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月色是今晚第二美好的東西,第一是你
程識很光棍的承認自己才疏學淺,可在魏真和郭老眼裏,就成了謙遜了。
魏真:“程公子謙虛了。”
郭老也看著程識有些讚賞的點了點頭,年輕人最怕持才傲物,程識看著如此年輕,腹有詩書,但又懂謙遜,這是難能可得的品質。
郭老微微笑笑,說道:“既然你對上了我的對子,那我再出個對子給你吧。”
不待程識拒絕,郭老就出題了:“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
程識聞言一怔,這對聯不是正是他之前在才秀酒樓對過的那個嗎?怎麽又出這個了?
本想張口就答,不過,看到郭老似笑非笑的表情,程識明白過來了。
同樣的題,但郭老要不同的答案。
“東當鋪西當鋪東西當鋪當東西。”程識張口答道。
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這個對聯,在地球上很出名,屬於名對,程識曾經看到過,也看到過好幾個對仗工整的下聯。
“不錯。”郭老點點頭讚許道,“還有嗎?”
“左逢緣右逢緣左右逢緣逢左右。”程識張口就答。
虹月有些意外的看著程識,文化廊那麽多題,你一道都答不上來,怎麽文學泰鬥郭老親自出的題,你張口就能答了?而且答案一下還給了兩個。
魏真哈哈笑起來:“程公子果然大才。”
程識老臉有些紅,然後又怕郭老再給他出什麽題,於是趕忙說道:“魏老板,我們忘了拿邀請函了,演出馬上就要開始了,能不能麻煩你帶我們進去。”
“當然沒問題。”魏真說道,“程公子想進去,就算沒有邀請函,隨便答一道文化廊的題,拿到入場券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程識笑而不語。
好在魏真沒讓程識真的去答題,郭老也沒再給程識出什麽題,帶著程識和虹月,穿過人群,往內場入口走去。
進入內場時,虹月還頗為不憤的衝著門口的安保揮了揮拳頭。
……
今天是中秋文會,主題自然是圍繞中秋來展開的。
類目有很多。
吟詩。
作對。
書法。
繪畫。
燈謎。
崇藝樓的歌舞表演,穿插在開場和文會進行時的間隙當中。
程識自己是不上場表演的,他今天來差不多就是湊個熱鬧,悠哉悠哉的坐在台下,喝著茶,吃著點心,看看姑娘們的歌舞,以及眾多文人墨客文縐縐的文化切磋。
別說,還挺好看的,頗有種打擂台的感覺。
不,應該說就是打擂台,隻不過是沒有硝煙的,文人之間的擂台。
魏真本來是想讓程識也參與的,不過,程識肚子裏這點墨水,哪裏能擺上台麵,自然是再三拒絕了。
魏真也隻能作罷,又給程識貼了個懷才不漏,淡泊名利的標簽後,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他除了是中秋文會的讚助方之一,也還是文會評審之一。
“魏老板這麽有頭臉的人再三邀請你參加你也拒絕,也太不給他麵子了吧。”虹月說道。
虹月今天除了安排姑娘們表演的事,也算是半個閑人,和程識一起坐著喝茶嗑瓜子。
程識看著虹月壞笑道:“為了陪你嘛,我走了你一個人多孤單。”
程識這種低級的撩話,虹月差不多已經聽習慣了,撇撇嘴道:“我看你是不敢吧,大才子!”
虹月在大才子三個字上咬了重音。
程識卻是無所謂的聳聳肩,光棍的說道:“是啊,肚裏沒墨不敢上去丟人啊。”
“我有點搞不懂你了?”虹月看著程識道。
“搞不懂我什麽?”程識問道。
虹月打量著程識:“你吧,我一直都覺得你沒有文人氣,不像是滿腹經綸的人,但有時候確實又有點東西,但說你有才吧,今天那些謎題你沒一個答上來的,看著也不像是唬人的,可你偏偏隨口又能對上郭老的對聯,說實話,我有點搞不懂你,程識,你有點迷呀。”
程識嘿嘿一笑,沒有回答虹月什麽,隻是饒有興趣的看著虹月,看得虹月渾身不自在。
“老板娘,你聽沒聽說過一句話,當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好奇,覺得他是一團謎的時候,那她就離淪陷不遠了。”
“瞎胡說什麽!”虹月瞪了程識一眼,舉著粉拳威脅道,“再亂說小心我揍你!”
