及便是怒火升天,一個人不僅僅是忘恩負義,居然還做出那種趕盡殺絕的事情來,實在是難以置信。
周冬靈喝了一口紅酒,也是感覺有些沉悶,她好像很了解那個男人,似乎又好像很不了解那個男人,包括現在,也是感到莫名的陌生,最是熟悉,亦是最陌生,查不明,亦是窺探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