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天道之威
天空之中，血紅色道人臉清明的眼睛漸漸被一層紅色這樣，不複清明。同時在那雙眼睛當中，一個朦朧的人影若隱若現。
麒麟被巨人逼退，眼看著天空當中，露出喜色：“成功了，竟然成功了！”
事情比想象當中還要順利很多，柯令賾等人的眼中也是露出了喜悅，看著天機當中的人臉，鬆了一口氣。
這就是海戮的計劃，利用龍魂之力衝散天靈之力，這樣一來這片大地就不會遭受天靈之劫了。
不過，這種方式付出的代價實在太過高昂，所以之前龍族並沒有準備用這種方式。因為，需要用幾乎所有的龍族獻祭，還要龍皇以性命來操控的龍魂隻要稍有不慎，就會成為這個種族滅亡的因子。
但是，因為天厄堂的出現，因為趙永齊的出現，一切都發生了變化。與原本隻知道殺戮，而且有跡可循的天靈之劫相比，這一次的劫難可以說是一場人禍。
這場人禍，毀滅整個世界的可能行很大，這讓海戮不得不做出抉擇。
趙永齊看著天空當中的人臉，神色陰晴不定，最終像是釋懷了什麽，看向天空，微微鬆了一口氣，握緊的拳頭鬆開。
“老祖。”夜不眠看向了趙永齊，神色當中帶著征詢。
“失敗了，天靈之力借用不了了。”趙永齊輕聲說道，看著那血紅的雙眸，低聲呢喃，“這次的失敗是好事，這說明這片天地已經到了極限了，這是好事。”
“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夜不眠繼續問道。
“我們什麽都不用做了，這件事完了。”趙永齊的嘴角重新劃出弧度，看著天空，“你可以離開了，這裏交給我就行了。”
“老祖——”夜不眠的眼中帶著遲疑，看向趙永齊的目光變得複雜，“我——”
“你已經得到了足夠的好處了，我給你的引導已經足夠了，接下來就看你自己了。”趙永齊點點頭，淩空邁步走向了人臉。
“天道倫常，不可破！”就在這個時候，轉變為了紅雲的人臉開口了，同時血紅的眸子緊緊盯著向著它走來的趙永齊。
“可笑，你是和我商量嗎？這件事沒得商量。”趙永齊微笑，淡定的目光當中帶著自信，“我吃定你了！”
“好像有些不對勁，海戮沒說過會有這個。”柯令賾的眉頭微微皺起，看向天際當中，神色變得凝重，“他說隻要成功，這陰雲人臉便會散去，可是現在——”
“難道有變故？”柯令賾身後三人的神色再次變得凝重，眼中的喜色收斂，重新準備自己的法術，目光環顧四周。
“那個堂主不見了。”紫首真君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同時眼底陰霾深重。
這個時候，敵人消失了可不是一件好事。
“吼——”十丈的巨人怒吼一聲，再次逼近巨大的麒麟，拳風湧動，帶起無邊風波。
麒麟不甘示弱，緊隨其後反動了反擊，一團血紅色的火焰帶著炙烈的溫度向著巨人席卷而去。同時，麒麟的蹄子在空中踢踏，似乎將空氣踩碎，在一陣清脆的聲音當中身形化作了一道長虹奔向巨人。
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突生。原本即將打得不可開交的二者硬生生被一道血紅色的閃電阻隔。
麒麟看著血紅的閃電，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旋即身體慢慢後退。
血紅的山頂目標顯然不是它，而是十丈巨人。在麒麟退後之後，血紅色的閃電分成數十條，猛地向四周擴散，最終繞了一圈，形成了一個紅色的閃電牢籠，將巨人困在其中。
“劈啪——”
隨著閃電牢籠收緊，血紅的閃電狠狠打在了十丈巨人的身上，讓他發出了哀嚎。
漸漸，巨人的身形開始變小，臉上的輪廓隨之變得清晰，此人麵貌與蒲通很像，但是額頭印刻著一個“知”字，赫然是那個狂人挑戰了很多次，但是每次都會讓其狼狽逃跑的苦知。
“天道的力量還挺強的，不過，你真的有意誌嗎？”趙永齊看變回了原形的苦知，眼中的光彩越來越盛，不滿也越來越快，已然欺近陰雲人臉。
陰雲人臉很大，足有方圓數十裏，距離太近，趙永齊隻能看到那一雙大大的眼睛，還有眼睛當中的那個人影。
“海戮？”看著人影，趙永齊的麵色微微一變，有些詫異。
原本他以為來到這裏能看清楚天道當中的那個人影是什麽，現在看清楚了，但是他卻很疑惑。
為什麽會是海戮？這一切……
趙永齊眼中的疑惑還未能擴散，陰雲發生了變化，那雙血紅色的眼睛當中的人形開始變得虛淡，同時一股莫名的力量出現，將趙永齊束縛。
“這是——”趙永齊的眼睛當中露出一絲驚駭，低聲說道，“因果——”
隨後，他身形猛地就要往後退，可是那股力量如影隨形，他根本不可能逃過。而且束縛之力卻來越大，到了最後，他也難以支撐。
“啊——”
趙永齊發出一聲咆哮，同時身上的氣息猛地爆發而出，一股驚天動地的元氣湧動，頓時陰雲人臉變得不穩，有了潰散的跡象。
