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救了位姑娘
蘇蝶雨緊隨其後,看著付景澈從未有過的緊張神色陷入了沉思。
她們認識?難道是付景澈另一個舊相好不成?不然他不會有這樣的表情啊。
蘇蝶雨神遊間,馬車已經停在她們身前,蘇蝶雨連忙上車掀開簾子,而小伍子欲幫忙抬那位姑娘,卻見付景澈矯健的身姿進入車廂,沉聲道:“還不速速回府?”
“是!”小伍子麵色一凜,連忙跳上馬車,車子快速行駛在回府的路上。
車廂內,付景澈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姑娘的額前試探,輾轉又雙手搓著她柔軟的細手,緊張地好似眼前這位姑娘便是他心上人。
心中莫名升起無名火,蘇蝶雨哽著脖子想欲開口詢問,又覺得自己身份不合適,幾番後終於作罷。
“主人,你的情緒不穩定哦。”小無能再次上線,戳中了蘇蝶雨的心窩子。
蘇蝶雨咬著牙,內心咒罵她:“你給我閉嘴!就屬你多管閑事,這是你該出現的時候嗎?”
小無能委屈的撇嘴:“人家就是好心提醒你一下,你對王爺的喜歡表現的太明顯了,你要知道,我們遲早是要離開的,你跟王爺是沒有未來的。”
“Shut up! ”蘇蝶雨怒斥出聲,驚得小無能連忙斷開,同時也引得付景澈向她投去狐疑的目光。
“你說什麽?”付景澈聲音冷冽。
蘇蝶雨嘴角抽搐,清了清嗓子解釋道:“沙踏撲……就是,這姑娘膝蓋有沙子,王爺你看!”隨手指向了眼前人的膝蓋。
真是作死啊!小無能竟然刺激她當著付景澈的麵說了英文。
“何意?”付景澈麵色冷峻,眉頭緊鎖,很明顯是沒明白蘇蝶雨的意思。
而蘇蝶雨靈機一動,笑得無邪:“王爺,你看這姑娘膝蓋全是沙子和泥土,很明顯是虔誠跪拜所致,而且還是在下雪前就跪在了那裏,不然膝蓋不會留下沙土這些東西,所以,王爺,奴婢覺得這姑娘可能凍得太久,沒救了。”
“本王做什麽還需請示你不成?”付景澈眉梢一挑,帶著一絲警告。
蘇蝶雨連忙垂眸,卻見那姑娘氣色恢複如常,麵色紅潤,頓時眼前一亮。
剛剛還麵色難看的要命,這會兒就恢複了氣色?很明顯是裝的啊!抬眸欲將自己的想法告訴給付景澈,畢竟他的災禍還沒停止,她救人就到底,也不枉他重用她不是?
然而,當蘇蝶雨抬眸看到付景澈看那姑娘的眼神依舊那麽緊張時,她放棄了那個念頭,因為她知道她若是說了,必定會引得付景澈不開心。
垂眸深深地注視那姑娘一眼,蘇蝶雨隻覺得她不簡單,難不成付景澈的災禍與她有關?
“籲……”
還在沉思時,馬車在王府門口穩穩地停下,秉著丫鬟的身份,蘇蝶雨率先下車,轉身欲幫小伍子拿凳子時,付景澈已經抱著那姑娘入了府。
小伍子望著付景澈的背影若有所思,蘇蝶雨頂著好奇湊過去剛要問話,卻見付景澈頓住腳步,轉臉對她和小伍子一臉的陰沉:“還不快去備熱水?”
“是!”蘇蝶雨與小伍子急忙進府,王府內早已有大夫候著,不知屋內是什麽情況,隻見小伍子忙前忙後的,看樣子那姑娘是有救了。
沒多久,大夫離開了,蘇蝶雨吩咐丫鬟多加柴便急匆匆的追上去,為了掩人耳目還不忘躲到假山後問話。
“那姑娘氣血虧虛,又染了風寒,怕是要調理些日子方能恢複。”
“麻煩您了,日後若治好了那姑娘的病,王爺定會賞賜一番的。”與大夫寒暄兩句,蘇蝶雨便一路到付景澈屋外,本想著打著水已經燒開的名義進去一探究竟,卻聽屋內響起了說話聲。
“多謝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感激不盡。”是那姑娘的聲音,不得不說,這姑娘的聲音是真的好聽,就連蘇蝶雨都覺得好聽。
半晌,屋內傳來付景澈的聲音,“你叫什麽?”似期待,似溫柔,似困惑,很複雜的情緒夾雜在聲音裏,蘇蝶雨是心理醫生,一下就能聽出來。
“崔紫鴛,是澄溪口人,前日來寺廟為我娘祈福,據說那寺廟最為靈驗。”崔紫鴛聲音柔弱如水,怯生生的眸子不敢看付景澈一眼,似害羞了一般,臉頰升起一抹緋紅。
“崔紫鴛……”付景澈似歎息一聲,聲音那般失落無力。
“公子,今日多謝公子搭救,我這就走。”語畢,屋子裏便傳來一陣聲響,好像是打鬥的聲音,蘇蝶雨心頭一震,連忙衝了進去。
卻見崔紫鴛從床上跌坐在地上,而付景澈此時正溫柔地將她抱回到床上,並低聲提醒:“你身子虛弱又染了風寒,怕是要修養幾日方能離開。”
回眸看向蘇蝶雨時,剛剛的溫柔的目光已被一抹淩厲所取代。
蘇蝶雨連忙低首,“王爺,奴婢無心打擾,隻是那水已經燒開了,不知……”
不等蘇蝶雨的話說完,崔紫鴛麵露惶恐,打斷了她的話,跪在床上便給付景澈磕頭:“王爺……奴婢見過王爺,奴婢無心冒犯,還請王爺恕罪!”
“打水,給崔姑娘沐浴。”付景澈厲聲下令,轉瞬,他拉起崔紫鴛,聲音很輕道:“無須多禮,大夫說你要泡個熱水澡方能排除寒氣,這樣也能讓你盡快病除。”
“這……”崔紫鴛依舊滿臉惶恐,身子在禁不住的瑟瑟發抖。
而蘇蝶雨離開房中,立刻命人去打水,心想著她平日在府上那麽伺候付景澈,也不見他這般關心她,其他的下人也不見他關心啊!
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服侍崔姑娘洗澡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陰冷,好似冷風切過一般刺骨,蘇蝶雨惡狠狠的白了一眼,轉臉看向付景澈時,嘴角彎起一抹合適的弧度,恭恭敬敬的應了句:“是,王爺,奴婢知道了。”
切~~還以為你是個與眾不同的癡情漢,沒想到也不過是個見色起意的偽君子罷了!
呸!誰說男人都對初戀念念不忘來的?他這是念念不忘?簡直玷汙初戀這個詞。