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心症已死
鐵影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嚇的筷子都要掉了,看著蘇姑娘的眼神很是憐憫,蘇姑娘不會不知道吧,自家王爺吃飯有個壞習慣,不喜歡丫鬟們夾的菜,從來都是王爺自己吃的,記得上次那個丫鬟自作聰明想要引起王爺的注意力,那個手應該已經廢了吧,也不知道這次王爺會怎麽處置。
付景澈愣了一下,剛才他一直在看蘇蝶雨吃飯,看她吃的那麽香對自己來說就是一種滿足,沒想到這女人膽子越來越大了,還夾菜給自己吃,可自己好像沒有絲毫的不適。
蘇蝶雨看著付景澈愣神的模樣,疑惑的問著,“王爺,你怎麽不吃啊?”看著自己隨手夾進付景澈碗裏麵的胡蘿卜,還以為付景澈挑食不吃呢,又夾了一筷子說著,“王爺咱可不能挑食啊,這胡蘿卜是好東西,有充足的營養呢,而且吃完後還能保證你的眼睛亮亮的。”
說完不管付景澈什麽反應了,自己又接著吃了起來,偶然注視到了鐵影看自己的目光,頓時覺得不解,自己做什麽了,怎麽鐵影這麽奇怪的看著自己。
鐵影看著蘇姑娘竟然又沒心沒肺的吃了起來,腦袋上恨不得有個石頭砸暈自己,自己正想著開口跟王爺說要不自己換一碗飯過來,沒想到王爺竟然淡定的吃了起來,鐵影是真覺得,自己眼睛是不是瞎了,最近好像老是看到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
付景澈沒有說話,專心吃著蘇蝶雨夾來的胡蘿卜,感覺格外的酸甜,而且自己竟然有了繼續吃下去的胃口,付景澈和蘇蝶雨吃的那叫一個淡定,隻有鐵影覺得自己好像不該坐在這裏。
大皇子趕到了那個破舊的院子裏,剛進門就是一股發黴的味道,讓他覺得內心作嘔,往前走了幾步看著地上躺著的那個女人眼睛裏更是嫌棄,隻見吳芳衣衫不整的,與其說是衣服倒不如說是幾層破布,各個地方都有破洞,隻能勉強遮蓋軀體,侍衛們看著付景瀾的到來趕緊下跪行著禮。
“她怎麽死的,自殺了?”付景瀾記得這個女人是跟著她那個爹練武的,所以自己這才派了幾個侍衛一直看守著她,練武的身子骨應該都不錯,付景瀾完全不覺得是自己把她弄死的。
為首的侍衛回應著,“不是自殺,她就是突然就倒下來了,不過這幾天她的身子也一直不好。”侍衛把自己看到的都說了出來,付景瀾上前一步看了一眼後就別過了雙眼,感覺汙了自己的眼睛。
“確定死了嗎?”付景瀾問著,自己連動手就懶得動,依舊還是那個侍衛回著話,“是大皇子,已經沒了氣息。”
付景瀾點著頭,真好這時最先稟報的那個侍衛帶著齊太醫過來了,齊太醫一直是大皇子這邊的人,看著地上的屍體已經明白了要自己過來幹啥了。
“見過大皇子。”齊太醫一把年紀跪在地上給付景瀾行著禮,付景瀾嗯了一聲說著,“去看看那個女人是怎麽死的,有沒有蹊蹺?”齊太醫一聽趕緊起身走了過去,先探了一下吳芳的鼻息,接著是把脈,確定死因後趕緊轉了過來給付景瀾匯報著,“大皇子,此人是因為心症去世,在死前心裏煩憂太多,積攢成疾,在加上風寒一直侵蝕她的身體,這才沒挺住今天。”齊太醫稟報著地上躺著女人的情況,滿身一些觸目驚心的傷口讓他這個老人也覺得生寒,不過他也隻是個給人幹活的,自然不敢多有其他意義。
“行,好,你回去吧。”付景瀾一聽齊太醫這話心裏就放心了不少,隻要她的死沒有蹊蹺就好,直接讓齊太醫離開了,隨後自己也往回走著。
“大皇子,這屍體……”最開始回話的侍衛問著,他們也不知道大皇子想如何處置,怕處置的不好以後大皇子想起來找他們算賬,就聽大皇子無情的聲音響在了耳旁,“扔去亂葬崗吧。”付景瀾的語氣裏沒有半分不舍和舊情,果斷的說著直接離開了此處,想著回去自己要先洗個澡,這裏粘的自己滿身的臭味。
“是,大皇子。”侍衛們領著命令,兩個人隨便找了個布蓋著吳芳的身體,準備趁天黑就把她扔到亂葬崗裏去,看樣子這事沒少幹了,動作很是嫻熟。
“誒我聽說這人是大皇子的侍妾,聽說還挺得寵啊,怎麽變成這樣了?”一個麵色稍微年輕一點的侍衛說著,語氣裏滿是遺憾。
另一個侍衛聽了後感歎的搖著頭,“你見過哪個女人在宮裏長久受寵的,行了行了,那些主子的事哪是我們能議論的,我們趕快辦事吧。”這個侍衛看起來要比剛說話的那個成熟一些,趕緊催促的說著,“趕緊去我們趕緊回來還能吃上一口熱的呢。”
兩個人都這麽想著,直接抬著吳芳往亂葬崗走去,腳下的腳步極快,畢竟這種事越少人看到越好,很快兩個侍衛就來到了亂葬崗,這裏遍地都是屍體,一些已經被山上的野狼咬的隻剩骨頭了,一些身上還有一半的肉在,那些全乎的估計就是剛扔的了,兩個侍衛仿佛已經看習慣了一樣,沒有半點不適,趕緊往最深處扔著,扔完就往回跑著,他們沒有發現的是,在他們走後四五個黑衣人突然出現在了這裏。
幾個黑衣人互相對視著雙眼,找著剛剛那個被扔下去的女人,找到後接著又把他們早已準備好的人抬了過去,可以清楚的看見女人的臉已經被野獸抓花了,看樣子是剛抓花的,黑衣人急忙把兩個人的衣服換了一下,抱著吳芳離開了原地。
另一邊蘇蝶雨三個人已經吃完了,鐵影下去付錢了,就當蘇蝶雨以為她們就要回王府的時候,看著鐵影架著馬車行走的方向並不是王府。
看出了蘇蝶雨的疑惑,付景澈開口提醒著,“我們不回去,本王要辦點事情。”蘇蝶雨聽了後點著頭,雖然疑惑什麽事情不過也沒有開口問,想著反正一會兒總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