“就憑你，還沒資格跟我鬥，就算是因果，也不行！”
說罷，趙永齊的身上猛地竄出了一道黑白之光，那光芒在天際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陰陽。
陰陽轉動，天地的元氣跟著轉動。似乎，這是天地間的力量本來就該被這陰陽掌控。
但是，人臉終究是穩定住了，隻是他的眸中那道人影越來越虛淡。不過，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更加強大的力量將趙永齊籠罩。
在那股力量之下，趙永齊行動變得遲緩，退後的身形已經看不見挪動的痕跡。可是，他清楚，自己已經使用了全力，想要逃離這股力量的控製。
沒能如願脫離控製的趙永齊臉上的表情越來越精彩，到了最後，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了然，而後放棄了掙紮。
“噗——”
一聲如蓄滿了水的水缸破裂，其內的水噴出來的聲音響起，而後趙永齊化作了一團紅色的血霧，消失不見。
“結束了。”
看著十丈巨人變成了正常的人形，緩緩落在了地上，生死不知。又看了一眼天空當中的血霧，麒麟鬆了一口氣。
柯令賾等人楞在當場，直到感受到了麒麟投來的目光，他們這才回過神，看向麒麟。眼中帶著征詢，看到了巨大的頭顱點動，他們跟著鬆了一口氣。
“此間事了，某便潛修去了，各位保重。”麒麟說了一句，而後化為了血光消散。
麒麟走了，柯令賾等人還沒來得及問，天空當中這血色的人臉怎麽處置。看著血色人臉，他們有些犯難，難道就讓這人臉一直保持這樣？
“柯道友，此間事了，但是這怒天之顏——”紫首真君當即問道。
“我也不知，但是麒麟道友道友既然離去，那麽這人臉想必不會是壞事，咱們——”正要說讓眾人放心，突然，柯令賾的目光一凝，看向紅色的人臉，滿是凝重。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眾人頓時呆愣，人臉當中竟然出現了兩個人影，這兩人皆身穿白衣，看上去器宇不凡。
而且，當中一人他們的印象可謂是極為深刻——蒲通！
“他怎麽會在這裏？”眾人的目光看向人臉當中走出來的人影，心頭滿是疑惑。
可是這疑惑並沒有保持多久，便被接下來的變化改變，硬生生變成了驚詫。
在三人如變臉的動作下，蒲通二人飛速烤了過來，攜卷這強大的氣息。
“這個——”蒲通靠近，看著四人，微微躬身，“在下蒲通，見過各位，敢問天靈之劫呢？我來應劫了。”
“完了，已經結束了。”眾人當中，紫首真君最先反應過來，開口說道。
而一旁的柯令賾則是看著蒲通身後那人，眼中滿是震驚，旋即深吸一口一，極力保持住鎮定，這才顫聲開口：“敢問這位——可是問仙前輩！”
“沒想到如今的天劍閣還有識得本尊的。”問仙略微感慨一番，點了點頭，“正是。”
“恭喜前輩。”柯令賾滿臉激動，看著問仙，久久不能再說出話來。
眾人見狀變得奇怪，如今這修仙界柯令賾的輩分已經算是最高的了，還有他還要畢恭畢敬的前輩？
而且，還是一個自己等人都不識得的前輩？
眾人看向問仙，之間對方相貌英俊，麵如冠玉，唇紅齒白，劍眉星目，看上去英俊不凡。
但是——修為竟然一點不能看透。在眾人的眼中，問仙就像是浩瀚星河，一眼便能望到深邃，但是細看，一切都模糊不清，讓人能夠明顯感覺到巨大的差距。
“晚輩紫首，晚輩……”三人聽了柯令賾的對話，連忙俯首作揖，躬身參拜。
“免了吧，我們是來應劫的，不知——”問仙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你們可否見了夜陽？”
“這——夜陽何許人也？”眾人聞言變得茫然，他們隻是看到了趙永齊與夜不眠，但是対二人的姓名並不知曉。
“前輩，敢問您說的夜陽是——是不是那慣使陰陽道的年輕人？”柯令賾想了想將趙永安描述了出來。
“嗯，就是那廝，怎麽，他——”溫馨啊說著，看向身後，眉頭更緊，“這是——天道！”
說罷，他的臉色便很複雜，像是高興，又像是哀傷：“終於出現了，來了！”
說罷，問仙直直看向蒲通：“蒲通，我便將不語傳你，我去也！”
說完，蒲通的身前多了一把長劍，真是仙劍問仙不語。
呆愣之際，蒲通眼看著問仙身形身形直衝而上，衝入了那紅雲當中。隨後，這紅雲漸漸變得虛淡，最終消散不見。
……
這件事平息之後，蒲通將苦知歸位，事兒元鬼集齊，他的陰陽造鬼術瞬間圓滿，彼時他到達了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境界——無極之上。
從此，他走上了人生巔峰，迎娶伯雅瑜，回到了趙國，隱姓埋名，過上了安穩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