“哈哈哈。”程識不以為意,“老板娘就是老板娘,生氣都那麽好看。”
“那是!”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程識誇虹月,她還是受用的。
抬頭望了望今晚天空中格外明亮的五輪彩月,程識讚歎道:“到底是中秋,今晚的月色格外美好,就連那顆沒什麽光輝的褐月今晚都多了些光彩。”
“是啊。”
虹月也抬頭看向月亮,眸光有些蕩漾。
“但是,月色是今晚第二美好的東西。”
“第一是什麽?”
“第一是你。”
“……”
也不知道是天氣還有些悶熱的原因,還是因為程識這話的原因,虹月的臉上居然浮現出一絲紅暈。
白了程識一眼,虹月說道:“油嘴滑舌的,你要是正常啊,我還真不敢留你在崇藝樓了,不然指不定哪天就騙走我一姑娘。”
程識聽著這話覺得有些奇怪,什麽叫我要是正常?
我不正常嗎?
本想深究,但此時台上熱鬧起來了。
文會主持人拿著擴音器喊著:“今晚月色明亮,但文曲星更耀眼,今天的重頭戲來了!大家最期待的,本年度最佳中秋賞月詩詞答案馬上為大家揭曉!
桂冠究竟花落誰家?
是文豪陸程的秋月頌詩。
還是才子白翩躚的五月詞。
亦或者是文才院院士許翰生的望月詩呢?
十位總評審正在進行討論,進行最終評定,
現在,請大家先欣賞崇藝樓新曲,水調歌頭,節目過後,相信評審們也有了答案,誰的詩詞才是最讓評審們心怡的作品呢?
各位請拭目以待!”
說罷,主持人退場。
崇藝樓的一群姑娘們再次鶯鶯燕燕搬著樂器上台了。
“喲,重頭戲來了。”程識笑道。
虹月:“你說的是詩詞還是我們的新曲?”
“當然是我們的新曲了,詩詞和我們有啥關係。”程識說道,“這可是我們今天最重要的一個節目,壓軸曲。”
虹月點點頭,然後看了看程識問道:“我一直沒問你,既然是想趁機在文會上給我們崇藝樓做宣傳,增加名氣,為什麽不用你那首《青花瓷》,反而又費心費力讓姑娘們排練出這首《水調歌頭》,《青花瓷》現在名聲大噪,也是我們崇藝樓現在最主要的代表作,用那首效果不是更好嗎?”
程識笑了笑,說道:“青花瓷好歸好,但發行已經一個多月了,我相信現場很多人都已經聽過了,再用這首歌當今晚的主菜,就顯得沒什麽新意和誠意了。
而且,能夠新舊更替,才能讓大家更了解我們崇藝樓的實力,知道我們是能夠連續出好曲的,而不隻是運氣好作出了一首好歌。
再者,今天可是中秋文會,來的可大都是文人墨客,一個比一個有牌麵,要是今晚這首歌,能夠折服些文人,到時候崇藝樓每晚演出的時候,都能來上那麽幾個文人騷客,不全是那麽些五大三粗隻知道吆五喝六衝著漂亮姑娘來的莽漢,那以後老板娘你出去都可以自豪的說,我們崇藝樓那都是每晚都有文人墨客紮堆聚集的雅地了,崇藝樓的檔次和牌麵可就上去了。
青花瓷的歌詞固然也好,但不管從哪個角度去看,這首《水調歌頭》也更應時應景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